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老李陪同车子将我最后送回家的时候,刚好是晚饭时间。老李扶我进了门, 看见女友准备的一桌子的菜,可能是中午没吃多少的缘故,似乎脚步就迈不出去 了。女友见状,赶快招呼老李坐下来吃饭。老李马上就答应了下来,出去告诉司 机先回去,自己一个人拿着摄像机进来了。 吃饭的时候,女友轻声的说:“今早上出门的时候,本来给宋美家里带了点 东西的,一时顾着你的腿,还给忘了。看来过几天,我还得亲自去一趟,把这些 东西给送过去。” 我哦了一声,再没有说别的。老李也只顾吃饭,似乎完全没有机会开口说话。 女友似乎胃口不是很好,拿着筷子,也不怎么吃菜,继续问我道:“采访进 行的怎么样?” “还好。宋美的爸爸还有妹妹听可怜的。看得人心酸不已。” “那肯定了。遇上这样的事情,想得到。”女友喃喃的说道。 吃完饭老李走了之后,女友收拾完了东西,跟我一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似 乎还是对于今天去宋美家里的细节很想知道一下,我只是不断的搪塞,直到她最 后也不问了。关于宋美妹妹的事情,我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告诉女友了。此时我也 似乎明白了,女友现在决定出国的原因,只是他个人生活中遇到的具体原因而已。 宋美的事情,不过是出发女友所有积累的问题的一个外在因素而已。就算是让她 直到宋美的死,也和妹妹有着相当的关系,也未必能促使女友放弃现在的决定, 而继续留在现在的实验室里安心工作了。或许真的就像女友所想到的那样,出国 去,或许能够重新让她找回现在的生活中所缺失的一些东西。 看电视到10点,女友扶着我进到卧室里睡觉。躺下许久,女友似乎都没有睡 着。我也是不断的左右翻腾,心里还是想着那个片子的事。女友帮我翻身的工夫, 忽然开口轻轻的问我:“仇天,你说,我出国,是不是在你心里,就算是我们两 的关系彻底断了?” 我楞了一下,半天没说出话来。其实这些天,一直因为宋美这个片子的事情, 再有意的避免和她说起这个沉重的话题,既然女友已经开口说起了,知道最终还 是要说清楚♂之间的事情,因为她出国,也就是一个月之内的事情了。 “怎么说呢?既然出国最早是你的决定,你还是先说说你的想法吧。”我说。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问你。你知道我是爱你的。你知道我还想过我先出去, 再给你办签证,跟我一块出去。要是你真的愿意和我一块出去,那就真的是太好 了。”女友说道这里,不禁紧紧的搂住了我,似乎真的动了情。 我鼻子一酸,险些没掉出泪了。忍了半天,恢复了情绪,才慢慢的说道: “你知道对于出国,卧室不感兴趣的。其实先是条件也不允许。你说我一个读文 科的人,出国去干什么。估计连自己的生计问题也解决不了,反倒要靠你养了。 其实这段时间,作这个关于宋美的片子,我也忽然明白了不少先前不懂的道理。 你出国的原因,现在对我来看,也是完全有着充分的理由。我现在几乎能完全理 解你现在的心情,我几乎能够想象每天你要盯着多大的心理压力去那个实验室工 作。出国对你,或许正是一个最好的选择。而关于我们的事情,我看我的答案也 是不知道。未来我们两还会怎样,拿就只能看缘分了。就当我们从未相识,你出 去之后,只管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遇见什么合适的人,就当我们两之间彻底没 发生国过什么事情,只管去交往行了。而我,或许也不会再国内等你回来继续我 们之间的感情。说不定你将来回国碰见我,我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了也说不定。”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眼泪又一此不争气的流了出来。黑暗里,女友把手伸了 过来,感觉到了我脸上的泪水,也哭泣起来。 “仇天,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们之间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女友说完这句话,我也哭出了声来,紧紧把女友往我怀里拉了过来。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