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色少妇 有时候上帝让人高兴的时候就没个完,好似非要让你在一天之中将所有的好事 都给过完似的。我挂断明媚的电话不到一分钟,还没来得及回味刚才的兴奋,电话 铃声便重又响起。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这会是谁呢?难道是大海 买手机了吗?不可能,这家伙现在哪有闲钱买这玩意儿,买得起,他也用不起啊。 “你知道我是谁吗?”电话中一个男人的声音传过来。 今天怎么人人都让我猜啊?明媚的声音我能听得出来,但这个人的声音我一时 之间确实是想不起是谁。这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但 他肯定不是大海。 我只好跟他实话实说:“你是谁啊?” “我是庄天道。”对方兴奋地说。 “是你这家伙啊,我说谁呢。你什么时候买的手机,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啊?” 我立即兴奋地叫了起来。 “我也是刚买没几个月,一直想找你,但不知道怎么跟你联络。昨天打电话到 你们公司,你同事告诉我说你也买了手机,说你现在有可能还在北京。我在沈阳呆 了一些天,正准备回家,要在北京中转一下,想着如果你在北京的话,可以来看看 你,没想到你还真就在……火车一会要进站了。” “噢,那你下车后打车过来吧,我住在京西宾馆603 房间。一会见面再聊。” 我和庄天道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面了,上次见面还是在去年的春节。春节刚过, 他就带着大包小包出差去了——他也是一个销售员,为本地一家乡镇企业推销工矿 设备。我们现在为各自单位常年在外奔波,很难再聚到一起来。这次能在北京会面, 说起来真是巧得很。 五十分钟后,庄天道风尘扑扑地来到了京西宾馆。他今天穿一套带条纹的灰黑 色金利来西服、里面是白衬衫、系的是红领带,金利来皮鞋被擦得纤尘不染,一丝 不乱的头发油光发亮,能当镜子使。 庄天道有着一米八二的大个子,长着一副俊朗的面孔,平时衣着装扮总是极其 考究。看看他再对比一下自己,心里难免会有些羡慕和妒忌,同时还有一些小小的 自卑。唉,老天真是不公,为什么我们同喝一江水、同吃滨江米长大后的结果却是 如此的不同! 我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后,仰面笑着说:“你小子还是打扮得这么帅!最近又 有哪个女人给你糟塌了?” “说的不要那么难听可好?我可也是个标准的好男人啊。”庄天道坐在椅子上, 装出一脸无辜地说。 “哟,是我说错了。那应该这样说:你最近又被哪个女人糟塌啦?”我笑嘻嘻 地说。 说庄天道被女人糟塌,倒并不是我张嘴说瞎话,那是有凭有据的。 那一年庄天道初中刚毕业,在家无事,跟着同乡到江苏无锡去打工,主要是干 些室内装修的活。数月后,他们开始给一幢别墅装修。别墅装修是繁杂而琐碎、费 时又费力的活,要想让活计干得漂亮,令大家都满意,就得和屋主人保持紧密的沟 通。跑腿打杂的事一向由年纪最小的庄天道去做。 住得起别墅的主都是有钱人,有钱人多的是钱,少的是时间。这家也不例外。 隔三差五的,别墅的女主人才来这么一次,匆匆地来,然后又匆匆地去。至于 男主人压根就没出现过。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女人是个寡妇,实际上是男主 人刚刚出国去了。女主人年约三十,像江南女子一样身材娇小,脸蛋清秀,衣着华 丽,走起路来喜欢前摇后摆,一口无锡话说得嗲声嗲气。每次她的到来,总要引起 一阵轰动。 当晚,这些年轻气盛饥渴难耐的民工们,挤在一张临时拼搭的大床上,自然是 浮想连篇,争先恐后地对这个年轻少妇在言语上进行评头论足,然后在睡梦中再对 她进行一番意淫。第二天清早一起床,总有男人的内 裤前方要潮湿一大块。 这时候的庄天道,正是青春年少,血气方刚,被这些有经验的老大哥们天天有 意无意地灌输一大堆下流思想,久而久之,思想也就不再如来时那么单纯了。每次, 他去见这家的女主人时,思想总是情不自禁地开小差。少妇是过来人,自然明白是 怎么回事,也不责怪他,反倒时常有心无心地和他开个玩笑,这让庄天道更是忘乎 所以了。 这一天下午,少妇开着自己的白色小丰田载着庄天道到市场上去买装修材料。 要买的东西并不多,很快就购买齐全。车子没有开往别墅,而是径直开到了少妇居 住的一个小区里。一切都像是计划好了似的,进展很顺利。 当庄天道离开这个女人家的时候,口袋里多了十张百元大钞,是这个女人在享 受完他的童子身后,给他塞的红包。据说当地有这个风俗习惯。 自他初中毕业后,我们的联系就日渐减少,而我又向来孤陋寡闻,但他在男女 方面的好事,还多少能略知一二。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