活一把,为自己 作者:颓废烟鬼 序 当我在这里写下这些语无论次,不知所云,胡说八道的文字时,我的心有一 种无比的舒畅。其实现在我们这个社会是个近乎于病态的假象空间,我们多安放 在一个被框好的笼子里,不停地为自己的活着而不厌其烦的苦苦挣扎,心里总希 望有一个不现实的虚无支点。 然而社会使我们颠倒是非,黑白不分,丧失灵魂,我们其实不是为自己能真 正找到自己,而盲目地去服从一个我们自己多不明白的现实付与我们的某种荒唐 的心理抚慰。 (一) 学校的通告栏上用血一般的字写着“如果你有心愿未了,我们为你做到,如 果你自卑,我们将使你走出自己的旋涡,从新欢笑。”(不为自己助人社宣) 在一间不大房间里,坐着三个人:烟鬼,酒囊,饭袋一个颓废不堪的学生默 然地推门进来“这是,不为自己助人社吗?”他有点胆怯地问“是的,你坐,你 有什么要帮忙的吗?”酒囊笑着说他茫然地搜索了一遍我们那狭小的房间,“我 喜欢一个女孩可不敢向她表白,我希望你们能帮我向她说一下。” “没问题。”烟鬼拍拍自己干瘪地胸脯,“我保证那个女孩自己到你面前来 说爱你,我们马上就去为你办。把联系她地方法告诉我们。” “你只要交100 块,剩下的事我们帮你办。”饭袋边说边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这么贵。”他睁大眼睛诧异地看着我们,“那是我一个星期地伙食费噢。可以 打折吗?” “我们一般是不这样的,不过看你如此爱那个女孩,你就给80块吧。”烟鬼 装作很为难地样子说,“不能在少了,我们要投入人力,时间,你知道的现在时 间就是金钱,人力就是财宝嘛。” 当他不情愿地交钱留下那女孩地电话走掉之后,我们开始了第一次工作 (二) “你有事需要帮忙吗?”烟鬼看见一个肥胖的矮个子扎着一条辫子女孩走进 来急忙问“你们这里什么多能解决吗?”她红着脸声音极其轻微“当然。”饭袋 手上拿个盒饭,坐在椅子上正准备吃午餐,他把刚吃进去的饭吞进去,就好象一 只小鸟吞食东西一样,“只要你能想到的我们都做得到,就怕你想不到不要怕我 们做不到,这是我们‘不为自己助人社’的宗旨。”“我一直没有男朋友,甚至 连和我说话的男孩子多没有,他们多嫌我长的太胖或者是太难看。”女孩一口气 说完然后害羞地低下头“你不是难看,是没有人能欣赏你。”烟鬼真挚地笑着说 “那我怎么才可以使人欣赏我呢?”“你只要交30块手续费,然后是20块钱一个 小时。我们就可以帮你解决问题。”“我是学生会的。你们可以收少一点吗?” 女孩边说边利索地从口袋里掏出学生会的红色会员证“噢,我们特崇拜学生会的, 那手续费就收20块吧。”饭袋接着说然后他就埋头写文件了。“其实我觉的你有 一种内在美,如今这社会不在流行漂亮了。”烟鬼说“可我也不美呀,这么胖, 我减肥又不见效,上次吃那个减肥茶害我一连拉了好几天的肚子。” 她委屈地说“现在的人太没水准了,假冒伪劣产品太多。你根本不用减肥, 你一进来我就感觉到你身上有一种朴素的气质,特亲切。”“可我还是很自卑。” “你千万别这么想,你看你长的多可爱呀,许多人想吃胖多吃不胖,从生物学角 度说,你那是机体组织正处与正常状态,特健康。从美术学上说,你那是一种返 朴归真,自然美。”“可我长的不好看呀。没有朋友。”她沉痛地说“你超凡脱 俗,容光待发,与众不同,不与庸俗的漂亮同流合污,这是你的特别之处,你自 己这么就没发现呢?”我可惜地对她说“可我没什么用处呀。我很笨的。”“说 自己笨的人才是最聪明的,你能进学生会,那是你有本事,别人想进还进不了呢? 你看安徒生难看吗?可人家就不自卑,你看雪村长的不帅吧,可人家特自信,还 上春节晚会,你说,那香港的沈殿霞胖吧,可人家是大明星。”“你说的也对。” 她脸上露出了微笑“就是说嘛。别人是不敢与你交往怕你不理人家,现在的人爱 面子。”“我也这样认为,上次我就感觉有人背后偷偷跟踪我。”“是呀,我们 简直无法与你比,和你的能力一比我们就特惭愧。如今漂亮有什么用,漂亮可以 当饭吃吗?现在漂亮的女孩多是妓女呀,我告诉你她们特空虚,经常被男人玩弄 的,最后连和她们结婚的男人多没有,她们孤苦伶仃多可怜呀。唉~~~~~~~~~~. ” “噢,你说的真对,我也看不起漂亮的女孩子,她们其实也没什么,不就漂亮吗?” 她兴奋地说,“ 真得谢谢你,你真是我的好朋友,你说到我心里去了。“”你有空可以常来 作客,我们很欢迎你的,我们不为自己,只为别人活着。“我说”会的我会常来 的。“女孩付了钱高兴地走了 (三) 在学校的操场上,酒囊正和一个女孩坐在那里“那个男孩真的很喜欢你,还 差一点自杀呢?”酒囊语气悲愤地说女孩:可我不认识他呀。 酒囊:噢,他现在马上就可能要死了,他说要是得不到你的爱,他就不活了。 女孩:那我怎么办,我有男朋友啦酒囊:我告诉如今的男人大多是骗子,他 们要的是色,可他不一样,他每天晚上多叫着你的名字到天亮的,女孩:那我见 到他不知道说什么酒囊:你不要怕,我们已经给你写好了台词,你到时候就照着 上面的念就是了,你知道你要是不去见他,那你就害死了一条人命呀,他是那么 爱你,我看他一天比一天瘦,在一个星期内瘦了15公斤肉呀,如今恐怕是快支持 不住了女孩:真是这样吗? 酒囊:决无虚言,句句是真,那要说多可怜就多可怜,一个好好的男孩子为 了相思搞的不成人样女孩:他还说了什么酒囊:他现在也快说不出话来了,他以 前天天唱‘爱你一万年’‘心太软’上次那星探看到他还要他去做明星,他多拒 绝了,他说他心里只有你女孩:那我还是去见他一下酒囊:对呀,你救了一条人 命呀,他的爱日月可照,永恒不变女孩:那我什么时候见他酒囊:我们会安排你 们见面的,只要你们能见一面,我们什么多可以不要,我们为别人就是不为自己, 这是我的名片下次有事打电话给我们‘不为自己助人社’女孩:好的,谢谢 (四) 文学系的林教授正做在自己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饭袋提着一篮新鲜的苹果敲 门,林教授极不自愿地把门打开,“找谁呀。”“您就是林教授吧。”饭袋献媚 地笑着问“是的。”“啊。我一看您就不一般,容光益发,返老还童,老当益壮, 除了是林教授您,学校不可能有另一个老教授有您那么年轻的。”饭袋横飞唾沫 地说“其实也没没什么事,只是慕名而来,刚在网络上看到您出版的书,特崇拜 您,所以就来看看我心中的偶像。”“我没在网络写过书,我只发表个一本小说 ((不像个人样))。”林教授疑惑地说“啊。那一定是模仿你的风格写的,现 在作家一出名就有许多冒名的人,对。我刚过您那本小说((不像个人样)), 真是写得好,您真不像个人样,噢,不是我是说您特像个人样,好个人模人样。 人做过的事您多做的特有内涵。”饭袋一口起说完这些早以背的滚瓜烂熟的词, 但有于他急许多都临时忘掉了林教授看着饭袋,迷笑着说,“写得不好,不过现 在社会上有许多人冒我的名写书,真是侮辱我的名字和读者。”“那是,您林教 授是谁呀,名人,社会的大文学家,我还看到网络上说您是新世纪的钱钟书,新 一代的列夫。托尔斯泰,中国又一个鲁迅在我们学校诞生。诸如此类的话。” “网络真这么说,噢,下次我要看看。”林教授接着说,“不过现在学校工作很 忙,没什么时间呀。”“您为学校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致死不虞,毫无怨言, 不图回报。死不瞑目(不是说错了)是死而后益。”“我是为学校而活着的,学 校在我在,学校亡我亡。”林教授情绪激昂地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只要有 我在一天,我要把中国文学发扬光大,”“啊,您真是伟大,现在像您这样的人 已经像大熊猫一样濒临灭绝了,您是文学的奇笆,工作中的孔繁生呀,”饭袋眼 里含着泪水激动地说“不过现在我很羡慕你们年轻人呀,我老了。不过我思想还 是很年轻的。”林教授高兴地说,眼里充满希望地看着饭袋“您千万别把我当人 看,在您面前我不算什么东西,以前我前途一片黑暗,可与您一聊,我的前途是 一片光明呀,您是我的希望,是千千万万学子的希望啊。”饭袋看时机以到接着 说,“我们学校有个学生特崇拜您,还把您写的东西从头到尾天天背呀,可是他 的那篇论文没写好,学校不给他毕业。”“噢,是谁呀。”“是杨小狗,您肯定 不知道的,您怎么会去记住他呢?不过他的论文是抄袭你曾经写的文章上面的很 多东西,我想你您看出来才不让他过关的吧,我就知道您林教授最讨厌抄袭的学 生了。”“啊,是这样,我知道,我最讨厌别人抄袭我的东西,不过我现在也就 让他毕业吧,看他那么辛苦,告诉他叫他不要补考了,我其实是很疼爱学生,你 叫他以后要自己创作,叫他都看看我的文章,慢慢领会我写的意思,这样他就会 学到很多东西的。”“他是天天看,夜夜看您的文章呀,可他这人特笨就不领会 您文章里的意思,您写的文章没有一定文学修养的人是看不懂的,”“那是,那 是。”林教授连连点头 (五) “真是要谢谢你们‘不为自己助人社’”杨小狗微笑着说,“要不是你们我 就毕不了业了,那个林教授特自以为是的。” “没什么,你交了200 块钱,我们就要做你终生幸福的事,”饭袋说“可我 自己太没本事,人也很坏。” “怎么这样说,我觉的你特厉害。”烟鬼眼里发光,陪笑着说“可我就是不 行呀,我从没做过什么好事,以前看到电视上说有人做好事我就特自卑。” “你自己说你以前做过什么。”烟鬼声色严厉地说“可我真没做过好事。” “你好好想想,我告诉你我们手上有你的资料,最好老实点,否则你就完了。” 酒囊手上拿以本书皱着眉头说“我想不起来,我没做过。”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进来了你不交代清楚你就别想出去。”烟鬼敲着桌 子说“我我实在想不起来。” “你知道你怎么到我们这里来的吗?你以为可以蒙骗我们过关吗?”酒囊说 “我小时候只帮人推过车,不过我向他要了钱的。” “你看这不就做好事吗?要钱那是你付出了劳动,别人为什么不去帮忙,那 是你从小就高尚就知道什么是人,你懂吗?”饭袋拍了拍桌子一本正经地说“我 还捡过一分钱交给了警察叔叔。” “对,你真是一个真正的好人,上次我捡了300 块钱我多放进了自己的腰包, 你捡了一分钱多交公,你是多么伟大呀,”烟鬼脸上露出崇拜的神情“我真有这 么伟大吗?我以前怎么没发觉。” “做好事的人通常自己多不知道的,这才是一个人,一个真正的人样。”酒 囊说“我还帮女孩子背过书包呢。” “你看你,你做了这么多好事自己还不知道,我们一问你,你就露出尾巴了 吧,我告诉你我们特喜欢像你们这样的人,做好事连自己多不知道。”烟鬼说 “可那多是小事呀,我特想为国家捐躯。” “你知道什么叫从小做起吗?一点小事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质和修养。” “说的也是。”杨小狗高兴地笑了起来就像初冬的太阳 (六) “不为自己助人社”里来了3 个学生,他们是两男一女,一个男的扛着一台 摄像机,还有一男的拿着一本笔记本,其中那女的手上拿着话筒,人长的也水灵 灵的。“我们是校园的记者,最近你们帮我们学生做了很多好事,而且我们学校 的林教授也对你们给予表扬,所以今天我们想来了解一下你们的生活方式。” “我们生活特丰富。”烟鬼高兴地说。“你们尽管了解,我们是良好学生,一切 向组织靠拢,我们为学校前途哪怕献上自己的生命。”“我们的学生想知道一下 你们”不为自己助人社“的意图是什么,有些同学说你们收费太高,” 那位漂亮的女学生拿着话筒对着烟鬼温柔地说“那是诽谤,诬蔑,你告诉我 是那个学生说的,我要上诉。”烟鬼神色严厉地大声叫着“那是学生误会了我们。 我们”不为自己助人社“是为广大学生服务,不过如今要有先一部分人来我们这 里接受帮忙,所以暂时收费会高一点,但我们把收的钱都捐给了非洲的难民,唉 ~~~ 为了世界和平我们作为一个中国的公民责无旁贷。”酒囊哭泣着说“啊,原 来你们多是为了国际的和平,你们真伟大。”女记者眼里露出异样的光芒“我们 为天下人活着,惟独没有自己。”饭袋满面春光地大声说,“我们打算希望有一 天”不为自己助人社“能与世界接轨像WTO 一样让世人关注。”“噢,宏伟的目 标。”记者附和着说,“可以对电视机前的同学说说你们今后的一些计划吗?” “我们是这样的,我们会在不久之后在学校办个”不为自己助人社“聚友会,到 时候我(烟鬼) 酒囊,饭袋,都会来回答一些一直支持我们(不为自己助人社)的同学有所 不明白的地方,而且还可以免送给同学我们三人的写真集。“烟鬼真挚地对着电 视机说”我们会期待着这么一天的到来。“记者高兴地说”我们还打算开始提供 优惠,只要是学生会的来我们这里,我们一律打6 折,老师是打5 折,而且还要 举行抽奖活动。“酒囊说”还有我们“不为自己助人社”将扩大,还要进行装修, 给来这里的同学提供一个良好的环境,并且服务项目也将扩大。“饭袋兴奋地说” 谢谢你们,真是非常感谢,你们辛苦了,我代表所有同学祝你们马到成功,“记 者眼里充满崇敬说 (七) 在“不为自己助人社”的装修浑然一新的房间里,烟鬼,酒囊,饭袋正在看 一台新买的大彩电,荧屏里露出上次来采访的那位漂亮的女学生记者,她现在是 酒囊的女朋友,也是校园台的“蓬勃新概念”的节目主持人从电视传出了动听美 妙的声音:“我们学校的‘不为自己助人社’自创办以来已经有1 年的历史了, 因为目前心灵空虚的学生正不断上升,所以‘不为自己助人社’准备招2 个女秘 书,文学系的学生如有意请拨打电话3838438 ,联系人甜甜(也就我啦,呵呵~~~~) “不错,真的很不错。”酒囊神采飞扬地说,“经过我一栽培现在她看起来 更像我们”不为自己助人社“的女经理了。” “当然了,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为大家能活个人样,如今这社会附庸风雅, 自以为是,厚颜无耻的人特多,他们都等我们去把他们的灵魂净化呢。”烟鬼说 “不过不知道这次招来的两个女秘书长得如何,否则的话我和烟鬼又要重新去找, 现在的女孩子越来越崇拜钱了,像我们这样的大好青年都快找不到女朋友啦。” 饭袋若有所思地说,“希望这次可以成功。” “放心吧,这次节目一播出就会有很多美女来的。”酒囊安慰烟鬼和饭袋语 气悲戚地说“你看我们辛辛苦苦是为了啥,还不是为了能找个美女享受享受,他 妈的那些女的不是太难看的,就是特爱钱的。”烟鬼抱怨地说“我看酒囊的女朋 友不错,落落大方,小巧玲珑,胸部大大,屁股翘翘的,还是咱学校的红人,是 校花,又是咱学校收视率最高”蓬勃新概念“的节目主持人,唉~~~~~~~~想想这 才是我乐此不彼追求的目标呀。”饭袋说“呵呵,客气客气,我只是比你们稍微 英俊潇洒一点英姿飒爽一点,其实你们俩也不错。” 酒囊一本正经地说“你说我们天天低声下气,不把自己当人看,这样到底为 了什么。”饭袋有点气愤地问“活一把,为自己。”烟鬼和酒囊异口同声地大声 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