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 我留恋的大地是一席床,床上的树挂满了花。我并没说什么 只用手比划了一会,花瓣就径直落下。我定格,悬而未决 秋天很瘦很高,肌肤生硬,模样安祥,它因此而赢得好名声 生死之心危在旦夕,肉眼凡胎看不到无数个千均一发 " 我拖欠的诗行等于我拖欠的光阴。" 我说完这句话,便也开始 齿摇发落,潜伏的病灶难靖。这真是一个危机四伏的世界 大鸟忙于迁徙,叼走背枪猎人的是祖母的口音,从内因到外因 我赫然受控,孜孜以求也冲不破堆放的词语,紧接着,黑雨淋漓 于是我想我多么孤独。我在这个季节一无所获,左侧有偷窥的眼睛 右侧是虚构和劳碌。知识青年把自己折叠成一套瑜珈,于堂屋当中 片片莲灿,滔滔洒墨,是夜,昏黄的灯光犹如冥雾,渐渐地容颜隐约 或发狠、或经书日月,或焚舌成香,或群彻群力地化为泪流满面的烛 " 如今,书写已和献祭发生关联" ,这是一句凶如猛兽的谶语 这谶语在秋天越发使流年显得菲薄,我一日三浴,不计光明远景地 迷信纸与尺的关系,这种关系促使我于供奉时可以神情肃穆地在大地上 行礼如仪,所有的花铺天盖地地飘下来,生死结局,于刹那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