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为了他的到来,我离开大理。我想在全新的环境里给我们一个全新的开始。 我选择了心底最爱的丽江。丽江古城的木屋,流水,青石板路每次都让我留恋 忘返。多年来一直想在那里住一段时间,却一直未能如愿,一个人的时候又怕辜负 了那好景致。 我用两天的时间安置好了我们的爱巢,简单却别致。他乘坐的车坏在半路,等 他下车的时候,我已经等了四个小时。看到他时居然感觉很平静,没有久别重逢的 激动,他的眼睛却有点湿。没有拥抱,他伸出手揽住我的肩,用劲捏了捏。 回到小屋,俩人都害怕有空场,不停的说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半年的时间 让我们感觉到了陌生,我甚至不能面对着他脱衣服。当激情过后,他像过去一样伸 手抱着我,我突然想到他也曾这样抱着那女孩。我不由身体发僵,我把他的手放回 去,身体往边上挪了挪。他问‘怎么了?’‘没什么,只是习惯一个人睡了。’他 笑笑‘以前没有我你睡不着的’‘那是以前’我的心和语气都很凉。 在那几天,我们都变得彬彬有礼,细心地说着每一个字。我们都努力着,可结 果总是背道而弛,一切都不可能回到从前了。原因都在我身上,夜间我不让他抱我 睡觉,白天我的礼貌像一面镜子让他也不能随意。 那天晚饭后,我们坐在小河边,我说‘我们还是分开吧’‘为什么?’‘你没 有感觉我们和以前不同了吗?’‘都大了,肯定不可能打打闹闹了’‘不是大的缘 故,我感觉我们已经没有爱情了’。我一直看着水面,可我能感觉到他一直在看着 我,在揣摩着我说的话。 我一直低头看着水面,懒得理会他的眼光,理会他的心思。我想我是真的不爱 他了。他把我的长发往后拢了拢‘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他的声音很低。我还是 没有看他。‘你不知道这半年我在家过的什么日子,我一直在努力改着自己的脾气, 唯一的期盼就是等你原谅我。我还小,做错一次你就不肯原谅我?’听着他话音越 来越低,我终于抬起头看着他‘我真的不爱你了’。 一星期,我们在相聚了七天以后我又送走了他。他临上车时对我说‘我在家等 你’‘不用了’,他的车子没走,我就离开了。往回走的时候我的眼眶又湿了,我 知道自己还爱他,而且是深爱着他。正因为爱得太深,才不能容忍他的背叛,才不 能从心底原谅他。 我有了回家的打算,但我还想在丽江多呆几天。每天坐在河边的青石板上,背 后是熙熙攘攘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可脑海里却是空灵的,什么都不想,就好似睁 着眼睛睡着了。那种人群中的安宁只有在丽江才可以找寻到。 那天我又在河边坐了一天,天色暗了,已经看不见河底了,我该回家了。我慢 慢站起来,却一阵头晕,站在河边摇晃起来。有个男人从身后扶住我‘小姐,不要 紧吧?’他着急的问。‘不要紧,只是坐太久了’‘你坐了一天了,今早我们游古 城的时候就看到你坐在这里了’。我不想多说话‘谢谢你,我要走了’。 第二天,那男人又在河边找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