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人呓语 作者:香草山 物质是幸福的天敌,对物质需求的欲望少一些,幸福就会近一些。 简单的生活抛弃了欲望的帏幔,却铺陈出幸福的温床。 过去往往是美好的,幸福也是一样,它常常被奉上未来的殿堂,却很少被众人 当下品尝。 生活就是生活,无法预测,也不应去挥霍,最常用的办法就是兵来将挡,水来 土堰。 黄昏时分,落日的余辉送我们入室,入室的时候,我们送自己上床。 一百多年过去了,你能说板桥翁所言的“难得糊涂”有错吗?欲糊涂不正证明 了一种清醒吗?恰如消极一样,反弹回来,不就是难得的积极? 在现代社会,混乱的不是外在的世界,而是人自身内在的心灵,做你自己,利 己而不损人,谁又能拿你怎样。 大仲马说:上帝给人创造了有限的本领,却使人产生了无限的欲望。现代人的 焦灼,不是自身需求的焦灼,往往是诱惑而生欲望和欲望造成自失所带来的焦灼。 不要对人心存有太过的奢求,古埃及的册书中就已有“人心不古”的句子了, 圣经也有言:阳光下没有新事。 青春无敌,青春,向往朦胧的远方,渴望未知的天涯,然而,走遍千山,阅尽 沧桑之后,看看你的周遭,那是不是你一生都未走近的天涯。 心事/ 一朵花开了,它的心事被阳光收藏/ 一个人沉默了,他的心事被时间收 藏/ 一段历史深刻成而成,它的心事被神灵收藏。 莫要侈谈深刻,谁能战胜时间? 马克思说:悲剧是历史和文艺最深刻的足迹,长歌当哭,莫逆痴狂,从这个角 度来看,人生不是很有意义吗? 情欲蒙蔽了人的理性,但情欲却造就了艺术。正如弗洛伊德把人类原始的性冲 动做为其释梦的前提一样,情欲是人类一切艺术灵感的生发创造平台。急功近利, 是人类情欲的另一种表现形式,这种情欲所要征服的对象是人自己。 在生物界,只有人这种动物的自虐行为最为严重。成熟,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心 甘情愿地虐待自己。 认识你自己,这个几千年前的哲学命题,一直还在困扰着人类自身,这究竟是 谁的错? 没有思想的美丽只是肉感的诱惑与触摸,尽管这么说,但无法回避的是,人人 都难以摆脱色相的引诱与蚕食,无论男人或女人。 美丽虽是客观的存在,但美丽却容易生发捧举与占有,容易生发卖弄与轻飘, 容易生发罪恶与推残,这或许是一个不远不近的道理吧。 佛说,芙蓉水面,尽是带肉骷髅。佛用生与死的对照,而或人之终点的本质阐 明了美丽的内在内容。其实,我们也可以自己思考,或发问于美丽的人,美丽是什 么感觉呢?许多时候,他们并无过多的应辞,因为美丽的感觉是他人赋予的,从而 使其飘飘然。美只是看的东西,并不是生理的东西,美同样只表达了生理的堆砌, 并没呈现出过多生理方面内在的内容。 在生理上,美丽与丑陋没有任何差别,吃喝拉撒睡谁人能免。但人生一世,最 难逃避的就是他物外象的诱惑,连美丽的人也不例外。从这一点上,佛虽然并非为 多数人所崇拜,但在对待色相与外在方面的探究上,仍对众生男女有所借鉴,如果 我们都能以此观点对待男女大欲,世间该少了多少饮食男女自造、愚蠢的悲剧。 每一个人都是有爱心的,许多时候,他(她)的爱心需要另一半去挖掘。 婚姻是个很奇怪的事物,大千世界,你与她(他)偶然相遇,相知相爱,从此 共同经营人生旅途中的一个雀巢,风雨同舟,荣辱与共。佛说,十年修得同船度, 百年修得共枕眠,无论是悲剧也好,喜剧也好,红脸也好,白脸也好,雀巢中人都 会义无返顾、执着地去痴狂、施予、面对、承受,进而以之作为凭借,咂尽人间滋 味,生发种种感慨。谁又能说,婚姻不是人生绝顶重要而又奇怪的一种事物? 莫洛亚说:婚姻中最重要的维系是爱人间的友谊。的确,随着时间的流逝,同 居一室的饮食男女少了恋人间的矜持与暧昧,多了些兄弟姊妹间的体谅与关爱,深 厚的手足情谊逐渐代替了男女间的恋慕,从而构成了稳固的婚姻关系,莫洛亚所言 千真万确。 恋爱中人最愚蠢的做法就是总想向爱情讨个明白,其实爱情是非理性的,他没 有规矩,但却能自成方圆。 情感上没有真理,也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标准和一定之规,如果有的话,那 就是彼此能够接受。如果有一方无法接受,哪怕不是人的问题,是时间的问题,无 论是好合,抑或别离,也不是从根本上解决情感危机与情感奥妙的最好办法。 在感情面前卖弄深刻与清高是不合情感习性的,情感非理智,但却最合人性, 任何一个思想家、哲学家,而或宗教修士在情感的烈焰焚身之时都可能放弃自我的 种种,这是符合人性与天性的自然本真的流露,所以,因自作矜持而痛失情感吻合 的人在某种意义上是可悲可叹的。 几千年的文化压抑、思维思想惯性,使中国人太善于隐藏自己的内心世界了, 悲伤得不敢落泪,痛心得不敢诉说,高兴得不敢雀跃,总在目光与表情的游离含蓄 中储藏抑制着内心深处的真我,只为了成就一个与环境协调、与他人眼光中似乎完 美的虚你无抵触的套中人,这就是中国人的悲哀,一个国度暧昧文化、暧昧生命的 悲哀。 声色犬马,既是男人对现实参与和享受的体现,又是其逃避现实的手段之一。 许多人拿起一支笔后,第一个写在纸张上的文字就是自己的名字,由此可以看 出人的自爱与自重,但这并不能看出一个人的真正自我来。从生理上说,人是由碳 水化合物这种有机质构成的,它可燃可腐,与大自然的一切生物一样,并无本质的 差别。从思维的能量来说,人是唯一能够思想并付诸行动的动物,他操纵着自身的 同时,又驾驭着生物中的他类。按照宗教的说法,人是万物的主人,是生灵之首, 似乎人可以自豪地接受这一荣誉了,但从人类生发出的没有答案的问题还少吗?本 能是机械的,这种说法对于人之外的生灵来说是最恰切而又不过分的,但对于人这 种动物来说,生活于机械的本能中,应该是一种悲哀了。什么本能呢?就是吃喝拉 撒睡的本能。对于人来说,没有活力与创造的生活是多么的缺乏生气,又是何等的 可悲,但也只有人这种动物能享受这种可悲了。一只笼中鸟会因自由的剥夺而恨恨 而死,一只虎虎有生气的猎豹会因自己的伤躯而露出哀怜的目光,可是人呢,与大 自然愈发少了亲近的人呢,只会在钢筋与混凝土构筑的文明中走向虚掩的表情,走 向麻木,走向黑暗中的狂欢与喧泄,走向一种日光下变态而又自我的摧残。 我又怎能忘记儿时的自我呢?在我上高中时,我就在青春的郁闷中回顾我的童 年,回顾儿时的独我。三岁时的就开始了记忆,五六岁时我对性别的差异有了探索 的兴趣,当然在那时也做了一些纯真的傻事,也只有我自己还记着吧。也就是五六 岁左右时我一人站在黄昏的江边,幼小的心灵初次感受到了喧嚣与静寂之间凄清的 对照,在上苍眼里,那个孩子多小啊,可是他仍然在阒寂无人的江岸独自默想着尘 嚣与凄清的反差,感受着片刻间宇宙沧桑的轮回。现在的我觉得,一个人的心性是 天然的,即使后天有所改变,但最根本的一切是无法改变的。 记忆是一个人智力的表现特征,记忆也由此会左右人的一生。莫扎特在母腹中 就有了对音乐的感知,这成就了他在音乐方面的天才,也使他过早地离开了人世, 难道他不是宇宙的一个精灵吗?似乎有人说过,聪明过人,神仙也会嫉妒。 诚实与信用是一个人最高的美德。然而对于人来说,诚实又是最大的考验。这 种考验对于生存来说,其实是没有答案的,或许会有公允,但绝没有一呼百喝的光 彩。世界是由许多悖论构成的,它生衍着矛盾与共荣,成就着唐突与和谐,最后都 成了个体与群体的悲欢与哭号,形成历史深刻的足印。 “语言是人类最富有欺骗性的发明之一,所有的定义都是武断的”,房龙在《 宽容》一书中如是说。历史是用文字记录的,但历史和文字在某种程度上也常常存 在着非理性。我们常常能感觉到,文字是世界的精灵,但我们往往迷信它。 历史其实很滑稽,许多人过的是自我的生活,却成就了一段历史的美名,只是 因为当下的历史没有章法,而后出现了章法。比如郁达夫,比如郭沫若、比如拿破 仑、斯大林、比如卢梭、伏尔泰,比如很多很多人。 许多时候,历史是偶然因素确定的,这种偶然在战争中表现得极为明显。在打 淮海战役时,国共双方初期都没有预料到这场战役的决定作用,但打着打着,似乎 都对这场战争投下了赌注。毛泽东在战争中期说,用20万人或者更多的代价,也要 打赢这场仗,最终,赢得人心的共产党胜利了。50年过去了,当时战争的见证人、 客居美国的黄维仍心有不甘地说,如果没有某一日下午的驻军停守,也许淮海战役 的结局就会重写,也许历史也将会重写,他心有不甘的其实是偶然的因素。其实偶 然就是时间,客观的时间和主观的时间,按中国人的说法,就是定数,在局部战争 上,客观的时间是偶然,在大战略上,主观的时间是人心向背。 从历史角度看,也有许多主观时间没有战胜客观时间的例子。二战德国非欧战 线的败北、前苏联的解体也都存在着偶然的因素,一日两日就可决定一个国家、一 个民族的命运,这或许就是天意吧。 2001年,一个经历颇丰、在国外历史学界非常闻名的人物故去了,他就是成就 颇高、定居美国的一个平常老人黄仁宇先生。黄先生半生军旅,半生他乡客居,但 他对炎黄民族最大的贡献就是他的大历史观,只有他能够坐在赫逊河畔的清斋里, 向洋而冷静地剖析几千年封建王朝及近代中国的天时、地利、人和。也许只有向洋, 才能够做到冷眼,才能够不囿其中,客观透辟地任由评说那段不短不长的历史。 谁是历史?谁又在写定历史?在某种意义上,历史充其量就是一段人类无法左 右的时间的轨迹而已。 舍生取义、杀身成仁,永远都是值得活着的人敬佩的,不管他是以何种思想为 人生观,也不管他已何种方式成就自己的死亡。 许多人认为人是分善的恶的,人可以杀人,流言可以杀人,可是环境的作用同 样不可低估,一个周遭默许的气氛其实就是一个大环境,它是有惯性的,一但形成, 很难受人操纵,它同样可以杀人,并且杀人不见血。文革时,许多人并非是死于某 个具体人的手上,而是死在了冰冷无情令人毛骨悚然的环境手中,从某种意义上说, 对环境的绝望,要大于对人的绝望,那才是真正的绝望。 我认为,世间人生的方式也许有三点,一是以死亡的观点看人生,一是以生活 的观点看人生,一是以时间的观点看人生,以死亡的观点看人生,失了参与,但多 了自由,以生活的观点看人生,少了客观,但多了享受,以时间的观点看人生,少 了主动,多了天命。 在人生几十年旅途中,对人自身命运影响至关重大的环节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 我们的大多时日都是在平常中度过的。但人又是个很奇怪的动物,在大的抉择面前, 人只有两种感觉,一是麻木,一是亢奋,这时不知苦恼为何物,只具有兵来将挡、 水来土堰的本能。而占人生2/3 强还多的平常日子里却充满了苦恼与郁闷,从这个 角度看,按照上帝过好今天,不要为明天忧虑的说法而活未尝不是高明之举,试想, 再高的山我们都能越过,为什么却无法消受这最最平常的时日呢? 渺小 世间的一切,也许只有人类不爱承认自身的渺小,登高必自卑,行远必自迩, 这是特殊时空下人类瞬间的感受,也是人类为时短暂的谦卑。你看看周围,不知天 高地厚的人有多少,或者四处喷溅语言的泡沫,随意泛滥自夸自大的谈吐,或者瞻 仰声色犬马的魅影,膨胀成欲望的丛林。每当奔波劳顿之后,不知渺小为何物的人 又在温柔乡里做美梦了,他们认为唾手可得的东西太多了,却不知自身渺小的身躯 能消受多少。 人类何其不幸,我们被欲望层层包裹,人类又何其不幸,其实我们所能承载的 欲望又微乎其微。 你纵然能造出摩天大厦,但结束你的生命却只需一根栏杆,你纵然能主宰周围 左右,但许多明日的苦乐你却无法预知参破。 对自身渺小的认识,往往会使我们心生对生命的敬畏,对自身的爱护。 你是否常常在寂静之时感受自我的种种,你敢于承认你能发见真我的面目吗? 你是否常常感到有两个我在做着争斗,这使你有些不知所措。其实你又是谁呢,你 也常常不得而知。 大的灾难能使劫后余生的我们增强对生命和自我的理性认识,而在平凡、重复 的日子里,有时我们真的不知如何认识自己。许多潜在的危机常常隐藏在我们生命 的背后,等它们显现之日,也就是我们生命出了一定问题之时。尊重自己,爱护自 己,我们就应在每一个平淡无奇的日子里,给渺小的自己一个反思自我、静观人生 的时间与空间。 承认我们的渺小,我们才不会迷路,承认我们的自大与自恋,我们才会对自己 有所防备与劝诫,常常静观反思渺小的自我,我们才不会泯灭天良,辱没真诚,践 踏自我,才能创造出每一个虽平淡无奇却分外舒坦的日子。 忧虑是生命的肿瘤 忧虑于事无补,但却占据了我们三分之二的思考空间。忧虑是一种最简单易用 的临事习惯,它可以起到片刻的防御作用,却无法从根本上左右事物的客观发展规 律。所以说,忧虑一旦成为生命中的一种习惯,它就会像肿瘤一样渐渐吞噬你生命 的活力,一点一点地摧残消磨你的意志,最后,使你不战自败,这就是忧虑的通常 结局。 多结交心灵上的朋友 朋友是上天的恩赐,好的朋友,如一个人的双腿,给你支撑,又伴你行走,它 会引你走向人生的盛境,使你看到一个人的力量与精力所不能及的洞天府地。朋友 有种种,一个人一生中要结识各种类型的朋友,有时,你不能改变他什么,他也不 能改变你什么,但你们都能获得交流的乐趣,更能填补一个人寂寞独处的难捱时刻。 在所有朋友中,心灵上的朋友又为最上,他们相视一笑,莫逆于心,在心底可以默 默交流,用语言更可得到共鸣的快感。许多时候,人需要的不是物质上的扶助,更 多的则是精神上的倾诉、鼓励与慰藉,这是无价而稀有的珍宝,是任何财富都无法 买到的力量,它就存于心灵上的朋友之间。它珍奇稀有,没有声响,却又力量无穷。 得到它,如沐春风,缺少它,生活失色,这就是心灵相互碰撞与感知的美妙。 鲁迅曾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他指的朋友就是心灵上契 合的朋友,这样的朋友得之很难。一个人的一生原本是等待另一个人,这是爱情的 契约,我们不妨引申一下这句话的含义,一个的人一生原本是等待另一个我,另一 个我就是每个人心灵上的朋友。 我们再用徐志摩豁达的爱情观为之注解,心灵上的朋友,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思绪短章 人生不是教的,但人生对于有心人来说却是可以学的,学的目的是为了使我们 的人生更快乐更充实。 人有凭空而来的成功,却没有凭空而来的失败。成功或许需要时运,而失败却 总是掷地有声,也总能找到原因。 从某种礼节和观点来说,要尊重每一个生存的人,当然不是尊重每一个刽子手。 在和平相处的机遇里,要善于把每一个与他人相处的机会当作学习及与他人结下友 谊的机会。 只有十八九岁的日子是受轻理智控制的,那时正是每个人成长的黄金季节,无 论是对社会的幼稚看法,而或青春期生理及心理的萌动,那都是最纯真而美妙的季 节。 每个人天性中都带有被奴役、被操纵的惰性。被奴役,也就把事物发展的主动 权交在了别人的手里,在某种程度上就代表着一种客观的安全。在某种情境下,人 们希望通过被奴役而逃避对事物发展应付的责任,这就是许多惰性产生的本质原因。 生存是一种惯性,那是时间与世俗的惯性,而非人本能的惯性。人被逼迫着屈 服于周遭与环境,那是生存的大悲哀,但这种悲哀确实是太普遍了。卢梭曾说,人 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 同类的尊重我们通常会熟视无睹,而异类的关注却会让我们敬重三分,这也许 正应验了汪国真的一句话,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 从某种程度上说,交流有什么错呢,媒体上名人的交流弄不好就成为众矢之的。 但从需要交流这个本能角度出发,他们对交流的需求是没有错的,错的只在于他们 具备了众矢之的客观条件。 许多个凌晨,我都是披衣而坐,写下一些文字,捕捉黑暗中飘飞的灵感。我总 认为,思考是人生的一大美德,马克思曾说过:劳动是人类最伟大的美德,而对于 人生来说,不重思考而只重表层感观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布莱希特说:思考是人类 最大的乐趣,梅特林克曾说:只有在思考的瞬间,我们才真实地活着,沉思是生命 中唯一敏锐的瞬间。中国也有句古话:朝闻道,夕死足矣。在某种意义上,衡量人 生价值的标准不是常人所追求的年岁的冗长,也并非完全是物质的丰足与事业的腾 达,而应是思想的深度及对自然与人生的认识与看法。多少年来,我一直在思索中 前行。我喜欢独思的乐趣,一个人面对大自然,倾听着宇宙中美妙的声响,品味着 逝水流年的底蕴、英雄无觅的悲欢、长歌当哭的悲壮,让自己随思绪漫游在亘古无 终的时间隧道里。有人说,把直路走弯,路就变长了。同样,我相信,一个勤于思 考的生命,他的生命轨迹也必然延长了。同样,一个敢于疑问、乐于思考的灵魂是 美丽的。 音乐能渲染人类情感的氛围,吉它的清脆弥漫着空灵的境界,小提琴的如泣如 诉,大提琴的深沉悠扬。唯有爱与美才是心灵的故乡,林清玄如是说。而音乐正是 人类心灵的美妙归宿,它美得让人心醉,让你陶然其间,自失忘返。 窗外人流滚滚,妆点着春天的面容,行人脚步匆匆,面色冷峻,这时我想起了 叶凡的歌声:从今天,到昨天,数英雄,论好汉……,黎民百姓常久,功名富贵短 暂……,也许你会觉得平凡,也许你会觉得壮烈……。 酒在中国是一种多么奇妙的液体,在中国酒也成为了一种奇特文化的象征。筵 席散后,当你重新面对镜中的自己时,你会觉得痛饮狂歌的肤浅,它简直就是对自 己的一种羞辱。中国人喝酒时的情绪是认真敬业的,其中有真诚亦有诡谲,而在酒 意全消后,我们仍会认真地去面对我们必须要直面的一切,并未因酒而改变多少。 酒在一定程度上使国人在温柔混沌乡里得到暂且的逃避、渲泻与融和,酒文化也并 没有消除现实中人性张扬的残酷与狡黠,只不过是使现实更光怪陆离、更滑稽丛生 而已。 时间是人类最恐惧也最勇于解读的一种生存状态与生存体会。通常,人们对死 亡的恐惧其实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对时间的恐惧。从宇宙这个概念上讲,空间是对时 间的显现,时间是对空间的浓缩。 哲学是残酷的,又是温和的,对残酷而言,它揭掉了人生最脆弱的伤疤,对温 和而言,它总是在你回眸时为你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笑。 哲学是多元化的自我,尤其是当代哲学。哲学是灵魂与思想的相互啜饮,灵魂 原始真朴而思想则深刻升华。哲学是自我精神的漫游,尽管哲学在某种时空状态下 体现着自我的视角与观姿,但哲学却是最具悲悯与宽容的爱心。哲学不是用来创造 孤独的灵魂,哲学应该阐释而或救赎孤独的灵魂。周国平的说法是,哲学是最没有 实用价值的一门学科,但哲学就是一种生活,而或一种生活方式。 一个人因为哲学而弃绝人世是不幸的,没有尘世的存在与虚无,哲学便没有了 出处,哲学教会一个人的是学会平静豁达地面对尘世,面对个体的孤独与群体的暄 嚣。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