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可可西里第4天 6月17日,进入可可西里第4天 早晨起来,感觉是获得了一次新生,这个时候总是状态最好的时候。 站在帐篷边上呼吸着无比清新的空气,远处又可见到太阳湖的美丽景色。布喀 达板峰巍然屹立在东北方向,初升的太阳为她庞大的银色身躯染上一层金黄。 按照昨晚商定的计划,我们今天开始要到布喀达板峰后去巡逻,然后再从新疆 境内的鲸鱼湖和西藏的羌塘绕回来,即使顺利的话我们得过几天才能回来。我们的 营地不动,靳彦祖和陈永寿留守,因为接下来的几天的路程更加艰险,东风车肯定 过不去。今天,虽说不会翻越海拔6800多米的顶峰处,可梁书记说也得翻过6000米 的地方。6000米相当于4座泰山摞起来。 翻越可可西里最高峰 沿着昨天过来的“搓板路”往回走,我们得绕过布喀达板的主峰。冰峰下面, 宫布·扎西指给我看一处冒着热气的地方,那竟然是一处温泉。宫布·扎西说现在 隔着湖水我们不能靠前,只有冬天湖面结冰才可以过去。冬天的时候,野牦牛队员 常把帐篷扎在那旁边,温泉水温高达90多度,比这里开水的温度(70度)高的多, 做熟饭毫无问题。周围地上也是热热的,冬天到这里是最幸福的时候。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车队拐弯向山谷里驶去,两边都是高高的山峰。在坑洼不 平的山谷里爬升着,“路”只能是一个奢侈的词儿,我们的吉普车半个轮胎始终都 在溪水里,溅起的溪水一下一下地冲到前面玻璃上。水流稍缓的地方都结着冰,吉 普车压过去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再往前走,山谷里都是尖尖的石块,坐在车上不 由得为车胎担心。尖石路过去,心刚稍稍放下一点儿,没想到又“躺”下了,前面 是一段足足有60度的陡坡,车不是向前走,已经快改向上了,心脏肯定是“躺”着 的。 吉普车异样的吼叫中,我们终于冲上了海拔6000米的山头。 在这个高度上,所有的人都摇摇晃晃的,看样子大家都头疼得厉害。冲上这么 高的地方也的确不容易,大家勉强打起精神,在山头上和了个影。 老田指挥着董国旭把摄像机在地上放好,自己开着战旗吉普车直开过去,他想 拍一个吉普车过来的仰拍镜头,背景是雄伟的布喀达板峰。吉普车开过去,摄像机 却倒在地上,没想到接连两次都是这样。看了一下,可能是摄像机后边无线话筒的 天线有点高,碰到了汽车底盘。原因找到了,两人却再也没力气再来一次,这个伟 大的构想只能告吹了。 鲸鱼湖之夜 车继续高高低低地行进,没有人想起要吃中午饭,也不知道什么时间,连从口 袋里拿出手机看看时间的力气也不愿意消耗。肚子咕咕响的时候,从后面找出一块 馍馍塞到嘴里,自己顾自己吧。 下午6点多的时候,车出了毛病,修了半个多小时。 傍晚,我们终于到达了鲸鱼湖。鲸鱼湖属新疆地界,也是藏羚羊集中出没的地 方,同时也是盗猎者从可可西里西部进入的必经之路。与卓乃湖一样,野牦牛队在 这里设立了一个卡子,派出队员常年守在这里。卡子上的队员用土豆丝面片儿来招 待我们,一路颠簸,虽然胃口并不想接纳它们,可也必须咬牙往下咽,身体需要补 充能量。 我们也没问这里的海拔,感觉比四道沟稍稍好一些。 吃过饭,老董去拍摄鲸鱼湖的夜色。亮亮的有些淡黄颜色的月亮挂在湖水上面, 大大的,近近的,仿佛伸手就能摘下来,大声说话可能就惊醒月宫中的嫦娥。荡漾 的湖水之中,十几只黄鸭表演着水上芭蕾,尽情嬉戏着,把映照在水中的月光分成 无数碎片。 又是一个难眠之夜,今天我们经过了沙流河、小巍雪山、大巍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