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 丁 往事已随烟云 过去的一瞬永远美丽 甜蜜的回忆 心跳的感觉 还有那忧郁的哀伤...... 我微笑着翻过那一页 (一) 我走进金庸茶舍与一个名叫现代黄蓉的人闲聊.她说她喜欢郭靖,因为郭靖老实, 大义。我说我喜欢令狐冲,因为他洒脱,放荡不羁。两人言谈甚欢,忍不住互相加 为好友。 这位女侠突然问我是不是女的?我保证、发誓、下毒咒、说我绝对只会站着洒 尿。可那人坚定地认为我是女孩,因为我喜欢令狐冲。我解释道:因为他喜欢郭靖, 我只好说喜欢令狐冲,性别相同才好比较。但她还是坚持慧眼识雌雄,认为我绝对 是进女厕所。我问她为何如此关心我的性别,她说她是男的。 为了摆脱他的苦苦逼问;为了表明我绝对不会与令狐冲同性恋;更因为想体验 一下做美眉的滋味,我说我是女的。而且为了说明他的眼光,满足他的想象,我说 我是一个美女。当然,不会太美,否则他就不会太相信了,就蛤比章子怡差那么一 点点而已,美女当然很多男孩追了,所以我也天天被人跟踪,成绩好时足以达到一 个连。 像所有的美女一样,我也看不起身边的男孩:庸俗、痞气。甚至脸上有一颗痣 都觉得烦,觉得他不配与我同行。于是我感到孤独、寂寞,像所有的女孩一样等待 着我的最爱。但送上门的货色却总是差的。怀春的心情无法消谴;梦中的情郎从未 出现,因为他太完美了,太极致了。所以我决定采取现代女孩的做法,主动寻找自 己的幸福。于是在OICQ中向全国人民抛出绣球。很幸运,你给我的初步印象不错, 小伙子,有前途啊! 那自称现代黄蓉的顿时受宠若惊,侃劲大发。死命地向我发着信息,从文学谈 到哲学;从凡夫聊到伟人。再时不时夹杂着一两个幽默或笑话。做女孩真幸福,我 当时深深地体会到。 当我觉得有些被他感动时,才发现已经很晚了,于是我们洒泪而别,他坚持要 给我打电话、给我写信、给我发伊妹儿、或者可能的话:亲自送我回宿舍。我则像 害羞的女孩一样,偷偷地给他一个暗示,就像在街上被一个美女抛了媚眼一般,他 顿时激动不已,坚持约我明天再聊。我说明天两个男孩约我吃饭,实在没空。他大 为伤心,说他心在滴血、血在流泪、泪在升华。总之已经达到肝肠寸断的地步。想 不到我竟然伤他那么深,在我的想象中,至多让他每天吃不好饭,睡不好觉,瘦得 猴子似的。 于是我说考虑、斟酌。与他分析可以推脱掉那位帅哥的请客。最后终有了决定: 就是把那位被他班女生追的逃进男厕所的男孩推脱掉,腾也与可爱的现代黄蓉约会。 于是我们说着今生今世我爱你;来生来世还相聚;以及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信誓 旦旦、海誓山盟、至死不偷、生吞活剥、吃掉对方...... 他说他听到我说拜拜时,他泪水流了一脸;我说我听到他说再见时,我泪水淹 没了网吧;他说他从此之后心中只有我,绝对没有其他的女孩,我说从今之刻我的 梦中只有他,绝对没有大狗熊与小白兔,他说我很可爱,我说他很迷人,说...... 第二天我没见到现代黄蓉,因为我没有开那个叫心灵净土的OICQ,打开了 另一个窗口:多情剑圣。 (二) "黑发飘飘!好名字! "按照历来聊天的习惯,我麻木地向对方输入第一句奉承 话。 "是吗? " "是的,所谓黑发飘飘,我想一定是在明亮月光下的微风中,飘动的秀发拂动幽 幽的月色,黑夜因此而迷人。 "凭着一种构筑完意境的喜悦,我飞快地敲击着键盘。 "呵呵!是吗?在黑夜中? " 我逗道: "是的,如果在白天,飞扬的秀发中夹杂着根根白发,天地会顿时为 之失色,行人会顷刻为之瞠目。 ":(,我生气了!!! " 我为这急转的情形而兴奋,接下来是如何让她返怒为喜。 "如果那样的话,就 不称其为黑发飘飘了!我想敢自称黑发飘飘的人,她一定有一头漂亮的秀发:亮泽、 健康、漂洒。啊!我不禁为之陶醉了! "我看着旁边一个秃顶的家伙,不知是讽刺 还是控苦的说道。 "谢谢!多情剑圣,你的名字也不错啊! "也许对方被夸得心满意足了,缓过神 来回敬一句。 什么玩意,看来今天俩人都爱捧人,我倒要看看你拍马屁的功夫。 "是吗?很多人却不这样认为。 " "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好而已。 " 我很失望,但这并未减少我的兴趣。 "我想你一定是个名人。 " "哦!??? " "一个演员。 " "什么? " "你就别不承认了!我前天还看到一位美丽的小姐(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 她说道: '用黑发飘飘洗发水,你也能和我一样。 '说完一甩秀发,迷死人了!那 人一定是你! " ":) " "你一直用黑发飘飘洗发水! " "不是,现在改了! " "哦! " "改用多情剑圣洗发水,多情剑圣洗发水,用了都说好!:) " "怎么我从未用过,也从不知道! "我问道 。 "那你用什么? " "不用洗发水,我是光头。 " "很SEX的哦!:) " "不过我用位超原始,纯天然,环保型,绿色洗发水。 " "是什么? " "自来水! " "呵呵! " 我觉得对方有趣,点击了二人世界,等待着她的回应。 "不在同一防火墙!:( "她说道, "怎么办? "不能进一步勾搭,我很是惋惜。 "不知道。 "她也一愁莫展。 "那我们进聊天室吧! " "好的 " "DYW,打帝国了!你还在干什么?快!快!就差你了。 "几个朋友向我喊道。 一个小时后的一次战斗中,我的帝国军队在敌人强大的火力面前纷纷崩溃。幸 存的一个农民在敌军间东躲西藏,巧妙地逃离于死亡的边缘。只到不知何方飞来一 支带着火把的利箭突然地刺中心脏,扑倒在血泊中,屏幕上闪现:YOU ARE FAILED! 战争并未因为我的退出而停止,反而显得更加激烈与拉剧。看情形,没有半个 小时,这声战斗是不会结束的。我突然想起了黑发飘飘,于是打开OICQ,发现她仍 然在线上。 "那么久了,你到哪去了? "她问道 "对不起!来不及跟你打招呼就被几个同学拉去吃饭了。 " 我又补充道: "吃完饭他们就想拉我去逛街,但我想你啊!于是偷偷地跑了过 来,幸好你还在。:) " "我在自建十的 '我等你 ',快点来哦!:) " 我感到异常常兴,不知怎地突然想起那望夫岩的凄丽故事:美丽的妻子站在高 处等待着远离的夫君,日日夜夜,望穿秋水,后来竟成了一座石岩。 如果我不来的话,说不定黑发飘飘也会成为一座石岩,我突然这样天真地想到。 一进聊天室,却发现已有几个男孩围着黑发飘飘大侃。 "同学你好滥交哦! " 我打完刚想发送,但还是强忍住,心想初次见面应该留个好印象,得彬彬有礼,善 解人意。 "剑圣,你来了,说话呀! " "场面蛮火爆嘛! "我挪揄道 "什么? "对方似乎没有理解我的话。 却见那几个男孩打出各式各样的告别语,然后纷纷退出。原来热热闹闹的聊天 室剩下我和飘两人了。我不由感到奇怪,多情地想到: "也许她真的一直在等我, 我一来,她就把他们赶走了,心里对自己刚才的挖苦话有些后悔。 "刚才让你久等了,不过,我也没有办法啊!身不由己。 "我习惯地撤着慌,就 像吃完饭抹嘴一般熟练。 "没关系的! " "多好的女孩啊! "我心中赞道。 "反正也有人陪我聊! "对方迅速地补充一句。 什么!我不由地有些恼火,刚想回敬她一句,对方又抢着说: "开玩笑的!:), 我一直等你...好久了,你才来:( " 这是女孩惯用的撤娇技俩,看到她哀哀的哭相:(,表明你必须哄哄她了!可 是我不太会哄女孩,只好笨拙地回到: "我不是来了吗?为了与你聊天,跑得我脚 酸、胃疼、头晕,现在还打饱膈呢。对!就现在,你听到了吗? " "我不信:) " "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啊! "我熟练地说着这句不知说了多少遍的话,如果对方会 深入地问道: "是吗?为什么? "则必须继续编道:因为你美丽的名字;因为你聊 天的风格;因为你的真诚;因为你的温柔......总之,我会编出一大堆象模象样的 理由,来维持这个美丽的谎言。 ":) " 看来对方不寻根究底,也就不必多此一举了。 "你是学生吗? "我问道。 "是的,你呢? " "也是,你一定不是学理工的吧? " "临床医学,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学理工? " "丑姑娘才去学理工呢! "我对自已这恭维话很满意,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可我并不漂亮!:( " 哦!我不由的大为懊丧,一不小心又找到一个丑丫头。不过为了把自已的人格 推向一个万人仰视的高度,不得不硬着头皮就道: "我认为世上真正美丽的女孩是 可爱的女孩,美女未必可爱,丑女也可以惹人怜爱。因为她们的心灵美丽,美丽的 心灵洋溢于平凡的外表中,使她显得朴素而圣洁,表现出耐人寻味的深层次的美丽。 "我打完这句话后,想起校园里看到的那些丑陋女孩,不由的恶心的要命,真想打 自已一个耳光。 看来这看似蔑视世俗的豪言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对方飞快地打出: "谢谢,你 是一个好人。 " "好人, "我不由地莫名其妙,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在我的脑海中,关于好人有 三种定义:一是傻瓜;二是倒霉蛋;三即是傻瓜又是倒霉蛋。 "我父母都漂漂亮亮的!别人都说是天生的一对,可是生下我就......:( "她 继续说道。 "绝对是亲生的吗? " "你是什么意思? " 我感觉到对方生气的意味,忙回复道: "其实这也不奇怪,王孙公主一不小心 还有丑的呢。这要看搭配得科不科学,组合得合不合理,也许是因为你五官都太美 了,以致于拼凑在一起就不太漂亮了。 " "呵呵,没听人这么说过 "看来她很愿听这话。 "DYW,走了,你还在干什么? "朋友们边走边说到。 "哦!我马上就下线。 "我对他们说道。 "对不起!黑发飘飘,太晚了,我要走了! " "叫我莉 " "哦!莉,好听 " "呵呵! " "下回再聊,88 " "下星期五还来,好吗? "她问道 "好的,这算约会吗? "我嬉皮笑脸地问道 "算的 " "那我们下回见面就是朋友了,是吗? " "当然是的,很好很好的朋友。 " "哦,再见 " "886 " 我关闭OICQ,骂道: "见鬼,刚聊上就很好很好的朋友,这家伙比我还会哄人, 下回小心着了她的道...... (三) 夜晚的街上吵杂而拥挤,我挤过人群,赶着先走的朋友。走进校园,园内灯光 昏暗,幽静而朦胧,暗处几对恋人低低私语,相互咬着耳朵。我望着地上自己斜斜 的人影,不由的到:如果我现在挽着一个人的腰侧,倚偎着边走边聊,那感觉多好! 一阵微风打乱了我的思绪。我赶紧夹紧衣服,冲那昏暗中的一对想到一句话:讨厌 的家伙总是幸福的;无知的家伙总是满足的;智慧的家伙总是失意的;孤单的是圣 人;寂寞的是哲人;孤寂着的是无聊的人。这句名言来自一个无聊的学生的蹩脚的 小说,小说的名字叫《孤寂》。 第二天太阳升到足以普照大地的高度时,我悠悠的醒来,躺在床上不愿起来, 兴趣索然地翻翻杂志,书上说:网上的男孩多是内向的,网上的女孩多是丑陋的, 网恋中的男女多是傻傻的:争着往那只有千分之一的成功率中挤。然后又无聊地看 着天花板,只到被一泡尿憋的慌,才一跃而起,匆匆地穿上衣服。 吃完迟迟的早饭后,我便又陷入了无事的慌乱。惯于玩乐的头脑一旦进入宁静, 便产生心底的无聊。于是从这个寝室走到那个寝室,又从那个寝室走到这个寝室。 然后忍不住一溜小跑进了游戏室,玩着星际争霸直到晚上,然后下了机。在超市买 了包方便面,走到宿舍找水,找了几个寝室,终于在对面找到一些不怎么热的开水, 等了几分钟,然后狼吞虎咽地把那半生半熟的方便面一吃而光。吃饱了又觉得无事 可干,趴在床上便睡着了。 整个周末便是这样过去,周一又得走进那叫人乏味的教室;听那半懂不懂的讲 课;看那令人生厌的书本。好在有一个大连的网友给我写了一封信,给这无聊的上 课时间带来几分乐趣。展开信美美的阅读了一遍,然后构思着怎样回信,第一次写 信当然得活泼而自然,幽默而具生气。动上笔,难熬的课堂时间就过的快多了。 后来的来信表明这封信是很成功的,用她的话说:像是在读一篇优秀的作文。 美中不足的是:错别字太多:)。 虽然大连的网友隔几星期便会来信,但乏味的时间还是很多,对待这种乏味的 时间,我像所有有经验的同学一样具有两样法宝:一是睡觉,二是聊天。遇到实在 忍无可忍的课程,便不得不采取更为激进的做法:逃课。 课堂时间上网的家伙并不多,只好在在线人中查找。胡乱选到一个叫云梦的家 伙,可还须她验证身份,只得即兴的说些让她感动的话:如果云的梦在于辽阔,如 果风的梦在于自由,那么你的?我的梦呢?果然马到成功。OK上勾了。 "你好! "我输着网络惯用的招呼语。 "你好! " "云梦,真好听! "习惯性的、无聊的、明显带有讨好性的、说烂了的恭维话。 "谢谢,在那工作? " "哦,我是学生 " "可现在是上课时间。 "对方吃惊地问道。 "休息、放假、老师病了,甚至逃课。这理由够充分了吧! " "你是个坏学生,不和你聊了! " "是吗? "我心中说道:别假正经,逃逃课算什么?但对方半天没回信息,我不 由的有些慌了。 "怎么了? " "还在吗? " 等了很久才见对方回道: "你快回去上课吧! "说完人头一暗,下线了!我不 由的有一些呆,仿佛惯于黑暗的人见到一丝光明,不由的产生了慌乱与恐惧,头脑 中一个声音说道: "你还真有些感动?就像个小学生似的。 "另一个声音说道: " 老是这样,你对得起谁,自己?老师?还是父母? " "哼,乖乖的!你还真长着良 心? "一个声音嘲笑到。 这是一个正统观念受到普遍鞭斥的年代,一切经典的道德以及生活方式等都受 到无情的嘲笑,于是一个个所谓 "个性 "的观念应运而生。像以往的思想斗争一样, 我还是无动于衷地呆在网吧。 不知哪个无聊的中专生找到了我,我一查她的资料,是南昌的。漂亮的话,说 不定能来次亲密接触,我不怀好意地想到。 "你好! "她先向我打着招呼。 "你好! " "聊聊好吗? " "好的。 " "聊什么? " "随便。 "我回答道。 "你有女朋友吗? " 啊!我心想这家伙倒很直接,忍着笑打入: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马上就会有 了。 " "你不会那么轻浮吧?我并不漂亮。 " "说不定我就那么轻浮,甚至还有点儿饥不择食。 "我有点贱贱地调笑道。然后 等待对方一脚把我踢翻在地,大骂道: "神经病! "或是柳眉一横,怒目道: "下 回再让我见到你,就把你加入黑名单。 " "进二人世界,好吗? "她的大方吓我一跳。 "不在同一防火墙:( " "那我快要下线了,告诉我你的地址吧! " 我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笑道:TMD,还想送货上门啊!我可不愿意整天被一个 丑丫头跟着。 "有空的话,打电话0791......地址嘛!彼此熟了再告诉你! " "好的。88 " "88 "我连忙给她道别,生怕她杀个回马枪道: "哦!我决定不走了,继续聊聊 好吗? " (四) 到了星期五,我照着镜子梳了梳凌乱的头发,不合时宜地打着哈欠,揉了揉有 些睡意而显朦胧的双眼,看了看表,快步向游戏室(也可上网,如果她失约的话, 我还可以玩游戏)走去,边走边自我嘲笑道: "又不是去见女朋友,急什么?时间 足够! " "你好! " "你好! " "好想你哦! "我脸皮厚厚地输入。 "我也是,:) " "进聊天室吧! " "好的. " "自建十,飘之屋。 "我敲击着键盘。 刚进聊天室,黑发飘飘便给了我一个下马威: "黑发飘飘狠狠地把多情剑圣抓 住,一把按在搓衣板上,使劲地搓。 " 我见了只觉得好笑。 "什么意思?你劲倒挺大的,像个砍柴的! " "错了!是黑发飘飘轻轻地捧起多情剑圣的脸,给了他一个深深的吻。 " 天啊!我的童贞,我笑着输入道: "我由一个只被父母亲过的小毛孩子,转眼 成了一个脸上有唇印的男人了!你要负责哦! " "好的!乖乖,别哭! "她安慰道 。 "从此之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我差点没被我的话恶心的要吐,忍不住心中对自 已大骂道: "下贱! " "呵呵...... " "你刚才搓人的劲倒挺大的,喂,小时候砍过柴吧! " "我不会砍柴,只会COOK。 " "什么叫COOK? " "如果你那天对不起我的话,我就把你煮了。 "她恐吓道。 啊!天哪!这下完了,我发现自已竟然卖身于她了。对了,钱呢?钱哪去了? 卖身总得有钱吧! 为了使它更像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我急忙在 '百事互动 '中复制了一把手枪 发过去。 "如果有那么一天,你用它...抨...我就....懂吗? " "好的!:) " 我不禁有些为这虚假的海誓山盟感动,愣愣地陶醉了半天,才想起她说过她并 不漂亮,于是试探地问道: "你多高啊?介意回答吗? " "168CM,我身材可是很标准的啦! " 我有些惶恐,怎么能和我一样高呢?如果和她一起走在大街上,非逼她光着脚 丫不可! "我怎么流口水了?不好意思!这几天感冒了。 "我犯贱地说道。 "呵呵,感冒才不流口水呢! " "不过我可真的病了!:( " "怎么了? " "无药可救的,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了,就怕你不肯给, :( "我对她说道。 "只要不是我的相片,什么都可以。 " "真的吗? " "真的! " "那病必须红豆加思念之人的黑发熬着喝,你肯寄你的头发过来吗? " "呵呵,是那病啊! " "答应了? "我笑着问道 "你的地址? " "南昌大学.......电话号码........ " "你的地址呢? "我狡猾地假装忘了问 对方的电话号码,我可没钱打长途。 (五) 我努力地集中注意力,听老师分析那繁杂的计算,但那飞扬的思绪,总是像那 脱缰的野马,任意东突西窜。当我的次次努力都以失败告终,当我连再次振奋的勇 气都没有了时,我放弃了,靠在桌面上打瞌睡。 挨到下课,收到一个网友的来信,信中问道: "你的爱好不是电脑游戏就是网 络,难道你真愿意整天面对那冷冰冰的电脑吗? "我不禁一呆,心想自已也曾着迷 于篮球与象棋,不知从什么时候,却对它们兴趣索然,而现在,我一离开电脑便觉 得无聊。 匆匆地给她写了回信,信中谈到了自已的三个愿望:看草原,大海与雪。碰巧 此时黑发飘飘也来信了,信中夹着一根不算长的黑黑的秀发。说了她的爱好:睡懒 觉,还提了一下她那下雪了,我灵机一动,把寄给网友的回信凭记忆重写了一份, 然后稍做修改寄了过去。边写边想道:如果两人在夜里静静坐着看海,那该多好啊! 当然,这完全是出于对异性间交往的向往,绝不表示我喜欢她,更不能说明我爱上 她了。 (六) 第三次与黑发飘飘聊天是在一个天气很差的夜晚,那天我无聊得要命,走到大 众聊天室大骂一个叫小雨亭的女孩。当然,我是文明的骂法,不带脏字的,那女孩 被骂得惶惶恐恐,又不知怎么回骂,于是整个聊天室成了我的个人表演,失去了对 手,我也索然无味,便自找没趣地请小雨亭加为好友,好话说了一大筐,小雨亭还 是无动于衷,只到我把所有好话都说了第三遍,才终于在自已QQ上出现了她的头像, 这才退出聊天室,发现黑发飘飘正在线上。 "你好! " "你好! " "上线多久了? "我问道 "刚上。 " "进聊天室吗? " "我正在聊聊语音聊天室,你快进来啊! " 我输入网址,但那台烂机子半天还没进去。 "进不去! " "没办法:( " "你们聊吧!反正我也快下线了! "我压住气,大度地说道。 "谢谢,我们也可以就这样聊啊! " "我讨厌同时与一大堆人聊的家伙,对不起!算了吧! " "他约了我,我也没办法。 " 我不由的觉得自已有些伟大,能够如此的忍痛割爱,简直有点人格高尚的味道。 呆了半天,见黑发飘飘果真得不理我了,顿时不知是生气还是吃醋。说到: "小姐, 赏个脸,约个时间下回聊好吗? " 她似乎感到了气氛不对, "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 " "没什么!只求你约个时间聊,赏脸吗? " "是不是我说什么话得罪你了?我马上就退出语音聊天室,你等一会儿,我是很 在乎你的。 " "在乎! "我心中感到一丝温存,气瞬间就消了,甚至还有些后悔。 "对不起, 我刚才无缘无故被人骂了,心情不好。 "想不到我撒谎越来越厉害了,真奇怪我当 时脸怎么一点也不红。 "是这样啊! " "我要下线了,我对今天的失态感到很抱歉。 " "没关系的,明天我打电话给你。 " "好的,886。 " "88 " 第二天上午,我等了半个小时,就被一伙人拉去玩了,回来后才知道黑发飘飘 已经打电话过来了,见我不在,就叫我打电话过去,可我没有她的电话号码,于是 心中感到有些失落。 趁着这股难得的失落感,我赶紧笔落书成,写了一篇颇为感人的书信。信中大 致说昨晚的误会如何如何不该,现在没给你打电话是怎么怎么的原因。信中大骂自 已,简直写到自已不配做人的地步,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刻薄自已,奚落自 已,就像跟自已上辈子有仇一样。 写完后,我展信一看,不禁为此感动不已,发现自已竟然能写出如此感人的书 信,于是诡笑道: "黑发飘飘,我非把你弄哭不可。 " (七) 我打开心灵净土的QQ,见现代黄蓉不在线,心中松了一口气,叹道:好在他不 在线,要不非给他追死不可。 "你好,还记得我吗? "一个陌生人问道 "当然,除非我忘了自已 "我一边回信息一边把她加为好友,见了资料才隐约记 得是上星期把她踢出好友的,好像叫???实在记不起来了。 "你是谁啊? "我讪讪地问道。 只见对方半天没回信息,可能是对于我忘了她的名字很生气。 "娇贵什么呀?谁稀罕! "我忍不住又把她一脚踢出好友名单。 "你好,你的呢称真好! "一个新加为好友的女孩对我说道。 "是吗?为什么? "我漫不经心地问道 "在喧嚣的都市中;在积尘的心灵中;在人们渴望理解的双眼中,谁不希望有一 方神圣的净土? " TMD,讲出如此文诌诌的话,看来是在考我啊!我说道: "是啊!每一个人都有 一方净土;每一个心灵都有一块圣地;心灵的净土在于梦的地方,在于渴望中的梦 中。 " 看来对方也在维持这高深的玄学漫谈,换句话说就是吃饱饭后的胡说八道。 她继续说道: "那方净土在于恬静时的遐想中;在于苦闷的冥思里,因为你美 丽的心灵;因为你执著的向往,它神秘而真实的存在。 " 都说了些什么?越说越没边了,我不由的皱起眉头,不过这可不能认输。 "心灵的净土是一方不来的圣土,当所有的道德观念消亡的时候;当所有的社会 约束消除的时候;当人们蔑视一切;当人们肆意妄为时,心灵中的净土依然神圣的 存在。 "见鬼!我自已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哦!你不是一个俗人! "她终于无话可说了。 不是俗人?我冷笑道:如果我骂你几句,你就知道我有多么俗,俗不可耐,简 直俗得一踏糊涂。 "你也是。 "我回复道 这样的谈话很累,因为必须构思句句深奥且不俗的句子,也许她也感受到了这 一点,所以半天都不来信息了。我冷笑道:早知道就别扮深沉,装高雅,想跟我斗, 门都没有。 那天的晚上街道有些冷清,淡淡的街光,零落的行人,冷冷的微风,透着阵阵 孤寒的冷意。我又看到了自已的影子了,斜斜地,淡淡的,若隐若现,猛地想到这 冷冷的街光中可能含有幽幽的月光,一抬头,发现天上有些许星星,却并未发现月 亮。待跑到一块空地上,障碍减少了,视野开阔了,才发现暗暗的天幕中有一轮还 算明亮的圆月。 今晚有月亮!我忽然想起自己经很久没有看到月亮了!特别是来南昌读书以来, 似乎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欣赏月亮。月光应该是很美的,但我却怎么感受不到。 (八) 由于玩上了三国志网络,我必须经常抽时间经营自己柔弱的国家,那老牛拉破 车的网速使我有一大段时间在等待命令的执行。于是就有了很充足的时间来聊天。 很巧的是,我经常能遇到黑发飘飘,与飘聊天是件很愉快的事,毫无约束地聊着彼 此的心情故事,她说她曾经与一个有工作的人网恋过,我怕她伤心,没敢深入地问 过。 飘很可爱,竟然说道: "你可以来我这实习啊!这也有河,有辽河......,下学 期你要到庐山实习,我们朝阳也有山...... "听到她说出这样天真而又感人的话时, 我就忍不住想去锦州抱抱她。当然,车费得她报销。 我第一次接到飘给我打的电话是在一个夜晚,内容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她 的声音非常悦耳,那透着北方口音的普通话,显得非常柔和与可爱,让人忍不住想 学两句。她自称她的普通话很标准,在宿舍姐妹们面前也自我感觉良好。我分不清 标不标准,只是觉得特别好听。 她每次打电话都忘了挂机,一聊就是半个小时。真是个有钱的主,我想如果她 在南昌,或者我在锦州的话,说不定就可以人财两得了,我不禁为我这天真的邪恶 感到好笑,正色道: "这污辱了我们纯洁的友情,甚至可能发展下去的爱情。 "然 后又自我嘲笑道: "见鬼,骗谁啊!换了个人似的,假正经! " (九) 一个星期天上午的电话中,她谈到她想戒网了,因为快期末考试了,而她的功 课落下一大半,必须抽时间补上。我当时很支持她,衷心地希望她能离开网络,把 学习赶上去。 那天下午,我上网打开OICQ,却发现飘在线上。我不禁对她有些失望,心中叹 道: "真的没救了。 " "我先检讨,我本想上自习的,朋友拉我来的。 "她抢着解释道。 "你不是说戒网吗? " "我戒网了,就不能和你聊了,你会想我吗? " "不会! "我马上补充道, "那是假的! " "那你到底会不会想我? " "当然 "鬼知道我是当然什么,然后我向她问道: "你会想我吗?对了,你前天 的考试怎么样? " "我真聪明,我都有些找不着北了,就那天上午看了二十分钟,就PASS:) " "你还没说你会不会餐想我? "我一急,把 "常 "字打成了 "餐 "。 "什么叫 '餐想我 '? "她反问道。 "打错字了,姑且认为每餐都想我,形容想的多。 " "长见识了。 " "学着点。 "我笑着输入道。 "我只会早餐时想你,我起的太晚,不吃早餐:) " "你又不是螳螂,知道螳螂的故事吗? "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 "不是,我说出来你不许骂我。:) " "我从不骂人,也最讨厌别人说脏话! " "螳螂夫妻中,雌的必须把雄的吃了,才能产生下一代:)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你还不如螳螂好呢! " 对方那慎态一定非常迷人,我傻傻地幻想着那神态,然后问道: "收到我的信 吗?我是说第二封。 " "收到了。 " "是特别感人还是特别无聊? " "如果我那天得罪你了,我也仿照你写一封 '声泪俱下 '的书信。:) " "呵呵!这就让你感动,万一我写一封情书,非把你眼泪逼出来不可。 " "真的? " "呵呵! "我真后悔自己多事。 "你网恋过吗? "她突然问道。 "没有,不过,我和你的算不算? "我厚着脸皮问道。 "你说呢? "她狡猾地反问。 "我也不知道。 "我不置可否。 "我要下线了,88 "我看了看表,快要到了约好的给我所谓的师傅打电话的时间 了。 "记住给我写情书!:) " 啊!她还当真了,我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打入 "OK,88 " 当然,我没傻到真的正儿八经地给她写情书,我洋洋洒洒写了五页纸,大谈应 该怎么给她写情书,应该怎么措词,应该怎么行文。最后结尾是则写道: "如果我 真的这样写下去的话,这封信一定会超重,所以只有等下一封信来表达如此深厚的 感情了,但你收到这封信后,一定要给我回信,最好也是一封情书,则更能触发我 那下一封情书的诞生。 "我深为自己的狡诈而自鸣得意。想象着她看到信后可爱的 生气模样。 (十) 一个我的城池被敌人攻下两座,将领因为没有薪水而愤然离去的下午,飘突然 对我说道: "你那么喜欢雪,来锦州看雪啊! " "怎么来? "我问道。 "飞过来。 " 我又以为她的天真在作怪,反问道: "那你飞过来啊! " "好的,你打开你的信箱。 " 我不知道她在弄什么,便依她打开信箱。 "我的相片已经发过去了,就怕吓你一跳:) "她说道。 哦!原来她在给我发照片。我笑着打入: "我们学校有句顺口溜:南大女生一 回头,吓死后面一头牛;南大女生二回头,全校男生齐跳楼;南大女生三回头,长 江黄河水倒流;南大女生四回头,哈雷慧星撞地球。 " 她以为我在讽刺她,半天没给我发信息。 我看到她的EMAIL过来了。 "到了,正在下载图片。 " "恐怕你会失望的。:( "她回道。 那是一张夏日的照片,她穿着T恤衫、牛仔裤,站在一棵大树旁,长相一般,不 过身材真的很棒,曲线不错, "挺 "好的。如果她在我怀里,我才不学柳下惠,我 色色的想到。 "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恐怖啊!:) " "是吗? " "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啊! " "呵呵。 " "你的身材还...还...可以吧! "我继续开玩笑道: "该减肥了! " "啊!我气死了!我气死了! "她回道。 "你死了我怎么办?做和尚还是自杀? " "我气死了、我气死了! "她还是那句。 也许她真的生气了,我忙哄道: "其实你的身材真的很棒,我见过的最好的一 个,我不骗你。 " "哼,你得想办法安慰安慰我! " "怎么安慰?你说啊! " "想想。 " "想不出来。 " "给我写情书:) " "啊!小姐,你要我一星期给你写几封情书? " "伤自尊了!:( " "对不起。 " "伤自尊了。 "她继续说道。 "对不起,是我自己愿意给你写的,真的,我一没事就想给你写信。特别想。 "心中想到: "我吃饱了撑的,累不累啊? " "呵呵!这还差不多,元旦前一夜我想通宵,你来吗? " "一定来,除非我病的走不动了! " "一起迎接新世纪,呵呵。 " (十一) 正当我沉迷于网络虚拟世界的小悲小喜之中时,我母亲给我打电话来了,问我 这个学期钱够不够?因为以往我快到学期末总是要向家人要钱,这次竟然没打电话, 于是感到奇怪,主动来询问。 也许是自尊心做怪;也许是良心做崇,明知钱不够我还是硬着头皮说钱足够了, 我深恶我那柔弱的性格,真希望自己有一条黑路走到底的决心。 我并不是不敢向家人要钱,而是学习太差,每学期都得交重修费,向家人要钱 总有一种内疚感。说实话,我也想踏踏实实地读书,就像小学生说的:好好学习, 立志成材。但是我每次拿到书都看不进去,就像我的口头禅一样:看到书就烦。非 死命地逼着我看书的话,我会精神崩溃的。 为了忘却烦恼,为了打发无聊,所以我选择了电脑游戏与网络。 我决定戒网了,因为没钱了!因为快要考试了! 我真的开始戒网了,开始上自习了!那天晚上,我在教室里呆了一个小时,逼 得自己快要疯了的程度,便忍不住走出教室,漫步在大街上。 我带着随身听,一个人,逆着寒风,走在冷清的大街上,看着身边走过的男男 女女,听着耳边响起的音乐、感受着微风中的阵阵寒意。我的思绪飞扬,毫无目标, 毫无规律。 那是一份无奈中的孤寂,一份孤寂中的无奈。有一种伤感的美丽,我惊诧着这 种美丽,感受着由它带来的失意与痛苦。凉凉的微风送我到路的尽头,我恍然惊觉, 抬头一看,才发现到了校门口,我不由的有一丝恐惧,调头又往原路走去。 那天晚上,我很早就跑回宿舍,宿舍里没有人,静静的。突然间,我觉得特别 无聊,特别想上网找飘聊天,我给飘打了电话,她不在宿舍。我一个人躺在床上, 捧着书,呆呆地。我发现我在想飘,在回忆与她聊的点点滴滴。我从未如此痴呆地 思念过一个人,我不禁有些奇怪,反问道: "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 那是一个思念的开始,经过那天晚上之后,我想她想得更加疯狂了,常常夜里 辗转反侧、欲睡不能。我历来认为聊天只不过是一种游戏,但我发现我在与飘聊天 时,不知不觉用了真感情,在与她的调笑间,我已经喜欢上她了。 我越来越想给她打电话,但她老不在宿舍。想到她爱睡懒觉,便早上7、8点就 给她打电话,她那时总是还没睡醒,声音懒懒的,似乎特别温柔,我喜欢那种声音, 以致于她后来打电话过来我竟听不出是她。没事那么早就打搅她,我深觉不安,但 我真的很想跟她聊天。 不等她回信,我就又给她写信了。这封信是真正意义上的情书,我不知道我怎 么有那么大的勇气拿起笔,写下我生命中的第一封情书。那时候我发了信,呆呆地 躺在床上,思绪乱的很,我真的越陷越深了。我深深地感到:我必须跟她聊聊。 (十二) 那天下午,天气不太好,我上网了,希望能在网上遇上她,不知是碰巧还是缘 分,她果然在线。 "你好,收到我的信了吗? "我急切地问道。 "最近我都在家里复习,没到学校。 " "那是情书。 " "是吗? "她以为我又在开玩笑。 "我网恋了! " "呵呵。 " "我一开始就知道网恋没什么好结果的,但我发现我一与她聊天就觉得很开心, 隔几天没聊就想念她,结果,我陷了进去,而且越陷越深,我喜欢上她了。 " "是谁啊?我吗? " "是的。 " "呵呵。 "她怎么老以为我没点正经。 "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 我像很多没有谈过恋爱的男孩一样,有些操之过急,单刀直入地问道: "你喜 欢我吗? " 对方半天没有回信息,然后终于回道: "我头脑很乱。 " "可以告诉我吗? "我追问道。 "我没有想过。 " "那现在想想好吗? " "我们聊天一直都很愉快,是吗?虽然有时会闹些别扭。 "我说道。 "是的,但我一直只是把你当作很要好的朋友,像李牧一样的。也许我从前说过 什么话让你误会了。 " 我头脑一阵昏,看语气,她是在拒绝我。我不知道李牧是谁,我也根本不在乎 他是谁,因为他只能象征一个朋友而已。 我注意力不能集中,抖抖索索不知打什么,然后想起一个网友谈她网恋时说过 的一句话:这是一场梦,梦醒了,身冷了,心寒了。 "其实你只是觉得和我在一起特别快乐而已,这并不是爱情。 "她说道。 "我不懂爱情,我只在乎我自己的感受,我感受不会欺骗我,它告诉我,我喜欢 你。 " "网络是很虚假的。 " "如果可能的话,我宁愿这样虚假下去。 " 她回信息特别慢,似乎在思考,我忙问道: "你的头脑还乱吗? " "是的,其实我们可以做很要好的朋友。 " "哼,朋友,仅仅是朋友。 " "不能,我不能欺骗自己,我做不到。 "也许你能 在你所爱的人面前仅仅扮着一个朋友,但我做不到。我宁愿永远不在联系也不愿受 那折磨。 " "你怎么了? "我发现她很久没回信息。 "我不想说什么,也许我以前说过不该说的话让你误解了,我想我最好什么也别 说。 " "哦。 " "元旦前的通宵我也不能去了。 " "好吧! "我竟然丝毫未感到奇怪。 她又问我道: "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 我没有回答,粗暴地把她从好友名单中删除,然后关闭OICQ。 (十三) 我变得有些消沉,一有时间就爱躺在床上听音乐。那音乐哀哀的,就像我的心 情。我做个深呼吸,然后睁开双眼,望着天花板,然后看着同学们一个个上自习回 来,洗脸、刷牙、熄灯,然后静悄悄的,只有我的单放机在响着。我回想着以往的 聊天内容,想的累了,闭上双眼想睡,但怎么也睡不着。 我努力地坚持着不想她,做一个冷酷绝情的人。但那讨厌的感觉一不留神就溜 进脑海,把我的大脑搅得一踏糊涂。直到我自己都烦了、腻了。大骂自己道: "你 这家伙就那么贱,烦不烦啊? "然后又喊道: "老兄,我求求你了,别自做多情了, 好不好? "后来只好哀求道: "算了,算了。我投降,我愿想谁就想谁,只要再也 不上网找她,行了吧? " 不上网,不上网聊天,不上网找飘聊天,这就像我大二时说戒掉电脑游戏一般 好笑。每次我走在街道上,看见广告牌上有个 '网 '字便头疼,低着头忍住不看它, 却又忍不住仰起头,仔细一看,果然是 '网吧 '二字,我心中一片恐惧,一片犹豫。 然后撒腿就往宿舍跑,我害怕我的定力不够。 是的,我的定力不够,圣诞节我又上网了。 我一开OICQ就忍不住使用复杂查找。但网络太忙,复杂查找很难做到。好不容 易成功一次,但条件相同的却很多。我只好一个个加为好友,但聊上两句就知道都 不是莉。还有几个不在线的,无法验证身份,只得一一记下她们的号码,等待以后 的机会。 没有遇到飘,我很失望,呆坐着不知干什么。然后无聊地死缠烂打地求着在线 的熟与不熟的好友给我寄贺卡。打开信箱一看,却发现飘给我寄来的伊妹儿。我很 感意外,仔细一看,是她复制原来她网恋的男友给她发的两封伊妹儿。她是想让我 看看两封信态度的变化,劝我还是趁早回头。 我知道我不可能回头,至少不可能这么快就回头。毕竟,在痛苦的这几天中, 我对她的爱丝毫未减,况且,她并没有说不喜欢我,她也承认和我在一起很快乐。 她并没说过拒绝我,而是在劝我,在说明发展下去的严重性。也许......说不定...... 我期盼着那份侥幸。 二十一世纪来临的时候,我帮一个英雄无敌玩的一团糟的家伙起死回生,返败 为胜,那个败了的家伙气急败坏地对我大叫道: "我要杀了DYW! "那是新世纪别人 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很伤心,并不是因为别人骂我,而是想到如果飘没有取消那次通宵,现在我 们一定坐在电脑旁,聊着双方都关心的话题,那新世纪的钟声准时惊醒我们俩,于 是我们互相道着祝福,互相说着心愿。也许就会像游戏中那样:特殊事件,亲密度 上升100点。但是,很可惜,那一切都不可能了。 元旦了,新世纪了,该高兴一点,伤心的事就让它随风而去,毕竟,未来的路 还很长,我努力地撇着嘴、眯着眼,做出一个微笑的模样。但在镜中一照才大吃一 惊,那神态比哭还难看。 (十四) 顺利地通过了飘的身份验证,我记不得我当时是编什么理由,也许是因为误删, 也许是因为机子出了问题,但绝对不会说是因为生她气。然后她很坦然地让我把她 加为好友,我不认为这是她对我的信任。这有点让我觉得她对我有不在乎的味道。 最少也应该虚心假意地责难道: "你就这样对待我的吗? "我早就等待好了她的责 难,早就想好了回答,那回答好像是: "本想把所有人删除出好友,只留你一个, 但一不小心把主角给删了。 "她则会继续问道: "我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则说: "是的,我骗谁也不能骗你。 "......哎!我叹了一口气,明知不可能,还在 想入非非。 "看了你的伊妹儿。 "我对她说道, "哦! " "我觉得他挺好的(她以前网恋的男友),我有些佩服他。 "我心里一团糟,对 她以前网恋的男友根本说不上看法,只觉得他们有好聚好散的勇气,很让我佩服, 也很让我吃惊,甚至对他竟有些鄙视了。我向来不喜欢说别人的坏话,但我真的不 喜欢他,也许是因为我是学生,也许因为我太单纯,我不喜欢他那既担心自己的钱 财与事业,又担心飘的学业的做法。如果那就叫做成熟的话,我感到有些恐惧,因 为那意味自己以后也会变成那样:喜欢一个人却顾虑重重。我很矛盾。我不知道我 当时说佩服他是在讽刺他还是真的佩服他。现在想起来,那时候提到他就是非常愚 蠢的。 我想还是继续保持朋友关系吧,这样也挺好的,能互相聊聊天,开着玩笑,何 必把话扯得太明了呢?扯明了我自己心里难过,她也觉得别扭,反正不管是女性朋 友,还是女朋友,也不就只能在网上聊聊天,逗逗乐子,最多真的跑一两回锦州。 我们互相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什么时候放假?什么时候开学?考了多少 学科?还有多少学科没考?我尽量保持内心的平静,像个普通朋友一样。 "你有男朋友吗?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它好象没有经 过我的思考就打出来,打出以后我自己都感到吃惊,因为彼此都很少过问隐私一类 的问题。 "没有,是实话。 " 我心中一股莫名的感觉,不知怎样继续谈话,应付性地问道: "哦!你那天气好吗?下雪了吗? " "没有,不过很冷,我的手都冻红了。 " "我帮你搓搓,你的手好白嫩,摸上去很舒服的,:) "我刚想按CTRL+ENTER,心 中一凉,马上把它删掉,改成 "我这不冷,就是风大,今天穿多了,有点热。 " "这儿冻死了,太冷了! " "你那儿下了几场雪了? " "有两场还算大的。 " "真羡慕,那一定很美。 " "是的,很好看,就是太冷! " 我突然头脑一热,心底一阵激动,我知道我情绪很不稳定,这种时候迟早会来 的。 "我想起了一句歌词:我们的问题在于你/若远若近的距离/在于我对爱情的还不 确定/在每个执着等待的夜里/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坚持着不哭泣/ " "写的很好,是你写的吗? " "是羽泉的歌,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为你比他写得更好。 " "不要!不必了。 " "我想通了! " "我只想你亲口告诉我:喜不喜欢我?好让我死心。 " "别!我不愿意你痛苦,也不希望我因此而痛苦。 " "我希望长痛不如短痛,老稀里糊涂地,没劲! " "我说过网络是很虚假的。 " "我不在乎。 " "我不愿你伤心难过。 " "我只想你亲口告诉我,让我死心。 " "你不要逼我。 " "我真的很想知道。 " "我说出来,你不要怪我。 " "我谁都不怪,说啊! " 她干脆半天不回信息,我继续问道: "你说啊!你难道希望我老这样吗? " "我说出来你不要怪我。 " "我说过我谁都不怪。 " "不喜欢! " 无情的三个字,虽然这结果早已是预料之中的,但我还是一阵目眩,心底一阵 苦涩涌起。这几天就等待着这一结果,蛮以为知道结果后就能死心了,心情就能平 坦了。但我现在只觉得无边的孤寂,就像茫茫的宇宙中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似的,呆 呆地望着屏幕上的三个字。 "是我以前说了什么,让你误解了吗?弄成这样的局面,我感到很内疚。 " 我头脑一片茫然,不知如何回答。 "可能我以前说错了很多话。 "她继续说着。 ...... "鱼也在流泪,也许因为它在水中,所以你看不到,我就是那只鱼。 "她说道。 "其实我们能成为好的朋友,网络太虚假了,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她继续说 着。 "我是个感性的人,你是个理性的人,我讨厌太理性的动物。 "我忿忿地输入。 突然间,我觉得特别委屈,特别忿慨,像是被人骗了似的,毫无理性地打入: "你TMD 是个什么东西,害我天天想你。 "然后付了钱走出网吧。 那一刻很悲壮...... (十五) 我朝着发着灯光的汽车阵阵冷笑,毫无知觉地穿过马路,走进宿舍,几个同学 在说笑,我望着他们,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站着傻傻地笑,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笑, 也不知道笑什么,也许因为太苦涩了,也许是因为太伤心了。我不愿意悲伤,因为 我必须控制着把这事看淡,就像走路时不小心摔了一跤,拍拍灰尘就没事了。但我 怎么能够,怎么能够让自己付出的感情付之东流时毫无痛心,我做不到! 那一夜,随身听里的歌声特别悲伤,我细细地品味着,才发现歌词是写的那么 贴切,那么深刻。以致于我对它们有些佩服的感觉。在此之前,我一向是看不起通 俗歌曲中的歌词,就像看不起我自己蹩脚的小说一样。 我决定刻意去忘却她,但是那太难做到了,我害怕安静,因为一安静下来我就 会想起她,想起她给我的痛。我只有让音乐麻醉自己,但那音乐更加勾起我的思念, 就像歌中说的:每当我听见忧郁的乐章/勾起回忆的伤/每当我看见白色的月光/想起 你的脸庞/明知不该去想/不能去想/偏又想到迷惘/是谁让我心酸/是谁让我牵挂/是 你啊...... 那一夜,我第一次真正地抽烟了。感觉很好,有一种忘却痛苦的感觉。 我很想找人诉说,让他(她)安慰我。但我不知道找谁好,网络上的事,还是 在网上解决吧!于是我又走进了网吧。 "很久没见到你了,怎么?不想我吗? "一个聊的很好的女孩问道。 "我不想谁也不能不想你啊! "我麻木地输入。 "是吗?你又在骗我。 " "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啊! "因为我心不在焉,第一次同一天对同一个女孩使用了 两次。 "我....也不能...... "的格式,出现这样的差错,就算不得一个高明的骗 子了。 "我真感动,我爱你。:) "她毫不负责地输入。 "我也爱你,爱死你了。爱你甚过爱我自己。 "我继续不能集中注意力,胡乱地 打着字。突然间,我恍然大悟。甚至有些手舞足蹈。 我忽然明白了飘为什么说不喜欢我,我马上下线走出网吧,漫步中一直不停地 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当我打入 "我也爱你 "时,心中只想着飘;为什么当我打入 "我也爱你 "时,我头脑清醒地知道这只是一场游戏。为什么当我打入 "我也爱你 "时,我知 道那是不可能的,也是没有结果的;为什么当我打入 "我也爱你 "时,我的心情是 那么的平静,没有丝毫的兴奋。 因为我发现在那些看似美丽的言词下,隐盖着一个大多数人共同的心理:都知 道只是玩玩而已,谁也别把它当真。开始也许谁都知道这只是一场游戏,但渐渐的 就有人陷进去了,陷进去的大有人在,象飘、象我,那是因为我们太真诚,但是如 果陷进一次后还执迷不悟的话,那他(她)可真是:傻瓜、笨蛋、花痴、神经病......。 飘当然不笨,所以当她遇到我的时候很能够做到平常心看待,而我却...... 也许正因为如此,飘才不喜欢我,而宁愿在苦苦地等待着她所说的 "最爱 "。 其实她内心也痛苦,我记的她曾经说过: "鱼也在流泪,虽然你看不到,因为 它在水中。水中的鱼是善良的,可爱的。她是无辜的,她应该自由而心安理得。而 我给了她什么?我只让她自责与内疚。在这场悲剧中,她也只是一个受害者。最终 造成这场悲剧的人是我,虽然,我是伤的最深的人。 想通了这一点,并不意味着我就能把她忘了,这只能增加我对飘的理解,丝毫 未减我对她的思念。 一个网友说她与网上的男朋友闹别扭了,感到很难过,想让我安慰她,我对她 说: "你应该感到很幸福。 " "为什么? "她有些吃惊。 "因为他是爱你的,愿意听我的故事吗? " "好的,你说吧! " "...... "我把我的事说了她听。 "没想到你真的好惨! " "哦! "我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过,加把劲去追,你还有希望啊! " "我没勇气了,我也不想再伤心了。 "我忧伤地输入。 "难道你就忘了那份感觉? "她问道。 "怎么能忘?我倒愿意能什么都忘了。现在,我只有把它深藏在心里,从此之后, 对谁也不说,让时间来淹没一切。 " "都是痴情中人! " "哦!但是没你幸福。 "我有些嫉妒地说道。 "她多高? " "168CM,身材不错! " "一定很漂亮吧? " "不,相貌一般,不过她很可爱! " "哦! "她说道。 "哦! "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 你是一个好人,虽然很可怜! " 我突然想起曾经也有人对我这样说过,我现在才明白,原来我就是我自己定义 中的第三种好人:既是傻瓜,又是倒霉蛋。 (十六) 很早以前,我就曾约飘考完后好好聊聊。做为假期的一次道别。那时候我对她 并未想入非非,只是看做聊的很好的网友而已。不料近期几番波折,那天竟然骂了 她,她平生最讨厌骂人的人,也许她这次不会来了。 这天我很早已考完放假了,心不在焉地陪着朋友们玩星际争霸,在我神志模糊 的状态下,仗仗都打的一团糟,朋友们都很失望,因为我曾经吹我打星际很厉害。 在我败的一塌糊涂、心烦气燥之时,我一看表,已经12点了,匆匆叫了一碗面,吃 了两口就往网吧里跑。 不料她来的比我还早,她说她没考好,心情不太好,不愿进聊天室。而我呢? 我心中苦笑道:"我这段时期那天心情好过? "我千骗万哄,才把她请进聊天室。但 她回信息却出奇的慢。一询问,才知道她正在看网络征文。 我心中十分气愤,因为我曾经对她说过我的习惯,我向来不喜欢与太多人同时 聊,也不接受与我聊天的人正在跟一大堆的人聊天,更不希望网友一边看文章一边 心不在焉地与我聊天。(也许我这点非常自私,甚至有点怪癖)每次网上出现很多 网友的时候,我总是只选择几个更要好的网友,而很少理会其他人。有时心中不忍 怠慢有些网友时,我便会选择隐身上网,只告诉最要好的网友我在线上,而每次当 飘在线时,我首先选择她。 她送来那篇征文的网址,邀我一起看。我匆匆地看了开头,也许是讲一个叫萧 十一郎的家伙的网恋故事吧!我不愿意看下去,因为我亲身体验的网恋故事已经够 悲惨了,别人的故事我实在没有多余的眼泪送给他。而现在的网恋故事千篇一律都 是以悲剧结尾,连个鸟人写的鸟书《孤寂》都似乎遗恨未了一般,真不知道让我们 这些多愁善感的人怎么活下去?我苦笑着解释道: "我只有两个时候看得进书,一 个是睡觉前,一个是上厕所时。 "然后对她说道: "我记的王朔说过一句话:今天 流氓都改作家了。 " 面对她又懒有慢的回应,我真的生气了,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对她度量是越来越 大了。我简直哟些怀疑我是不是网上流氓了,因为我的表现实在象个谦谦君子。我 客气地对她说: "看完文章告诉我。。。。 " 我实在很气愤,很伤心,我毫无逻辑地跟别人乱侃: "当太阳燃烧尽的时候, 你说什么动物最先死? " "什么动物? "一个网友问道。 "耗子,哈哈! " "为什么? " "为什么?见鬼!我知道我不成科学家了!! " "你这家伙真无聊! " 我生气地输入: "你也真的太差劲,跟你聊了这么久,现在才知道我无聊,你 弱智的可以啊! "然后一脚把她踢出好友名单。 "你好! "我对一个聊的还好的网友说道。 "你好! " "昨夜我梦见我把我的心挖出,压平。折成千纸鹤。一直飞啊飞,飞到你那儿了。 " "呵呵 !没有啊! " "别骗我,梦里的你收到了,拿起一看,重重的,足足有三毫克 ,就是太黑了, 还问我为什么我心黑? " "为什么啊? " "沿途工业污染严重啊! " "呵呵!你真幽默。 " "别,千万别夸我!否则我很容易就会喜欢上你。 " "可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 "免谈,趁我现在还清醒,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我讨厌网恋,我烦躁网恋, 我一看到这两个字头就晕。 " "你怎么了? " "我被我第108任女朋友甩了,临走时她深情地望了我一眼,说道: "你真可爱, 特别是你哭的时候,我真的有点舍不得离开你! " "呵呵!别装了,你跟我说过你没有女朋友的。 " "啊!你真了解我。我从没有过,我守身如玉,我玉洁冰清的很。我第一次摸女 孩的手还是等我到你家,拉着你的小手去见岳父岳母。 " "又说疯话了,你好象心情真的不太好,到底为什么啊? " "也没什么,就是最近写信给江主席,表达了我对他的亲切问候。可是他不回信! " "不理你了,一点正经都没有 "....... "故事看完了。 "飘终于理我了。 "哦!那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吧! " "好啊! " "你不是说我很狡猾吗?怕你后悔。 " "只要你不说粗话。 " 我说道: "有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不知道他们是朋友还是恋人。一天,那女 孩对男孩说: '过几天我们一起去看流星雨,好吗? '(那将到来的是一个很特别 的日子,因为那一天将迎来新的一个世纪) " "你在听吗? "我问道。 "是的! " "那男孩很高兴,因为他很喜欢那女孩,并且一次忍不住向她表白了。但是她拒 绝了他,因为她只把他当做一个好朋友而已,并且取消了那次看流星的约会。 " "那男孩百般痛苦,后来只好把她看做一个朋友。......在一个男孩与女孩将分 离一段时间的日子,男孩对女孩说: '今晚,也许也有流星。 '那女孩同意了。 " "那一晚,天空很美丽,男孩许了一个愿望:祝女孩幸福,并希望他们能成为一 生的好朋友。 " "这个故事美满吗? "我问道。 "是的,这是最好的结果。 "飘知道我在说我与他的事。 "你同意了? "我问道。 "什么啊? " "通宵啊!你忘了曾经约过我通宵吗?后来又...... " "啊! "她才知道我绕了半天弯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今晚我等你! " "不行啊!我明天早上7点要坐火车回家。 "她说道。 "哎 "我叹了一口气,心中非常失望。 "你没先约我!:( " "那你今晚给我打电话吧? " "没时间!我要去溜冰、吃饭。然后...... 我很失落,我知道她一直想疏远我,免得我再度陷入。但我没想到她竟然给我 打个电话也要推脱,最后只剩一丝希望苦求道: "那你有时间就给我打吧!同学们 都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宿舍,好孤单的! " "那你还为什么不回家? " "为什么不回家? "我心中骂道: "TMD,回家就不能上网了,你说为什么不回? 白痴也知道! " "没有把握的事就不应该答应对方,你说是吗? " 我问道: "你是说不给我打电话? " 因为过于失望,因为过于失落,以后的聊天内容我实在是记不起来了。也许是 聊着假期的打算;也许是聊着开学的日期。我一点乐趣也没有,活象在受罪、在煎 熬。甚至糊涂得祝她一路顺风都忘了。然后一方很没礼貌不打招呼就关了OICQ。也 许是我先关的,也许是她先关。我记不起来了。 (十七) 飘回家了,在今天去朝阳的7点的火车中。明天,我也将回家,坐8点钟去赣州 的火车。我才记起我连她家的电话号码都忘了问,恍然又想起昨天连她学校的电话 号码及地址都撕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那样做,也许因为太气愤;也许是为了把 她遗忘。 我在家里没有多大机会上网,所以尽管仍是隔在异地,仍是远在千里。但这次 却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分别。这清闲的一个月时间,我希望我能将她忘却。 也许我真的在做梦,我发现我在一碧千里的草原上,绿绿的野草,夹杂着朵朵 野花,红的、白的、蓝的、还有那叫不出名字的。野花上,飞过一两只蜜蜂, "嗡 嗡 "地吵叫着。不,那是在欢唱。欢唱地飞过,在成群的牛羊边一闪而过。牛羊在 吃着草,慢慢地、悠闲地、细细地咀嚼着。后面是奔跑的马群,它们是狂野的,肆 意地在连绵的草原上乱窜。一匹白马跑上了一座矮峰,矮峰在太阳的底色下显得金 碧辉煌。太阳是温和的,她慈祥地发射着温暖,那一丝丝美丽的金光,投射在我面 前的身材姣好的女子身上。她是背对着我的,一身洁白,头上是在微风中飘扬的黑 发。我惊呆了,因为:美丽。 天空暗了下来,周围亮起了篝火,点点地点缀着暗暗的夜幕。人群中响起了歌 声,牧民们跳起了舞蹈,那女孩还是背对着我,观赏着欢庆的人群。我能感觉到她 在微笑,虽然我没看到她的面容。的确,我甚至没看过她的面目,但对她却感到莫 名的亲切与熟悉,就象我拥有她一般。 天空中飘起了雪花,片片遥遥摆摆、零零落落地洒满一地,然后越积越厚。终 于,天地间白了起来,只有她那黑发显目且美丽地飘扬。 远处的山,近处的树,披着洁装,静静地听着雪花落地的声音,那声音细微、 清脆,犹如天籁。 我瞪大双眼,贪婪地望着那白色的世界,然后看到前面女孩的秀发。我兴奋地 急步跑去,张看双臂,踏着白雪。地面上噶着 "咯吱咯吱 "的声音....... 终于,我靠近她了,却是在海边,她坐在我的旁边,静静地看着远方。我顺着 她的目光望去,发现黑糊糊的夜里有点点亮光,照的远处的船只朦朦胧胧。也许, 那不是船只,只是漂浮在海面上的物件。起风了,微微的却带着凉意,我身子抖擞 一下,然后脱下外衣,披在她的身上。我凝视着她的脸,我呆了,我楞了。因为我 发现她的面容是那么的陌生,她眼神是那么的朦胧,不可捉摸。 "她不是......她 不是...... "我惊叫着。 我睁开双眼瞪着天花板,又在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忍不住拿出一叠信,从中 找出两封,细细地看。突然,我觉的烦了,我觉的腻了,这是什么感觉啊?那么的 挥之不去。我甚至有些怨恨,恨自己、恨飘、恨这个发生在我身上的网恋故事,她 让我忧郁;它让我思念;让我精神恍惚...... 镜中的我有些消瘦了,透过眼镜看见我的双眼是朦胧的、失神的。我不该想她 了,我努力地克制,然而这潜意识的保护丝毫不起作用,思绪依然在翻涌...... "飘,在我思念你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我? "我心中反问道。但答案是明摆着的。 因为我就很少思念过仅仅是朋友关系的人,同样,她也不会......我心痛..... 我感到无边的孤寂。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又睁开双眼,那时候,应该还是叫黑夜,因为窗外漆黑一 片。 那时候,我觉的特别想家。特别想离开伤心的地方。那一刻,我才理解为什么 思嘉受伤时为什么总想回到那故乡的老农场。 回家,我要回家,回到家里,一切都会好的。我心中默默地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