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危机 西门走后,我很快就是大三了。大三的日子最难熬,没有了大一的新奇,没 有了大二的勤奋,没有大四的伤怀,这是最无聊的一年。我还是照样苟且地在大 学里混日子,如同行尸走肉,吊儿郎当,晃晃悠悠。大学就是一条流水生产线, 高中毕业生就是那些半成品,经过四年的加工,合格的就盖个戳,不合格的就是 我这样的次品。次品没什么好的命运,会像垃圾一样扔掉,或者打折处理。 西门走了,我再也没有去找那个小网管要钱,一是阿莲不答应,二是觉得欺 负那个可怜虫没什么意思。 有一天,我把阿莲喊了出来。阿莲一到我的房里,我就把她按倒在床上。办 完事情之后,阿莲不断提起西门,我有些警觉。 我说,西门知道我们的事情吗? 阿莲一脸茫然,说,早就知道。 我说,那钱在西门那里,你缺钱的时候找他要。 阿莲不屑地说,你眼里只有钱,告诉你,那钱我死都不要。 我说,我跟西门去向小网管要钱完全是为了你好啊。 阿莲哭了,说,你们这些自私鬼,从来没考虑我的感受。 我说,好了,好了,我不再提钱就是。 阿莲说,你跟西门都不是好东西,不是好男人。 我嬉皮笑脸地说,我还不是男人啊,谁算? 她说,跟种猪一样,只知道要那个,丢了诗人的脸。 我说,诗人离你太近了,所以你就不觉得神秘和稀奇;诗人也是人啊,精力 过剩,哪个人不找女人?何况是诗人呐。 阿莲说,那你找“小姐”去。 我发现我们的交流越来越不投机,她似乎是在有意地排斥我、抵触我,我们 之间的情人关系出现了危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决定与她尽量少交往,直至 断绝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 直到许多年后,我都不知道是我和西门毁了阿莲,还是阿莲毁了我和西门。 也许是相互毁灭吧,就象氧气和柴火发生燃烧一样。可是,氧气和柴火燃烧能发 生化学反应产生新的物质,我们在一起产生了什么?只有堕落和毁灭。 男女朋友为什么到了一起不再单纯了呢?科学家解释说生物一开始是没有性 别的,随着进化才逐渐产生了两性,换句话说,男女本是一体的、合二为一的, 男女在一起必然会产生超出单纯的友谊,所以不再单纯了。我信服这种说法。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