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的故事:学生时代的爱情 作者:muriel慧 那年的9 月6 日早晨6 点10分,蓉站在这所大学设在高高树林中的新生报到处 前,有一种欣喜的感觉,刚下过雨,树是湿的,路也是湿的,到处弥漫着一种湿湿 的青草味。 “这里是xx宿舍…这里是xx食堂……这里是xx教室……” 学校到处可看到欢迎新生的字样,学校的环境不错,宿舍很敞亮,大概是怕新 生想家吧,伙食品种奇多,食堂外的广告栏上张贴着各种各样的广告,什么某某宿 舍卖旧书了,某某宿舍修随身听了,某某宿舍诚征友谊宿舍了…… 晚饭后,蓉在校园中胡乱走着,对蓉来说,一切都那么新鲜,蓉一边走,一边 想着这一切,不禁微笑起来,对面走来的黑人留学生大概是被蓉脸上洋溢着的微笑 感染了,带着口音打招呼:“Hi,新同学!”蓉礼貌的回答Hi,心想:“新同学? 我脸上写着新同学三个字吗?”那时,蓉不知一年后见到新生时,蓉也能看出谁是 新同学。大概新生的脸上的确是写着字的。 蓉的大学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一)Ian 英语老师Ian 很讨学生的喜欢,大概是与学生年龄相差不多的原因吧,他经常 与学生一起玩蓝球。Ian 个子或许不到175cm ,是中国人,却有一头卷毛,看起来 很年轻,恐怕比蓉大不了几岁。 蓉的生日在十月,生日那天,下了课,女生邀请所有的男生去女生宿舍为蓉庆 祝生日,并借机让大家相互熟悉一下,在几个男生去女生宿舍的路上,正好碰到Ian, 于是大家邀请Ian 同去。 蓉的宿舍住着7 个女孩。Ian 进去时,四张上下床已坐满了他的学生,一见他 进来,大家纷纷让座,而最终因为他是老师,坐在了蓉的身边,晚会热闹极了,大 家做着各种有趣的小游戏,吃着瓜子和花生,有男孩为蓉弹吉它,Ian 也弹了一首 绿袖子。那晚儿,一袭粉色连衣裙与乌黑的长发衬的蓉脸色极其柔润,坐在她旁边 的Ian 时时闻到蓉的长发散发出的洗发香波味,很好闻。用Ian 的话来说,仿佛蓉 的周围罩着一团粉色的带香味的雾,而蓉正象一尊观世音,祥和而温柔。 在蓉和女孩们送男孩子出楼门时,蓉在楼门口碰到了蒋—一个蓉的同乡,比蓉 高两届。“哦,你们…有什么活动吗?”面对疑惑的蒋,蓉微笑着回答:“今天是 我生日。”“那…祝你生日快乐!”如果蓉没记错,这是她第三次遇到蒋,第一次 在同乡会,没说几句话;第二次是蒋与其他的同乡一起来看蓉,以示同乡会的关怀, 那时蒋问蓉的生日是哪天,蓉认为没有必要把自己的生日告诉给不熟悉的人,借着 正在弹电子琴,就用电子琴声掩过了。而此时的蓉,在深蓝色的夜幕下,温柔的微 笑似一轮满月,让蒋张着嘴,但却不知再说什么好。 (二)蒋 “蓉在吗?楼下有人找。”“来了。”蓉冲着扬声器回答,冲下楼去。楼门口 并不见什么熟人,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走上前来问:“你是蓉吗?”“是,你是…?” “我是蒋的室友,麻烦你跟我去一趟我们宿舍好吗?”“为什么?”“蒋自杀了。” “自杀了?为什么??”“抢救过来了,他现在在宿舍,想见你。” 蓉边走边问道:“他自杀为什么想见我?”“他说是为了你才自杀的。”“天 哪,蒋的脑子没什么毛病吧,我只见过他三次,而且当时都有别人在场。”戴眼镜 的男生看了一眼蓉,满脸的不相信。 蒋躺在床上,很虚弱的样子,“蓉,我是为了你才自杀,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蒋,你怎么会这样?我只见过你三次,而且当时都有别人在场,我有证人的。我 每次只是跟你说几句话,又没谈恋爱,呜…,咱俩没有任何关系,你可千万别说是 为我自杀,我上大学还不到两个月,呜…,你要再吓我,我去找你们班任…大学四 年我不谈恋爱的……呜…。”才上大学就碰到这种事,蓉被吓哭了,边哭边胡言乱 语。“我却是为了你,我对你一见钟情,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感情可以培养,我会 等你来爱我,你别害怕,我是真心的,我不是坏人…”蓉跑出了那可怕的宿舍。 蓉边跑边想:“不能告诉爸爸妈妈,他们会担心的…只见过他三次,他怎么会 爱上我呢…如果蒋自杀没被抢救过来,又有谁知道他是为了我自杀呢?…天哪,他 不会是假自杀吧,没准儿他欺负我是新生,让我感动一下,或认为吓一吓就会和他 谈恋爱了…对,肯定是这样的,真够倒霉的!”“我不是好骗的…我…我成熟…因 为我是新生就这样吓我…我不是新生了,我上大学快两个月了…” 从那以后,蓉收到了蒋的几封信,都是类似的话:蓉,原谅我,我是真心的, 尽管我配不上你,但我等你来爱我。又在路上遇到过蒋几次,每次蓉都低下头,假 装看不见,且快速逃掉。终于有一次蓉鼓起勇起气回了一封信:蒋,如果你真爱一 个人,就不要打扰她,给她自由吧。这是蓉看小说得到的启示,写给蒋再合适不过 了。蓉写了那回信后,蒋没再打扰过。这件事的阴影却一直笼罩着蓉,直到蒋毕业。 尽管蓉当时还不知什么是爱情,还从没谈过恋爱,却被所谓的爱情吓着了。 (三)飞 大学里新学期开学,最热的地方应算得上是每周六在餐厅举办的舞会了。 在同系学姐们的传授下,蓉与同宿舍的女孩学会了跳舞。第一次参加舞会的蓉 与几个女同学矜持的坐在舞池边,等待男孩来请。 学姐们曾传授:坐着的女孩很难让男孩判断身高,而男孩爱与比他矮的女孩跳 舞。舞曲响了,蓉与同来的女孩连忙站了起来,很快被带入舞池,一曲曲舞着。 跳慢四不用讲任何技巧,象走步一样,最适合新手,一逢慢四舞曲,舞池中就 人满为患。“请你跳舞好吗?”“好的。”蓉被飞带入舞池跳慢四,“是新生吧?”, 飞问。蓉一边回答是,一边瞄了一眼飞,刚才被飞邀请时只顾与刚进入舞厅的Ian 点头打招呼了,没看见飞长什么样,现在一看,飞真的好帅,嘴角挂着一股傲气, 蓉自从蒋事件之后,最讨厌人家问她是否为新生,于是蓉又补了一句:“你也是新 生吧?”“嗯,是”听到这种回答,蓉有点不好意思,人家也是新生嘛,不要再调 侃人家喽。 “你看到门边的那个穿灰毛衣的男孩了吗?”蓉看到门边站着好多人,穿灰毛 衣的男孩看起来很老诚,“他是我同班同学,今年毕业留在系团委了”天哪,他不 是大一新生,那是研究生?“你…是研究生?”“对,计算机系的”蓉的脸刷的一 下红了,这个男孩太聪明了,当蓉反问“你也是新生吧”时,竟猜出了蓉的心理, 而且以一种特别的方式讲出了自己的身份。“喜欢打网球吗?”“我从没打过网球,” 蓉老老实实的回答飞。“我教你,明天我去找你,你住几号楼?”“我…我明天有 事,”蓉现在对男生有点恐惧,更别说单独同男生打网球了,飞没再坚持问宿舍号, 只随心所欲地向蓉介绍些学校的事情,但每次舞曲一响,飞都抢在别人前面把蓉带 入舞池。第一次参加舞会的蓉,与飞跳了一个晚上。 (四)网球和展览会 几天后,蓉从同学口中得知,那个很帅的飞是计算机系的,今年毕业后直接考 上了本系的研究生,178cm ,桂林人,爱打网球,有许多女孩子追,好象没固定的 女朋友。蓉对这些没有在意。蒋事件之后,蓉决定在大学不交男朋友,而唯一能把 蓉约出去的是Ian. Ian 的朋友多,总能弄到这种展览那种展览的票,每次Ian 都这样说:“蓉, 有几张展览会的票,星期天有空的话,你可以和你们宿舍的一起去。”结果常常是 一个老师带着几个男孩女孩一起去,每次都有蓉,对学生来说,Ian 像大哥哥一样, 更是一个好的聊天对象。学生总有许多问题向老师请教,而Ian 较健谈,喜欢与学 生相处,蓉宿舍的女孩整天Ian 这样说,Ian 那样说的。男同学也与Ian 一起玩蓝 球,谈谈自己的女朋友,讨教些生活经验。蓉也不例外,就连假期从家带回的好吃 的,也有Ian 一份。 飞也很快就打听到蓉的情况,知道约蓉单独出去是不可能的,而这个北方女孩 那双忽闪的大眼睛、微笑时那对小小的酒窝、优雅温柔的神态、拒绝约会时的冷傲 都使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是他与其他女孩交往时所没有的。于是飞开始请蓉及 蓉宿舍的女孩媚一起玩网球,他做教练。有其他人在场,蓉自然愿意学习这项贵族 运动,随后的日子常常是男单对女双。蓉很努力,但常常左跑右跑,累的满面绯红, 看的飞不禁心动。 (五)关心or爱情 理工科的功课较紧,蓉平时是宿舍、教室、食堂三点一线的忙碌着,星期天一 般是打打网球、逛逛街、看看电影、展览、准备准备功课、日子过的忙碌而快乐。 一个星期天蓉约媚一同去与飞打网球,“我可不想当灯泡,是人都知道飞在追 你。”媚的回答使蓉有点吃惊,“他在追我?别瞎说,每次不都是咱们一起去吗?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找不着自习教室时,是谁给你占的座儿?”“飞说碰 巧他旁边有座儿。”“那你喜欢吃烤饼,是谁排队买给你?”“飞说他是碰巧买多 了,让一个给我的。”“碰巧?那么多次也叫碰巧?”“那大不了他是关心…”说 到这儿蓉竟有些底气不足了,“哎,我说你怎么这么木!”媚甩下这句话走了。 “是啊,我为什么没有想过呢?可他没表示过什么呀?哎,别想那么多了,他那么 优秀,怎么可能追我?这是蓉第一次单独与飞打网球,因为媚的话,蓉不免有些紧 张,一次竟将球拍抛了出去,”不知她将来抱小孩子时,会不会也给抛出去。“飞 想到这儿,脸竟然红了。蓉与飞单独打网球的次数也在不断的增加,飞火热的眼神 常使蓉不敢正视,不知何时蓉开始对星期天有一种期盼了。 日子过的好快,转眼已大学二年级下学期。一天下了晚自习,在宿舍门口遇到 Ian ,“蓉,星期天有空吗?有两张罗马假日的票,去不去?”“好啊,好啊,我 早想看了。”蓉从Ian 手中接过两张票,兴冲冲地回到宿舍,“明天谁与我去看电 影?演罗马假日!”“哦,我明天和XX去书店…”“我明天和XX去…”蓉这才意识 到同宿舍的女孩们都有了各自的男朋友。 (六)蓉的魅力 “和你打网球的那个男孩是你男朋友吗?”肯定不是,至少现在不是,否则怎 会与我来看电影?这是Ian 心中的答案,但在与蓉看电影回来的路上,Ian 还是禁 不住这样问蓉,“呵呵,他是我的免费网球教练。”蓉不禁脸红了。 “老师的女朋友也在北京吗?”“曾有一个,分开了。”“哦,老师平时爱看 什么书?”聪明的蓉急忙岔开了话题,第一次与蓉单独相处的Ian 却希望利用这种 机会让蓉了解自己,他对蓉说:“因为我告诉她我喜欢上了别人,喜欢上了一个小 女孩。”蓉挑挑眉毛,露出不解的神情,Ian 叹了口气,不再讲下去。Ian 心中的 蓉温柔、美丽、善良,最迷人之处是蓉对她自己的美貌毫无所知,并很自然地流露 出少女的纯真,而Ian 现在还是蓉的老师,Ian 盼望着下学年快点到来,那时他就 不再是蓉的老师了,又暗自祈祷蓉没有男朋友,祈祷蓉能等到他表白的那一天。 飞在疑惑着:蓉对我是没有感觉吗?还是蒋那件事的在蓉心中留下了太大的阴 影?(尽管蓉对飞从没说过蒋的事,但这种事在大学中是传的相当快的。)如果是 因为这个,我应该让蓉体验什么是真正的爱情,飞决定改变这种停滞不前的现状。 而此时期的蓉心中几乎装满了飞,飞的英俊潇洒、善解人意、对蓉刻意却不露 痕迹的讨好常使静静沉思的蓉露出羞色的微笑。蓉与飞不在一起的日子,蓉开始感 到形支影单了。 一天下了晚自习,蓉从6 号教学楼出来,飞正等在楼门口,“蓉,去月湖边走 走好嘛?”“嗯。”星光下月湖微波荡漾,象此时蓉春意萌动的心。“蓉?”“嗯?” “我…”“什么?”“我可以…握着…你的手吗?”“嗯…”飞领着蓉的手,蓉期 待这一时刻好久了,但还是紧张极了,一双小手汗津津的。一起坐在月湖边,飞紧 紧握着蓉的手,感觉到蓉手上快速流动的血液正传递着她越来越快的心跳,他转向 蓉,凝视着蓉羞涩的眼神,哦,一个如此可爱的小女孩,飞轻轻地、轻轻地吻了一 下蓉那颤抖地唇。 (七)甜蜜的日子 时间过的好快,月湖边的垂柳飘下骄黄的叶子。大三的功课已不象以前那样紧, Ian 也不再是蓉的教师。 蓉与飞在教学楼前的小花园中,象大学里所有的恋人那样,手牵着手散步。Ian 一出楼门看个正着。“我可能永远失去她了,蓉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我爱她。”Ian 在思索,为自己的懦弱后悔不已,“如果那时我告诉她我爱她…如果我不在意自己 是她的老师…”Ian 躺在床上,闭上眼仍能看见想着刚才的那一幕,赶都赶不掉, 蓉与飞的相爱象秋天大兴安岭满山黄叶中那点点的樟子松绿,这美丽而醒目的风景 把Ian 心撕成了碎片。 恋爱中的蓉常常趴在订床上,拿着小镜子照啊照的,“蓉的眼睛大了点儿,小 鼻子翘了点儿,嘴唇厚了点儿,皮肤粗了点儿…下巴小了点儿…但都长在该长的位 置上,哈哈哈”,上高中时,长的如林清霞一般美丽的姐姐常这样打趣蓉,可现在 镜中的蓉分明是另一个成熟美丽且天真可爱的奥黛丽。赫本。 飞已着手准备出国留学事宜,蓉常常问飞:“为什么偏要出国呢?在国内不是 挺好的吗?”“为了你呀,等你毕业后,我要你嫁给我,我要让我的爱人天天吃最 新鲜的蔬菜和食物,面包必须是当天做的,鸡蛋也是当天的,我要你住在别墅里, 不用上班,为我生两个孩子,最好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照顾照顾花草和孩子,我 开车下班回家时,你和孩子们在门口迎接我,我给他们带一大堆好吃的,然后,你 笑着唠叨我:”飞,你把他们给宠坏了!‘…“飞的事业心和家庭责任感使蓉感动, 蓉同飞一样幻想着未来美好的生活,听飞说着恋爱中的傻话,沉醉在甜蜜的爱情中。 (八)思念 蓉已上了大四,飞出国也三个月了,蓉忙着毕业论文的选题,在图书馆中常常 能碰到Ian ,“他仍没有消息吗?”Ian 问,蓉无奈的摇摇头,“别担心,他可能 刚到那里,不熟悉环境。” Ian 每次都这样安慰着蓉,蓉微微点头,表示谢意,也希望Ian 说的是对的, 已三个月没有飞的消息了,飞好象在现实世界中蒸发掉了一样。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路边的小花园传来了吉它声,是蓉和飞最爱听的《鸽子》, 现在只有蓉能听到了。回到宿舍,听到扩音器叫人的声音,就有快速跑出去的冲动, 好希望是飞回来了,或根本没有离开,蓉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登上自己的上铺, 宿舍里没有人来打扰蓉,她们都知道这个时候应让蓉单独呆着。 忙了一天的蓉常常平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上飞的照片发呆,照片上的飞穿 着白色的网球衫,带着一块用红绳系着的玉,坐在月湖边的石头上,石头后边不远 处是一个长椅子,有一对恋人坐在那里。那块玉是蓉送给飞的,蓉希望那玉能给飞 带来好运。蓉给飞拍这张照片时本想让飞坐在那张长椅子上的,因为在那里飞吻了 她,当时蓉想让那对恋人先让开,而飞说不必了,还说那对恋人也是一个风景,并 说:“希望他们象咱们一样幸福。”蓉想起与飞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思绪万千,泪 水顺着脸庞滑下,“蓉,等我一安顿好,有了固定的通信地址,就写信给你,别哭, 你一哭,我就担心了,等我的信。”想起飞在机场与她告别时话,蓉又快速擦干了 眼泪,就这样一遍遍的,擦了又流,流了又擦…“或许我不该让他出国,或许他去 邮局的路太远,或许他功课太忙…”就这样望着那天花板上的照片,灯熄了,光暗 了,那照片又出现在蓉的梦中… (十)结局 蓉大四那年的第一个学期末,Ian 收到了一封来自纽约的信,信中有一个小小 的书签,书签的正面是一个外国小男孩和一个外国小女孩在吹肥皂泡,反面写着几 行字:给我爱的飞: 如果你是朝露/ 我愿是那小草/ 如果你是那片云/ 我愿是那轻风/ 终日与你相 偎依/ 于是我将知道/ 想着你,爱着你时,那是多么的美妙… 爱你的:蓉 Ian 想,蓉此时最需要的应该是他。 Ian 找到了蓉,把蓉带到了学校留学生楼旁――静园的小亭上,他先将书签递 给蓉,蓉的脸色变了,这是蓉在送飞上飞机时给飞的书签,怎么会在Ian 的手中呢? “Ian ,飞…他…怎么了?”Ian 打开那信,递给了蓉,信这样写着: Ian :我是飞的同学,飞在来纽约三周后遇车祸,经过一天的救治,不幸身亡, 临终前让我将这书签寄给你,请你转交给蓉。飞还说他知道你深爱着蓉,请你好好 照料她。 张平 1 月9 日 蓉晕了过去。 (十一)四年后 四年后,Ian 抱着刚刚一岁的儿子与蓉在西单购物,蓉突然看到了一个非常熟 悉的背影,圆圆的领口上露出长长的脖子,脖子上系着一个红绳,走起路来有一点 跛,一个回头,天哪…那真的是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