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宙斯无法凌驾祥云,还是坐飞机回了日本,一切都是为了女人。 我又要回阔别的家,还是先在RED LASSIE灌红了眼睛,反正仍是孤冷难耐的夜, 唇边还留着小本茶香的气息。这夜在沉醉中睡去比沉静中清醒更惬意。 家幽暗的影里,开了门,便是凉气。我摸索着灯的开关,手却被燥热的另一双 握着,这是被久久的等待折磨的手。 没有灯,但很亮,我无力的被他抓着,我看见我忠爱的他的眼睛里的光。是无 味的笑让我露了牙齿,我要瘫在顺门滑下的地上。 嗝屁把我挤在墙上,我听到粗重的呼吸,于是,是狂燥的吻和痛的揉捏。我被 抱上我的床,嗝屁是座重山,他还从未如此粗暴,我推他不动,只感到自己洁白的 皮肤在夜的黑影里,又如月般光洁柔滑。我在笑,一直在暧昧地笑,即使在喷放的 高潮里,我仍在笑。 两个赤裸的人终于停了,嗝屁浑身是细小的汗,我又是纯净地笑了。还是第一 次我坐在了他的身上,挥汗淋漓的爱又让他窒息在我娇燥的呻吟里。“够辣吗?” 我趴在他的胸上,嗝屁没说话,浓重的酒精困意,让我想睡了。 共同盖了四年的绒被,让嗝屁盖在我裸露的身上,他发颤的唇粘在我的肩上, “你还是我的吗?” 我的心被抽了一下,还是少女时易感的心被不变的哝呢抽了一下。我的心很酸, 头很沉,是酒醉的做爱,让我想睡了。 “我说过,不许你不忠,在你是我的了以后。”嗝屁扳过我的肩,声音稍大。 我仍是疲倦地笑了,困意的女人就是蒙娜丽纱。学会笑的女人就不会有个潘多 拉的男人货架。 一个蜷缩的男人趴在我的枕边,痉挛地痛声嘟哝:“别离开我,宝贝儿,别离 开。” 夜深了,夜的女神早已睡了。 圣:“昨夜,我们又做爱了。” 姘:“嗯。“ 圣:“只是都在强暴而已。“ 姘:“哦?“ 圣:“我要去给我的情人打电话。” 姘:“我很难过。” 圣:“怎么?” 姘:“为我自己难过。” 圣:“你犯了错误?” 姘:“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只是早晚的事。” 圣:“你让个女人怀孕了?” 姘:“……” 圣:“不想说?” 姘:“……” 圣:“那算了。” 姘:“我们一个小时以后,再聊吧。” 男人们都不在的时候, 我就会去看红颜, 抱她的女儿在怀里,我就也想要个 BABY。 红颜的眼睛是无光的,她丈夫知道了过去的一切,于是在外面也有了朵野花。 她说,男人永远不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我说,女人知道吗? 两个小时以后,在网上。 姘:“等了你很久。” 圣:“又去看了场悲剧。” …… 圣:“怎么?” 姘:“我和她分手了。” 圣:“谁?” 姘:“烈马。” 圣:“你是嗝屁?” 姘:“是,我能回家吗?” 我让猫掉了线,我的嘴角上一丝苦笑,我终于赢了,但感到很累。沉寂的屋里 是时钟的滴答。我咬着手指,看着窗外。楼下是间白天开放的洗浴中心,出入着忠 厚的男人们,他们需要的只是洗澡,还是在阳光下。 电话,我被它惊跳了一下。 是小本,“今夜,我回去。你等我!”又是那深夜的机场吗?我拿话筒的手无 力地发软了,我感到很累。 “我们的戒指还在吗? ”我翻出了和嗝屁的结婚戒指,和白炽的PT 一起放在 电话旁。 “我离婚了。”就这一句,那端断了。但我还拿着它,听着忙音,看着楼下… … 2001年3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