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有些事情我对angel 毫无保留,有些事情我则绝口不提。比如今天我突然想到 的一件事,我就不想对angel 说(我一直在用春秋笔法);我不仅不想说,而且还 要在下面叙述中用第一人称,我觉得只有如此我才会满意。 我突然想到:在高三的时候我重新和OGF 见上了。那时她是一家宾馆的服务员。 下班后,她时候常来看我。我则大部分时候躲在小阁楼里复习准备高考。象我 这般年纪的人和比我大一点的人乃至于比我小一点的人,只要生在中国大陆,不论 男女,大约都曾为高考而惶惶不可终日过。象我则成天蜗居于父亲所在印刷厂的小 阁楼中,终日面对书本和试卷,课也懒得上。此一事实说明,在对待高考这一大是 大非问题上,我的态度也是认真的,而且也是曾努力过的。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 OGF 的缘故,我没有抑郁也没有神经衰落。 OGF 来瞧我。她从不敲门,而是自己用钥匙打开(我给她配过一把小阁楼的钥 匙)。 看到我坐在桌边对着一叠数学试卷发呆,就一语不发地抓起桌上的一本《侠客 行》,顺势躺在床上。一会儿,她吃吃吃吃的笑,仿佛被武林高手点了笑穴,边笑 还边用双眼不住在我身上乱转。然后,她哎了一声,把书往桌上一抛,说道:有意 思!接着是一阵暴笑,如你所想象的那样:声震屋宇。末了她又说:我发觉叫你竹 竿真是太冤枉你了。在OGF 说这些话之前,我在做一道解析几何题,是一个椭圆与 两条抛物线搞在一起求几个点的坐标值,看的心烦,所以半个小时也没解出来。听 到OGF 这么说我心中一阵高兴,竹竿这个外号我不喜欢,而且把一辆轻型坦克叫成 竹竿未免有些滑稽。所以我说:是啊,这外号我不用它好几年了,你现在用相当于 炒冷饭,一点意思都没有。 ——所以我给你另取一个我专用的外号,保证和你意,又很贴切。 ——敬听高论。 ——大粽子怎么样?典出《侠客行》。 对金庸大作曾有涉猎的人大都知道大粽子乃《侠客行》中主角石破天的一个外 号。 当然,石破天更广为人知的另一个外号乃是:狗杂种。显然今天OGF 是变着法 子来占我便宜了。我也不是好相与的自然不会善罢。我站起来,把躺在床上笑成一 团的OGF 横抱起来,走到窗前,打开窗户,作势要把她抛到下面的工地上。此时, 我脑子还有一半没有从试题中出来,那一半当时是这么运转的:假如我要抛的话, OGF 将出现两种不同性质的运动,即曲线运动和直线运动。曲线运动不外乎平抛与 斜抛,直线运动也不外乎上抛与自由落体——当然是忽略了空气阻力的——运动。 那一刻,我愣在当中,想把怀中搂着的待嫁娘当作石子抛出去。但是抛出去却有四 种抛法,即会出现四种不同的运动曲线,所以应当怎样抛才更符合美学原理,是我 当时面临的首要问题。当然以上仅仅是我的白痴念头,而假如你是小阁楼旁边工地 上的民工,那天你就会看到这样一幅图景:一男子横抱一女子(右手揽着该女子大 腿,左手托着她的背),同时该女子双手圈在该男子脖子上,两人面露微笑,至于 在做些什么则颇费思量。你可以说他们在玩某种性游戏,也可以说他们在发神经, 更可以说他们即在玩某种性游戏也在发神经——怎么说我都没意见,因为我也不知 道我们在干什么。 我不知道OGF 犯什么病。她搂着我的脖子,低下头吃吃的笑。她的脖子呈粉红 色,身子微微颤动,笑声如蝇,搞的我也只好伏下头用低分贝(其值不会超过蚊子 嗡嗡嗡) 说:小姐,要不要把你扔下去?OGF 抬起头,微微笑了一下,对着我的嘴说: 你看着办吧!——这就叫调情,终于与某些电视剧的某种千篇一律的情节同流合污 了。我把OGF 放回床上,理了理她的乱了的头发,说: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OGF 问:你呢? 我答曰:差不多是吧。于是我们就接起吻来。这天的情形就是如此。在OGF 开 门进来的时候,身穿白色亚麻宽松T 恤,着白底绿花纹纯棉短裤。样子很charming.OGF 往床上躺时,把银白色高跟鞋踢向楼板,然后就抓起《侠客行》慢斯条理地翻了起 来。由于T 恤很短,斜躺在床上时她的肚脐就露了出来。如果仔细看,你会发现OGF 不但皮肤很白,而且肚皮很薄,脐窝很圆且浅,还有小腹平坦,等等。总之,叫人 看了容易起性。 现在我坐在一台电脑前,时间是晚上。在OGF 未嫁之前,我的电子信箱上有很 多她的照片,还有一些我们的合影;OGF 嫁人后我一气之下把它们全给删了,如今 我想起来很是后悔,觉得实在没必要那么激动,搞的自己想看一张她的相片也不可 得。我坐在椅子上回忆往事,感觉很不赖,颇有些古之文人墨客怃今追昔的况味。 纷繁芜杂的往事在我脑中得到从新编排,以至于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它们在时间上的 先后关系。我的思维如此的不按时间先后地跳来跳去,无疑给叙述带来了困难,阅 读起来也很杂乱。不过没法子,回忆过往时,我的思维本来就是如断片一般一节一 节。这真是让我很苦恼。 在与OGF 接吻以前,我经常注意OGF 的嘴唇,知道该嘴唇有些大、有点翘,并 且常有些淡淡的口红抹在上面,所以很性感,就是说别人见了易起性。接了吻后, 我还知道了许多以前我所不知道的细节。比如说我发现她的嘴唇不仅性感,而且温 度略高于身体其它部位,由于在接吻的瞬间我的鼻子距离她的肌肤只有半毫米,所 以不可避免地我闻到她肌肤的味道。那是一股乳香,象我小时侯喝过的奶粉——这 些让我觉得温馨。以前我还经常观察她的牙齿,她的牙齿很白很细,象淘洗干净的 优质江南水稻米,又如抛过光的大理石;现在我知道了该牙齿后尚躲着舌头,其功 用至少有二:一曰说话,二曰接吻。我还说过OGF 乳房硕大,这是种直观抽象的概 括,不感性,感性的叙述应当是:摸上去很有质感、富有弹性——如测力器,而且 的确很大、温度略低于身体其它部位,在夏天可以用来乘凉——这当然是夸张的说 法了。抚摩OGF 的乳房时我又犯了迷糊,一心二用起来,为此得到OGF 一老大耳刮 子。如你所知,我当时刚做完数学题,所以脑袋中逻辑推理那部分还在运转。它通 过眼睛观察,得出以下推论:该乳房不但结实而且微向上翘,乳房顶部是乳头,其 状如成熟的野葡萄,紫色的;另外,该乳房浑圆,是一双对称的半球形,其表面积 大约有...OGF 见我愣愣怔怔,喝道:想什么呢,你! 我迷糊劲刚上来,说:你说这两块面积有多大?只听啪的一声响,我的左脸一 热,眼睛开始冒星星。OGF 运掌如风,左手又向我右脸挥去。我忙从她的胸上腾出 手来抓住她的手,说:怎么了你?OGF 双手被抓住,半坐在床上,开始掉眼泪,并 说:怎么了,你以为本姑娘是供你戏耍的么?我们最初的误会就是这样产生的。有 时候,OGF 看到我迷迷糊糊,觉得很逗(她的原话是:你的样子真搞笑),并因此 喜欢上我;有时候,OGF 又会觉得我这副样子是不把她放在眼里(象刚才),并且 还要说我侮辱了她,说她不是供人戏耍的风尘女子。我不知道到底要怎样她才会满 意,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错。 我有时候挺聪明,有时候则挺傻。这是怨不得别人的,就是我自己也是没法子, 因为我也不能预先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聪明什么时候笨如牛。 在打一个耳刮子前,我还做了一件事,就是对裹在OGF 乳房上的那东西——乳 罩——进行了一番研究。以前我只晓得他是个用布连着的两个乳房状的物事,其它 则似懂非懂。OGF 的乳罩是白色的,镶着花边,质地可能是真丝。它将OGF 的两块 裹的紧紧的,我见之于心不忍:你不难受吗?OGF 一愣:什么?!我指指她的胸前, 她恍然大悟,说:去你妈的。此时,她斜躺在床上,我站在床边。我叫她坐起来。 因为我要解她的胸罩——这物事也不知是哪位先人设计的,好象与我有仇,故意跟 我的智力过不去,我花了五六分钟,急的满头大汗,该胸罩仍安稳在OGF 胸前。OGF 嗤的一声笑,一把推开我,说:看我的!她把手伸向后背,也不知怎么,只听“嘭” 的一声响,那物事就在她胸前飘落,顿时露出两块纯白的、很sex 的肉来。我拿起 胸罩look了一下,发现后面有一金属成挂钩状——就是这东西捣的鬼! 关于胸罩,有些话我如梗在喉,不吐不快。我不是女权主义者,但有些事我还 是看不过去——不知女权主义者们如何能看过去?比如说,全世界成年女子都戴的 被称作胸罩的劳什子——它束在女人们胸前,我不知道有何作用。说实话,提起它, 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古代中国女子的裹脚布。现在我假定女人们的胸罩很有用处, 我想不外乎以下四种: 1 、满足女子的审美习惯; 2 、满足男子的审美习惯——如秦时的始皇之于裹脚布; 3 、满足女子的生理要求; 4 、满足男子的生理要求。 我不知道以上的哪些是所谓的胸罩的功用,我想女人大约对此更有发言权。有 那么一段时间,我很想在学校里抓一两个女生问问,共同研究研究。但是我一不想 被人当成疯子而关进精神病院,二更不想被人看作是色鬼或淫物狂而让pliceman叔 叔抓去派出所。所以我一直未敢动手,此事也最终不了了之。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