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的爱情在笑靥中破碎 作者:墨叶轻舞 一直认为网络不适合我,因为对一切我都过份执着、易感且醉于梦想,我怕 自已会在虚拟的网络中找不到归路。 所以一开始我上网只是收发邮件查找投稿杂志社的网址和一些写作资料。第 一次去聊天室是去网易的三十岁以后,看着屏上那些如醉如痴戏笑吵闹的网民, 我的孤独竟是茫然。但那段日子是我生命的低潮期,七年的婚姻生活。随着儿子 一天天让我从繁忙中恢复寂寞与哀愁的同时,我发现任凭我再大的努力和时光的 流逝,也无法阻止我对爱的饥渴…我写下过无数的爱情故事,但千百年过去,我 仍是那个来去如风寂寥的幽灵。 我为自已起了个简单的网名如月。事实上我依如网名般美丽,皎洁且凄婉。 第一次与人聊天我认真的有问有答,但很快我就厌倦这撕掳琐事的聊法哪里人? 做什么的?多大?幸福不幸福?…大家萍水相逢,又何必非要落入那凡俗的泥坑。 周洁茹的网络小说里说改名就是从新做人,我决定“从新做人”改名为墨叶轻舞。 至此我在挥舞着我敏捷的思维和锐利笔触的同时也把我的美丽与哀愁,狂妄与寂 寞演绎淋漓尽致。 我醉心的舞着!如同我醉心文字里的惟我独尊。 《敲门》 轻叩你的门 静止 再叩一声 有风走来 抹不去你光波中的气息 是雨吗?分明夹杂着淡淡的苦涩 于是,我收回叩门的音响 锁定你 锁定你美丽的容颜 如一张远飏的帆 等待归期 那天我刚蹬陆三十岁以后室,悄悄话锁定就送过这首苍绿色的诗词,那一刻, 我的心竟是一阵抽痛,是因为在我狂妄的欢颜中他竟读懂我的哀愁和寂寞?“擦 肩而过”那个仅与我有过几次擦肩而过,从一开始就与之侃文字游戏最终在针锋 相对中却打出:你好,认识你很高兴后。却怆然离去让我心动的的狂妄男人。或 者是缘于这些诗词,也或者是即定的那份缘,这次我与他都收起了自已的锐气有 了些深层的交流和了解。 他叫程浩,三十七岁,是西安某报社记者,有一位美丽能干的妻子,这使他 即使发表过若干文学作品却在号称女强人妻子的压力下也没有成就感,妻子往返 于国外与国内的航程,根本没有家的概念,更无心为他生儿育女,他感到深深的 寂寞与孤独,这样一个极普通的故事却不知怎的让我封闭已久的心扉打了开来。 但我没有如程浩样对他讲诉我的故事,只是把我主页专栏址给了他,我说或 者你看过我的小说文字后会对我有一定的了解。很快,我就收到了程浩的E -MAIL. 他说看过我的文章后他所有的感觉都是痛;他说他不仅有种强烈想走进我的世界 的渴望而且还有种想揽我入怀的冲动;他说他爱上了我。 多少海角我经过了都没有停靠! 多少煎熬我忍受了却无法苍老! 然而,我发现我爱上了程浩。从他打诗给我的那一刻起,我就爱上了他。 网络上的爱情没有章法也快如闪电。我与程浩这柏拉图式的爱情随着网上相 约的彻夜长谈;一天一封的电子信;和打来打去的电话在不断的升温。可我们都 明白,当我们抓不住什么,改变不了什么的时候,所剩的也只有等待,我们说好 不求刻意的相见。但如果在有限的光阴中上天没有安排我们的重逢,等到八十岁 的时候,我们都老态龙钟了却一定要见上一面,就象电影《不见不散》葛优梦里 的场景那样我们相约天荒地老,不见不散。 可是再深的情感也非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源泉,当爱变的痴迷当网络和电 话线已经承载不了那份狂热,当我们自已也阻止不了自已的时候,所有的理智也 就都变的脆弱。终天有一天程浩无法抑制的对我说,他要来见我,他说说不定哪 天我就会在我的城市接到他的电话。我说你来了我也不见你!他说如果你不见我, 我就举一广告牌上写你的名字在你城市的街头狂喊:我的爱人她不肯见我,你们 好心谁能帮我找到她,如果这样你还不肯见我,我就去投海。我大笑了起来,直 笑的眼泪纷飞泣不成声。最终我说还是暂时不要相见,先相互寄张照片吧,至少 相互该都有个影相。 几乎是迅速的我的信箱就塞满了程浩各种不同风格的照片,他一连发了十多 张来。37岁,正是男人光芒四射的年龄,尽管我从不看重男人的外在,但程浩的 儒雅和深邃眼眸下的凝视却有着我印象中典型的男人气概。我搬出近年来自已的 相册,在纷呈不一于海岸,夜色,街头行走坐立或思索或嬉笑生动而美丽的集照 里最终挑选了一张最最扑实甚至有点呆滞的小照发给了他。一直一直以来,身边 的人大都爱的是我的美丽而非我的灵魂,我希望程浩会是个例外。 发照片不是为了不见,而是为了相见,因为早在一个月前,我就参加了程浩 所在城市的一个文学征文大赛,入围通知早已收到,我所等待只是获奖通知和给 他一个惊喜。 这时程浩电话里说他要出外采访,大约得一个多星期,说同去的有头,不方 便要我不要给他打电话,有机会他会打给我。我窃喜,等他回来大概正是我送他 惊喜的时刻。果然一星期后获奖通知如期而至,我这才发现这么多天来竟然没有 接到程浩的一个电话,我开始着魔似的拨打他那个熟烂于心的手机号,因为我就 要赶扑西安去领奖。可是拨号后永远都是一个冰冷的女声:对不起,你要的号码 暂时不能接通。我这才发现原来维系在人与人之间的绳索是如此的脆弱,原以为 有了手机号和呼机,这个人就永远不可能丢失,说到底数字就是数字,它无法更 不可能把一个人锁住。 曾经无数次想象过在西安站台上与程浩相逢的那一刻,可是在漆黑的站台上 却只有我一个人手拿着电话在发呆,下车后用手机拨了数次的数字虽接通却在阵 铃后关机。我无法给自已一个答案。 这次文学大赛是由古城最大的一家保险公司赞助协办的。公司的总裁是一位 极美丽的女人,姓章,她说她没想到我不仅是才女还是美女;她说她喜欢我的文 字能触动人内心最柔弱的部位。也许是她的这一份相知,我与她就在那么短暂的 颁奖会上聊了起来,她说她太忙上星期刚从国外回来难得在家陪了夫君一个星期, 她说她的夫君爱她至深,不知怎的当她说这句话时,我的心竟莫明的滑过一种轻 痛。 在晚上的庆祝酒宴上我终于明白这心痛的缘由,因为我看到了章总身边那位 爱她至深的夫君程浩――带着照片里我熟悉的笑容旁若无人的走入酒席;旁若无 人的呵护娇妻;我的心在瞬间的空茫里已感觉不到痛疼…我只是眼睁睁看着章总 挽着她的夫君走了过来。“来,程浩,介绍你认识,这位就是本次的冠军得主季 茹小姐。”季茹,这是我的夫君程浩。“我展开眼眸冷静迎视,我看到了程浩惊 愕过后与很好地控制住的无奈的慌乱。 他伸出手来礼貌的微笑:“你好,认识你很高兴!” “你好,认识你我也很高兴。”我伸出手莞然媚笑,那一刻,我相信我的笑 靥灿若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