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桃花源记 公元375年,江西九江市。 一家老式的大宅院里。 一棵老树,几根枯枝。一只老鸦在惨淡的冬日下懒懒地梳着自己的羽毛,仰头 “呀”的叫了一声,从屋里惊出来一个少妇:“嘘”的一声赶走了这种在当地被视 为不祥的老鸦。少妇回头看了看屋里的计时器,小明明放学的时间就要到了。得准 备晚饭了,不禁又发起愁来,今天晚上吃点什么好呢?家里已经断奶,断面包,断 牛油好几天了,没有这些高卡路里的食物,这个冬天也显得比往年要冷许多。少妇 叹了一口气:“唉!只能吃热量少得可怜的大米了!孩子正在长身体的年龄,这样 下去会缺钙的,没办法只能把我作面膜的珍珠粉给他冲珍珠翡翠白玉汤喝了!要不 然到时候我怎么对得起他曾祖父大司马陶侃呢?我们陶家的指望可全在小明明一个 人身上了!” 这时候从屋外小巷子里传来了一阵熟悉的歌声:“我们是祖传家业的接班人, 继承我们陶家的光荣传统,爱爸爸,爱妈妈……” 少妇迎上前去开门道:“明明放学了!” 一个标准江西老俵模样的小孩将背上的书包一解,交给少妇道:“妈,我回来 了!” 少妇问道:“告诉妈妈,今天老师都教了些什么?” 明明将双手背在身后道:“语文课上了韩非子的<<五蠹>>。数学课学了勾 三股四肱五的‘勾股定理’。政治课上了‘一切上层建筑都是建立在统治者意愿的 基础上的,并不以广大人民群众的意志为转移’。外语课上了前秦帝国语。” 少妇道:“那好,我来考考你,什么是五蠹?” 明明道:“一:随地吐痰者。二:在公共场合吸烟的瘾君子。三:随意破坏公 物的古惑仔。四:酗酒的人。五:出口‘三字经’国骂的人。” 少妇问道:“哪你应该怎么办呢?” 明明道:“一:不随地吐痰,扔果壳等。二:不抽烟。三:爱护公物。四:不 酗酒。五:谈吐文明。” 少妇和明明同时伸出双手:“YEAH,回答正确!做饭了!” 洛阳一条古道上,朱珠泄气地说道:“我原来一直以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 曹植真的是凭着文思敏捷,出口成章才逃过大难的。原来是杨修给他抓好了题的, 真相大白为什么总是伴随着失望呢?” 小五道:“有什么好失望呢,最起码我们知道了杨修要是活在我们那个时代里 肯定是个优秀的高中毕业班语文教师,作文题都能抓住!别叹气了,走,我带你去 看望一个真性情的人,不过他就是有点好酒!” 朱珠问道:“是谁啊?” 小五兴奋道:“我的一个老乡,非常出名的老乡!” 朱珠不屑道:“谁呀?不会是貂婵吧?你可要小心吕布和董卓这两个绝代高手 啊!” 小五喊冤道:“从褒姒到现在已经有1000多年了,四大美女里的三个出现过的 我都没见着啊!” 朱珠安慰道:“到时候我用紫晶钻戒帮你把她们召过来一会不就行了!” 小五道:“这还差不多!今天带你去见的是陶潜陶渊明!上次你不是打算找屈 原学诗吗?陶渊明可也是个著名的诗人兼散文家!” 朱珠道:“就是那个写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太平盛世的乌托邦---桃花岛游记 的陶渊明?” 小五道:“就是他!” 朱珠道:“好啊好啊,”正要拨动万年表,突然腰中的千里传音仪响了起来, 朱珠赶紧掏出手机,一接通电话,师太的声音响了起来:“朱珠,你们在哪里?” 朱珠笑道:“刚刚看完曹植的诗歌朗诵会!” 师太笑问道:“怎么样?曹植是不是很COOL啊?” 朱珠道:“可是COOL啊!都差点尿COOL子啦!” 师太问道:“怎么回事?” 朱珠于是将曹丕准备杀曹植及杨修抓题的事说了一遍,师太恍然大悟道:“我 还一直曹植真的那么神呢!原来在古代就有炒作一说啊?” 朱珠道:“是啊!仔细想一下,在古代更需要炒作了而且也更容易炒作啊!一 个人说你好,大家就都说你好了,不象现代社会炒作总有揭穿的一天!” 师太道:“嗯,不错!哦,上次赵无牵来的时候师傅没得到消息,所以没有及 时通知你们,对不起啊,你们没事吧?” 朱珠道:“赵无牵?我们没有碰到过他呀!” 师太道:“没碰到最好了!赵无怨是不是你们救的?” 朱珠道:“是啊?他被秦国的公安包围了身受重伤,我们实在看不下去就将他 打昏救了回来,他命保住了吧?” 师太道:“他回来还是昏迷不醒,醒来后就说了一切情况,包括你们有艾力牌 信鸽的事也说了!怎么回事?” 朱珠道:“那是骗他的!”接着将艾力导演的大戏说了一遍。 师太道:“我还以为你们将电话的事告诉他了呢!以后小心点!这种玩笑不好 开的!不过好象赵无极没怎么放在心上!接着他就派了赵无牵去了!不过后来可把 我们给烦死了!” 朱珠道:“怎么啦?” 师太道:“还不是赵无虑的女儿,赵无极的贴身丫环---赵秋香,天天没事 就来我陪她一起照顾他爹!真烦人!唉,不说这事了!不过估计赵无挂现在不行了! 这么久还没回来!赵无极这边下一个出场的是个瞎子按摩点穴高手---赵无挂, 你们要小心点啊!” 朱珠道:“谢谢师傅!” 师太问道:“哪你们下一站要去哪里?” 朱珠道:“是东晋时期的陶潜,他还是小五的老乡呢!” 师太笑道:“哪你可要多准备点干毛巾。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这隔了两 千年的老乡见面还不得哭成泪海呀!” 朱珠笑道:“他们俩真要这样,那千年前的九江人民可也要严防死守长江大堤 了!” 师太笑道:“好了,不开玩笑了,再见!” 朱珠道:“再见!” 小五问道:“师太怎么说?” 朱珠道:“师傅要我准备好好看看你们老乡见老乡的动人场面!” 小五笑道:“两个大男人会有什么场面出现!” 朱珠严肃道:“师傅说这回来的是瞎子按摹点穴高手赵无挂!” 小五道:“那我们就送他了无牵挂地去吧!” 公元400年,昔日唱着陶家事业的接班人的陶渊明经过10多年的宦海浮沉早已是 心灰意冷,早年济国安民,光宗耀祖的志向统统忘诸脑后了。他先是一家私立大学 的校长,后又任彭泽县教育局局长,县军区参谋长,县军区司令,这天得知县长过 几天要退下来,目前市委还在考虑上谁?由于县长每个月有四坛30年的四特好酒的 晚餐补贴,他于是心眼就活动开了,郑重其事地写了一篇<<关于申请彭泽先县长 职务的自我推荐报告>>,绞尽脑汁,挖空心思地提出了开发菊花茶,将茶叶产业 作为县里带头支柱产业来抓……等一系列自以为很有建设性的施政方针,最后将自 己的个人简历附上,交到了市委组织部,结果等了10天,上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心 中奇怪,忍不住就跑到市委组织部去打听,接待他的是组织部人力资源科副科长简 实广。 陶渊明上去打了一根江西名烟---金圣烟,问道:“简科长,我是彭泽县军 区司令陶渊明,不知我那份申请报告现在市里领导班子怎么看?” 简科长抽了一口金圣,慢慢说道:“啊!已经递上去了!” 陶渊明道:“哪您看什么时候会有结果下来?” 简科长道:“这就不太清楚了!你先回去慢慢等吧!” 陶渊明道:“哪谢谢您了!再见!”说完转身告辞。 刚到门口,简科长突然间问了一句:“大司马陶侃是你的曾祖?” 陶渊明道:“啊!不好意思,辱没了先祖的名声!” 简科长又问道:“你当了几年的军区司令了?” 陶渊明道:“五年了!” 简实广道:“看你挺明白个人,怎么办起正事来这么糊涂!” 陶渊明道:“怎么啦?” 简实广道:“有句话不知你听说过没有:‘生命在于运动,提升在于活动!’” 陶渊明道:“还是头一回听说!” 简实广道:“看你挺实在的,今天就教你个够:‘不跑不送,听天由命;光跑 不送,原地不动;又跑又送,提拔重用!’知道吗?‘要想有进步,常去组织部; 要想被提拔,常去领导家!’象你这么光写份申请报告就听天由命的这年头还真没 几个!不过还行,你还有救,还知道来组织部打听消息!” 陶渊明大开眼界,觉得自己这三十多岁的年纪都活在隔壁家旺财身上去了!看 着简实广肃然起敬,忙坐下来请教:“还请简兄多多指教!” 简实广得意洋洋道:“像陶司令这么根正苗红出身的干部,如果能稍微活动活 动,前途无量啊!” 陶渊明也不傻,问道:“那得花多少钱啦?” 简实广道:“‘一万挂个号,五万划个道,十万买个副。’象陶兄现在求的这 个位子嘛,属于十万一档的,不过陶兄有大司马的遗泽,应该可以打八折的!八万 足够了!” 陶渊明道:“可是我现在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啊!” 简实广道:“这么说陶兄又老外了不是!你想如果八万搞定,官到位,权到手, 如何‘谋利一方’那还不是你说啥就是啥了?” 陶渊明低头想了想道:“也对!但是我现在身边缺少简兄这样的人才啊!如果 简兄不嫌弃在下,做我的参谋长如何?到时候,一定给简兄一个副县长当,如何?” 简实广本来自学校毕业后分到衙门里,终日无所事事,又没后台,家里又没资 本,混到副科长已经是混到头了。本来就一直在等机会,今日看这陶渊明多半是个 羊牯,那就以他为跳板,再往上挪一挪也好! 就这样陶渊明在简实广的辅助下,利用曾祖陶侃的影响力,上下运动,不到半 个月,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每月有四坛30年四特好酒补贴的彭泽县县长之职了。陶 渊明有好酒喝,也乐得将大小政务通通都交给副县长简实广处理,自己当初申请报 告上的施政方针也早就抛在九霄云外。 5年任期转眼就要到了,想到好酒补贴快要断了,陶渊明赶紧找来简实广商量对 策! 陶渊明道:“老简啊!你看我现在任期也快到了,快帮我想想办法!” 简实广笑道:“陶县长,对不起,这个忙我不能帮你!” 陶渊明问道:“WHY?” 简实广道:“因为我想当县长!上次我给你跑的时候,有一段话我还没教你: ‘表扬了溜须拍马的,提拔了指鹿为马的,冷落了当牛做马的,整治了单枪匹马的!’ 谢谢你这五年来给我机会溜须拍马指鹿为马,现在是上面‘说我行我就行,不行也 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这你还不服不行!’” 陶渊明骂道:“行了,你烦不烦哪!我不干了还不行?不过在我走之前,请你 答应我一件事?” 简实广问道:“什么事?” 陶渊明道:“就是那每月四坛四特酒,能不能打折卖给我?反正你又不喝酒!” 简实广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好歹你提拔过我!这点小事没问题,你 每个月到我家来一次吧,你拿去好了,还说什么买啊卖的,多难听啊!” 任期一满,陶渊明带着老婆孩子,在山间盖了间茅草屋,就住了下来!由于门 前有五棵柳树,给房子取名叫“五柳斋”,自号“五柳先生”! 五柳斋前一片小树林中,朱珠叫苦道:“怎么还没到啊?难道你们江西就没富 过?一条象样的路都没有!” 小五道:“你看到前面那山坡上的菊花没,刚才老乡说那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了!” 两人加紧脚步,爬过山坡,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被篱笆围成的菊花园。小五小心 翼翼地打开篱笆门,走进园里,喊道:“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无人应答,小五拉着朱珠慢步走进菊花丛中,又喊了声:“有人吗?”一个不 小心,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赶紧纵身闪在一旁,定睛一看,竟是一男人醉卧 在花丛里,小五忙将他拍醒问道:“请问你是陶渊明先生吗?” 那人睁开醉眼道:“我是啊!什么事?” 小五忙自我介绍道:“我是新余人氏,听说先生高风亮节,实在唐突,想和先 生交个朋友!” 陶渊明慢慢爬了起来,缓步来到园里一石桌前。只见石桌上一壶酒,两破杯, 另有四个石椅分踞一方,石桌后是五棵柳树。陶渊明让了让座:“两位请坐!” 小五从身后拎出了一瓶杜康好酒,一瓶青稞,放在石桌上道:“小小意思,不 成敬意!请笑纳!” 陶渊明笑道:“你们找我倒底什么意思?我已经不是县长了!” 小五道:“您误会了!我只是作为您的崇拜者今天特意来看您的,并没有别的 意思!” 朱珠打量了四周一眼见并无别人奇道:“陶先生,您夫人孩子呢?” 陶渊明道:“哦,老婆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 朱珠道:“其实我们这次来是想向您学诗歌的!” 陶渊明笑道:“要想学诗歌可得先通过我的考试才成啊!这样吧!你就以我这 五棵柳树作诗一首我听听!” 朱珠想了想道:“东边一棵柳,西边一棵柳,南边一棵柳,北边一棵柳,中间 一棵柳,安能系得郎心久?” 陶渊明惊讶道:“很好嘛!” 小五插嘴道:“最后一句何不换成‘不如给我五坛酒’,怎么样?” 三人大笑。陶渊明赶紧倒酒招呼两人道:“来来来,咱们今天就来以酒会友!” 带头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朱珠赞道:“陶先生的<<饮酒二十首>>中第五首:‘结庐在人 境,而无车马喧,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 意,欲辨已忘言。’真是绝妙好辞啊!” 小五也接道:“还有您那‘秋菊有佳色,裒露啜其英。泛此忘忧物,远我遗世 情。一斛虽独进,杯尽壶自倾。日入群动息,归鸟赴林鸣,啸傲东轩下,聊复得此 生。’只有象陶先生这样淡泊之人才能体会到这种与酒为邻与菊为友的平和冲淡的 至境之乐啊!” 陶渊明奇道:“这饮酒诗到今天为止我只写了四首啊!奇怪,你们说的我怎么 不知道?肯定是盗版!不过好象还不错!学我学得挺像的!” 小五和朱珠两人对望了一眼,知道又来早了,微觉尴尬又是好笑,小五干咳一 声:“浊酒一壶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来来,喝酒!” 陶渊明更觉奇怪问道:“小兄弟,这三句你随口而出,是你作的吗?” 小五这下更加尴尬,又不可能说是明代文人杨慎的词,只能指望胡弄过关,谦 虚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无他,惟手熟耳!” 陶渊明心想:“这还叫无他手熟耳?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忍不住问道:“小 兄弟,象你们这种才学想必不是无名之辈,来找我倒底是为什么事?” 朱珠在旁边早就笑得不亦乐乎,笑道:“陶先生,你别理他这个骗子!来,喝 一口青稞酒看和你的四特酒比比如何?” 陶渊明道:“这位小兄弟怎么可能是骗子!来来来,喝酒!” 三人边谈边喝,不觉已是皓月当空,院内月移花影。三人都喝得差不多了,陶 渊明道:“小…小兄弟,我看…看你决不是…是普通人,咱…咱们明天再喝…。再 喝…好不好?” 小五道:“那我们明天…明天…再喝过!” 朱珠也喝得不行了,端着一碗酒,踉踉跄跄地对着月亮道:“五…五哥,我给 你…你出题你…你来写首诗!<<长恨歌>>!来,你…你要七步成诗!否则,杀 你的头!” 小五道:“不行啦…换一篇…一篇短点的!” 朱珠笑道:“你…你这个…骗子!”“咕咚”一声倒在地上睡过去了! 小五抢过去想扶她起来,头一栽,趴在地上就睡着了!这边陶渊明早已躺在石 桌下面打起了酣!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五突然感觉一股杀气逼了过来,使人如芒在背,醒了过来, 知道赵无挂来了吓得当时酒就醒了,慢慢转头看了身边朱珠一眼,只见朱珠正睁大 眼睛看着他,心里微觉放心,两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怕一动露出了空门,高手 之间一招就够了,只能静观其变! 两人感觉身上的杀气越来越重,慢慢地罩住了两人,突然石桌下的陶渊明受不 了杀气的煎磨,翻了个身,嘟嚷道:“这杜康酒不会是假酒吧!怎么头这么疼!” 赵无挂想不到此处还有第三者在,手指一扬,一股剑气点向陶渊明的天庭大穴, 陶渊明大叫一声,头一歪,又晕倒了。小五和朱珠趁着赵无挂向陶渊明动手的机会 两人同时跃了起来,一东一西成包围之势。 小五哈哈一笑:“赵无挂,你不该来!而且你不该出手,现在再振作,需要一 定的时间!你已经没机会了!” 赵无挂面无表情道:“不该来的是你们!” 朱珠道:“你出手太狠毒了!” 赵无挂忽道:“听姑娘的声音好熟啊!” 朱珠笑道:“别再玩把戏了,出招吧!” 赵无挂叹道:“那你小心了!” 说完双手在胸前一拢,沉腰抱拳,大喝一声:“‘散塔为沙物理还原大法’第 一式之‘偷工减料’”!两手拇指紧扣掌心,四指张开,分别指向小五和朱珠的天 庭,儃中,丹田和会阴四处大穴。 朱珠骂道:“下流!”讥讽道:“果然是‘偷工减料’,大拇指为什么不出招?” 小五看赵无挂真气似乎比刚才一击陶渊明时要弱,忙提醒朱珠道:“小心他的 大拇指剑气!” 果然赵无挂在发出第一道攻击剑气后立即四指屈握,大拇指笨拙无比地朝两人 的天庭穴临空一指,两道凌厉的剑气破空而至。小五一见朱珠危急,左手击出一道 真气,先挡住袭向自己的一道真气,右脚踢出一朵菊花,大喊道:“‘拈花脚’” 只见菊花募地散成花雨,而袭向朱珠的剑气也被踢散了! 朱珠吓了一跳,骂道:“死瞎子,这么奸?”借着花雨,双手同时飞出一朵菊 花。一朵直奔赵无挂的面门而去!另一朵却歪歪斜斜地飞向了赵无挂的脑后! 赵无挂右手应付着小五的反击剑气,左手将朱珠飞向自己面门的花接住笑道: “小姑娘,真气太弱,再练两年吧,哈哈哈……” 还未笑完,突然背上一疼,全身一麻,登时动弹不得!接着小五发出的一道真 气跟着袭来,正中起胸口,赵无挂头一歪,气绝身亡! 只听朱珠笑道:“这一招叫作前度五郎今又来!你想不到吧!” 原来是向后飞去的一朵花在前面那朵急速飞行的破空声的掩护下再加上一巧妙 的腕力将花绕一道弧线飞出绕到赵无挂的身后,正中其后心大穴。 小五赞道:“好一招前度五郎今又来!”回头看到陶渊明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一摸脉搏,只觉脉搏微弱情形十分危险, 朱珠道:“看来我们只好带他回到现代动脑外科手术,取出脑中的积血。运气 好的话可能和常人无异,运气不好的话可能就要变成一傻子了!走吧,带他碰运气 去吧!” 陶渊明的手术非常成功,丝毫没影响到他的大脑。但由于人的对某一阶段对自 己有巨大危险的事情有着一种本能的抗拒心理,当天发生的事陶渊明再也没有回忆 完整过,只是偶尔的似是而非的片段记忆使他写下了著名的<<桃花源记>>。 这天,陶渊明诗兴大发又写下了:“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采菊东篱下, 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写完后后抬 头茫然地说道:“咦?我倒底想说什么,怎么又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