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俞白眉、宁财神和MIKKO作品的感想 gee 网络作家的东西,只有他们仨的我看得比较多,而且也比较喜欢,所以还有资 格谈一谈感想。 我最初对宁财神和俞白眉都是十分景仰的——在我还没看全他们的东西之前, 在我对他们没有一点了解之前——尤其是俞白眉,我在看他的《刀剖周星驰》的时 候,很以为这是个大家呢,而且不怕人笑话的说,那篇东西我简直拿来当教材来用, 看了不下10遍,还推荐给很多朋友看呢。 但是看得东西多了,就再不那么认为了。比如说宁财神吧,在我看来,这个家 伙是个讲故事的高手,他最擅长的手段是用一些自己都不信的小段子骗人家的眼泪。 我下载了他主页上全部的文章(没都读完),其中我评价最高的是《本命年之夏》 的(续),但这篇注定是不可能赢得非常多读者的一篇。宁财神是这样一种人,他 很聪明——相当聪明,他充分了解大众的阅读需要,也懂得圆熟地运用一些小伎俩 来满足这种需要。他在写东西的时候不需要放太多的真实感情在里面——这是和MI KKO最大的区别,MIKKO必须得掏心掏肺才能写出象样的东西,当他不使劲掏的时候, 他东西让人相信的程度就明显减弱了。 《本命年之夏》的续是加入了宁财神真正思考的一篇东西,我理解他在写这篇 东西的时候,是真的受困于自己的情绪的,而且他不在乎这篇东西能否象其他东西 一样赢得掌声——我倒不是想说什么只有少数人才掌握真理大众喜欢的都是垃圾之 类的话,但肉注不注水确实是有区别的——尽管出于口味的原因很多人都更喜欢注 水肉一些。在《续》之后他可能还写过什么,但我看到的只有《娶媳妇过年》,我 觉得那是一篇非常恶心的文章,既没显出象《续》那样的深度,也没有他以往的那 种聪明,纯粹的一篇滥竽充数的作品。当然我们得允许别人偶尔做点次品,不过反 正我听说人家工厂里的次品都是回收不见人的。 正象我开始说过的,我对俞白眉是接近景仰的,但这话不适用于他所有的作品, 事实上仅适用于很少的几个作品——其中包括《刀剖周星驰》和《洪水退去之时》。 我不认为俞白眉能在网络小说方面做出什么成绩——尽管我认为以水平而论,他是 我讨论的三个人中最高的——他显然缺乏宁财神那样的绘声绘色地讲故事的能力。 《洪水》之所以成功,是因为它没有故事,而仅仅是一种经过思考的情绪和状态。 俞白眉无疑是经常思考的(不是骂人啊),他希望通过思考来证明事情发生的原因 和其合理性——这也正是他,一个没有过婚姻经历的人能够仅凭想象来模拟出婚姻 状态的原因(《洪水》,当然仅凭想象还是不能太精确,所以其中还是有一些漏洞)。 失去了追本溯源的目的,他的小说立刻变得苍白而且饶舌,显出明显的捉襟见肘, 比如《四大才子打麻将》什么的,包括他好象还没写完的一个长篇,叫什么《平凡 男女》。也许他的平凡男女最终会有意义在里面(说到意义这个词儿总容易让人产 生逆反心理,但不可否认小说还是要有意义在里面的——尽管大部分情况下,它是 非作者安排的,非作者强加的),但至少从写了这么长还显不出才气来这一点看, 这篇小说实在是失败。我总觉得一篇小说如果在前1000字显不出什么才气的话,下 边也就没什么可看的了。 下面该说MIKKO了,MIKKO的东西我看得最多了,应该说是全看了——虽然有很 多是一边看一边吐着看完的。和宁与俞相比,MIKKO显得非常生涩和稚嫩(当然他肯 定不愿意承认),他的写作最早源于在瑞得与别人吵架的需要。到现在为止,至少 在我认为,他最好的作品都是在瑞得的时候写的,那是因为他那时的写作态度诚恳, 有激情,同时又没对自己加以不适当的要求。我不知道MIKKO究竟有没有可能在未来 的什么时候真的成为一个作家,说实话对这一点我并不太乐观。他做人的很多特点 影响了他写作的能力:他太率真,不懂得投机,而写作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件投机的 事情——特别是作者需要读者的时候。我常常想MIKKO是个丑小鸭,他至今没能成为 天鹅的原因是他还没遇到使他成为天鹅的东西,这意思是说他的确是一个优秀的、 异于常人的人,尽管他至今仍然以一种恶俗的状态生活着,活在一群鸭子里。使他 成为天鹅的东西可能是一个人,也可能是一件事情,一件使他投身于其中而获得内 心宁静的事情。我想这事情当然不是卖电锤,但肯定也不是在网上呕吐。 MIKKO一直不知道他所要的究竟是什么——当然我也不知道,要不我早成他生活 指南和精神领袖了——他总是浮躁着,摇摆着,这从他的文章里也能看得出来(对 他的文章,我不打算花很多力气评价了)。他不知道什么样的生活能让他最终找到 内心的宁静和真正意义的成功(对于成功,大家习惯以世俗的标准来衡量,正是这 样一种标准是象MIKKO这样的人走入误区。而真正意义的成功仅在于自身),我想当 他找到这种东西的时候,也就是他终于变成天鹅的时候。 《续——关于网络作家》 gee 昨天我发那个看“俞、宁、MIKKO的感想”时,本是打算痛骂一番的,至少也得 先打一巴掌再揉三揉,没想到写到最后没打巴掌,全变成揉了。事实上在看象《四 大才子打麻将》之类的东西时,我曾经气愤得不得了的——哪有这么玩人的?这不 拿读者的景仰开涮么?!你以为你认识几个字就可以任意地拿广大文盲群众都当傻 X了? 如果我仅仅看了他们几个的文章(其实MIKKO的不能算是文章,我已经说过他不 适合在文学这行当里混饭吃),我肯定要这样骂的,我没骂的原因是我发现其他人 比他们还要不如。他们最起码是有个把东西是诚恳地写出来的,而有些人我一篇也 没有见到——当然我看得少,这话也许是以偏盖全。 我以前对所谓的网络文学从没注意过,但零零星星地听过几个名字有那么个别 人好象还有点掌门人那劲儿,谁想在这圈子里混还得去他那儿败山头。我带着景仰 的心情去看了他的一篇东西——那是个什么东西啊?自我炫耀的文字堆积而已,但 凡词汇量超过5000的人自我感觉好时都能写出那样的东西,区别仅在于人家不一定 好意思装那么大尾巴的狼。我想他最适合的工作恐怕不是写小说而是写个中国式的 RAP歌曲,准保比“咱们老百姓今儿个真高兴”强。 那篇文章具体有多少字我还真不知道,因为我看了不到1000字就吐得实在上气 不接下气了。文章里那种自以为是沾沾自喜的劲儿是非常明显的,在我看来这个作 者就象一个脱了上衣展示肌肉的史瓦辛格,心里还觉得怪不错的,全然不知周围人 人都有武器随便谁手一挥就要了他小命至今不要的原因仅仅是还没想出手。 性是一种禁忌,针对禁忌的文章无疑会吸引一些患不同程度偷窥癖的读者。但 是如果就为了争取读者而沉溺于写禁忌,那不仅有一点投机,恐怕还要查查暴露狂 的症状。而我看到的一个网络作者就是这样一种做法。网络是这样一个东西,它能 让人感觉自己在众人注目之下,虚荣心很容易膨胀以至于为了让注目更多些灯光更 强些而出卖点噱头——这很简单,任何一个有点市场经济常识的人都知道用什么方 法。我想写文章最重要的目的应该是愉悦自身,就象上厕所一样,当你排泄通畅时 你很容易感觉生活愉快,但要是排泄为了让人看那可就有点问题了,至少我觉得挺 恶心的。 归根结底,这是个写作态度的问题。读者也不都是傻子——尽管1/2强的人恐怕 都是傻子,但人家也会成长啊?你跟一个5岁小孩说管我叫爸爸我给你买糖人家没准 信(这也难说,现在小孩都精着呢),你跟一个15岁的孩子说他就没准扇你了,你 要再跟一30岁的人说他肯定觉得你有病,还病得不轻。说得简单一点吧,你要不把 你说话的对象当人,人家肯定有反应,往浅了说是愤怒,采取什么行动那就看这人 是不是爆脾气;往深了说人家就不尿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啊你以为你是谁?! 网络给了很多可能一辈子没有话语权的人权利,但你可千万别觉得因为有了这 个就获得了承认,你得知道,象你一样享有这权利的人数不胜数,其中很有不少人 都是傻X,想想自己跟这么一群人一起混,也就不那么容易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话说深了——这不是我风格,我喜欢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哈哈一乐爱谁谁—— 你装大尾巴狼是你的事,我不认识你就完了——今天居然拍人,这不好。所以大家 千万别把我这些话放在心上,你们想做什么样的东西,照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