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网在大学时代的那些日子 1 屋子里回荡着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如往常一样,烟圈随着音乐流动, 心情沉浸在其中,思维零乱,如音乐一般流溢在屋子里每一个角落,飘忽的感觉又 一次闪现…… 大学生活曾有的新鲜感随着日子的流逝渐趋麻木。每日教室宿舍餐厅三点一线 成为了一种习惯。就如逃课一样的平常。午后,学校很少有课,那是每天最惬意的 时间,我常独自去校附近的一家休闲书店看书,后来在那儿迷上了网。那以后,发 现日子过得也很快。时光在键盘与鼠标之间,随着萨克斯风音乐不经意溜走。 2 我终于有了自己的一台电脑,记得那时装得是WINDOWS95,装上以后,感觉DOS 真是害人不浅。为什么让C:/与繁多指令消耗人如此真诚的精力与热情。我租了屋, 在校附近不远的一个阁楼上,与房东看屋的时候,要钻过很长且很窄的过道,爬上 仅容一人行的木质楼梯。 屋子里很暗,水泥刚粉刷好。因为这,杀价时,很胖嗓门有点大的房东老太房 租便宜了近半。 为了小屋,很烦了心,从房前的小杂贷铺买了一桶白漆,内内外外仔仔细细地 涮了几遍。 在正门的窗棱上书写了一个横匾——寻居。电脑、方桌、可活动的靠椅摆放在 正窗口,右边的墙壁上帖了一张世界地图和一张中国地图,我称这为胸怀祖国放眼 世界。左边便是房东给的木板床。为了遮住床沿灰暗的色调,我扯了一块淡紫的床 单。那只旧货市场买来的书桌紧贴着摆放电脑的方桌。从此我打着创作的旗号在校 外过起了独居的生活。每天晚上学校熄灯铃响起的时候我便悄悄回到寻居。 3 孤独,品尝的时候是一杯不加糖的咖啡,很涩!但细细体会,却经久回味。每 当深夜,很静!四周灯光熄灭。不远处偶会传来火车的呜笛。此后又复不静。克莱 斯曼的钢琴曲依然流动着,每当燃起一支纸烟,我喜欢背依靠椅,双目凝视硬盘的 红色指示灯不停闪烁。有时仿佛能隐隐约约听到CD在光驱里划过的声响。浓茶,劣 质的,我靠它醒神。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点孤僻!常渴望在一个孤岛上,有潮声,海风,浓浓的劣 茶,飘忽的音乐……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成为了我脑海深处的一种意向,一种不明 就理的企盼。 有人说我忧郁,那种有点让人惊异,有点神秘,有点孤傲。有个女孩曾向我当 面提过。 后来那个女孩成为了我第一个性对象,大学的我有了自己第一次性经验。 那是个春天,富于幻想而浪漫的一次大学时代的郊游,自行车飞奔在公路上, 一切是欢声笑语,女孩扬起长发,男孩背着行囊,一群学生在银玲般笑声中你追我 赶。油菜花开了,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蜜蜂一任是自得其乐的架势。江边是迷人的, 从江岸上远眺,江水涛涛,江风吹拂,在高楼洋房里呆得久的人,觉得心情豁然开 阔。虽然不见得江景真有多少奇景异致,只是乍见吧。所以美的感觉便从心里冒了 出来。后来男孩与女孩谈起来了关于江海一些故事,沿着江堤走了很远…… 油菜花!女孩惊叫起来。躺在油菜地的时候,清纯的女孩用清纯的语气说她喜 欢油菜花和它的香气。男孩说自己可能与生俱来便对花有一种推残,小时候喜欢掐 油菜花,一颗一颗的掐,后来累了,我就折了柳条,扫射!我看见菜花散落一地, 有些折茎,渐渐凋谢了,会有一股幸福感!女孩说你真逗!我说是真的真的!她说 你是想证明你是摧花高手吗?这儿有朵花,你会催残吗?一股油菜香飘过,男孩醉 了!后来男孩尝试了很久才进入女孩,除了羞愧没有其它的感觉,女孩流了很多血, 哭得很伤心,她说早就喜欢男孩,班里有很多女生也是,说男孩是个冷漠而出色的 男人。那是男孩第一次被称为男人! 4 第一次去聊天的时候,觉得新奇,虽然心情平淡得有点木。我打入第一句是尼 采的一句诗: 生活是一面镜子 我们努力寻求的 每一件事 就是从中辨认出自己 后来有个伤心茉莉的人说你喜欢尼采,我回答说喜欢虚芜!后来我们谈起了生 活就是虚芜,人生便是悲剧的话题,大学生活是四年的一纸革命,中文系是中国文 字的复杂化到简单化复由简单化归于复杂化的一场游戏!后来我说杀戳是一种美! 我从史记里引证了几十处屠戳的文字:坑杀、火烙、刀剐、毒鸩、虎饲、剑弑…… 我说这些文字很美,学了中文我更深刻的感受了死亡的丰富与卓越,渗入魂魄振人 心力!她说你有点逗有点残忍!我说你说得对,我与生俱来有一股摧残的本性,我 家后院里种植了很大的一块油菜地,我喜欢一颗一颗的掐断嫩茎,累了,我就折了 柳条,扫射!我看见菜花散落一地,有的折落下来,有的折断了茎,慢慢地凋谢了…… 我喜欢静静的看着这悲状的一切,我有一股幸福的感觉!她说好恐怖怎么比听杀人 还恐怖!说很想见见你这个大恶人! 见面是在寻居,没有说话,我们疯狂的做爱!我以一种暴虐的心态!我见到娇 好的面容扭曲变形!一种衰求而令人怜悯的眼神。呻吟癫叫与屋子回荡的克莱斯曼 的钢琴曲混合,显得不和谐。当腰肢蛇行般扭动时,呻吟得已很低沉乏力!后来她 说你是我遇到最野蛮的男人! 那之后,我常去聊天。我喜欢这种虚拟的感觉,无所拘束,无所顾忌。我喜欢 向人叙述那些阴沉的字眼,灰色的场景,冷漠的心! 5 偶而会想起家。家的感觉很遥远。两层的楼房,廊沿把整个房子连成一块。房 子青色的。 窗帘暗黄的,木刻的花纹。门前是一块菜园,有豆夹的架子,矮的是西红柿, 韭菜正在换茬。 屋后是盖屋的时候挖的小河塘,蒲儿菜长得很旺。再往后就是一片油菜地。小 时候,每当长年在外的父亲探亲一回家,关上他与母亲的卧室的房门时,我就会来 到这块菜地。之后不久,他们仍会是一如即往的无休止的争吵,争吵会随着父亲在 家日子的增加而加剧。这时候我常会去油菜地里,漫无边际的漫无目的地游行其间, 一颗一颗的掐着油菜花的嫩茎,累了,用折来的柳枝,扫射!然后静静的坐着,看 着散落满地的油菜花,折断了茎的油菜花…… 后来没过几天,不堪忍受争吵的父亲又一次提前了外出的行期,交待了一声好 好听话好好学习就走了。 6 学校搞了篮球赛,我喜欢站在一角,观看一帮人你挣我抢。我喜欢推测每个持 球人离球筐的距离以及投球人命中球栏的部位。看球的人很多,欢呼声此起彼复。 上课玲声响了。曲终人散,都走了。留下一块空荡荡的球场。为什么都走了,不是 挺闹吗? 走过校海报栏的时候,看到XX系征稿,XX系沙龙,XX系笔会……后来在角落里 看到XX系在宿舍同居被抓到给处分了。为什么不去外面租房呢?在回去的路上我突 然想到。 7 大学生活是有固定的节拍和单一的旋律的,每当早晨听到进行曲想起的时候, 我常这样想。天气很冷,同窗都起床了,去早操。我也会循着雄壮而让人厌腻的音 乐进场,懒散的摆动几下胳膊和腿,去观察着校友们脖子缩在衣服里,哆嗦着吐出 白气。那近乎是一种幸福。 我也很冷,常常是搓着指头。但我喜欢看到别人像我一样,感觉周围的一切是 冰冷的。 教导又在训话,又要年考了,社会发展人类文明的进步国家的栋梁祖国的强大 大使馆被炸了奥运会拿牌了,教导的话中气很足,真难得他便便大腹,不去唱男高 音。 8 晚上回到寻居,收到几封EMAIL,网友的问候!有英文的,德文的,法文的,还 有繁体码的,我不断的切换着OUTLOOK的编码菜单来选择阅读。借助着翻译软件复信。 心中泛起自豪感,我的朋友遍布世界各地五湖四海,跟歌里说得那般。后来见过几 位海外的朋友,记得澳洲那个长发女孩来的时候,我就是无法相信,在大洋中生活 着的女孩是那样的忧郁,眼睛很蓝很蓝,后来她说为什么总是看着我的眼睛。我说 你的眼睛让我遐想,或许是我想发现什么,我说我们国家有一句话很有意思:如果 你发现一个男孩可能在欺骗你,那么请你深情地注视着他的眼睛!我想如果男孩想 证实一个女孩是否真的那么执着,能否也从她的眼睛的发现。记得当时我用了许多 许多的IF 、BUT,后来她笑了。那是我见过最忧郁的脸上泛起最灿烂的笑容!我至 今记忆忧新,终然她是怎样踏上飞机走的全然没有印象。 9 下午,学校又要党小姐生活了。党小组长再一次继续宣传党章某章某节。后来 党委的书记来视察工作,说深入群众一起参加活动。于是大家就讨论一个共产党员 该有怎样的修养怎样成为一个高尚的人。大家彼此追叙往事,男同志说女同志是三 八红旗手,女同志说男同志是十大青年。我想来想去,也不知说啥好,我是学生党 员,磨了半天,我就说什么对于一个党员来说,不是从年龄上来衡量,不管你年纪 有多大,如果说得正做得正,就会让人尊敬! 否则不管你胡子有多长,资历有多老,也不会得到别人的尊敬。记得当时我的 党小组长直向我眨眼睛,我很是感到奇怪!后来我才体会到原来我们党书记的胡子 留得很长。虽然当时我话音刚落,我们党书记最先鼓掌之后掌声雷呜。 10 网友说要见面,苏州的!我想起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杭的女子是美的,如 苏杭一样在人的心目中。我说周庄见吧。她说好的好的,嘻嘻。去的时候特意绕了 一圈,走了同里看看。小镇很古老,很让人留恋的那种。在留园里拍了几张金鱼的 生活照。去周庄没有直达车,找了摩托车绕了乡间小路、田梗、河堤,总算到了水 乡周庄。水镇多水多桥。让人恬淡,尤其是晚上没人喧闹停息的时候。于女孩在河 堤漫步,走了很远很久。女孩说以后老了终老于此。我说不用了,水已经不洁净了, 你老的时候,这儿或许是古文化朝圣之地了。人是一种的复杂的动物。如果你爱上 一个地方,往往便是这个地方的毁灭开始。我又一次想起掐断油菜花的事。一个人 如果每天仅是在小河边溜达两圈,划几下小船,数数小桥,是终究会腻的。 后来女孩说其实这是一种的忧伤的美。你可以爱它但不用留恋它!之后我们做 爱,在桥下,听着水声。后来我们听到保安的尖叫声,我当时想表示他们没有看到 我们正做的这一切罢。 11 学校要春游了,是茅山。名字大概是这样叫罢。有大片的茶林,采茶时很投入。 后来登山,烧香,骗戒指。与同班的女生去看罩网捉鱼,很晚才回来。打升级,通 宵!第二天,越野!晚上钻山洞,吓胆小的女生。第三天,农田里干活,我想起了 家,家里的水稻田,菜园,母亲,凌利的脸棱上的皱纹,农忙时腊黄的脸。我悄悄 的溜了,一个人在山脚下,流泪…… 12 寻居依然安静,窗外下着雨。雨滴击打在窗子上。MODEN的灯亮着,绿灯红灯红 灯又绿灯,我反复看着。显示屏上绿花闪烁着,有人呼叫!主机上绿灯亮着,红灯 有时闪着,房子里的烟雾很浓,眼睛辣得很痛。房子里好空泛,恐惧恐惧!红色烟 盒!烟头红色!木然木然! 扯着关发,嘴唇渗出血丝!突然显示屏黑了,进入了休眠状态! 13 泰山巅上风很大。把租来的棉被裹得更紧点。遍山洼里睡着人。盼着明天的日 出。凉意涌上心头。想起白天上山时候,一路的石刻,石头划了字的。为什么要在 石头上划上文字呢? 想起一个人说得话。此时仿佛有一把挫刀划在心口上,持刀者很用力,但扯不 开口子。于是再用力,没有血。朝圣吗?这就是为了朝圣?这就是为了留下伤痕。 把文字刻在石头上或许会经久流传吧,要不有人把名字刻在上面干啥?日出终没有 见,寒夜料峭,或许这才是日出的真正的美,没有见终就是美的,让自己遐想,无 边无际!打了个冷颤!回去吧,有些文字刻在纸上的。 14 学校阅览室里静悄悄的,学友们有的在翻杂志报纸,有点在自习。人民大学的 白皮书资料仍是一味整齐的摆放在哪儿。随手拿起文学评论,教授导师们的嘴脸又 一次冒了出来,文化的沙漠文明的荒芜道德的沦丧精神的迷惘,为什么用这么美的 言语来贬低文化的价值呢? 纯文学主流话语西方价值观东方文明为什么要区分得如此血淋淋呢。我突然想 起我在网路上常有的一些词:狗S扯蛋扁丫的抛砖头NND打杈……多质朴,为什么要 用一些虚伪的言语来赢得高雅的名号呢? 15 天气热了。南方的城市总显得热得早。每晚听着电扇吱咯吱咯的响着,很难入 眠!新近知道一个不错的论坛,所以近来常去,版主是个文笔挺不错的丫头。起先 胡乱发了个英雄帖,算是问候!不料却被数落了一番:遂草就了一篇“抠脚丫”, 作为反击! 记得好像是这样的:夫抠脚丫者,一则有抠的欲望,奇痒难耐,两双五爪于鞋 窟里翻腾,时或用脚踏地,时或脚指蹭墙,甚或双足钻出鞋窟,左足于右足上或右 足于左足上,以左或右脚之小脚指蹭右或左脚之脚丫。再则抠者尽去鞋履,脱尽丝 袜,两脚相蹭而觉不解气,不足以大快,故每以双手助之,左右开工,上下前后内 外搓个够。呲牙咧嘴,憋足了劲,乐此不疲。终则抠者非脚丫开裂,皮肉净去而不 休。然大痛大快之后,皮开肉蘸,血水混合黄白水汨流不止。其瘾瘾然有点痛,尤 其是脚丫开裂处脚丫欲合而不能合欲开而不可之感觉,急欲千斤百摄氏沸水浸泡之 …… 16 世界杯在许久的期盼中终于来了,学校为此炸开了锅!躲在教室里不回宿舍的, 钻进茶水房与老头诚的叙旧的,翻走壁的,都是为了能在一块四方屏幕上看上足球 赛。终于不小心的一个夜晚,翻墙走壁时,被巡视的主任给撞个正着,之后是教育, 检查,你是个学生党员带头作好榜样作个示范我也想看不也要值夜班,我说是是。 深刻反醒严格要求惩前毖后做好周围校友的自律工作,我说是是。第二天晚上,在 床上翻身打睡不着,还是溜了出去赶了个晚场。回来打了个自己耳光,直骂自己说 话不作数,想想说了也白说,由他妈的去了。 17 学校要搞辩论赛,报名参加了,找资料搜论据听录音练口型,尖酸的薄的诙谐 的调侃的骂街的,笔记上满满的密密的,辩论完了,得了个最黄辩手。领奖时就是 不敢上台,在台下呐喊了几声。于是一切都结束了。 18 站在海边的时候,心情很腼腆!奇怪?为什么不是激动,愉跃呢?心想生活本 该如此,在海边,每天看海,朝阳生起,夕阳晚照,碧海辉映,这不是一种正常的 人生轨迹吗?江中的快艇疾行,尾部划过一道水痕,绵绵向后。活着真的有那么多 要义不成?其实本该让快艇变成帆船飘着,没有航向,没有动力,只随风而逝,不 是挺好吗?捡起一块石头,全力抛入水中,并不见涟旎。其溅起的水滴也甚而无, 为什么硬要说一石惊起千重浪呢,或许在小河小溪中吧,哪为什么不在这儿惊起千 重浪呢,一浪也好啊,人真会欺骗自己。 19 暑假到了,背着行李去了父亲的老家,那儿是个贫穷的山区,黄牛在黄土地上 耕耘着,烈日的炙考下,人的脸上泛着是健康而黝黑的肤色。篱笆划过额头的皱纹, 可见纯朴的本性。 野山是一种独特的美,没有粉饰,或丛生野草与灌木,或光秃秃的坦露着。水 库的水至清无鱼,牛半成群在水边放牧。这是一种静谧的美。没有丝毫的俗情,爱 望着自然的灵气飘忽着。 幽幽的,无牵无挂,无拘无束。很美,为什么要在文字与世俗的争斗里绞尽心 力呢,立在山头上,我喃喃自语。 20 自己作了个人主页,很迷茫的,很单调的,灰白的,收录了生活的碎语,扑动 的鸽子在原处飞翔着。 生活是一面镜子 我们努力寻求的 每一件事 就是从中辨认出自己。 首页还是哪句话,单调而泛味。 之后是注解:我常会去油菜地里,漫无边际的漫无目的地游行其间,一颗一颗 的掐着油菜花的嫩茎,累了,用折来的柳枝,扫射!然后静静的坐着,看着散落满 地的油菜花,折断了茎的油菜花…… 21 又要考试了,每当考试的时候,我常惊奇的发现自己超常的智力,三天里学的 东西比一年都多,三天前,我会对自己说,看来我要成为应试教育的牺牲品了,这 一次,补考会与我相遇!三天后上考场,糊里糊涂的捱过了二个小时,三天后听说 自己得了高分,这世道怎变成这样了呢。 22 主页上有人留言,说这是个受伤的人的主页受伤的人的话语。回复时好像是说 这是个饱含热情的人与冷漠事世的观感。受伤对于一个人真得那么重要,快乐对于 一个人也真得那么重要?菩提老祖在那棵大树下悟出了后人一句话:菩提本无树, 灵境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要说这些不着边际的 话呢? 23 下雪了,女生好像更清纯了,裹着丝巾,嘘着白气,搓着小手,很妩媚的掷雪 球。小时候,觉得有一首打油诗写雪的,很棒!那时候不知道什么叫诗,只觉得吟 这首诗的时候,很神气!“大雪纷纷落地,这是皇家瑞气,再落三尺何妨,放你娘 狗屁!”当时也觉得不是蛮好吗? 24 迷上了打游戏,叫红警。每个人小时候,男孩儿常会做梦有一天成为统帅或将 军,挥师东征西战。 我喜欢沉浸在炮火中,“YES SIR”,听着真让人陶醉。仿佛君临天下了,为什 么,我不是喜欢那大海,开阔,碧蓝,深遂…… 25 选修课是可以增加学分的,大教室里很热闹,好多人手里都捧着小说,很投入。 我也是,很投入,是黑板上粉笔划过的轨迹。讲师讲得很投入,轨迹越来越多,面 目越来越挣狞。我想起了在泰山顶上刻在石头上的文字,人类的载体何其伟啊!文 字的表达是何其的丰富,只是表现不同的是石头上的经久不绝,黑板上往复循环! 谁会是永恒的呢?呤声响了!人流往外涌,下一拨人流准备往内涌! 26 夜很深,校园的操场上很静!抬头看天空的星斗,冷嗖嗖的。仿佛闪着鬼眼, 脊梁冒冷汗,有种莫名恐惧感!想起常被自己摧残的油菜花。它们原来也是有生命 的。 27 过去生活中的每一步的你,造就了今天的你。常回味这句话。中等师范每年都 会有几个保送的名额,也是重点的名校。将要宣布保送名额的那天晚上,校主任说, 学校重视品学兼优的学生的培养,希望你将来好好努力,不要辜负学校的厚望。做 着好梦的青年真诚的点了点头,第二天校会上宣布时,却漏了这个做着好梦的青年。 那一天,做着好梦的青年找了很久,终于发现了一块油菜地,扫射,沿着岸堤,由 东向西。晚上,在师长的带领下,叩响了学校领导的家门。学校考虑到各方面综合 权衡,作为一名学生党员应作表率,把锻炼成长多给予别人……领导说。后来学生 成为了第二批普通高校的保送生,那时好梦的青年想起了那晚上门带着的那几瓶茅 台! 28 你近来好吗?网友说。同往常一样,我说。为什么好久没上线?要做学期设计。 知心朋友不上网,就好像子牙扔琴一样的心情。谢谢!常想网上虚拟的一切有时感 受得却那么真切,在现实生活的冷漠与无情中有时却会这里觅得一份心灵的憩息! 29 毕业留恋,话别酒会,赶场似的一幕一幕地过去了,这样的日子,却用一颗受 伤的心去感受时,生活的底片上是如此的清晰! 30 寻居回荡着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如往常一样,烟圈随着音乐流动,心 情沉浸在其中,思维零乱,如音乐一般流溢在屋子里每一个角落,飘忽的感觉一次 又一次的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