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思,我的痛 作者:南通青山 认识小静是我的缘分,那时的我整浑沉沉," 三点一线" 似的乱逛。经历了高 中的艰辛,突然松迟下来,真是无聊。小静与我是同一系的,记得刚开始在阶级教 室上课时,小静就坐在我前排,而我比较喜欢坐在第二排,这样比较方便。因我从 小在农村长大,那时的我有一些害羞,思想单纯,主动找女孩子讲话都会脸红,还 好我的脸稍梢黑一点。有一天,我与同排同学大谈阔论。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到了 扬州,我说了一大片坏话,什么扬州建设落后,扬州青楼女子等等。小静可能时实 在忍不住了,转过头来,责问我。我哑口无言,飞也是的跑了。在这之后,凡是有 相同的课,小静总不会放过我。我的文章写的很好,特别是诗,在过去八年,我一 直坚持练习,到了大学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稿子经常被发表,再加上我地努力,我 成了学校报刊的编辑之一。而且我的篮球打的特棒,在系里有些名气。 小静大概了解我的情况,经常气我。每当我有文章发表时,她总会说:" 写得 太不真实,没有感情基础,虚伪。" 体育比赛,赢了,还好,输了,她知道后总是 用一种嘲笑的眼神看着我。不过,好友告诉我,小静在暗下为我加油,输了她也很 着急。有时候我也生气," 好男不跟女斗" ,我故意在她朋友面前说小静:什么眼 睛小,头发长,见识短,大嘴巴,恶嘴婆之类的。小静气的要命,责问我时,我满 口抵赖,并且还把同坐拉出来作信用担保。小静也喜欢看书,我在图书馆经常看到 她。 反正,图书馆没有多少相识的同学,我便故意坐在她的对面,把书用力往下放, 当然要发出声言来,还用一种挑衅的目光看着她。小静没有办法,图书馆内不好发 作,尽管她的嘴很厉害。我们就这样在大学" 斗" 了一年,暑假很快就到了。暑假 我在睡了几天懒觉,与老同学玩了几天后,觉得少了点什么,想想小静的" 可恶" , 写了封信把她数路了一遍,小静接连回了几封信,当然是" 训" 我的,信写的很严 肃,说我没有修养,无聊透顶,无知,低级。什么都说到了,但很有艺术,没有一 个赃字。我父亲感到奇怪,问我:" 什么同学,几天来这么多信".当我踏入校门的 时候,我发现小静不再理睬我,上课时总是坐得远远的,看来,小静是生气了。我 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因为与小静斗嘴,好象成了我的习惯,一种潜意识的反应。 我考虑了很久,大男子主义的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我不知道小静是怎么想的,是 不是思想发生了变化。国庆节放假回校,巧的是我看见了小静,她拎着个大包,很 艰难的走。我连忙赶过去,非常热情的说:" 我帮你拎吧,暑假的事我是过分了点, 对不起啦".小静听后,把头一转,一声不吭的继续走。我有种感觉,小静是希望我 主动帮她。我从小静手里把包夺下来,虽然小静嘴里有些不愿意,不过行动证明了 一切。" 把你的包给我拎吧" ,小静说道。我们和好了,我们经常相约到图书馆看 书。谈人生,生活,以及对一些事物的看法。在我讲话的时候,小静听的很认真。 有时候,我还会约小静去看看电影,当然必许是大片。我清楚的记得,第一次我们 看的是" 阿甘正传" ,看完后,小静开玩笑的说我有点象阿甘。以后她以来不交我 名字,交" 阿甘" ,这个外号也被校友们叫开。在交往了一段时间后。我隐隐约约 感觉到点什么,一种从内心深处的渴望,本能的欲望。不过,我有一些犹豫。我的 家境不是太好,身边一些朋友自从谈恋爱后,用钱总是超支,我不想父母太劳累。 并且我喜欢自由,虽然这只是借口。就在我犹豫的时候,事情发生了。有几次,小 静告诉我,有男孩追求他,我没有在意,以为她拿我开心。可是这一切是真的,小 静与我的同班,也是我的好友昂拍拖上了。那一段时间好友经常向我找一些资料写 情书,咨询如何讨女孩欢心静,我还正而八紧的教他。昂的性格很内向,不过很有 水平,在学校的知识比赛上拿过几次奖,真可谓:上到天文,下到地理无所不知无 所不晓。 有一次,我在溜冰场,无意间看见他们坐在一起休息,而且搂在一起。那一刻 我的心情糟糕透了,就好象掉进了一个陷阱,顿时傻了。心事重重与别人撞在一起, 为此扭伤了脚,半个月里被人扶着上课,我不知道是为脚扭伤还是为什么。对学校 的溜冰热大加批评,并在校刊上发表,学校也因此重视,发表告示:凡在溜冰时扭 伤了脚的医药费,一率不允许包销。知道是我写的校友们把我" 训" 了一顿,没办 法只好请客平息众怒。那时候,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开始逃避小静,我没有 勇气去和我的好友争,我知道他们谈的很热火,并且我是个传统观念很强的人,我 不想做一个不仁不义的人。我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才从这种困境中走出来。我更加努 力的学习,参加学校的工作,想忘记这一切,但这是不可能的,我开始发表我的单 相思诗篇。不过换了笔名,叫青山,没有人了解这一切。寒假,小静主动给我写信, 寄贺卡向我问候,我很惊喜。考虑了好久,心想不做情人做朋友也好,这样我至少 能多接触到小静,我的行为不是高尚,而是一种软弱,这一点是我之后才总结出来 的。我和小静还是能够单独见面,她依然喜欢我文章,也经常关心我,也许她觉察 到点什么。不过我们见面的时间太少了,小静去图书馆次数也越来越少,我不知道 为什么会这样。我打听到小静的学习成绩开始下降,庆幸的是没有不及格的,昂也 是如此。节日里,我和小静都互相问候,包括在生日里我们互赠礼物,我那时真的 有些虚伪,老是说一些如" 友谊天长地久" 的话。我从不干预他们之间的事。在校 里,我虽说不上有多英俊,也有女孩向我表达爱意,但我都回绝了,我的心里放不 下别的女孩,当然朋友还是不少的。 事情有了一些转机,对我的转机。大三,他们准备见见对方的父母。这事我知 道不好,因为昂的父母很有钱,家里希望他考研,以后出国深造。小静的母亲对小 静要求很高,管的很严。我不好说什么,必竟我是局外人。说实话,我也希望他们 不成功。果然不出乎我所料,昂的父母到学校找领导,小静的父母也来了,弄的很 没有面子,对小静下了禁止令,就连在假日里,有男孩打电话都有仔细的盘问。不 过我打电话,她父母是允许小静接听。也许是去的信多了,知道我是小静的朋友, 电话里小静哭的很伤心,有时候脾气也不好,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小静沉 默了许多,这段日子里我总是想办法逗小静开心。不过总是吃力不讨好。小静是个 自尊心很强的人,我记得有一次我写了些东西发表,文章的意思就是劝她坚强一点, 忘掉以前不愉快的事,她的身边有象我这样的朋友关心她。小静很感动,以后我的 劝告她总能接受一些。 大四,我给朋友写了一封信,请同学封好,寄出去时被偷看了,我在信中提到 了小静目前的情况,并且还说出了我内心的徘徊。我的秘密泄露了,所有人都知道 了。有同学甚至拍拍我肩膀开玩笑说:" 不容易" ,我那时真是无地自容,经常躲 在宿舍里。还是小静主动找上了我,我们找了一个小饭店,静静的坐下来,小静对 我说:" 大四了,一切太迟了,你为什么不早点说,你太令我失望" ,我装的若无 其事," 我的心已死" ,小静接着说。我知道她付出了真心的爱,却没有得到回报, 很伤心。我的事成了同学们的笑料,但我还是和昂在一个夜晚好好的谈了谈,昂很 平静,他对我说,他老早知道我对小静有想法,他和小静的决裂不关我的事,这一 切都怪他自己,不能坚持爱一人,爱本是要付出代价的。是的,我给了昂很多帮助, 在毕业后昂为此寄了一封贺卡给我,上面写着:谢谢你大学四年对我的帮助和鼓励, 我不会忘记你的恩情。昂知道他们永不会复合,小静已恨透了他。我不知道我应该 怎么做,为此我经常和我朋友商量,当然不会明说,不说朋友们也知道我是为小静 的事烦。 大家一致认为我为了不给自己留下遗憾,而且事情已公开,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得到大家的鼓励我开始追求小静,那已段时间我可真是忙乎,可小静好象心里有快 结似的,对我时好时坏,我们自始自终都没有达到恋人的程度,不过又比朋友要好 一些。我的功课不紧,学校的工作又放开了,整天没事,尽是琢磨着怎样令小静开 心。 小静真的对我很好,现在想起来我还得感谢她,是她制止了我这种浪费学习好 时光的行为。有一次,小静当着几个要好的同学的面对我说:" 你是有才气,以前 我对你很欣赏,是因为你有抱负,有志气,有锲而不舍的精神。但现在你在干什么, 再这样下去,不仅是我,别的人也会看不起你。''小静知道我有个考MBA 的愿望, 我一气之下,找了一个单位做兼职,这样即有了收入又锻炼了自己,提高了能力。 埋头苦干,学习再学习。小静看到我的改变,很高兴,有时候主动找我出去玩,我 老是带她去看一些惊险的电影,或者去恐怖城之类的。也只有这时候,我才能牵着 小静的手,让她倚着我,不过我还是偷偷的亲了她几次,只是脸而已,这是我感到 最紧张,最刺激的。大学很快就要毕业了摆在我面前有三种选择:一。是出国打工, 做个低层管理人员。既赚了钱,又增长了见识。这是我最想的,不过有不小的阻力。 二。是一个大型企业看中了我。三。是回家乡,找一分安稳的工作,进机关。一直 到了6 月份我还没有决定,我对小静的爱是不会主动放弃的,我想和小静在一起工 作,小静有留在这个城市的想法。但现实粉碎了我的计划和希望,小静的父母把档 案调回了扬州。小静是独生女,不敢违背父母的意志,还是回去了。我真的很喜欢 小静,在临近毕业那段时间,我对小静渴望越来越严重,简直是有毛病。好友对我 说,这是由于我知道,毕业后有可能我一辈子都见不到小静了。毕业那天,我和小 静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喝的大醉,很晚,糊里糊涂的开了一间房,睡了一晚,不过我 没有乱性,我们是清白的。在毕业后的同学聚会上,好友问我这件事,我怎样解释 他们都不信。我一气之下,回家乡工作,干的不是很愉快,因为我不喜欢这份工作, 我不能发挥我的优势,我的潜能。每到节日我都会给小静寄贺卡,写信,有时候也 在网上聊天。我不知道环境是不是会改变一个人,小静慢慢的很少给我来信,连网 上的邮箱都换了,当然,网上也找不到她。我没有给她打电话,我知道这样会打搅 她,不会有用的。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一切只是我自欺欺人而已,就让我留过美 好的回忆吧。现在我依然在节日里给小静寄贺卡,那种带音乐的贺卡。我对小静说 :" 小静,当你结婚时告诉我一声,我不会再寄贺卡了,因为你有了依靠。" 我知 道明年我该停止了,因为朋友告诉我小静要结婚了,其实要不是为了房子,小静早 就结婚了。小静对我的影响很大,工作前两年,我没有谈女朋友,连见面的兴趣都 没有。之后,虽然谈过,但现在依然独自一人,在茫茫人海中寻觅。我不知道自己 是不是心里有病,总是不能把小静忘掉。每当我独自一人静下来时,我总是看见小 静微笑着向我奔来,可我伸开双手时,才发现是一场梦。潮起潮落,悲欢离合,我 是应按有个家了,有个归属,我不想找个与小静相象的,只要对我好,不再令我失 望的女孩我就满足了,愿这一刻早点到来。 青山写于2000年11月 后记:到现在我依然独自一人,上次与到一个好女孩,她虽说不大漂亮,但各 方面都很优秀,在众多男孩众她没有选择我,因为我太没有出息了,没有钱,没有 发展得机会,叫我也会这样做,对吧。我是个晚婚主义者,这样不是更好吗?一个 人自由自在。 这篇文章是我自己写的,我只是在寻找心灵的发泄,让自己好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