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古强听说我和何晓薏做了‘兄弟’,哭笑不得! “你不要也别浪费啊,做什么兄弟?” “你不是喜欢她吧?”我注意到古强有时看着她眼睛会发光,看着正走来的她, 我站起身,“我替你跟她说!” 他一下拉住我“你敢说我杀了你!” “害什么羞吗。她不错啊,挺有趣的!” “废话!她喜欢你我看不出来吗!我现在冲上去不是自讨没趣?”他冲由远而 近的何晓薏挥了挥手“像你一样,她脑子里容不下别人。” “我已经跟她讲清楚了!我们是‘兄弟’。” “兄弟你个头!”他翻我一个白眼“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随即他又想起什 么似的“我们大家都做兄弟好不好?” 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样子,我对他说:“加油啊,尖东情圣!” “谁是情圣?”何晓薏适时地听到了这句话,跑过来问。 “他!”我和古强同时指着对方。 何晓薏嘻嘻笑,递过来两个盒饭。古强迫不及待地接过去,然后夸张地说: “咦,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叉烧饭?” “啊,怎么你们两个都喜欢吃这个?” 古强像被泼了冷水,讪讪地说:“原来我是占光的。” “我现在知道啦!”何晓薏对着古强笑“下次就是特意给你买了!” 古强的脸立刻由阴转晴,脸竟然还有点红,我心里窃笑不已,他们两个在一起 到是满般配的。 “喂!你天天这样跑来,不用工作的吗?”我问她。 “我还在念书,最近暑假吗。”她乘了汤递给我,有给了古强一碗,他笑得格 外开心。 “那你不温书,考试不合格,你毕得了业吗。”我喝了口汤“我已经上大学了, 你不知道吗?” 我喝的汤噗地一口喷出来,古强也几乎是如出一辙。 “你们干吗?” “你是大学生?”我和古强同时喊出来,不同的是,古强是失望的声音,我却 是难以置信,她这样的大学生,打死我也不信! 经过多方确认,原来何晓薏小姐真的是个大学生,竟然读工商管理,她这个样 子,需要修理才对,真无法想像她做起生意,管理起一个公司会是何种形象! 古强再度被打击,他不敢追嘉恩也是因为他自卑,现在本以为何晓薏门当户对, 谁知还是一样。 她一直追问我那天遇到明汐的事,“你不是忙着哭吗?还顾着别的事?” “我看你当时的眼光就不对,整个人都傻了!” “那又怎么样?” “你们两个不合适,真的,我看得出来。” “不关你事!”为什么每个人都跟我讲这些?莫非我们真的是不相衬的?算了, 反正也不会怎么样,随他们说吧。 “你们男人就是喜欢漂亮女人,肤浅!光一张脸可以当饭吃吗?再说,人家又 不喜欢你,你疯疯癫癫地干吗?”她嗤之以鼻,还不时拿眼睛瞟着我。 “你够了吧!”我开始气急败坏,一提到她,我就不能控制子己的情绪。“我 怎么样关你屁事?” “我是关心你呀!” “省省吧你!” 我逃似地从车房跑出来,何晓薏在后面叫我,好象被古强制止了,我听到古强 说:“你别理他!遇到那个女的之后,他就变了白痴!” 我要真是白痴也好,省了那么多烦心事。 何晓薏很聪明,从那之后,她没有再提过她,只是对我越发地好。我不是不领 情,有时我也很感动,可是我不会拿感激去填补另一段感情的失落,那样害人害己。 我同何晓薏讲,要不做纯粹的‘兄弟’,要不就永不见面,她撇着嘴说我残忍过杀 人犯,我说:“你自己决定!” 她照常来,但不再说那些暗示明示的话了,然后在我的故意冷落之下,她和古 强越走越近,这正是我希望看到的! 傍晚十分,突然下起了大雨,想起妈在阿姨家没有带雨伞,我赶忙拿了伞去接 她回来。她说要在那儿打通宵麻将,在那儿吃了晚饭,9 点多钟,我就退了出来。 等了好久才坐上一部计程车,开了一阵子便开始塞车,雨水冲刷着车窗,顺着 雨刷刷着的前车窗望出去,前面是长长的车龙,红色的尾灯排车一片。路边行人很 少,少数几个在公车站蔽雨,路边的店也大都关了,七号风球,谁还来买东西?前 面有家店还亮着灯,橱窗里的模特还像平常一样站着,忽然我发现那个黑衣模特似 乎在动,仔细望去,她竟在抽烟,哈哈,原来她不是模特,是个真人,等到车子再 行进一步,我再望向那个黑衣人时,我的大脑就不再思想,是明汐! 原来这家店就是她曾指给我的服装店。 “司机,麻烦你停车。”想到她可能是被雨阻住,我毫不犹豫地下了车。 我犹豫地走进她的店时,她已经坐回到收银台,听到有人进来,她边抬头边说 :“欢迎光临!”随即她看到我,脸上的神情变得复杂。 “我……你……是不是没有带雨伞,我……我在车上看到你,好象是……”在 她面前,我始终无法自然。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看了看门边,我随着她的眼光望过去,一个伞架,三 四把伞! 我手足无措,满脸窘态,“对不起,我走了!”我向门口退去,她突然说: “你是故意来看我的?” “不是不是!”我慌忙解释“我以为你被雨阻住回不了家。” “干吗对我这么好?” “我……我没想过……我也不知道……” 她笑起来,我第一次看到她笑,这笑使我整颗心都亮了起来。 “送我回家吧?” “好!”一份额外的幸福。 她收拾停当,我伸手去拿伞架上的雨伞,却听她说道:“我们打一把伞!” “好啊!”我大概也不再会说别的了。 她的家离得很近,我们也就没有再叫车,她紧挨着我,我将伞尽量歪向她那边, 自己的半个身子露在外面,迎面走过来一对同样打着一把伞的情侣,那男的拥着那 个女孩,说说笑笑地走了过去,我们这个样子怎样也不算情侣吧。明汐突然说: “我们也像他们那样吧?” “什么?”我以为听错了。 “像他们那样,你也那样揽住我,这样你就不会大半个身子在外面了!”原来 她已经注意到了,我的心里一阵激动和温暖。 我将手揽住她纤瘦的胳膊时,心里是幸福还是不安我也说不清,她这样代表什 么?我们是不是有可能就此发展? 到了她的楼下,在她要离开的一刹那,我想到又会像上次一样陷入相思,再次 见她又不知是何时,我突然无比冲动,一句话冲口而出:“我怎样可以再见你?” “你很想见我吗?”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是!”我的勇气大概来自于我压抑已久的爱恋。 “为什么?” “我……”心里说过无数遍‘我爱你’,对着她却说不出口。 她望着我,眼睛里满是鼓励,我终于鼓起勇气,对着她说:“我喜欢你,我知 道这不太可能,可我忘不掉你。” 她深深地看着我,似乎有些激动,我不敢确定,她应该不会因为我而激动吧。 “阿念,我值得你这样吗?” 我点头,她笑得甜美,然后闭起眼睛,抬起了头,我又深深地吻了下去……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