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城市文化之二 --“雅”与“俗”的山会及其它 济南人对泉文化的研究和认可,在当下已经不成问题,因为,济南的泉水在目前环 境保护的现状面前,每年的喷涌都会作为一个重要的信息,告诉全国人民。而济南人对 此的欣喜之情也是溢于颜表,但是,在我们为济南的泉文化的发展而感到欣喜时,我们 也能感到济南的文化概念的内涵,其实不应局限。其原因就有我们往往是对文化的显彰 性而兴趣,对文化内涵挖掘的恒心或是力度感到有些吃力。 何以感悟,因为一年一度的山会,让人不得不关照现在的济南文化的理念,应是在 立足于泉、湖的同时,更多一些对山文化的关心。集历届山会的效果,我们好象感到现 在的文化已经被太多的商品化的东西所干扰,或是被利益所驱动而把文化作为山会的点 缀。因为,当我们面对五光十色的旋转世界时,我们就会发现越来越多的商业文化气息 充斥在城市里是最浓重的,城市文化其实已经被商业的利益所趋势,我们一出门不能说 就会有头碰几个广告疙瘩,广告的意识和普及,几乎无法避免的成为城市中最集中代表 城市文化的象征。而我们所希望的或是说下了很大的气力要建造的文化,会被这种即得 的利益关系所冲击,并一再的检验和我们的耐受程度和考验我们的耐心。 文化的体现不应该是人为的缔造,而是社会发展的伴生,作为上层建筑的文化,它 在城市的发展中不仅反映了社会本身,它还应该对城市的发展起到积极的作用。但是我 们在以往所看到的不是这样,我们往往曲解文化,尤其是我们所特意建造的文化会被人 们随意地赋于文化内涵,很少靠文化本身来引导城市文化建设。文化不仅作为城市文化 的点缀存在,有时还只是放弃或是添加的东西。有不少的厂家或是单位,在开张或开业 时会有不少的书画家参与,他们来的目的都是因为要给对方留下墨宝真迹的,这或许是 对一种文化的张扬或留存,或许是一些企业单位的主办者有意识所为。作为艺术的磋商 与交流并无不妥,但是,当人们知道这其实不过是一种纯粹的交易时,就会对这种的 “文化艺术”打一个不小的折扣。而这样文化在济南九九重阳的山会上不过仅仅是一种 借助,就连组织者也不无耽忧的是山会的经济效益,因为在文化已经推向市场的情况下, 真正属于文化的单纯已经是少而又少了。 通过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一年一度的千佛山山会,我们就能感到,在山会不匪的门票 收入里,我们的城市其实也已付出了代价。区区不过一周的山会,在结束时环卫职工就 要用三个半天的时间,来清理完全是由人--来参与山会的单位、个人和逛山会的人制 造出的垃圾,这是最有现实意义的说教。有人说现在的山会还俗的不够,也有的人面对 此情此景,感到非常痛心,毅然要求取消山会。我们的山会,其实在千佛山的文化底蕴 中只是一部分,而不是全部。它其实就是由人们在生活上的需要和千佛山山文化本身形 成的,它只是一种心情的消遣,只是满足人们九九登高望远的需要而流传和延续的,它 本身也是因城市居民的需要和它本身所固有的精神需求而发生和延续的。如果它再俗下 去,它就会没有任何的节制,就会出现更大的偏差。 山会作为传统文化的一部分,我们有理由让它存在,但是,这不意味着它的存在和 发展走向是没有法度的。它只能在城市发展的过程中,是城市文化的一簇极有文化蕴量 的节点,而不是一种任意的堆积。近年来,千佛山已经有了不少新的文化蕴意,它也越 来越显示出对城市市民文化与情绪的文化向量和指向。同时,由于操作者本身的审美水 平或眼光或是因最能困扰文化发展的资本影响力,已经使得千佛山的山会一年年的步入 世俗,它文化雅量已经显出不足,而往往那些不雅的东西,几乎不用组织或是认可就能 滋生出来。这也能联系到目前全国的曲艺相声大赛中,一些已经绝迹多年的“荤”段子 的出现,相声演艺界其本身的想法,并不是利用这个机会集中“污染”,其本意或许还 有振兴相声艺术的想法。可是,它却让相声界老前辈感到愤怒。相声在这种时候,已经 不能再有担当语言艺术传播和艺术形象载崐体的重任,而相声大师是语言大师的美誉只 能打大大地折扣。所以文化的雅量与俗趣的取舍中,“雅”的任务没有也不可能完结。 现在我们正处在社会转规时期,各种文化思潮和表现方式的出现是好事,是社会进 步文化繁荣的积极动因,但是,文化的发展历来是一个时代的缩影和显现,而这也与城 市管理者的眼光和水准有关。如:大连的国际服装艺术节,已经使服装艺术节成为大连 城市文本的一部分,这是具有现代意味的节日。这需要较高的艺术欣赏程度和学识,它 同时也使得大连这座城市更多了些动人的风韵。如:北京的庙会,它只是在复原或重现 当年的京韵京味,让人们走向历史的深处,在对历史的温故中知新。那么这这种情形下 济南的山会该当如何延续呢?它就必须在短短的几天里让为数不少的厂家、店家来展销 自己的产品,或是让一些比较有高科技技术含量的东西,摆在地摊上让人认可呢?还是 说就连全国知名的品牌也成为山会的一景呢?这或许都不是我们举办山会的初衷。但这 一切都是真正存在的,如是我们怎么能说延续了文化承续了文化呢? 能够呼之欲出的城市文化概念,应该是对目前已经在过去已有文化涵盖的基础上对 兴起的环城书场文化、城市广场文化、地域通衢文化文化、城市移民文化的研究。而不 是让许愿、上香这样的事情把一个本来属于登高望远、一荡胸中块垒的事情淡化成为一 个短促的游戏呢? 城市的承载其实是不用担心的,比如,济南的历下消夏,它作为广场文化,有其自 己的特点和对象,也有不少企业来赞助消夏晚会。组织承办者从内心深处其实别样把它 作为一种产业来抓的,而赞助方是因为这种方式更易于让百姓接受。所以连续十六届的 消夏,没有什么广告的含义与意味。现在已经成为消夏的都市不能没有的保留节目。这 就是城市文化的发展部,它同样会对文化本身的职责增加进一步的,也会更加认识文化 的深邃与博大。那么相比之下,我们就不能动这样的念头,让民俗中的庸俗的东西再度 扩大。 让山会更多一些清净和空灵,让山会真正的成为心情自然的畅徉;也让山会更多一 些对城市文明进程的参照,而不是一种嘈杂的叫卖与落地还钱的市井图画。在这种时候 人们可能会比现在轻松,也会比现在多一些都市类型的幽默。走进山会我们的心情更加 放松,走进山会有松涛低吟、鸟语嘀啾,但更多的是由山会的历史与人文景观的结合所 体现出的济南文化底蕴,而不简单的是市井文化或者说是一种只崐是简单或潜层次上的 娱乐,这大概不仅是文化部门的事情,而是更高层次和意义上的城市文化了。 当然这样来为城市文化命题也难免个人一种负载过重,或是让人觉得山会几乎成了 一个课堂一般,实际上我们现在的教化作用的东西,在日益减弱,而一些过去我们都明 令禁止的东西,现在却是开禁了。这种的东西不能不说是与现代的物质享受相悖的东西, 而至于说到精神文明建设和上层建筑领域的东西,我们则更应该予以足够的重视,再也 不能在发展经济的时候,忽视城市精神文明的建设。道德意识、精神文明、伦理观念、 个人修养,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它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就象我们的城市每年 都有这样的山会,我们每年都想出新出新意,但不能随着山会人数和参与者的云集与增 加,而使得我们的都市少缺文化的内涵,而成为商品买卖的集市。毫无疑问山会还要办 下去,它只能比现在更好,更热闹,而它文化的积淀也将会更强,这就要提醒山会的承 办者,既然山会承载了文化的内涵,那就一定体现文化赋于千佛山的演绎与历史记忆的 渊源流传,而不能把它办成一种民间娱乐的杂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