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表达我们思想的重要 ——关于微软中国研究院的白板文化及其感想 对于凌志军先生的《追随智慧--中国人在微软》这本书的理解,我感到了一 种有别于过去所不曾看到的精神理念,就是人们对于现在的美国硅谷时代应该如何 对待的问题,现在的世界是一个以硅谷为代表的全新时代,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地 理概念,它代表了一种精神,一种崭新的文明模式和文明的形态。从这个意义上我 们来读这本书,就能感到我们对于这个精神的理解,其实并不是陌生的。 对于一个从事媒体业务的记者而言,真正让我感动的不是中国微软在中国的创 业经历,也不是他们不同于别人的研究方式和市场理念,而是他们对于思想表达的 方式。他们选择了白板,而且在中国微软的总裁、首席科学家李开复、张亚勤之间, 为了一块白板他们之间电子邮件的往来竟是如此的频繁。这两位世界级的科学家为 了白板的尺寸讨论的非常认真。在以后的日子里这块白板成为张亚勤办公室里最具 有特征的东西。它占据了整整一面墙壁,上面总是写满密密麻麻的文字、符号、工 时和图形,外行人看了如坠雾中,内行人看了就会怦然心动。 说实在的对于这块白板的认识,是最近看了凌志军的《追随智慧》写了微软中 国研究院的创建情况,由白板而想到的,其中在涉及中美两国的不同文化和社会背 景时,谈到中国是“行动自由而思想不自由的”国家,而美国则是“思想自由行动 不自由的”国家,对于这样的一个充满政治思想理念的问题,当然论述的是问题, 是一种学理的东西,但是,我们也同样能够在这个问题上,感到当我用来表达美国 西部的开拓精神时,我们就会感到文明社会所要求我们的是更加理智的东西,是要 讲一定的商业游戏的规则,你可以什么都去想包括你明天就是总统这样的事情,但 是你所有的一切行为必须有一个建立在法律规范中的行动。而我们现在好像不行。 中国的微软公司所在地叫希格玛大厦,对于这样的白板,其实并非只有在希格玛才 有,在美国的德雷蒙微软的总部办公室,任何人都可以自由的放置自己所喜欢的东 西,但是成为一种标志的和必备的或是千篇一律的东西就是白板。它也同时成为微 软创建25年来一种标志,是微软的一种文化--白板文化。 说实在的对于这本书的阅读,我选择了它的白板文化,是因为里面所体现的这 种精神,因为这种白板文化对于我们来说或说是是完全陌生的东西,但是也许因为 陌生,也正说明了我们太需要这种不断地向自己的提出挑战和接这种挑战的形式与 表达,对于我们的现在的已经步入新的世纪的国人来说,这种精神显得尤为可贵和 必须。 在凌志军的书中我们看到了长着一副中国人面孔的李开复,他的工作方式和接 人待物的行为几乎和美国人没有什么区别,而就是这些方式也曾使得一些来此应聘, 并在国内取得博士学位的中国人不能适应,而在他们这个承继了微软精神的中国微 软研院,假如所有的正式的微软员工和待到第二年方能决定微软是否能被录取的副 研和研究员们,唯一不能适应的就是我们不习惯大说的一个词,是YES。 而不说NO。 而这种状态曾让李开复感到了一种不安,越是这样越是感到了他对这块白板的重视 的必要。在一年多的时间内,他们在这上面所发表的和引起争论的话题或是一些想 法,那些符号、和公式,可以有几条长安街长。而所有的一些设想和想法只要在这 块白板上出现,其享有的程就决不会仅仅是属于谁的而是属于整个微软。这种开放 的思想与观念和我们相比是不同的。 智慧属于大家并为每个人所共享,因为一个公司的业绩背后,是全体的努力, 而不会是一个两个先进的作为,也许这样来看待这一问题,我们会失去那种传统的 加班、加点或是仅凭个人而没有协作和相互沟通的团队精神。 我们现在习惯于同意,或是向来不在同仁表现发表自己的不同意见,而且现在 的意见在《追随智慧》中我们看到的是另外的一种赞美,是真正的做到自由的表达 自己的思想,并且具有实际的意义。 其实我们所说的自由的表达自己的思想,我们并不是没有这样做,但是当我们 去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们一定会有一个永远不会被抹去的感觉,这就是官本位和 长官的意志,即使他的话是没有道理和价值的,我们也不得不认同。此外一种不好 的风气是,当我们开始进入争论的时候,往往它的伴随和衍生物,是对人的攻击和 污蔑。而忘记了人们都有表达和选择的权利,学术的论争以及对于一个建设意见的 不同看法是自然的,个人的意见,某某的说一不二的霸道,其实除说明一个人的浅 薄之外,还能说明什么呢? 白板精神的要义是它对自由平等精神环境的建设,同时也是充分的表达自己的 想法和了解他人想法和意见的一种形式,我们也许并不需要一种美国式的白板,但 是充分的了解别人和与他人交流看法,可以使人的聪明才智得到最充分地发挥,他 的价值和意义将会大大地超过白板本身。 美国微软的成功让人们知道了作为脑力革命对于现代工业的冲击的巨大作用, 不仅是对于财富的拥有和积累,微软已经不在是用那种原始的积累方式,同时也告 诉人们,作为美国硅谷的创新精神杰出代表的微软,他所体现的不仅是它在目前世 界财富的排名,而是远远超出其本身的意义,这就是硅谷时代的自由和创新的精神, 将会是下个世纪的科学精神,“全球范围内的文化平等与知识共享,已经渐渐形成 全球政治、经济的新格局。硅谷不再是一个简单的产业概念,它已超越了信息技术 本身,成为一种文明的模型。”从这个意义上,我们了认识微软--同样也会再一 次认识和验证存在于中国土地上的微软中国公司,就会得到这样的一种新文化建设 的参照系,进而推动中国现代文明建设的发展进程。 了解中国微软科学研究院,最好和最直接的方式是读凌志军的这本书,我的体 会仅仅是说了一个白板的故事。在我所就职的这家媒体,其实当年的领导早就有了 一种开放的意识,但是他没有想到就是他买来的那块做工挺精细的白板,其实也会 和微软的某种精神有联系,不过我们所用来作的工作是写开会的通知、分过年节食 品的通知,我们从来没有想到它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是用来沟通和交流我们的思 想。 而这一点与微软中国研究院李开复博士的想法也的确有一些距离,也许他所想 到的是有了这样的一块白板并且具有的这种文化环境中,“每一个人深深地互相信 任、互助、互重、,无论资格、级别,每一个人都能直接对任何人提出他的想法。” 这种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就是来自脑力的激荡,就像凌志军在书中所写的那样-- 世上有一种资源,你用得越多它便越是源源而来。你若不肯使用,甚至像美国人保 护自己的油田、中国人保护他们的森林那样把它封闭起来,它就会日愈枯竭。这种 资源就是智慧。每个人都拥有智慧,但只有很少的人懂得怎样使用它。 济南 李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