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铁打的 第6天,6月2日,人不是铁打的 今天出现意外,我的电脑坏了,写日记不得不改用传统的纸笔方式,倒霉的第 6日。 黄河有了想象中的模样 与张卉爸爸一起吃饭时约定早晨5点拍摄黄河日出。4点50分,手机上的闹钟准 时响起,声音听起来如此刺耳残酷,真想把它扔到窗外。昨天从早上7点到今天凌晨 2点,20个小时的行车、采访,是最累的一天。人都是肉长的,看看旁边纹丝不动的 老董,心里作出决定,再睡5分钟。 铃声再次想起,这回不是闹钟,而是张卉爸爸打来的电话,看看时间:5点2分, 看来要不是这个电话别说5分钟,就是5个小时都不一定能醒。卉卉爸爸电话中有点 儿犹豫,说外面现在阴天,是不是就不去了。太好了!这竟然也变成好消息,我马 上告诉卉卉爸爸拍还是要拍的,时间改成6点半,只拍一下黄河就可以了。 放下电话,立即就又进入梦乡,可好景不长,极富跳跃性的手机乐曲再次想起, 平时我一听到它便想跳舞,而今天却只想大骂一顿。乐曲响得极其顽强,无奈接起, 电话中张卉爸爸的声音有点儿着急,“天气有所好转,快出来吧。”这下,如同打 了兴奋剂,叫上毕竟、老董冲下楼,卉卉爸爸已经带了两个人一辆车等在楼下。 天还是有些阴,东方的天空中云层有些散开,靠近地平线的地方露出些鱼肚白 并稍许透出些红色。加速驶向河边,无奈途中还是错过,到河边时发现,太阳已经 挣脱包围,在云层间露出圆圆的脸。可惜时间太早,河边没有船,在东岸拍摄没有 意义。事实上,这是太阳在一天中唯一一次露面,也只有两三分钟。 乌海是黄河的上游地区,位于黄河“几”字左边一撇的上中部,附近没有桥梁, 两岸的来往只能靠船只。这里的水量也还算大,比包头附近的黄河强多了,河面总 有二三百米宽。 采访一些晨练的市民,他们说相对于下游的河南、山东,这里还算幸运,不过 水量也是比前些年明显减少,而且河里的黄河鲤鱼几乎见不到了。乌海市的河对岸 就是阿拉善盟,也是一个著名的沙漠地区,从河东岸就可以看到大大的沙丘。 走下十来米高的防洪大堤,一直到河边的滩地上。脚下都是潮湿的沙地,比水 面高出50厘米左右,可以清楚地听到哗哗的波浪声。在河水不断冲刷下,水面以下 的泥土被冲走,上面失去支撑的部分再跌入水中,河滩被河水“切”出一条线。我 们站在河边,随时都能见到“河岸”一块块掉进水里,卉卉爸爸警告我们不要离水 边太近。据说这叫“滚堤”,是黄河的一种特有现象。河水同时冲刷两岸,如果一 边土质较软,被冲走的泥土多,河道就向这一边“滚动”过来,对岸则沉积下泥沙。 到一定程度,遇到硬一点的岸边的阻挡,河道又向对岸“滚”过去。在乌海,十几 年一个周期。黄河的“滚堤”现象也对堤防形成威胁。 白酒早餐 8点钟返回乌海迎宾馆,路上,天空中飘起雨丝,刚刚拍摄完毕便开始下雨,也 算是幸运吧。 回到宾馆,乌海市政府接待处的顾处长已经在等候了。早餐只有自助餐,可顾 处长手边竟放着一瓶白酒,大家坐好,顾处长举起酒杯,说昨晚乌海市宣传部长、 环保局长都等到11点,昨天没有接风,今天的送行酒是一定要喝的。如此盛情,再 加上昨晚推掉人家准备了半宿的晚餐有些歉疚,从来没有早上喝酒习惯的我们也只 好破例了。席间,顾处长又提出乌海市有一种7000万年前与恐龙同时代的植物叫 “四合木”,全世界独有,希望我们拍一下,老田也满口答应下来。 乌海市环保局长匆匆赶来,带我们到20公里之外保护基地进行拍摄,路上,雨 越下越大。原以为四合木是一种树木的名称,可一见到却大大出乎意外。这种植物 只有20厘米高,生长在海拔2000米的半沙漠地带,多年生木本植物,暗绿色针形叶 片之间还开着米粒大的小黄花儿。四合木原来都是当地居民的烧柴,现在刚刚得到 保护,联合国有关组织还专门到乌海进行过考察,认定了它的特殊地位。 雨中拍摄完四合木,回到109国道上已经是上午11点了。 原来就联系好下午3点在银川搞宣传活动,从乌海到银川200公里的路,不得不 加紧赶路。 电脑罢工了 2点钟到达银川,自治区宣传部和办公厅的同志已经在等候了,入住的沙湖宾馆 门前还扯起了“欢迎天津有线电视台来宁夏采访”的横幅,大家匆匆填了几口饭, 直奔宣传活动现场。 天津的西部行新闻要断顿儿了,我留在宾馆准备往天津发图片消息,谁知打开 电脑,电脑也罢工了。刚刚还好好的电脑突然死机了,再启动时报告硬盘错误。我 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光盘启动、软盘启动、传送系统文件,全都不灵,cmos 里显示根本没有硬盘。我的心越来越凉,打电话与卖电脑的天津大吉公司和北京总 公司联系,那边的工程师也帮不上什么忙,提示我把硬盘拔下来重新插上,还是没 有效果。而且让人沮丧的消息是告诉我西北地区没有分公司。我软磨硬泡,再加上 天津大吉公司沙经理的努力,总算又通过大吉广州分公司联系了一个兰州的关系店, 到兰州帮我解决。 雨中的“塞上明珠” 晚上,宁夏回族自治区宣传部请我们吃饭,部长、副部长全来出席。据说西部 开发的战略提出后,宁夏已经接待了60多家新闻媒体,他们把文字资料、图像资料 全都准备好,并提供一份采访“菜单儿”供新闻单位挑选,真是把工作做到了家。 宁夏人如此重视西部开发的机遇,利用这一时机宣传宁夏、提高知名度,真是让人 好生佩服。席间,我们的采访计划也全都落实。 晚饭后,我和老董拍摄银川的夜景,雨越下越大。据说这是银川9个月以来第一 次下雨,宁夏电视台的记者蔺银生开玩笑,说是天津人为他们带来这场喜雨。银川 市民对这场雨也是欣喜若狂,采访时许多年轻人都不着雨具在雨中嬉戏。银川有 “塞上明珠”的雅称,50万人口的城市虽不算大但却井井有条,五颜六色的灯光夜 景在雨中更显妩媚。银川人对自治区领导评价很高,说近年来宁夏发生很多可喜的 变化,西部开发肯定能给他们带来更多好运气。 采访结束,新闻题目跃上心头,“久旱逢甘霖,西部大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