滩区明珠放溢彩 ──褚兴铜速写 常言说会干的不如会说的,可是这农村的官,光会说是绝对的不行;况且这农村的 官本来就是要靠实干才能让人服,才能干出名堂来。 常言又说,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吗?这话也不错,可是吃过肉的人,见过猪跑 的人,未必见过宰猪的,更没有和那些长年从事生猪采购、屠宰、运销,整天出个摊子 卖肉的人交过朋友,当然认识这些城里人整天是熟面孔的人并不难,但难得是真正了解 他们。 褚兴铜,现如今长清县平安镇后朱村的当家人村党支部书记,过去的一个济南人都 再熟不过的做生猪生意的人,如今他的那身行头,他的那辆为他的买卖出了不少力的桑 塔纳,说不准就就在你回家的路上刚刚与你交汇而过。 济南府的人不知后朱的肯定有,可是不知在济南的长清有一个生猪屠宰批发市场的 人,他不知道就是自己的事了,现在的济南生猪市场就是在后朱的影响和辐射下筹建起 来的,有了后朱的生猪生意,带起了济南的一个大市场,富裕了周围十多个村子都搞起 了生猪买卖,可是作为挑起这事的褚兴铜心中所想却并不是如此狭窄,他的行为方式不 是狡猾的农民意识,而是一个大市场的概念,后朱一年往济南运销生猪10万斤,户均 收入6万元,全村150多个生猪屠宰运销户年收入达900万元。而这一数字和他们 身边的这个批发市场相比,就少多了。但是因为有了褚兴铜这个人物,一个大市场却在 济南的长清形成了,并通过这里把买卖做到了河北、河南.京津等地,有了这事的铺垫, 谁能不说他褚兴铜不是个人物呢? 后朱村靠近济南,它是济南市长清县的一个及其普通的小村,但是小村人的能力不 小,本事不小,在济南市区只要是老百姓一听是后朱村的就会对这些人生出几分羡慕来, 而且在济南市朱庄人在市长的心目中也是分量格外的重,其实后朱村人并不是有了多么 惊天动地的买卖,也不是后朱出了多少农民企业家,或是这儿的农民出了些什么让人感 动不可思议的举动,后朱村是个平常的小村,它平常的就象在黄河滩区边所有的村子一 样,滚滚的黄河水从村边流过,也是有过黄河风起满天风沙的景象,也有过种上几亩没 有纳入交公粮数目的滩区土地就觉得沾了多大便宜的农家心理。但是,既然后朱村会引 起上至市长,下到济南百姓如此热切地反映,那后朱村一定就有自己的特色。对了,所 有到过后朱村的人都知道后朱其实就是一个依靠卖猪肉发了家的村子。不过后朱人的发 家史。没有多少喜剧性,而完全是朱庄人自己干出来的,要是说起后朱就一定要提起现 在这个当家人,后朱村党支部书记褚兴铜,说起褚兴铜,村里人都会说他们哥儿五个真 是各顶各的不是等闲之辈,但是真正有思想有路子,也有些办法的褚兴铜应该说比较突 出。褚氏兄弟五人,这名也起得让人感到不一般,弟兄五个分别叫钢、铁、铜、锡、铅。 现在的兄弟五个虎虎生威,各顶个的有出息,可是,在老三褚兴铜刚刚开始干这一行时, 事情可没有现在的容光。 说起当年的干这行褚兴铜很平静,言谈之间也没有躲躲闪闪地言辞,因为,人们最 关心的是他们的收入,可是这在当年人们对后朱的收入确是从来没有认真的看待过,原 因很简单,后朱村地处黄河滩区,全村有1700亩土地,有一半的土地严重沙化,是 个长年吃返销粮的地方,有首民谣很形象的描绘了后朱的景象:地碱如盖霜,飞沙满天 来;蛤蟆撒泡尿,庄稼全完了;多见姑娘走,少有新娘来。后朱在人们的心目中其实是 个出了名的穷地方。但是,褚兴铜在当年和他的几位兄弟立志要使自己富起来的时候, 这趟富路的第一步该咋走,谁也没有数。说来人最大的财富是思想是思路是意识,原来 搞计划经济时,供销社管生猪的收购和屠宰,农民那时吃肉是逢年节才有的奢侈,而兴 铜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庄稼汉子,因为看到原来村里有一个食品收购站,后因市场放开 之后没有生意做,就自然关门的这一现象中,不仅又往前想了一步,他们何不养猪、宰 猪、卖肉呢,于是他们先是在村里干,后来就到了镇上赶大集,这甜头一尝,褚兴铜就 和村里其他的人就来到了省城济南,他们选在省委门口的自由大街农忙市场,不料这一 来,后朱人就一发而不可收,最终到现在形成了气候。而他们的买卖也就由过去骑自行 车到骑摩托到开汽车,整个的一路走好了济南府。就是到现在他们在这个十多年前开始 闯市场的地方,在130多家买肉的摊位中就有70多户是后朱的。而后朱也因做收购、 屠宰、加工、销售而在村里形成了生猪销售的一条龙生产,成了远近闻名的富裕村。 褚兴铜自然是后朱创市场的佼侥者,他最先致富,他的脑瓜子好使,认准了道就要 走下去,不会回头。但是,他更为可贵的是他没有把自己的所有的理想和所追求的一切 放在个人的利益上,而是在自己闯荡了几年市场之后,把自己的生意经,做买卖的秘诀, 全部的不保留的说给村里的乡亲。当年那位已经三十多岁愁得找不上媳妇的,如今家里 可是和往日不一样了,不说别的现在这位村民每年光上交税金就一万多元,而在后朱, 他们这个小村每年为国家作出的贡献就达300多万元。 来到朱庄要是上午来,是很难见到村子里的青年劳力的,朱庄的人全都到了生意场 上去了。而做到这一步的还是褚兴铜这个当书记起的作用,说实在的,要是老褚只是自 己致富,他不会有这么大的名气,因为守着一个经济落后的村子,即使你个人再有本事, 家里再趁钱,也是你个人的事,乡亲们并不买你的账。说他褚兴铜是有思想境界,兴铜 自个知道自个的斤两,说他是一腔热血,这话正对他的脾气。 豪气十足的兴铜,不是那种自私的人,不是眼瞅着乡亲受穷自得其乐的人。就连他 8年前开始包村里的商店、包鱼溏搞垂钓时起他的心思里,就已经有了一种时隐时浮的 一个想法。他的这一拢络感情的做法,其实是一种农家的能出效果的公关行为。这就是 他豪气之中也有一种藏而不露的心机。自然他的心机现在为村里乡亲们谋划,成功也是 自然在情理之中。 对褚兴铜的印象,是什么这个不好说,他的本事不是把一个村的人都带动起来了, 他的那套生意经不是已经让朱庄人领悟之后又有了新的发挥了吗?那天在济南的自由大 街农贸市场村主任孔凡周就对我说,后朱村这几年能够发展到如今家家住住楼房、户户 汽车响,兴铜起了带头表率作用,他就是一个认准了的事要干就要干成功的人,而且和 村子的领导班子一班人都搞得挺粘糊,是个有个性的人,也是个重感情的人,不是一个 土地孙,是让市场淘洗出来的“智多星”。 要是他褚兴铜现在还是干他得屠宰销售,他现在的年收入会比现在的6位数还要多, 不过自从他96年他担任了村党支部书记后,他不能再向以前那样只是关心他自己的买 卖了,当然要是这样后朱村也就发展不到今天了,他也不会让县里的县委书记、县长亲 自点他的将让他在全县作发展个体私营经济的巡回讲演。当然他也不会和县里的领导一 个桌上同喝一壶酒了。但是,要是认识了褚兴铜就会发现其实他的骨子里依旧是一个农 家汉子,只不过他人生的精彩之处,已经随着改革开放的形势,随着市场经济放开搞活 的宽松环境显现出来。 其实,他这个村官所干得事情,就是想当年他在到济南干生意时当时作难的那些事。 往日做买卖他就感到了由于信息闭塞耽误了不少生意,就是这几年他也感到他们所在黄 河滩区的小村要是没有信息,还会因信息不灵失去市场。而且就有一些个体运销户,因 为信息不通,失掉了多年的关系和全年的销售合同,仅这一个买卖这一户一年就少收入 一万五千元。所以村民有这个要求,而且村两委也在考虑为村民办些实事,他们就在9 6年冬,村里的干部出义务工,用四十多天的时间新架了6公里的电话线路,为全村1 00多户安装上了电话。而后,他又与工商、交通、公安等部门积极联系,为全村个体 业户办理营业执照、车辆挂牌、驾驶证等凡是干买卖需要的一切他都联系好,让这些只 能部门到现场办公。这事即没有耽误寸里人的买卖,也密切了农民和政府职能部门的关 系。因此他这个书记在村里人缘好,再加上他是个真正不光重义气,也是讲良心的买卖 人,还是一个能够带头致富,能够带领全村人致富的村官。兴铜和人家结交让人放心。 比如,他有十多年的老客户,对方只要有一个电话他就会把货送到对方的门上,而且不 管今天的买卖是赔是挣,即使这笔买卖不挣钱,织落一身汗,他也是从不失言,也许就 是这种诚信,让人家对方放心。市场上的“买卖”的“鱼”,也就不会脱钩了。自然这 是他对市场营销方略的真知灼见。 褚兴铜在长清县是个实实在在有斤两的人物,在农村这些年来的改革大潮中农民企 业家浮出隐现的人不少,他兴铜可不是一个赶风头的人,他的做买卖的机智和对人的诚 实,几乎一致的体现在他的为人上,他没有干支书的时候,只要是村里人张开口求到他 的,他总是热情相帮,不过那时他也讲个投缘、投脾气,而现在他再想问题,就要在村 当家人的角度上了。 有人会问他现在的这个村官,还卖不卖肉,济南府的人好到他的摊位上要个好称, 当然见面我没有好意思提这事,倒是现在仍然在济南的自由大街卖肉的村主任孔凡周说 得好,他们这些当村官的,和村民没有什么两样,书记也是照样做他的买卖,我们村里 的一班人依然和乡亲们一样。只不过现在村里已经形成了从购销、屠宰、销售、加工的 一条龙运销,他们这些村干部毕竟是大小也是个官,总要操操这个心,他们这些人已经 不能再享受天天跑市场,回家点点票子的那种乐趣了。老孔说这话我信,因为,就是在 兴铜干了书记不久,滩区的地里已经有了近千亩的黄河防护林,而且还是山东省和日本 共同建的,当然当初为了争得这个项目,他褚兴铜也是颇费了一番加一番的周折,当时 全济南市靠近黄河的村落不少,和他们后朱同样条件的也不少,可是要是论起知名度来, 他们这个远近闻名的生猪屠宰村的实力毕竟是要强过他处的。而后朱人也的确是个干事 业的人,几年功夫,黄河滩区的的中日友好林也成真的成了气候,就连省长李春亭来后 朱时,也对这个黄河滩区小村大加称赞。省林业厅也对当年这个凭着一股韧劲攻下这个 项目的村支书刮目相看,而后朱村对滩区林业的防风固沙林,在种养管护上也采取了与 以往不通的方式,对林业采取了承包到户的办法,已经发展起来的300多亩名贵苗木, 集中到20多户村民手中,使这项承包户在头两年户均收入就达到了5000元,全村 林业的人均收入也达到了600元。后朱村和其他的村子也有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他们 这些当家人,由于都是跑了多年市场的缘故,也是因为他们深知再靠那些老祖宗的老办 法不成了,兴铜开会时就说过,把智慧投入到致富的路上去,也能有成效。因此县里的 镇上的领导,对这个有个性的兴铜也格外的器重,前不久褚兴铜在全县做了20多场巡 回报告,也人调侃的说,听他说现身说法,比再到外面学习要更实用。听了这话他淡然 一笑,农活好不好,不仅在把式上,看看地里的庄稼,就知道收成。 那天,到村子的河滩地少去看林子,褚兴铜捏起一把浇地的沟渠中堆积的黄河泥, 对我说这河泥是见水就硬,离水就成了粉末,要治理防风固沙,别无他法只有种树,但 是在黄河滩区种树极难成活,可是要是活了,这盐碱涝洼地也同样能打好粮食。回来后 我就想他这话,就琢磨这话,嘿,其实这不就是他褚兴铜的品性吗。难怪,兴铜最得意 的时候就是开车通过村子的那些蓊郁成荫的村路,那深深地扎根在黄河滩区上的绿树早 已成荫,根深蒂固,树大招风,但风很清爽,此刻他最惬意,风吹得他满脑门子,都是 对未来充满创造欲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