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一个中学教师的故事 作者:mad (序) 这其实不是一个公开的故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人物都是真实的,现在, 我不知道她是否还在沈阳,是否还在那所学校,如果当初没有那个约定和那么多美 好的期望,也就不会有现在这样一篇文字,这是一个已经没有青年岁月的男人很失 败的故事,如果寐遇到她我想我永远也不会写,我只是想把这一切讲出来,网络拉 近人们之间的距离,但是,有的时候使得我离身边的生活越来越远,我几乎忘记自 己曾经那样充满热情的充满希望的活过,在最初我感情失落的那段日子里,我曾经 任凭自己堕落,任凭自己放纵自己的行为,可是,当我有 的时候清醒的时候我还 是免不了要想一些从前的事情,出了写之外,我不知道如何能够更能宣泄自己的这 种凄苦,我的朋友桂和我说应该从头开始,但是,我觉得这一切已经太迟了,出了 麻木的等待之外,我想我更多是在一种极度矛盾的回忆里,我无法抹去皇姑区浦河 街路,无法忘记独自一个人来往于皇姑的那些日子,无法忘记孤单的一个人在冬季 去辽阳,带着一种死灰的心情感到绝望的日子,但是,这一切现在结束了,感情, 其实就是那样,炽热的最高点的时候悲剧也就开始,现在,我的工作介于失业与半 失业之间,父亲和母亲的收入还可以让我过得很好,弟弟一家也很幸福,我感到自 己现在几乎是一种真空的状态,早晨,中午,我都不吃饭,渐渐的饥饿变成了一种 少有的感觉,而这一且都是因为一个人,她现在的消息我一无所知,同样,在一个 城市里,我想我永远也不会去四十中学,不会再见到曹建华。这样一篇零乱的没有 章节的文字算是为了纪念,为了怀念那个曾经我最爱的女人,和彻底改变我生活的 一个人。 我还想说的是这是一个很奇特的时代,我们这些七十年代初,出生的这一代人, 很多都很失败,我们流落在社会的各个角落,看上去生活及其平稳,在外人眼中, 我们这些大男大女显得非常另类,成为舆论和观念的嘲笑的主角,我们有安逸的生 活,可是,生活中总是缺少一种让自己振奋的东西,我们渴望着一种自己向往的日 子能够出现,可实际上,大多是徒劳的等待和幻想,我相信很多人都有我类似的感 觉,我们觉得自己还很优越的时候,其实,也正是最脆弱的时候,我们的理想渐渐 趋于和现实的融合,感情越来越麻木,我的故事只是希望,别再有人走我和建华的 曾经的路,因为无论对于谁这都是一个很不好的结局,尽管伤害很深,但是,我还 是希望建华幸福,同时,我也祝福自己不再为昨天和幼稚而流泪。 (一) 认识曹建华那天,正是沈阳最炎热的时候,时间是下午六点三十分,地点我还 记得是在公安厅的门口,那里离她的学校很近,正值周日,已经不像现在的四十中 学的门帘很惹人瞩目,我也没有想到那天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从你一刻起,我 自己也没有想到,我的悲剧开始。尽管一年以后我也常常想起她来,包括她的微笑 的样子,和看上去单纯的表情,当时,我根本没有想到她是东北师大毕业的,因为 在我的概念里好像东北师大毕业的都会去大学或是类似的一级的学校任教的,也许, 这是一个错误,东北师大其实已经有了很大变化了,她那天显得很从容,给人的感 觉是一个究竟这样场面的人,当她提到东丰县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出汽车的那个东丰, 我们走了很久,一直走到家乐福,她说她在课余时间常常去,而且在方向上总是判 断很准,结果,我们走了很多愿望路,现在想起来,几乎一切就在眼前,从一开始 曹建华就说她是一个很散漫的人,对一切事物都难作到很认真,及至后来她和我同 居之后,这一切仍然也没有影响到她的判断力,她的观念很奇特,同居和情人关系 并不妨碍她的思考,只是,最重要的是不要让人知道,因为,众所周知,她在学校 里是一个很传统的人,甚至对于拉手这样的行为,或是同事的某些前卫一些的服饰 和行为都被她斥之为搔首弄姿,然而,事实上到后来我才知道,这不过是一种粉饰, 一种在男人面前的粉饰,她这人很虚伪,出身于一个吉林的县城,那各县城很偏僻, 属于辽源,被列为贫困县之一,火车从那里过,但是,很少,一个远离城市的地方。 在家乐福那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和她谈了很多,学生啊,福利啊之类的,曹 建华的谈吐一开始就有一些吸引我,其实,在认识曹建华之前我有过一次很不成功 的恋爱,应该说是一次错误,那年我二十七岁,我知道自己当时及其不成熟,夹杂 了其他一些事情,我认为自己一直在一种很伤感的情绪下度过的那段岁月,但是, 我没有想到那仅仅是我爱情生活的刚刚开始,说是爱情,我想应该是吧,她是我父 亲的同事的孩子,应该说也许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当时,我的工作很不如意,几度 想到过辞职,那是一个让人感到沉闷的机关,每天的工作繁忙让人感到压抑,渐渐 的刚刚工作时的那种理想消失于无形,而作为感情来讲我始终认为自己是一个浪漫 的人,一个容易冲动和容易陷入到一种状态里很难走出去的人,而且在感情上很脆 弱,这在一个男人来讲真的是一个悲剧,女孩子一般是很少喜欢我这样的人的,但 是,我这人待人还是很热情的,也许,这也就是我悲剧所在,这是一个感情淡化的 时代,所有的一切其实仅仅是一种形式,爱情成为一种条件上的交易,其实,这一 切是很正常的,人毕竟得生活,毕竟得为未来着想,那个时候的我却完全有着与其 相悖的想法。 第一次和曹建华约会是在沈阳的太原街,当时已经是晚上七点钟了,看天色要 下雨了,可是,我那个时候很坚决,即使下雨也要去的,电话里听到她的声音让我 感到有一种激动,这样感觉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了,自从98年我经历了一次非常痛苦 的记忆之后,我觉得再次拥有一种感情已经没有可能,就像现在的我一样,但是应 该说到2000年 的时候这样的情况已经消失了,因为,我已经把那段记忆埋葬了, 甚至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当时自己 真的有一种很傻感觉,那天的确下了雨,不过一 会儿就停下来了,我和曹建华在太原街的肯德基谈了很久,我得知她刚刚下了课才 来,她显得很纯情,其实,人在一种感情开始支配自己的时候很难用理智去判断的, 我和她说起四十中学,说起她们的校长和同事,曹建华看上去让人感到很柔弱,之 后我们又说了一些话,她显得有些紧张。我回想现在一些事情,曹建华认识我的时 候刚刚结束了一场长达三个月的感情,好像是和产权交易中心的某个男士,当时, 据她说,她的姥爷正值病危,那男的帮了不少的忙,买药什么的,后来她和我说他 们相处的三个月仅仅是喝喝茶每周只是相处一个小时,在假日聊天,我居然相信了, 后来,她还是见过那个男的,他已经成了她同事的男友,并且她还听介绍人说那男 的一直还在想着她,说起这一切的时候她总是有一些得意的表情。 我希望和曹建华发展的速度再快一些,于是,我们的见面频繁起来,她依然显 得很矜持,并且总是以一种玩味的态度表达她对一些事情的看法,这一切很吸引我, 东北师大的毕业经历让她更有一种自负的感觉。后来有一天她对我说“我这个人很 散漫的,对什么都很少认真的,”,其实,这是事实,我当初也仅仅以为这是她的 谦虚而已,但是,大学四年,英语知道最后一次才过其实也足以说明了一切,在沈 阳四十中学曹建华也并不是一个好老师,知道四年以后还在教高二的政治,直到今 天都是,她这人的虚荣心出奇的强,最典型的事情是,在沈阳日报发表的一个不到 二百字的关于普及税法的文章一直留着,我觉得很好笑,可能没有一个人会记得这 些,但是,她记得,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应该知道,曹建华的虚荣心是非常强的,但 是,我没有意识到,我错误的以为那不过是一时的,而事实上这正是我悲剧的开始。 一个人女人在她成年的时候依然怀着一种少女的时代的感情去寻找爱情,其实 真的是一种让人觉得很难想象的事情,然而,不幸是曹建华就是这样的人,在显示 的外表下是一颗及其复杂的头脑,我不能想象一个视林徽因和张爱玲为偶像的女人, 会接受我我一个普通的小职员,而事实上我正是,弥补其感情某种空白的一个合适 人选,只是,这样的感觉对于她来说有些太短暂了。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