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吻感美丽酣甜,让人不想拒绝不想抽离。到底还是她离开了我的嘴唇。过了 好一会儿,她才微笑地说了一句不着边的话:“是亢奋!” “嗯?”我对她刚才的惊人举动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 “楠,很感谢你今晚能够陪我!我觉得今晚过得很开心。” 她脸上的红霞渐渐消去,又回复到那个心境平和的时候。 我也慢慢地回过神来,点点头说道:“不……不必客气。” “为了感谢你跳个舞给你看,要看吗?” “嗯,好呀!” 月光轻洒着她的衣裳,白色的缎带随风飞扬,杏红的秀发,柔和的倒影,她 跳的舞很美,真想永远在脑海里烙下她这一刻的美丽。舞跳完了,我依然沉醉在 那以风为韵、以海为律的歌声中,她的舞步依然残存在我视觉的片断里。 “太美妙了。”我拍着手向她说道。 “我们来筑个城堡如何?” “都这么大了,还玩泥沙?” “怎么?我是不是很幼稚?” “不,我喜欢的很,我们来堆个怎么样的城堡呢?” 她稍稍想了想然后便说:“不如就堆一个灰姑娘的城堡。” “是童话故事里的那个吗?好呀!” 用沙子堆出个城堡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我们还摸黑地赶工。 她似乎很乐于堆出这个用沙筑成的城堡,虽然她明知道只要涨汐一来,这个 城堡就要被淹没在海里。 “完工了,呼累死我了!” “不,好像还欠了点什么?” “你这么一说又好像是喔。” “啊,少了一面旗。” “哈,对!插上一支什么旗好呢?” “你应该说,我们有什么可以插上去呢?”她为难地说。 “这样子……我们将我们的心情插上去,没有什么比这旗帜更好的了。” 双眉一展,她露出了会心的笑,点头道:“嗯!同意。” 我扶着她的手,一共拿着一支看不见的插在了我们的城堡上面。终于完工了, 我们背靠着坐在了我们的城堡旁边,海与天相接的地方泛出了万道红霞,新的一 天就要到来了。 “楠,我们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嗯!” “知道吗?雷亚会寻找姬歌而来,雷亚的性格远比姬歌要烈,小心照顾好菲 儿,别让她再生病了。” “等等,你说什么?” “我要走了,再见。” “喂,等等!”她说了一些莫明其妙的话后就悠然走去,也不理我是否能明 白。 “快点回去吧,天就快亮了,如果菲儿醒来见不到你会很担心的。” 值得铭记的一日,她很孤单,她找我是因为她没有很多的朋友,至少我是这 么认为的。我一件事我忘记告诉她,其实她杏红色的头发很好看,既然上天造就 了你的与众不同,你也没有必要非要去改变它,因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命 之书,而每一天书都不会完全相同。 不知何处有天涯,四季如风四委花。为爱晚霞餐海色,不辞坐占白鸥沙。出 三亚市沿海西行26公里,到达了马岭山下,便是“天涯海角”奇景。今天我们行 至马岭山附近已入夜,于是我们决定在此暂住一晚,然后明天一早到天涯海角观 海。 翌日,天未明,天地浑然仍在雾中,人也浑然仍在梦里,我们早早地最闹钟 惊醒,打过电话给杰和Flora 后,就起行前往马岭山。经过一轮攀山涉水后,我 们终还到天涯海角。 沧海桑田浑然其中,至身于天地之间有种说不出的畅然,晨风甚为凛冽,在 这凛冽的海风中雾色渐见消退,橙红而又温暖的晨曦在与海相接的天边里把半边 海半边天都染成了红色。不多时云雾尽散,旭日从海里轻跃起出,发出万道光芒 直让人睁不开眼睛。 “啊——”菲儿纵情在对着大海大叫,我也学着她的样子大叫。 “大叫后的心情是不是很舒服?”我说道。 “嗯!置身于天涯海角,心情也会截然不同。” 又逗留了一会儿,我们下去见石头上写着的红色大字“天涯”、“南天一柱”。 “楠,我们终于都来到了世界的尽头。” “嗯?呵,是呀!” “那么,这样算不算是双宿双飞?” “算是吧,不过感觉上有点像私奔。” “嘻嘻,既然来到了天之涯,海之角,你就不说一些海枯石烂的誓言见证我 们的一生一世吗?” “哇,不用了吧,这么肉麻的事!” “可是女孩子都喜欢听呀!”菲儿扯着我的衣角撒娇地摇着我,样子可爱极 了。 “好吧好吧,听着:我,方楠,向天盟誓,我永远地爱着菲儿,直到海枯石 烂今生不变。” “呃……咦——你好肉麻呀!” “有没有搞错,又是你要我说的,说了又说我肉麻。” “有吗?我什么时候有让你说呀!”菲儿说罢便笑着跑走了。 “喂,别跑,你这么爱赖,说着玩的。” “听不到,听不到,肉麻鬼!” “屑,一点也不好玩,还想着她会感动地扑到我怀里哭。” 跑着跑着菲儿在前面停了下面。 “怎么了?” “嗯!楠,刻上你的名字!”菲儿不知从哪儿拾到一个贝壳,在用利器在上 面刻上了自己的名字谢菲菲。 “干嘛用?” “先别问,刻上去再说。” 我接过菲儿手中的贝壳,掏出钥匙在上面也刻上了我的名字方楠。菲儿把刻 有我名字的贝壳重新捧在手中,在我们名字中间刻出一个心形的图案,然后笑着 再递给我。 “楠,这是见证我们爱情的信物,把它远远地抛向大海,让大海见证我们的 爱。” 见证我们的爱?我笑了笑竟毫不犹豫地用尽毕身的所有力气把贝壳远远在抛 向蔚蓝的大海。 “楠!”菲儿搂着我的腰,依在我怀中望着那贝壳消灭的地方。就当我们刚 回到了新城就听到了新闻消息,传中的雷亚被命名为第十号台风的名字,它真的 尾随姬歌而来,雷的脾气远不级姬歌,很猛很烈造成了多处破坏。 2000年6 月26日,这天我们一如既往地努力为期末考试准备——向老师套题 的平凡日子,各大媒体确一同爆出了一则轰动的消息——人类基因组图谱绘就。 得知这一消息真是使全世界人民兴奋不已,从此,只有上帝才知晓的造人之 奥意终被人类科学确破,生命之书由此诞生。 随着人类基因组图谱的绘就,相关的信息有如泉涌地充斥了整个网络媒体。 原来目前完成人类基因组工作草图的有两队人吗。 一是由美、英、法、德、日、中等6 国科学家组成的人类基因组计划;二是 来自美国马里兰州的私营企业塞莱拉基因公司。 2000年6 月26日,本来平凡的一天,但因特别的意义而不平凡起来,今天这 本关于生命奥秘的“巨书”在华盛顿国会希尔顿饭店会议厅内举行“首发式”。 “发行人”是一度被视为竞争对手的“人类基因组计划”首席科学家、美国国会 人类基因组研究所所长柯林斯和私营塞莱拉基因公司董事长兼首席科学官文特。 实际上这并不是一本真实的书,但是如果被誉为“生命之书” 的人类基因组草图中包含的数据打印出来,所需要纸张将堆积如160 米高的 华盛顿纪念碑。 随着这一里程碑在人类历史中奠定,人类基因组计划(Human Gene Project 简称HGP )也被更多的人认识到。生命之书的将为我们久未能解决的生命问题带 来希望。然而人们似乎太过兴奋了,望了这只是生命之书的草图,而并非真正的 生命之书。 科学家们说拟定生命之书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要用生命之书解决问题还 需要走一段很长的路。 人类基因组中只有3%至4%的基因含有遗传性的“生物信息”,也就说是我们 还得从数以百万计的“垃圾DNA ”密码中整理出真正的遗传信息,这需要一段日 子;整理完后,我们还得分析基因对人体健康和疾病起了什么作用,各个基因之 间有何关连,基因的活动模式怎样形成,这也需要一段日子;然后如何制造出药 物或其他可行方法修正某些基因缺陷或阻止有病基因的发展,这更需要一段日子, 还有其它意想不到的问题和困难事并没有预测到的,所需要的日子就会更长。 这些天在新大的校园了,除了考试外的话题便是这件事了,女生们犹为热衷, 爱美人之天性,基因治疗无痛无痒比起处科手术安全得多,至少以后单眼皮变双 眼皮不需要操刀动手术,吃几颗转基因糖果就行。 但事实上我们还刚迈进E 时代,以Gene标志的G 时候还离我们很远,还有一 段很漫长的路要走。生命之书带来的一连串兴奋随着它的缓慢行走而平伏了下来。 大家为了搛够学分也不得不努力起来。 新大作为中国大学新机制的惟一一间试点学校,考试的方式也千奇百怪。政 法系里考试前哲学讲师说这次开卷考试大家乐坏了,可是一拿到试卷后个个拿着 课本干瞪眼,整张试卷就那么一题,而这题哲理却深得很,问题问:如果这是问 题请回答!答案五花八门,的有长篇大论,有的了了几句。获得最高分的答案只 有一句话,答回答:如果这是答案请评分! 我们系更离普,考上机操作的时候,前一个班的人编病毒程序,后一个班的 人人编反病毒程序,编不出病毒或是病毒被破者论不合格处理,竞争十分残酷交 重修费的人自然不少。 乱七八糟的考试终于过去,接下来又是悠长的暑期,有一部分人留下,亦有 一部分人回家,留校的同学多数是想利用假期打暑假工,赚多少下学棋用,当然 赚来交重修费的也为数不少。我选择了留校,我除了白天到菲儿那儿做兼职外, 晚上还和一些同学赶编一个程序,做好后卖掉赚钱,赚这么多钱来干嘛?想买一 个笔记本电脑。杰回家了,他趁假期会去日本玩玩,还说会带手信回来,手信倒 是其次我保佑他别惹上艾滋病,免得诛连九族…… 寒暑易节,酷热的夏天过去了,假期里工作虽然闷了些,还好有菲儿陪我也 不觉得太过孤单,不过倒台有点想家。杰回来了,人黑了也结实了,这家伙真的 不是人,说带手信真的带手信,一只手拿着一个空白的信封给我。我和同伴编的 程序也卖了个好价钱,这个暑假过得还不错。至于她……手机一起没有再响过, 不过我还是按时给电池充电其实拿来当手表也好,气派! 在新大的第四年,我和杰已经大四,大四的课程轻得很实习的时间多起来, 我们已经开始到处找工作做,我和菲儿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了,我已经明确地告诉 他,我不会留下来帮她,我要出去闯闯,去我最向往的城市——首都北京。她也 知道我终究留不住,也没有多说什么,说要跟我一起去。 “什么?我要跟我一起去?别开玩笑了。” “呵,怎么了?是不是怕我拖累你了?” “不是,你走了这间划风小筑怎么办?” “结束了它,或者转手让人!” “这不是白费了你一番心血了吗?” “嗯……”她轻轻嗔了一声道,“我和爸爸商量过的了,爸爸说如果找不到 转手就结束了它。” “你爸爸?” “我有多少能耐,能做起这么大一间铺面,这是我爸爸借钱给我搞的,资金 多自然做得快,加之在幕后有老板罩着管理才会井然有序,店子虽然在赚钱,但 未如我理想中的多,经商的经验我也吸收得差不多了,我觉得我应该去大城市里 闯闯,毕竟这里的需求不大,市场也狭隘。” 原来菲儿还有个这么能干的老爸,难怪我说身子这么弱的菲儿把店子经理得 这么出色。“你一个人跑这么大老远,你家人就能放心吗?” “不放也得放心,反正我是去意已经决,免得又被逼相亲嫁人……人家……” 说到这儿她脸上泛起了红晕,“人家只是爱你嘛!” “哇,很麻……” “耶……坏死了,不理你啦!” 学校文化节后我提前完成了毕业论文答辩获得了一个什么学士证书,也不知 道有什么用,反正是左手拿着毕业证,右手拖着菲儿勇闯北京。 离别那天,要和同住三年多的老损友杰分别真的有点不舍得,但这也是必经 的事了,杰说他毕业后会去香港发展,他老爸为他安排了一个很舒服的工作。有 钱人就是不同,也用不着学我们一样去闯。我们约后将来一定:“苟宝贵无相忘!” 一到北京马不停蹄地见了好几份工,凭着我的专业技能很顺利的过五关斩六 将,一个星期后我收到了好几份录用书,最后我选择一间外资公司做为安身之所, 很快凭着我出色的表现我从一名普通的软件工程师升做了部里的总工程师。 菲儿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参加了中国家居装璜设计,居然突破预赛初赛直杀入 决赛,可惜最后以二分之差未能取得桂冠屈居第二,不过她倒是很开心,因为这 已是她意想不到的。 这一切一切的荣誉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来得太快了,有时跑得太快,便会晕眩, 毕竟我们还年轻,如果跑得大快一不小心便会拌倒,我们深深地知道这一点,我 们每行一步都很小心,也许太过小心,慢慢地我们的步伐明显不同,一开始我们 是拉着手一起跑在同一条路上,现在我们已经分道扬镖,对方的背影也显得模糊, 工作忙我们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2000年12月23日,圣诞前夕的平安夜,我第一 次有种应该失去的孤独。 自从上次海南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接到apricot 的电话了,不知道她现在可 好? “喂?” “喂?划风家居设计。” “菲儿,是我!” “呵……楠!” “很久没有见你了,出来见见面好吗?” “但是,我手头上还有……” 我打断了她的话:“工作永远也做不完,今晚是平安夜,不打算放自己一天 假吗?” “但是我们之所以有今天是通过认真务实的工作才换来的。 如果稍一松懈可能……“ “人不是机械,况且机械也虽然休息的时候,就一晚,红酒洋烛,一起烛光 晚餐如何?” “呵呵,你呀还像个小孩一样,好吧,哪儿?” “含茹西餐厅,我已经订了位置,我七点去接你如何?” “嗯,一会儿见。” -------- 转自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