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节 国庆节的时候我和欧旭,冯俐决定去北京玩了一趟。去的时候很是开心,一路 说个不停。可是到了北京就傻眼了,整个北京人满为患,所有的大大小小的旅馆都 住满了操各地方言的旅游者。在找过几家旅馆后,我和欧旭决定去找任文静。 在任文静的楼下叫了很久,一个瘦长脸的女孩探出头来,她的脑袋在灰色墙壁 的映衬下滑稽异常。我大声说明来意后,女孩愉快的告诉我,任文静回家了。 我们走在首都那条著名的繁华商业街上,疲惫不堪。冯俐以往活泼的马尾粘在 一起蔫蔫的挂在脑袋后面。我茫然四顾,周围各色的方言让我对是否在北京有了强 烈的怀疑。欧旭嘟嘟囔囔,埋怨中国一直自豪过的地大物博,人口众多。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冯俐突然想起她的一个在北京一家医院工作的远房亲戚。 在我和欧旭埋怨和催促下,赶忙给南方的家里打了电话。要到我们救命稻草的 电话号码后,我们找到了这个管冯俐叫表姨的四十多岁头发微秃的妇科医生。他热 情的给我们在医院的妇产科病房找到了三张床位。头一挨枕头,睡神就把脑袋中东 西掏空彻底占据了颅腔。 第二天醒来,已是十点多钟,我发现我跑马了,疲劳让我一个梦也没做,我隐 约觉得挺亏的。洗澡吃饭后,我们按图索骥浏览了几个景点,不过除去人,我实在 没有感到祖国的山河壮丽和历史悠久。 十月四日我们坐上了返校的列车,大家一路无语。 在北京的三天时间里,那所医院有六个婴儿降生,个个像油焖的大虾似的躺在 育婴室内闭着眼狂嚎。受苦受难日子刚刚开始,我对着医院的天花板说。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