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鲜花的日子 他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微笑着望着周围的每一个人。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淌了 下来,但他强忍着病痛。病床周围摆满了鲜花。人群中有电视台,报社的记者,市 长,企业家,还有他的战友同事。许许多多的人们不约而同地来到这里。因为这里 包含着一件令人感动的永远说不完的故事。护士小姐忙着给他输液换瓶,对面的监 控室中医生正在密切关注他的病情。市长及部队领导深情地对他说道:你一定会好 起来的。他吃力地点了点头。他到底是谁?他叫安平,是某团的一位教导员,因为 患了晚期胃癌而住进了医院。在面临生死的时刻,他仍保持镇静,“我知道我的生 命已经到了尽头,但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把事业进行到底,请党和人民相信我, 我无悔我的人生,但我欠党和人民太多、太多了。”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一位穿 着艳丽服饰的女士冲了进来,她扑到病床前,安平吃力地睁开眼睛,“是你”, “是我,宁静,我对不住你。”说完,哭了起来。“不要这样,这么多人看着哪” 安平略带微笑地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一起的日子吗?”“记得,那时候 别人都说我们倆是天生的一对,可现在......”“你看你笑了,笑得还是那么好看。” 说完,安平轻轻闭上了眼睛。 安平的家庭是很苦的,在安平五岁的时候,他的弟弟出生了,也就在那一年, 他的父亲在一次车祸中不幸丧身。幼小的他承受着难以想象的重担。而宁静的童年 却是非常快乐的,他的舅舅在某市当教育局局长,在学校,宁静是唯一的校花。许 多男孩子都悄悄地给她写情书。安平也非常喜欢她,可他知道在学校是不允许谈恋 爱的,他只有默默地把这份爱放在心上。在这所学校,还有一位孩子王,叫玉德, 大伙都管他叫“山猫”。就是这么一只“山猫”,经常欺负比他弱小的学生,大伙 们都恨之入骨,但又不敢惹他,因为他的父亲是这个村的村长。有这么一天,宁静 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山猫”领着一群孩子把宁静团团围住,宁静惊恐道:“你们 到底想干... 干什么?” “山猫”哈哈一笑,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想跟你玩玩。”宁静退后 一步,说道:“你们敢胆动我一下,我就告诉老师。”所有男孩都哈哈大笑起来, “山猫” 最亲近的“军师”(一个叫狗娃的男孩)对着“山猫”小声说道:“大王,她 要告诉老师,告老师!”说完,又一阵哈哈大笑。 正在这个时候,远处跑来一个男孩,正是安平,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宁静 跟前,说道:“你们不许欺负她。”“山猫”不禁蔑视道:“小子,你知道不知道 我是谁?”“军师”插话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敢跟我们大王顶嘴。”安平冷 笑道:“知道又怎么样?就是不许你们欺负她。”“山猫”瞪了他一眼,冷笑道: “好小子,有种!有本事咱们来个单挑!”“来就来,谁怕谁。”安平道。这时, 宁静拉住安平的衣襟,说道:“别惹他们了,不然我们会吃亏的。”安平松开她的 手,说道:“宁静,如果现在怕他,他以后就还会欺负咱们的。” “山猫”见势 又冷笑道:“好一个英雄救美哪!”说完,倆人走到河滩边的一片空地上,俩人拥 抱着打了起来。“军师”一边呼喊着“加油──加油!”,而宁静则紧紧握着拳头, 焦虑地望着双方,喊着:“别打了”。安平略占上分,把“山猫”压在身下。“山 猫”急叫:“快点儿给我上”。这时,“军师”下令道:“伙计们,上”。说完, 这群男孩子把安平拽开,然后狠狠地踢他。“山猫”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 踢了安平几脚,说道:“看你还嚣张不”。说完,扬长而去。安平站了起来,宁静 跑了过去。安平用手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迹,说道:“我一定会报仇的”。 安平带着伤痛回到家中,躺在病榻上的母亲关切地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安平吱吱晤晤不敢说。母亲一把拉住安平的手,略带严肃表情地说:“平儿,妈一 向是对你抱有希望的,可没想到你还是不对妈说实话”。安平忍不住哭了起来,大 声说到:“妈,是我错了,我不该骗你,我跟同学打架了”。母亲语重心长地说道: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要记住,无论遇到多么大的挫折和困难,你都要挺住。要做 一个坚强的男子汉”。从此以后,在安平的心中树立起立志成才,报效祖国的远大 理想。 三年之后,宁静被她舅舅接到某市上学。从此以后两人杳无音信。又过了三年, 安平接到了某市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看着这份录取通知书,安平不知道该怎么办? 去! 意味着将要花去一大笔的费用。不去!则他要面临失去上大学的机会。安平感 到前途一片渺茫。安平考上大学的消息马上就传到了全村人的耳朵里。村长知道安 平家境很困难,而安平又是全村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不能让他失学。对!就这么 办。村长把家中的一千元存款取出来。来到安平家中,破旧的房子中只显出那么一 点点微光,一口满是灰尘的大锅,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那台摆在屋子中央的六十年 代买的黑白电视机。看着躺在病榻上的安平母亲,再望望正在玩耍的安平的弟弟, 村长的心不禁有点咯噔一下,这是我的失职啊!安平的母亲看着站在门口的村长, 有些奇怪,禁不住问道:“村长,有事吗?”村长忙从恍惚中清醒过来,说道: “大婶子,听说你的孩子考上大学啦!”“是啊,我正为这发愁哪?”安平妈回答 道。“现在你不用发愁啦! 全村乡亲们知道你家很困难,特意凑了这么一千元钱作为安平的学费,希望你 能收下。“村长说道。”这怎么好意思让全村人破费呢?困难户也不只我一家,况 且我也还不起哪!“安平妈又说道。”看你说到哪里去了。你的困难就是我们全村 人的困难。 这是全村人的心意。你必须收下。“村长用坚定的语气说道。安平妈坳不过村 长,说道:”平儿,收下吧!这是你大伯、大婶的血汗钱。你可要记住啊!“安平 心里仍然想着小时候的那件不愉快的事情,迟迟没有接。母亲看到安平呆呆地站着, 不禁有些生气,问道:”平儿,你怎么了。“”噢... 噢!没什么。“安平用双手 接过了那沉甸甸的一千元,若有所思。”还不快谢谢村长。“母亲喝令道。”谢谢 村长。“安平道,”这一笔钱我一定会偿还的。“村长不禁哈哈一笑,说道:”看 这孩子,可真逗。“ 安平怀揣着一千元钱上路了。在火车上,望着窗外秀丽的景色,安平暗暗地下 定决心,我要自食其力,我要让我妈的病快点好起来,让全世界人都知道我安平是 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耳边又回荡起母亲对他说过的话,“无论遇到多么大的挫折 和困难,你都要挺住。要做一个坚强的男子汉。” 那时候文化大革命刚刚结束,跟别的城市学生相比,安平就显得比较寒酸。别 的学生吃大鱼大肉,可他还是馒头咸菜;别的学生家长经常来看望,但他家里人从 来没有来过;别的学生经常出去玩这玩那,但他却是囊中羞涩。别人瞧不起他,他 不服气;有人看不起他,但他不气馁。他的学习成绩在全系中是数一数二的。由于 他的工作突出,被选为团支部书记。为了丰富同学们的业余文化生活,他组织了口 琴队。说到口琴,这里还有一个故事。安平小时候就喜欢吹口琴,为此他父亲特意 从县城给他买了一支。没事的时候,他就拿着口琴吹给宁静听。宁静最爱听的就是 他吹得《梁祝》,那曲调优美动人。可惜,她现在听不到了。但是安平却没有把这 件事放在心上。他依然爱着这支口琴,也依然爱着那曲《梁祝》。 在校期间,仍有不少人给他捐款,经常打开他的信箱,总有那么一封封未写名 的信,也许,这永远都是个未知数。他时常利用节假日和休息时间勤工俭学,用以 支持他那上小学的弟弟。他不能再让他弟弟失学了。他母亲经常写信鼓励他要好好 学习,不要辜负乡亲们的期望,并说村长带人把房屋整修了一遍,不时地送米送面, 每月都有钱花。政府把她作为特困户来对待。每每读到这里,安平的眼泪就会情不 自禁地流下来,他的心在颤抖。 三年的学业马上就要结束了。教导处主任请求他留下来,但他婉言谢绝了。他 想到外面闯一闯。他要用自己的实力去证明他永远是一个坚强的人。就这样,他怀 揣着身上仅有的一点儿家当上路了。不久以后,他应聘于y 市的一家航运公司,在 那里他应用所学的东西干起工作来得心应手。就在这个时候他却意外的碰到一个人。 有一天,他来到一家进出口公司,推开门进去,看见一位披着肩发,身着黑色夹克, 牛仔裤的姑娘正在打印东西。这姑娘回过头来。啊!真太美了。他呆呆地站在门外。 那女子不经意地问了一下:“先生,您找谁?”安平吱吱晤晤,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手忙脚乱,“啊,我是航运公司的,来贵公司谈一笔业务。这是我的名片。”说完, 顺手把名片递了过去。“请坐。”那女子接过名片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安 平”这名字对她实在太熟悉了。她不禁又仔细看了看面前的青年人,轻声问道: “你叫安平?” 安平摸了摸后脑勺,幽默地回答道:“这名字是父母给取的,还能有错吗?” “噢,没有!”那女子又问道,“你认识一个叫宁静的人吗?”“宁静?”安平不 禁大吃一惊,莫非眼前的姑娘是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安平猜疑着。那女子见 安平低着头,又问了一句:“你怎么了?”“噢,没什么。”安平擦了擦额头上的 汗珠说道。“你认识宁静?”安平问道。那女子看了安平一眼,说道:“我就是宁 静。”“什么?” 安平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她竟然是分别已久的宁静。两人在分别六 年之后又相逢了。他们整整谈了一天。 安平回到单位以后,一直心神不安。晚上睡不着觉,心里想宁静现在是单身一 个人吗?第二天,安平上班到公司后就给宁静打电话,安平约她欣赏音乐会,你宁 静愉快地接受了邀请,这使安平兴奋不已。下班后,安平同宁静欣赏了那台音乐会。 其中一首《梁祝》令二人又回到了童年。宁静听着听着,目光久久凝视。 一次,宁静想买一盘陈慧贤的歌碟,但一直买不到。她问安平是否可以买到。 安于是冒着高温骑着单车跑了整整大半个城市,才买到了这盘碟。当他将这碟送到 宁静手中。宁静表示非常感谢,回到家中,宁静打开盒带准备欣赏,却发现里面还 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静,多年不见你比以前更漂亮了。我对你怀有深厚感情, 希望能接纳我。今晚请你吃饭,不见不散。宁静看着这张纸条,心里有说不出的感 觉。 到了晚上,他们简单地吃了饭。之后,他们来到一家环境幽雅的酒巴。伴随着 悠扬的萨克斯音乐,两人一同坐下。安平要了两杯浓牛奶和一盘虾条,从口袋中拿 出一个袋子,装着一千只千纸鹤,并说道:“这些千纸鹤希望能联结我们之间的感 情。” 其实宁静已经明白里面的含义,她冷静地对安平说道:“安平,我知道你对我 的感情,但是......”“但是什么?”安平问道。“其实以前我说的话都是骗你的。 我曾经说过大学毕业之后我分到这里。那都是谎话。事实上,上大学期间我还是想 着你的,但是一直不知道你的下落。直到有一天,有一个男生闯进了我的生活。我 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他是大学里的学生会主席,学习好,人也很帅。许多女孩子都 追她。但他却缠上了我。我心烦意乱。我对他说我不想谈恋爱,但他不死心。 有一天,他约我出来,也是一千只千纸鹤,我拒绝了他。第二天,他居然又做 了一只千纸鹤送给我,我......我无法抗拒。安平,请你原谅。大学毕业那年,他 要回来,而我又面临考研。不得已,为了这份感情我放弃了考研的机会,同他一起 来到这里。 我对不起你。“说完,禁不住流下泪。安平望着宁静,嘴角微为抽动一下,半 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你真太傻了。我不该这样。“起 身往门外走去。 从此,安平就很少去她的单位。两个月后,安平看到街上征兵的宣传后,毅然 辞去了工作回到老家。当兵一直是他多年的愿望,他爷爷就是在抗美援朝战斗中牺 牲的。 现在是他的最后一次机会。他要报国,他要用心铸就一座钢铁长城。 回到老家后,他就直奔人武部,诉说了自己当兵的强烈愿望。人武部看了他的 档案后,通知他过些日子再来。安平要当兵的消息全村人马上就知道了,母亲含着 眼泪劝说他不要执迷不悟,一定要想好。但安平坚定地说道:“这条路是我自己选 择的,我不后悔。”没过几天,人武部通知他体检,体检合格后,他打起背包准备 上路了。 在路口,全村乡亲们都来送行,母亲从一个包中拿出一张封皮,内装二百元钱。 “孩子,你一定要在部队中好好锤炼自己,成为有用的人,不要辜负乡亲们哪!” 说完,把这个包递到安平手里。安平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他最爱吃的煮鸡蛋和几付 鞋垫。母亲对他说:“平儿,这是妈亲手做的,千万要注意身体。”禁不住又流下 眼泪。安平紧紧拥抱着母亲,说道:“娘,你不是要我做个坚强的男子汉吗?放心 吧!乡亲们,我就要上路了。多保重!” 踏着一路的征程,安平来到了东北一个偏僻的小城,来到了他所向外的部队。 这个部队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暴风雨部队。安平被部队浓烈的气息所震撼。他要尽情 地呼吸,去拥抱整个春天。 新兵连的生活是枯燥而乏味的。但凭着他强健的体魄和浓厚的文化蕴底,很快 他就成为全新兵连拔尖的战士,各项比武考核均达到优秀。更使他难忘的是在新兵 连过的生日。战友的情怀使他坚定走自己的路绝对没有错。新兵连集训结束后,被 嘉奖一次。很快他被分到了一个有光荣传统的连队。以后,他展露头角将所学的知 识毫无保留地传授给战友们。部队的生活是丰富多采的。转眼间,他成为连队的骨 干。 人生道路并非是一帆风顺的。有一次,他上街买东西,路遇一妇女手提包被抢 了,他拼命追上去,当他把小偷逼到一条死胡同后,小偷冷笑道:“丑当兵的,别 鸡巴管闲事,走开!”“呸!我还真要管到底了,赶快把包拿过来。”“嘿!真是 他妈的贱骨头,你看后边。”安平扭头一看,只见后面又上来几个人,原来都是他 的同伙。“来几个算几个,我都不怕。”安平怒吼道。几个小偷恶狠狠地冲了上来。 一场殊死搏斗令人胆战心惊。安平顺势落倒两个。此时,另一个小偷抱住了他的腰, 其他人看见趁机用尖刀捅了进去,鲜血顺着肚子淌下来。小偷们见状纷纷夺路而逃。 安平此时只觉得头一阵晕,眼前一片漆黑。但他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用手捂着肚子 紧追不舍。一步、两步、在人群中铺开一条血路。他竭尽全力呼喊着, “抓小 偷,抓小偷!” 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单, 白色的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安平猜测着。他尝试着从床上爬起来,忽然感到小 腹隐隐作痛。这时,门打开了,一位护士小姐走了进来,“别动!你的伤还没完全 愈合,快躺下!”安平顺从地躺下,问道:“护士小姐,是谁把我送到这里来的。” 漂亮的护士小姐微笑地看着他,“是过往的群众看到你满身的血迹把你送到这里来 的。”安平这才醒悟过来,他想起在胡同里发生的一切,关切地问道:“那几个小 偷最后抓住了吗?”“小偷?噢!听说被巡逻的民警抓住了。”安平长长地吁了一 口气。 “ 快、快,英雄在这里。”随着一阵喧闹声,门又被打开。一群人手持相机 拥了进来。安平只说了一句话,这是我应该做的。很快,各大媒体纷纷报道安平见 义勇为的事迹,部队为他报请了二等功。这一年,他被破格保送上军校。在军校的 这段日子里,他如饥似渴地学习。三年之后,他顺利地毕业,被分配在老连队里, 成为一连之长。不久他结婚娶的是当地的一位护士。他母亲的病也渐渐地好了起来。 弟弟来信说他考上军医大学。安平的心终于踏实下来。但不幸的事又发生了,他犯 了胃病,非常疼痛的时候他就用碗顶住胃部,很多人劝他休息住院,他始终笑笑说: “不碍事! 不碍事!“妻子也毫无办法。他一干又是三年,总觉得自己的日子不多了,但 他还是坚强地撑着。 有一天,一位战友要结婚了,邀请安平夫妇参加,他们接受了邀请。在宴会上, 安平意外地见到了一个人。这就是小时候的同伴“山猫”──玉德。玉德看见安平 后,与他紧紧相拥。玉德说道:“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原来的你。”安平奇怪地 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哪?”“我是看了报道才知道你在这里,本想去看看你。 但因工作忙所以就一直没有来。你还好吧!”玉德说道。“我很好,没想到过去的 你现在成了集团公司的董事长。”“以前的事你不会记仇吧!”“哪儿能呢?”说 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玉德严肃地对安平说道:“听说你现在情况也不太好,军队 大裁军趁早转业到我公司来吧。我给你个总经理当怎么样?”“谢谢你的好意,我 不能丢开我的事业。”安平回答道。“那好吧。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祝你们 夫妇生活幸福!” 两人的大手又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没过多久,党中央发出了西部大开发的战略决策。安平此时感到了这是施展才 华的大好机遇。他向组织提成申请决定到最艰苦的地方去。很快,批示下来。他来 到了西北的一个导弹部队。在那里他任教导员。他带领部队植树造林,修公路,挖 水井......培养有用的人才。妻子在当地开了一所诊所,为群众看病治疗。不幸的 事躲也躲不了。他的胃病越来越重,不得不到当地医院就诊检查。x 光片照出来之 后,发现胃部有一肿瘤。安平当时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吃吃药就会消去,没当回 事。直到年底他实在挺不住了,在家人和战友的劝说下住进了医院。这就是开头的 一幕。 安平的一生历经坎坷,他从不后悔他所走过的路。周围的人默默地看着他。安 平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是那么安祥。周围摆满了鲜花。他走了,走得那么匆忙。时 年才35岁。 他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人的一生不应当庸庸碌碌,更不应当把个人的名誉、地 位放在首位。他的一生应该把最美好的时光奉献给祖国,奉献给党,奉献给人民。 这样的一生才会光明正大,充实完美。 母亲用她那长满茧的粗大的双手抚摸着儿子的遗像,喃喃道:“平儿,我等你 回来。”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