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爱无关 焚起心香一柱 带去我的思念 为你祈祝平安 很奇怪,今天又想起你。在你走了那么多年的今天。脑海里纷乱的涌进无数我 以为早已忘却了的小事。特别想跟你聊聊。 你给我的照片还放在像册里,照片上英俊的你依旧对我温柔的笑着。说实话, 你穿军装的样子真的很帅,绝不是我嘴里的“傻大兵”。 身为军人子弟的你逃脱不了去部队锻炼的命运。参军的那一年你还不到十八。 不到一年,这短暂的军旅生涯就断送了你年轻的生命。让你的年纪永远停留在了花 一样的十八岁。 还记的你参军前常和劭雷去我的学校玩,我们一起坐车回家,一起做着去远方 流浪的梦。大家在一起好象总是快乐,当时都说了什么早忘了,留在心里的除了快 乐还是快乐。还记的有一年元旦你和劭雷送我回家,我妈被高大的你和劭雷吓了一 跳,跟我说,门口站着象枪一样的你们两个。我听了,哈哈大笑。心里充满了自豪。 那时的我真的是以你们为骄傲啊。 还记的在我家的花园里,嘴谗的我们剥食那些刚成熟的核桃,你的手指被染成 了棕色。好几天都洗不掉。你陪我去什么著名作家办的小说写作班。我的作品一篇 接一篇,而你唯一的目的好象只是去那里陪我聊天(就是在那里,我们认识了劭雷, 是吧?) 参军后你去了二炮在宝鸡的一个修理所。并在那里度过了你最后的岁月。 那期间书信变成了我们之间的纽带。你写给我的信要通过我爸爸的手中转, 面对你一个礼拜两三封的速度,叫他的脸上写满了好奇。 那时侯的口头禅就是“那有那么多可说的?”(不过,老爸到还自觉,没有私 下拆过一封你的信)很快你写给我的信已经一寸多厚,那些印着小花散发着香气的 信纸如今成了我对你唯一的思念。好多句子已经印在了脑子里:你说,当老师很好, 只是记住,做什么都要当一个“师”,而不是“匠”。师,是自己有独创的意思, 而匠,只会重复别人的成果,因循守旧。 你说,人的性格是可以改变的,内向的我一样可以变的象男孩子一样洒脱。 你说,佛就在心里,无须去外面寻找。 你还说…… 现在的你躺在福田公墓的骨灰墙里,一米八的你在比手掌略大的方寸间对着我 淡淡的微笑。那笑脸无论对你的父母还是我,都失去了任何意义。 知道吗,你走后,你的父母邀请我和劭雷跟你在宝鸡的战友见面。 听那些和你一样的北京兵的诉说,为了给你最后争到一身新的军装,他们跟所 领导拍板儿砖,动了刀子。 我一声不吭,一个劲的吃着桌子上的菜。劭雷骂我:“猪啊?什么时候了,你 还这样?”我不说话,还是一个劲的猛吃。他们都吃不下,抽着烟,给叔叔,阿姨 诉说当时的经过。 听说你抽烟,他们跑到外面买回你最爱的红塔山一枝一枝插在你的身畔,说你 的脸色太难看,还没有女朋友的大小伙子粗手粗脚的给你画了妆(据说,这样你的 父母看了心里会好过一点)看着你的遗照,粗的眉,过红的唇早不是你帅气的摸样。 我依旧没有说话。 这好象都是昨天的事情。 很长时间我散步的时候不愿经过甘家口附近的街心花园。那里的石桌,石凳好 象还在等着一起温书的我们。而且,抬头就可以看到,你家淡黄色的小楼。 刺眼的矗立在那里。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你在,可能结婚了吧,也许孩子都有了。身为独子的你, 把永远的缺憾留给了你的父母。 一年后我开始了自己的初恋。 后记:今天把它写出来,作为给你的祭奠,也是为了忘却的怀念吧。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