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生日以及其他 作者:晚了 (一)关于生日 又过了一个没有蛋糕没有蜡烛没有长寿面的生日,在家里安静地陪着母亲看 电视。对于生日,一向特别冷调,认为那应是生者与母亲灵肉间相通的感应,无 须拘泥于外在的形式安排。 朋友们对我的偏执不满多于理解,有人认为,我是心虚于与日俱增的蜡烛和 无谓喧闹间的应酬。不敢否认这也是其中的理由。 我确实不是一个有情调的女人。吹蜡烛吃蛋糕对我而言也是挺尴尬的事情, 不是一下子吹不灭蜡烛就是忘记了许愿,结果总是闹哄哄的遗憾。据说吹蜡烛那 瞬间许的愿十分灵验,也据说蜡烛没一下子吹灭就不吉利。据说终归是据说,没 有刻意的去再乎,玩玩闹闹倒是实在的。 一家人的生日记得最清还是母亲,在生日前的几天她就会开始念叨,念叨着 谁谁的生日到了,怎么这么快呀。自己的生日反而藏着不说,那日再做餐好菜给 大家牙祭,时常到了那天,我才啊啊地大叫,又忘了啊。记住了也无非提早买份 礼物道声祝福,又能怎样。 无论如何,生日还是一个做着记号的日子,还是会在那天问母亲“为什么生 我?”小的时候母亲答我“是捡来,不是我生下来的。”大了母亲说“你自己想 想看”,听了这话,我往往以呐笑了之。今年索性不问,母亲反而感怀“真快啊, 好象昨天你才这么高。”她顺手比划着高度,我讪讪地看着她。 (二)关于生命 生命对我而言还是个遥不可及的话题。过去的一年中,我失去了两位很好的 中年朋友,他们的死,我异常的惶恐与不安。他们都有很积极地活下去的理由和 责任,但上帝还是早早地把他们召回了天堂。两个朋友都过得很苦,他们还是笑 着面对生活,忍着不死,是因为放不下未谙世事的孩子。 生命不仅是属于自己的,朋友活着的时候对我说过。 (三)关于工作 还是守着这份工作。我所属的公司,在漳州地区算是家较有实力的外企。工 作范围很杂,时忙时闲,没有定性没有规律,忙的时候比闲的时候多,时常也有 不尽意的抱怨,但最终还是没有挥袖而去的冲动。也许我已习惯了这种模式。 这份工作的收入依漳州地区的生活水准来说,不算高也不算低,应属中层或 中层略上一点的工薪阶层。这些收入能够维持我的生存与虚荣,如果节俭一点的 话,还可以养活一个三口之家(有很多同事都是这样的养家糊口)。 我和所有的女人一样,也热爱折腾银子,擅长购买一些无所谓无也无谓有的 物品,以致常有收不敷支的危机,绝对是百分百的月光族。 (四)关于爱情 依我目前生活的状态,很适合恋爱结婚,却找不到那份原始的激情。对现代 人来说,爱情是终极的想象,所有的漂泊都是为了一份安宁的皈依。 平静的心灵才能营造长久的安宁。 二十五岁之前,我渴望浪漫的爱情,与我心爱的人撕心裂肺惊心动魄地爱一 场;二十五岁之后,我奢望过着平实的生活,希望找一个可以做丈夫的男人柴米 油盐相依为命的渡一生。 (五)关于梦想 自小就是心无大志的俗物,童年的梦想是能有个瓜园,可以象闰土一样在月 光下守着一望无际的西瓜;少年时期的最理想的工作是图书馆的管理员或书店的 营业员,那时候特别爱看书,那两种职业可整天名正言顺地与书打交道。 现在最大的梦想是每天睡到自然醒,不必把工作和烦恼带回家,无须为了生 存而劳作,工作只是因为爱,每年有一两个月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