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过年 上午10:30左右我到了家,谌阳、祝海已经早我一步在我家堂屋喝茶聊天了, 我感觉有点歉意,哪有让客人等主人的道理。于是匆忙的从荷包里拿出从杭州带 来的利群烟散给他们。祝海很积极的连整包烟都接过去,给众人各发了一根就将 烟揣进自己的荷包里。听说这力群烟是有名的三球烟:烟嘴球长、烧得球快、价 钱球贵,不知道这种烟怎么成了我们老总的最爱,一直以来我就看到他只抽这个 牌子。 大家寒暄了没有一会儿我妈就吩咐我收拾桌椅准备吃饭了。我爸显得特别的 高兴,拿出他泡了几个月的人参枸杞鹿鞭酒给每人倒了一大杯。这人参是我拜托 东北的一个同事买的,有一次和他聊天听说那边的人参价钱贱得很,于是我就让 他给我买几只。当初也只是一个玩笑话,没有想到东北那哥们真的把东西给我邮 寄了过来,除了人参枸杞还送了一支鹿鞭,我知道这东西可不便宜,几次给钱他 都不要,他说:你把大哥看成啥了,给兄弟捎点东西还收钱啊,你要是觉得过不 去请我喝酒不就行了。东北人就是实在,于是每次见面我们总要喝几顿,最后买 单他还是要抢过去,搞得我真的不好意思了。 “来来来,喝酒喝酒。”我爸招呼着我那两死党,这酒真的是不错,虽然只 泡了几个月,但是喝起来还真够劲。 我爸是酷爱喝酒的,什么叫酷爱呢?就是像琴的第八任男友那样,对某件事 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境界。我家境不好,爸爸下酒也没有菜,几次看到他总是拿 半碟花生米就下了半碗酒。我爸喝酒以前也是用杯子的,但是每次我妈都把他喝 酒的杯子摔了,最后就用碗喝酒,我妈也摔过几次,有一次我妈把我最喜欢的那 个小花瓷碗给摔了个稀烂,我很生气认为我妈太霸道了就冲着我妈嚷嚷:你把家 里的碗都摔碎了今后大家就直接用手在锅里抓饭吃得了,到时候爸爸直接抱着坛 子喝酒还痛快一些。 我虽然语气不好,但是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我妈采纳了。接着以后我爸 喝酒他总是盯着,用碗可以,但是只能倒半碗,于是我爸就开始搜寻家里最大的 碗了。我知道我妈是为了我爸的身体着想,也不完全是为了省下那几个酒钱,毕 竟爸爸已经是50出头的人了。 说起喝酒,好像我们家还是有一点家族传统的。小时候听村里老辈人说我爷 爷就酒量惊人,他身材高大,至少也是185 出头的样子,从来就是抱着坛子喝酒 的。听起来有点搞笑,一直以为只有大侠之类的英雄人物才用坛子喝酒,没有想 到我的祖辈竟然也是这样。可是细细想想也可以理解,我爷爷那个时候大家连饭 都吃不上,好不容易遇上什么红白喜事了还不喝个痛快。所以那个时候,村里人 应该都是很痛恨爷爷的,这样喝酒还不把人家喝穷啊,在几十年后的今天还有人 对我爷爷喝酒的样子记忆犹新,那些人估计就是受害者。 爸爸一辈子也不容易,爷爷和马克思去喝酒的时候他才六岁,在那个缺吃少 喝的年代竟然还长了177 的个头,后来当了兵退伍做了工人娶了老婆生下了我, 想想老天爷也不是把人往死里整啊。可惜,他喝酒还只是用碗。 我呢,谈到我就真的感觉一代不如一代了,我才170 出头,喝酒只用杯子, 只有在喝啤酒的时候用过瓶子。但是我却继承了我家的一贯传统,那就是:一不 会赚钱,二还像个男人可以喝点酒。 吃着、喝着、想着,一顿饭下来了。我的那两个死党还真的没有跟我老爸客 气,把他的那命根子似的人参酒连倒了三杯,我爸也喝得痛快,很高兴,我想是 我工作以后家里条件改善了一点,不用省下那可怜的钱交学费,过年了家里有鱼 有肉还有酒。大家喜笑颜开、觥觕交错,一片过年的感觉。谌阳、祝海很会闹气 氛,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把我老爸哄的很开心,看看这两人:一阳一海、一高一矮、 一瘦一胖的,这两人不去搭档做相声小品演员可惜了。 刚下酒桌,死党就要打麻将,还非要打什么很难算胡的武汉麻将,想想也是 毕竟是过年串门子,哪有别人一吃完饭就赶人家走的道理。我家除了我没有人会 打这种麻将,于是我找了个会打的街坊过来。 刚上牌桌,就听到手机短信的声音,我瞟了一眼,是淑芳发的,我懒得看也 没有回复,但是她像是吃错药一样隔几分钟就发一条,开来观音也有寂寞无聊的 时候,我铁了心了就是不回。 打道第二圈的时候,我摸了一个清一色的牌面很是激动,但是手机又响了, 还是淑芳,可能是因为我一直没有回信息所以她有点急迫吧。我心情好,接听了 电话,她还是那样一副很关心我的样子,问问我出差的情况,又问我家里情况, 还给我说了很多过年的奇闻趣事,就这样说了近半个钟头。 我的那个清一色没有胡成反倒被谌阳封了个金顶,接下来的几副牌更是让人 气恼,很好的牌面总是胡不了反倒放铳。自从接了淑芳那个电话之后,我被人连 封了四个金顶了,靠,这回算是要缴械了。 “刚才谁啊,又是短信又是电话的?”祝海按捺不住终于发问了。 “淑芳呢。”我回答。 “难怪啊,情场得意牌场失意啊,淑芳淑芳就是输光的意思你不知道啊?” 真不愧为称作半仙的祝海,一个很难让人理解的输牌现象竟然被他一句话道破玄 机。神话故事中求赌运好像也不是找观音。 我对祝海的解释深表同意,正寻思着,我发现谌阳、祝海同时用淫荡的眼神 盯着我的脸。 “厉害啊小子,刚刚搞定了仙女,现在又把圣女观音搞上手了。”谌阳终于 把那个屁放出来了。我知道他说的仙女就是箫琴。 我狠狠的瞪了他们两个一眼,怒道:“大过年的想找抽啊?”说完向厨房我 妈的那个方向和对面牌桌对面的街坊努了努嘴。 两个人很会意的闭了嘴。要是被我妈知道了情况还不闹着见媳妇啊。可惜的 是两个神话般的女子和我都是八字没有一撇。 我索性关掉手机想捞本了。果然效果不错,到晚饭时间牌局结束的时候我没 有输多少,谌阳和祝海都小赢了一点,不好意思的是我那可怜的街坊输了,虽然 输的不多,但是人家毕竟是陪客,所以我死缠着他晚上一起喝酒吃饭以表歉意。 晚饭很愉快的结束了,谌阳、祝海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我知道这两个兔崽 子一定是对我和两个神话美女的事情感兴趣了,晚上我少不了面临一场严刑逼供。 于是牌局继续,到晚上11:00左右才结束。 晚上睡觉的时候、谌阳、祝海非要和我挤在一张床上,说是半年未见想谈谈 心。我深谙他们指的谈心是什么,于是在洗脸的时候就在心中准备好了一整套完 美的说辞以满足无聊人士的好奇之心。 谈兴正浓的时候,手机的短信声音又响了,我以为还是淑芳,仔细一看是琴 的。我欣喜的翻看的信息: “明天有时间见见面吗?我有重要的事情对你说?” 重要的事情?难道是见家长?我有点想入非非了,于是不假思索的回复到 “有时间啊,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下午吧,具体时间明天电话联系。”琴很快的回复了过来。 我很兴奋,发了些问候和关心的话过去,但是隔了好长时间也不见回复,于 是索性拨了琴的电话,关机了。 看看时间已经凌晨1 :00多了,我不想再和这两个家伙纠缠,因为我要休息 好,明天以最佳的精神状态约见我的琴。于是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任凭两个 家伙再三的询问也不理睬。 -------- 努努书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