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阿高正传 公元前207年,此时已是秦始皇一统天下后的14年,号称千古一帝的迷信长生不 老仙丹的始皇帝终于没能长生不老,与3年前南巡时死于流感! 咸阳,糖人街10号首相府。大门右边20步远是全天候营业的公交马车2199路起 点站,终点站为阿房宫! 候车亭里贵宾椅上坐着一位白发微胖无须的长者,正慈祥地看着一群踢球的年 青人。球一会儿被踢向这边,一会儿又被踢向那边,突然,球被高高的踢起,眼看 就要砸向了长者的头,就在众人的尖叫声中,长者迅速站起身来,挺胸将球稳稳地 卸在脚下,动如脱兔,带球急冲进场内,见对面上来一位中场工兵欲拦截他,向左 虚晃一下,右脚把球往右一拨,再往左一扣,骗得对方失去重心,接着左脚向前一 趟,过了第一个人,继续带球往前冲,对方见势不好,两名高大的后卫同时围了上 来,长者用右脚轻轻一挑,球从两人中间头上飞过,然后长者从两人之间一跳而过, 不待球落地,顺势轻轻一捅,纵身一跳闪过倒地铲球的第四名后卫,牢牢控制住球, 冲到了大禁区的前沿,对方最后一名中卫很有经验,不贸然扑上抢球,只是牢牢地 卡住位置,封住射门的角度,和长者保持2步开外的距离紧紧盯住球,不吃长者的假 动作。这时被甩在身后的后卫已拍马赶到,在他身后伸手一拉,长者顺势将上衣一 脱,摆脱了身后的后卫的纠缠,假装被拉得身体受阻失去平衡的样子,中卫见有机 可乘,猛向前一伸腿,欲断住球,谁知这正是长者等待多时的机会,右脚将球往回 一拉,再向左一绕一磕,球从左脚后面绕过中卫,形成单刀直入之势,守门员赶紧 扑出来扑脚下球,长者故伎重演,再次骗过门将,一脚劲射,球应声入网。周围球 迷拖着长音大声喊道:GOAL…长者四下抱拳还礼,拾起上衣,重新回到候车亭里坐 下,发现旁边还坐着一光头年轻人带着一漂亮美少女正用崇敬的目光看着他。长者 微微一笑,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年轻人也赶紧还礼,恭声道:“看大爷刚才这一 脚破门,让我不禁想起了世界杯上马拉多纳进英格兰的哪个球,实在是有过之而无 不及呀!” 长者听得迷惑不解:“马拉多纳?世界杯?英格兰?” 少女抢着道:“老爷子,总而言之是夸您是绝代球王!” 原来俩人正是小五和朱珠在看完了艾力导演的大戏后来到了秦朝,潜进兵马俑 参观完后休息了一天,正打算顺便看看郦山上的十二铜人像。 长者淡淡一笑,道:“绝代球王可不敢当!过奖过奖!我叫阿高,赵高!”停 了一下,又道:“我师傅常说:‘生活就象是一场足球游戏,球场是方的,球是圆 的,什么都可能发生,你不知道下一步会怎样?’” 见二人似有兴趣听下去的样 子,续道:“我是个孤儿,被一个叫荀卿的人收养,他就是我师傅,我还有个师兄 叫蒙鸷,师傅有个侄儿叫李四,从小我们三人在一起长大。师傅教我们每个人不同 的技艺。蒙鸷跟师傅学的是技击兵法;李四学的是帝王将相之法,而我最小,当时 只有5岁,师傅说踢球要从娃娃抓起,于是就教我踢球,说到这踢球,据说还是当年 周幽王为了讨褒姒的喜欢而请两神仙发明的游戏,当时只有六人一边,发展到今天 则变成了每方十一人。”赵高说到这里,见身边俩人正相视而笑,慍道:“你们不 信?” 小五忙道:“您跟师傅就是学踢球吗?” 赵高道:“是啊!师傅那时候家里穷,到了我六岁那年,师傅告诉我,踢球很 有钱途。因为战国时期,每个诸侯国都有自己的足球联赛,每年联赛的冠军成员那 可是名利双收,成为少部分先暴富起来的人!各诸侯国还有自己的国家队,诸侯国 之间每两年举办一次周王杯冠军赛,要是成为冠军国家队的成员,那更是跻身于上 流社会的捷径。远的不说,就说先皇早期的侍卫队队长樊无期将军,那就是在周王 杯上以一脚200尺的远射打入致胜金球,退役后被特召入侍卫队的。” 小五叹道:“原来樊将军是这么起家的呀!” 赵高道:“他哪算什么起家呀,踢球起家的杰出代表应该是我阿高!你不知道, 当年我的盘球技术那是盖了帽了!我师傅就常教我道:‘要想赢球,你就必须得先 控制住球,控不住球一切都是水中花镜中月!’从开始就训练我盘球控球技术。但 是师傅家里穷,在我7岁那年,刚好碰上昭襄王登基50周年大典,宫里缺人手,于是 师傅就将我卖给皇室当太监。” 朱珠听到这里尖叫了一声。 赵高看了她一眼,赞道:“好心肠的小姑娘!”续道:“师傅临别前送了我一 本踢球秘笈<<茶花宝典>>,说一直想送给我,刚好我要进宫当太监,物尽其用, 正好修炼宝典上的神功。许多年后我才明白什么叫‘欲练神功,引刀自宫’。我也 明白了师傅常说的生活就象是一场足球游戏,球场是方的,球是圆的,什么都可能 发生,你不知道下一步会怎样的真正含义那就是控球就是控制人,控制对自己有用 的人!经过六年的苦练神功,我已经成为了秦国甲级劲旅皇家计生标队就是计划生 育标兵队的核心。那年,老不死的昭襄王终于翘了辫子,孝文王即位,文王很喜欢 看球,联赛几乎场场都到给我们加油助威,皇太后怕我们踢球不小心踢上看台伤了 文王,于是就在文王的专座前加了一排铁栏杆,由于文王喜欢看球,侃球,被球迷 们尊称为铁杆球迷。而我凭着出色的球技,一次又一次的射门得分,文王常喊‘赵 GOAL’听起来象赵高,于是文王干脆就赐我叫赵高了!由于我深受文王的喜爱,被 任命为队长,后来又当上了太监工会主席,那一年我才13岁。15岁那年,我又当上 了内室总管,大臣们什么事想找到文王都得先通过我这一关。就这样,文王慢慢成 了我控制的第一个球!” 赵高突然问道:“你们知不知道吕不韦?” 小五道:“久闻其名,没见过面!” 赵高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那年,我代表秦国队 到赵国参加周王杯冠军赛,一天深夜,我们队的赞助商国际著名运动品牌吕宁牌商 标的拥有者吕不韦带着一个呆头呆脑的年青人,说是文王在赵国的人质儿子赢异人。 因想念文王,想回国一趟,但赵国海关防备甚严,只好通过我们队想办法混出赵国 回国。那时的吕不韦以倡导风险投资而名声在外,再一看赢异人的呆相,我立即明 白了他已经成为吕不韦脚下的球了,只要吕不韦牢牢控制住他,使他成为秦国的太 子,那么这球就成为金球了!为了这个金球,我决定冒险一试!回到秦国后,吕不 韦贿赂具有裁判资格的太后,终于让赢异人当上了太子,我的冒险投资入股也算成 功了!” 说到这里,赵高叹了口气:“一年后,那位铁杆球迷文王去世,庄襄王赢异人 即位。我这一生经历了5个秦王的去世,也许不久后还要经历第6个,谁知道呢?先 是昭襄王遗传性支气管肌肉痉挛引起剧烈的肺部不畅最后导致心肌缺氧而死;再是 文王同样的遗传病,即位3年去世;庄襄王一样死于家族性遗传病。即位的是赢异人 的儿子赢政,这年我16岁,赢政才13岁。凭着我对球性的了解,知道他可不是能轻 易控制住的球,你只能顺着他的性子走,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赵高续道:“赢政即位的第二年,蒙鸷到京城找到了我,告诉我师傅已经去世, 他带着李四投奔我谋个前程。那时候我见到师兄和师弟都非常高兴。于是就将蒙鸷 推荐给了赢政;李四的名字太土,我给他取了个艺名叫作李斯,推荐给了吕不韦。 蒙鸷非常争气,第二年就在攻打韩国的战争中连取城池13座,被赢政封为上卿四星 中将!日子就这样过去了四年,蒙鸷因病去世,把儿子蒙武托付给我。师兄蒙鸷建 功立业,扬名诸侯,小师弟李斯的发展就不太顺利,因其特点和吕不韦太相似,难 得有表现的机会,冷板凳一坐就是8年。后来机会终于出现。太后的姘头长信侯造反, 因长信侯是吕不韦的人,受其影响,吕不韦也被罢免首相之职。李斯急忙找到我, 要求换个环境发展。于是我就将他推荐给了赢政,幸好我这几年来踏踏实实地管理 宫中的大小事务,加上推荐蒙鸷有功,赢政竟用了李斯!要说李斯刚开始也够倒霉 的,机会刚到,转眼之间眼看又要泡汤了!” 小五问道:“怎么回事?” 赵高道:“当时有一所谓的韩国水利专家郑国先生假意献策,其实质是想要浪 费秦国的人力物力,建议一个南水北调工程以解决首都咸阳一带缺水的问题,真要 实施这个工程的话那秦国就根本没有余暇去攻打其余六国了!好在赢政精明,识破 了郑国的真正意图,将其处死。盛怒之下竟要将所有的持外卡的专家学者,知识分 子驱逐出境,永不录用!李斯见到手的马上就可以大展手脚的机会就要失去,决定 冒死一博,上书陈述利弊,其书如下: ‘臣闻吏议逐客,窃以为过矣。昔缪公求士,西取由余于戎,东得百里奚于宛, 迎蹇叔于 宋。来丕豹,公孙支于晋。此五子者,不产于秦,而缪公用之,并国二十, 遂霸西戎。孝公用商鞅之法,移风易俗,民以殷盛,国以富强,百姓乐用,诸侯亲 服,获楚,魏之师,举地千里,至今治强。惠王用张仪之计,西并巴,蜀,北收上 郡,南取汉中,包九夷,制鄢,郢,东据成皋之险,割膏腴之壤,遂散六国之从, 使之西面事秦,功施至今。昭王得范睢,废穰侯,逐华阳,强公室,杜私门,蚕食 诸侯,使秦成帝业。此四君者,皆以客之功。由此观之,客何负于秦哉!向使四君 却客而不內,疏士而不用,是使国无富利之实而秦无强大之名也! 今陛下致昆山之玉,有随,和之宝,垂明月之珠,服太阿之剑,乘纤离之马, 建翠凤之旗,树灵鼇之鼓。此数宝者,秦不生一焉,而陛下悦之,何也?必秦国之 所生然后可,则是夜光之壁,不饰朝廷;犀,象之器,不为玩好;郑,卫之女,不 充后宫;而骏良骙騠,不实外厩;江南金锡不为用,西蜀丹青不为采。所以饰后宫, 充下陈,娱心意,悦耳目者,必出于秦然后可,则是宛珠之簪,傅玑之珥,阿缟之 衣,锦绣之饰不进于前;而随俗雅化,佳冶窈窕赵女不立于侧也。夫击瓮叩缶,弹 筝搏鹘,而歌呼呜呜,快耳目者,真秦之声也。郑,卫,桑间。<<昭>><<虞 >>,<<武>><<象>>者,异国之乐也。今弃击瓮叩缶而就郑,卫,退弹筝 而取<<昭虞>>,若是者何?快意当前,适观而已矣。今取人则不然:不问可否, 不论曲直,非秦者去,为客者逐。然则是所重者在乎色乐珠玉,而所轻者在乎人民 也。此非所以跨海内,制诸侯之术也。 臣闻地广者粟多,国大者人众,兵强则将勇。是以太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 河海不择细流,故能成其深;王者不却众庶,故能明其德。是以地无四方,民无异 国,四时充美,鬼神降福,此五帝,三王之所以无敌也。今乃弃黔首以资敌国,却 宾客以业诸侯,使天下之士退而不敢向西,裹足不入秦,此所谓”籍寇兵而齏盗粮 “者也。 夫物不产于秦,可宝者多;士不产于秦,而愿忠者众。今逐客以资敌国,损民 以益仇,内自虚而外树怨于诸侯,求国无危,不可得也。’” 赵高叹道:“也只有李斯才能写出这么好的政论啊!这篇政论到现在我还能背 出来!就这样赢政撤消了逐客令,李斯也就是从这时候起才真正得到了他的重用。 过了13年,赢政终于一统天下了!哦!对了,你们有没有参加那一年的开国大典?” 小五道:“不好意思!那时我们还不在秦国!” 赵高道:“那一年真可称得上是李斯年!他搞的那一整套CI就是国家形象设计, 真是开天辟地,让人眼界大开呀!他推终始五德之传,以为周得火德,秦代周,德 从所不胜。今方水德之始,改年始,朝贺皆自十月愬。衣服,旄旌,节旗皆上黑, 数以六为纪,符,法冠皆六寸,而舆六尺,六尺为步,乘六马。分天下六六三十六 郡;车同轨,书同文;收天下兵,聚之咸阳,铄之以秦襄公,文公,武公,缪公, 恒公,景公,毕公,献公,孝公,惠文王,昭襄王,孝文王为模特塑以铜人十二, 立于郦山之东,是为郦山革命烈士公幕,使之成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和旅游胜地!” 小五道:“李斯搞的CI确实相当有创意,但对传统文化来说,后来他发起的文 化大革命却是具有毁灭性的作用。” 赵高道:“你是说焚书坑儒的事吧!” 小五道:“正是!” 赵高道:“其实这不能全怪李斯,当时我兼任文化部部长。有些事情还真只能 怪儒家自己不争气!这场文化大革命,牵涉面实在太广,至于其中的是非曲直,目 前我们还很难说,时间是检验一切的标准,再过上几百年后,让后人来评说吧!事 情真相是这样的!当时的文化思潮是以儒家的右倾复古主义占主流,反映在文化书 刊市场上也是传播儒家思想的书刊在国家图书排行榜上常年占据前几位。这必然引 起盗版商的大批盗版。而当时李斯为了保护著作者的合法权益,于是颁布了<<关 于版权问题的管理条例>>,将所有盗版书销毁,没想到的是竟然全国的书几乎都 是盗版的,李斯这一下差点将几千年来我国读书人的命脉给断了,匆忙之下赶紧暂 停实施这一管理条例,为了寻找对策,这天我微服出访咸阳书市,见到书市繁华依 旧,我大为高兴,随手挑了两本有名的儒家代表作翻了起来。打开封面,里面赫然 是<<藏春阁>>,<<龙虎豹>>,<<花花公子>>之类黄色书刊,这一翻之 下,勾起了我压抑了30年的性欲之火,突然间,我恨所有的人,恨荀卿,恨蒙鸷, 恨李斯……恨这个花花世界抛弃了我,于是我的人生之路来了个急转弯。如果说在 这之前我还算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纯粹的人的话,在这之后,我决定报复所有 的人!回宫后,我就下令将所有畅销书的作者活埋。” 朱珠听到这里再看到赵高渐渐扭曲的脸和眼睛里射出的凶光不有尖叫起来,小 五忙一把拉起朱珠,退开半步道:“EXCUSE ME,请问十二铜人像往哪个方向走?” 赵高此时已是陷入了半疯狂的状态,伸手就要抓住二人继续听他的诉说,小五 俩人赶紧闪了开去,不敢久留,溜之大吉了! 赵高一怔,看着俩人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这小姑娘心地好,就算了吧!” 接着道:“我师傅常说:生活就象是一场足球游戏,球场是方的,球是圆的,什么 都可能发生,你不知道下一步会怎样?师傅,我做到了控制好球,也成功地做到了 把人当球来控制,但是为什么偏偏我自己的球我无法控制呢?荀卿,我恨你!…” 正沉在复杂错乱的情绪里不能自拔时,忽听耳边有人粗暴的问道:“老太监, 见没见过一男一女俩人来过?” 赵高定了定神:“你怎么知道我是太监?” 来人不屑地笑道:“就凭我赵无牵的眼力,嘿嘿…” 赵高冷冷道:“你叫赵无牵?” 赵无牵头一扬:“正是!” 赵高问道:“那小姑娘心地很好,你找他们干什么?” 赵无牵道:“她心地还好,害得我四个兄弟,两个被杀,两个残废!” 赵高道:“怎么可能?你们一定是误会了!” 说完和气地指指身边的座位道:“来,坐下听我说,我心理好些话都要说出来, 要不然会憋死我的!” 赵无牵道:“我才没工夫理你呢!你是见过他们俩啰?快告诉我他们到哪里去 了!” 赵高道:“我先问你,知道赢政是怎么死的吗?” 赵无牵道:“关我屁事,又不是我杀的!” 赵高道:“是我杀的!” 赵无牵睁大眼睛,道:“你杀了秦始皇?” 赵高一笑:“没错!自从我决意报复所有人后,我先是假意推荐蒙武的儿子蒙 恬任北方军区司令员,攻打匈奴,任谁都知道这是件搞不好就送命的苦差使,没想 到,蒙恬这小子竟和他爷爷蒙鸷一样争气,在北方筑起长城抗击匈奴,步步为营, 一直打得匈奴人十年不敢南下。托蒙恬的光,他弟弟蒙毅被任命为廉政公署长。当 时我正在担任阿房宫工程总指挥,在前期的招标过程中得了不少好处,要是被蒙毅 这楞头青抓着把柄告诉赢政,我可就不妥了!还好这时候赢政受不了咸阳地区的酷 暑,带我和李斯出去避暑,总算暂时不会有事情!我正愁回去后如何逃避惩罚呢, 赢政却在一个叫平原津的地方病了!本来是普通的事物中毒引起的痢疾拉肚,这对 我来说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赢政不好控制,我就换好控制的人来当皇帝!于 是我就在赢政的药里加点慢性毒药,等我们到沙丘平台时,他终于挺不住死了!在 我的扶持下,花花公子胡亥即位,这个球好控制多了!有一次我带着一匹鹿上朝, 告诉他说我发现一匹好马想献给他,胡亥奇怪了道这是鹿啊!于是我就问早就串通 好的朝中同事这是鹿还是马,他们异口同声道是马!胡亥吓了一跳,挠了挠脑袋, 恍然大悟道这肯定是个基因突变的混血儿品种!正是通过他,我将我的第一个复仇 目标李斯车裂于咸阳菜市口!不久,蒙恬也被赐死在北方军区。” 赵无牵没心情再听下去了,骂道:“死太监,你到底知不知道哪俩人的去向?” 赵高阴阴一笑:“你敢骂我死太监?” 赵无牵狠道:“骂了又怎么样?反正你们这儿又没有保护公民隐私的法律!也 不算违法!” 赵高笑着又问道:“你可知道胡亥是怎么死的?” 赵无牵道:“难道又是你杀的?” 赵高道:“不错!就是因为他知道我在和刘邦联络后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 赵无牵:“他是皇帝什么话不能说!” 赵高大笑道:“他骂我是死太监!这句话人对我说我杀人,鬼对我说我就杀鬼!” 赵无牵笑道:“你本来就是太监嘛!难道还要人叫你人妖不成?” 赵高怒道:“找死!” 赵无牵紧紧地盯着他,慢慢地将一把大刀从背后拔了出来,遥指赵高的眉心! 只见赵高忽然轻柔地说道:“我还记得我师傅送我入宫时给我的<<茶花宝典 >>,他告诉我说:‘我知道你长大后会埋怨师傅,但师傅也没办法!只能送你这 本宝典了,以稍稍减轻点我的内疚和自责!记住,这本宝典用盐水浸过后就是天下 无双的<<葵花宝典>>刚好适合你练,你练好了<<茶花宝典>>还有<<葵花 宝典>>后,你的球技和武技就天下无敌了!’” 赵无牵大吃一惊:“<<葵花宝典>>?” 赵高尖声大笑:“欲练神宫,挥刀自宫!哈哈哈……” 只见他似乎身行动了一下,赵无牵只觉双眼一黑,手本能的往前一送,倒地而 死!但赵无牵临走前致命的一送却也重创赵高,要不是赵高身受重伤还赶着去见秦 国第六个皇帝,他可能还能看到第六个皇帝之死! 附:<<史记·秦始皇本纪>>:“高立二世之兄子公子婴为秦王,以黔首葬 二世杜南宜春苑中。令子婴斋,当庙见,受玉玺。斋五日,子婴与其子谋曰:‘丞 相高杀二世望夷宫,恐群臣诛之,乃佯以义立我。我闻高及与楚约,灭秦宗室而王 关中。今使我斋见庙,此欲因庙中杀我。我称病不行,丞相必自来,来则杀之。’ 高使人请子婴数辈,子婴不行,高果自往,曰:‘宗庙重事,王奈何不行?’子婴 遂刺杀高于斋宫,三族高家以殉咸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