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的俘虏 当我们在赞赏古罗马的艺术时,我们不得不面对这样的一个问题, 公元前31 年。罗马人征服了包括不列颠、高卢、希腊、西班牙埃及等国,从而建立了罗马人 横跨欧亚的奥古斯都帝国。 罗马人统治了希腊诸国,但是在艺术上希腊人仍然以自己的艺术魅力征服了罗 马人,在艺术上希腊人征服了罗马人。 表现在绘画上首先是希腊人的神话题材和罗马人的务实精神的结合,使得我们 现在能够面对已经无法重现原貌的希腊绘画时,能够通过罗马人的绘画,而得知希 腊绘画的神采。据记载公元79年的那场火山爆发使得庞贝古城被火山的岩浆和灰 烬所吞没,直到18世纪才偶然得以发现,后经200年的发掘,使精美的庞贝壁 画得以重现天日,人们也从中真实的了解到和希腊作品的注重刻画人物内心情绪所 不同的是,罗马艺术更注重对于人物表情生动性的刻画,以及它浓重的色彩效果。 这也是和罗马人为现实自己的征服欲望的表达所分不开的;而在罗马的雕塑中 这种体现更为明显,如奥古都斯像--就表达了和希腊人所不同的是表现理想主义 的色彩,而更多的是表现了这位罗马皇帝的威武形像,使得在雕塑中充分表现了他 所拥有的个性空间以及他的支配力量。而除此之外,我们还能通过罗马人热衷于纪 念性浮雕的现实史诗的重复和描述,而区别于希腊人神话故事的理想。但是,人们 却能够从持祖先像的罗马贵族的雕塑中,看到在这些罗马贵族的长袍的褶皱的纹理 处理上看到希腊雕塑的技艺。 作为战胜者对于被征服者的艺术采取的做法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也正是因为有 了这样的眼光使得希腊艺术的传统得以体现在罗马的艺术作品中,当然罗马人在精 湛的希腊艺术面前,所感到的不仅是震惊,还要通过这艺术的魅力表现罗马人自己 的精神理念,也许这是最重要的。比如,和希腊人的建筑所不同的罗马人的建筑比 之前者更加宏伟。 今天即使是站在罗马建筑的废墟面前依然可以感到那种不可一世的气魄。就像 我们今天在欣赏角斗士 这部气势宏大的的影片时,我们对于片中利用电脑技术合成的场面感到震惊一 样,在罗马人的竞技场、万神庙,包括所见到的罗马人的建筑的恢弘,也充分体现 了古罗马人作为胜利者的气魄,因此后人也就对于这话“建筑即罗马”给予了认可。 人们可以观察到希腊和罗马艺术的不同,然而这一切都和伟大的希腊艺术有关, 而即使是这样也并没有减低希腊艺术的地位,这实在是和我们传统的艺术观念有所 不同。就像在得知现在几乎所有的须弥座大都是来自印度的佛教一样,我们其实对 于这样的艺术传承和衣钵完全采取认可的态度,我们只是沉浸在一切都是来自我们 这个古老的国度,一切的一切的发源也是我们这块古老的土地一样。 也许这些并不重要,因为这也许就是一个精神家园的精神归宿的问题。像客家 人的永定土楼一样,即使他们在海外已经成为腰缠万贯的商贾巨子他们依然不能摆 脱那寄托自己人文情怀的故乡,便在家乡建起了一栋栋的土楼;而也许是无法和这 个题目搭界的话题时,我们同样能够感悟,当罗马人在所能占据的征服之地,他一 定要做的就是用建立凯旋门的方式来显示自己的武力和征服者的荣耀。也许这就是 一种内敛的精神家园的求索与扩张的孔武精神的不同。一种是无论如何也要在自己 的家乡建立这样的精神寄托;一种是要把自己的铁蹄所到之处一定要通过这样的方 式来显彰出来。 也许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能够领会到远比这些还要深远的东西。 古希腊的艺术和罗马艺术的不同风格,今天在人们重新审视这一艺术现象时, 当然能够对这两种不同的人文理念的艺术风格有所了解和区分,但是人们并没有以 他们的高下来区分这两种不同的艺术风格,当然也就没有必要从胜利者或是失败者 本身来对艺术现象进行评价,人们所感到的是艺术的征服的力量和艺术魅力的无法 抗拒。因此从这个艺术角度上来说,希腊人也是艺术力的胜利者,精湛的艺术征服 力或许更能长存与历史之中。 济南 李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