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没有了约会,活动也少了很多。除了和老同学还有联系外,下班后基本上是十 四小时呆在家里的。一晃2003年了。 马莉的生日,很少和马莉见面了,最多的是电话联系。她邀请我去她的生日Paty。 一家很高级的饭店,新开的。推开包厢的门走进去,被强烈的灯光照得有些眼晕。 我已不适应这样的场合了。看见很多老同学,个个都是神采奕奕的。嘉铭和裴霍看 见了我,过来跟我打招呼。 “他们在讨论什么?马莉今晚穿的很漂亮性感。”我问他们俩。 “那个是马莉的男朋友,好像很有钱。”裴霍说。 我看了看嘉铭,没说什么。原来男人也会受伤。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关于我的经 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因为我好面子。晚餐淡不上愉快,但不掉胃口。看见马莉 前前后后的忙着、在同学们中间穿梭着,我们三个人傻瓜似的也为她感到高兴。 晚饭后,马莉的男朋友请大家去了金碧辉煌(夜总会)。礼仪小姐拉开灯光闪 闪的软玻璃门,刺激的味道直扑过来。白色的气体(二氧化碳)像是从地下伸出的 鬼手紧紧的抓住我的脚,我害怕再次沦陷。一阵噪音后发现我的表面有了一层润滑 油,使我不至于再次被世俗磨的太伤。 今晚很热闹,小小的疯狂了一会儿,久违的夜生活。 我曾经是个爱说爱笑的孩子,现在依然是,只是我多了一些时候会突然感到一 阵的莫名的忧伤,于是我就在喧闹嘻笑的场合一下子一个人安静下来。我开始迫切 地需要能够了自己,甚至迁就我的朋友,我开始想要大把大把地温暖。 看见马莉和他的男朋友黏黏爱爱地样子,心里又一种说不出的酸痛。不是嫉妒 而是失落。想起那个夜晚,伊阳的背影留在冰冷的雨夜。身体中的那点温暖一步步 退守到一个隐深的有时连我自己都难以找到的地方。没有了爱依然带着躯壳活着, 轻轻飘飘的,只是白发已在不是我这个年龄的头上一根根倔强的长出。我也曾经试 着让每一个人接受我,不要把我孤立在外,后来我发现我自己做不到,当我做到一 半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了,不是被别人孤立了而是我孤立了别人。 二十一岁,在我彻彻底底地在午夜抱着电话对一个男孩失控地哭出声后,我就 告诉自己说:“该放手了”。从那时起我就学会了隐藏温暖。 当一个人地岁月像荒野一样敞开时,便无法照顾好自己了。 直到三年后,我才明白为什么当初那个敞开灵魂地女孩会手足无措地掉下委屈 地的眼泪了。 现在地我会真正的去爱一个值得我爱地人了,我在人海茫茫地森林里用尽了最 后一点气力寻找着。尽管我一天一天地感到冷漠在我的脸上刻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我还是希望有温暖的风,将我身体的每一个缝隙填满,融进我所有结冰的骨骼。 2003的冬天的来临我有些漠不关心,却又好像一直在倾听下雪的声音,期待着 一场大雪悄无声息地覆盖大地。然后只剩下白茫茫地一片,一切从新开始。 在我一个人的世界里徘徊。 这个春天没有人敢出门——非典。 我的爱情也在这个春天悄然无声的来临。 2003年全中国人们都在为非典恐慌,原本我的世界就比较冷清,现在就更加冷 清了。我经常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晒被子。 这时我在一家外资单位工作,一名普普通通的流水线工人。每天上十二个小时, 除了上班就是加班。在这非典肆虐的春天,网吧关门歇业了。小说、电视打发了我 的每一个双休日。 一个人走过超市的巧克力架,少女时代的一个梦般的情怀绕上心头,送我一斤 巧克力的人何时出现? “丽君”一个高大的身影在我的身后。“还记得我吗?” “嗯——高军”伊阳的战友,我们只有见过几次面。 “你还好吗?伊阳现在还在部队里,听他说他想退伍回去了。我们还会经常提 起你。”高军问我。 “还好,他什么时候回去,今年吗?” “不,大概是明年。” “丽君,我能问你一个事情吗?” “什么” “有一次我在国际饭店门口看见你,你怎么会在那里?” “哦,是吗?我在等人。”很随便的应付过去了。(那里是我和威雄经常去的 地方,我怎么可能告诉他。) 我们坐在商场里的休息凳上聊了一会儿。高军告诉我;“伊阳的确是难以违背 母命,伊阳的父亲是某部队里高官,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他的母亲是不会同意的, 可伊阳直到现在还是爱着你的。他还说像他们的家庭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高军,那你呢?如果你喜欢上一个平民女子,你会怎么做?违背还是服从?” 我看着高军默默不然的样子,不用说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总是把朋友、男人抛在身后,让他们看着我的背影离开。 之后我变态的迷恋上看男人的背影,马路上、商场里、公交车里,看着一个个 宽厚的肩膀想象着其中的一个是属于我的。 呜呜呜——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