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骂自己是个畜牲 回头一看:是杏儿他们! 原来,杏儿相中了一枚钻戒,戴到手指上也非常合适,但是鲁应求一看价格将 近七千元——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算,所以不想买。接下来,令人尴尬的事情发生 了:也不知道是杏儿真的拔不下那只钻戒来,还是那只钻戒故意呆在杏儿的手指上 不想下来。鲁应求左拧右拧怎么都拧不下来,拧得”硬毬”性起,手上不量劲儿, 一下把杏儿给拽痛了!杏儿心里不高 兴,便对着”硬毬”吼叫起来。 营业员建议他们到洗手间里去蘸点儿香皂润滑一下,但要派一名保安陪同前往。 这本来是桩很小的事情,可“硬毬”正被杏儿吼得怨气无处发泄,便一骨脑儿的全 倒在那位保安身上了:他认为这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三言两语不中听,跟保安差 点儿没扯到了一起!我和纪羽赶紧跑过去解围,杏儿气咻咻的说不要我们管! 这算是什么屌事儿啊!我从心里笑了起来:珠宝店也是小题大做——但看眼前 的情形,好像也不全是因为钻戒的事儿!那保安就一个目的:他想收拾鲁应求! “听我说两句!”我甩开纪羽走上前去,拍了拍保安的肩膀说:“其实也不是 什么大事儿……就是个说话态度的问题,你们也别太生气!我们这个小兄弟今天是 第一次带女朋友出来逛街,难免有点紧张,你们应该给他一个自信的机会,让人家 在女朋友面前有点面子嘛!” “他要面子?他要面子就掏钱买那个戒指啊!别在这儿满嘴脏话的骂人呀!” 保安指着鲁应求说。 我走近杏儿,看着她的眼睛问:“这戒指——你也不喜欢对不对?” 杏儿点头道:“我根本就不喜欢!谁知道戴上去会这么紧……拿都拿不下来!” 我抓起杏儿的手来看:好一双关节粗大的手啊!无论于她的年龄和她的长相都 极不谐调,像是干过不少体力活儿的。 “这样吧!我试试看……你先把其它手指都攥起来!”说着话,我双手捏紧握 住了杏儿的那根无名指,一张嘴就把它含在了我口中! 周围几个看热闹的人都在嘴里“喔”了一声,像是一股秋风掠过了一群麻雀的 头顶。 杏儿的手指湿了、滑了,那枚钻戒轻而易举的就给撸下来了,我拿着戒指对杏 儿晃了晃说:“很容易呢!” 鲁应求冲到我跟前,先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又回头瞟了纪羽一眼,然后一把 抢过那枚钻戒“噹”的往柜台上一扔,拉起杏儿就往店外走。 人群散开,我回到纪羽的身边,这小妮子满脸绯红的看了我半晌,小粉口里呼 哧呼哧的喘了半吨香气之后,这才呲出几个字来:“她那手指头刚摸过什么你都不 知道呢……抓过来就往自己嘴巴里塞!你尝出什么味儿来了吗?” 我咂了咂嘴巴道:“好像有点咸味儿哦!” “以后,别再对着我说话了!我嫌你的嘴脏!”说完话,纪羽对我整个儿佯佯 不睬。 2004年12月14日(星期二) 今天早晨八点多,我再也睡不着了,起床洗了一个热水澡。 回到卧室,纪羽还在昏睡,我爬在她的耳边轻轻说:“我要走啦!” 纪羽很伤感:前天我是在她的睡梦中悄悄来到她的床边;今天我又是在她的睡 梦中悄悄离开她的身旁。 纪羽说她早就习惯了这种感觉——和原来的男朋友就是这样的分分离离的。 时间到了九点,我必须走了,无论我心中有多少失落,但分手必须是要果断的! 我大踏步的走出了纪羽的家门,把那种伤感和失落圆满的甩在了身后。 想骂自己是个畜牲?骂吧! 在从大连开往沈阳的451 次列车的车厢里,我看到了一条宣传横幅,上书: “夫妻应该相濡以沫,相敬如宾” 这话简直荒谬得像屁一样! 先听听江涣对”相濡以沫”的解释吧:“就好像两条大鱼在一个水池子里,当 池子里的氧气不够用时,它们会互相吐泡泡来给对方提供氧气,帮助对方更好的存 活……” 其实他跟他老婆根本不是相不相濡的问题了……那池子已被他老婆越封越小! 池子里的水越来越少!氧气够不够就姑且不说了,而夫妻俩已经到了互相用手捂住 对方的口鼻,准备把对方活活憋死的境地了! 沈阳 2004年12月14日(星期二) 下午五点半,车到沈阳。 沈阳啊,一座市井味儿十足的工业老城。 2004年12月16日(星期四) 昨晚十点多钟,我洗过澡后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本来想好好挑个频道看看电 视,谁知广州的罗美薇突然给我来了个电话,一聊竟聊了四十多分钟。 罗美薇说她和王大奎分手了,现在准备自己买一套房子。 “女人买房子简直就是对男人的阉割!”我劝罗美薇道:“女人的身体上本来 已经有好多的房子可以让男人来住了!什么‘宫’啦、‘巢’啦、‘房’啦……除 了这些,还有一些更原始的‘洞’啦、‘穴’啦一样儿不缺!女人为男人提供了这 么多的好地方,难道男人不该回报一下?连房子都让女人自己买了,那我们这些被 骟了的太监去做什么呀?” 罗美薇笑笑说:“你们就负责来装修吧,用最好的手艺去把那些宫啊巢啊的都 安抚好,不要让它们缺水,不要有太多裂缝就可以了!” 但问题是——现在连装修这样的活儿,都让女人自己做了啊! “那你们就负责维护吧……”罗美薇无奈的说。 -------- 飞卢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