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嫁了,你准备好了吗? 作者:cuteleaf 妻子是贤惠型的那种,我们在一起有一种和谐的默契感,其实在恋爱的时候 我们就是这样平淡,可能这就是生活吧——平安是福、平淡是真 曾经问妻子为什么会喜欢我,她回答说:在你身边有一种安全感。妻子问我 相同的问题,我回答说:因为你比我笨,和你在一起我可以欺负你——妻子就会 笑得很甜,因为她知道我在哄她。 我很爱妻子,正如她爱我。 妻子很文静,写得一手好文章,现在在一家报社作编辑,另外还在本地的电 台作兼职。我是一个不善言谈和表达的人,从事计算机工作,每天都要工作到深 夜,早上起来时,妻子已经做好了早饭,我匆匆吃完就急着要上班,妻子就把我 的外衣拿给我,然后对我说:路上小心!妻子这样说是因为在半年前我一次上班 乘公交车时被扒手掏了钱包,当时我警觉了,那个扒手就用匕首来威胁我,后来 我只好作罢。妻子知道后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再后来妻子就在我上班之前习 惯了说这句话。 我离不开妻子,正如她离不开我。妻子是我的一部分。 同事曾和我这样说: “你们这对夫妻很特别。” “为什么这么说?” “你们有点与这个时代不相符!” “这么严重吗?” “不是吗?这个飞速发展的社会与你们的古典型夫妇不是构成鲜明的对比吗?” “哦……她很爱我,我也很爱她!” “干嘛这么紧张,没人说你们不般配!” 和妻子的相遇相知并非偶然。也不是很浪漫。 我出生农村,大学毕业后决定自己到外面去创一创,于是就背着包来到了这 座城市。等我投入工作后,发觉自己在大学里决心闯荡江湖的底气少了许多,大 学里确实有一股冲劲,然而经历了许多世事就磨掉了许多本有的棱角,一个人在 走向成熟的同时一定也失去许多,到底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那时妻子与我住在 同一幢楼,原以为身居城市里的人,彼此都很陌生,即使是在同一个楼房里的邻 居,然而……那幢楼道很窄,一次,我下楼,不小心,碰掉了她从市场上买回的 菜,我道歉,她笑了笑,就这样我们简单的相识了。后来她找我帮她把一份稿子 排版,我才知道她是搞编辑工作的,我当时很奇怪她怎么知道我是搞计算机工作 的,她就对我说:搞电脑的人有三个特点,一是性格含蓄、不善言谈,二是很谦 虚,三是很帅气,她的委婉、幽默的表达使我发觉她已经注意我很久了,于是我 们很简单地走到了一起——我们相爱了。可能这就是生活,可能现实就是这样, 他会使得一个人发生本质的变化,使得他曾经有的不再。……记得在大学的时候, 我不是这样的,我总觉得自己变了许多。大学里我是属于不守规矩的那一类,这 与我的表面很不相符,在一般人看来我是一个很典型的文静书生,真正了解我的 人就会知道我内心决不是像表面那样平静。大学里的授课很是枯燥,许多东西是 自己不爱学的。我总会在上自己不喜欢的课时逃跑,然后钻进机房去玩电脑,在 大学里唯一能让我觉得自豪的就是自己的专业,因为觉得很多人都羡慕这一行业, 包括自己。就像别人说的,我是那种爱“出风头”的人,有时写一些文章,作一 些作品,然后自己静静欣赏,或是拿出去哗众取宠。在大二的时候,就和几个志 同道合的同学出去打自己的天下了,我们几个各有所长,搞设计的、搞编程的、 搞公关的……而在学校我们始终是“另一类”,每次考试我只能混个及格,能在 十天内看完半年的课程内容,我到觉得那是我的骄傲,至于奖学金、助学金、三 好学生、优秀干部自然与我不沾边,因为没人会为那个“不务正业”的孩子投上 一票,在他们眼里,好孩子始终是那些“孜孜不倦”的学子。虽然自己的大学过 得别有一番滋味,但却有孤独的感觉。那时也幻想能有一份真挚的感情会降临到 自己头上,然后发生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走出大学校园是的确是大踏步走出 的——有一种豪情感和一种抱负感……那是周五,在办公室里,一个同事对我说, “咱们要休假了,知不知道?” “休假?什么假?” “工作狂!早知道你不知道的,就特意告诉你,中秋喜逢国庆,当然要放假 了……哦,为了感谢我,请客怎么样?去那家……” “去你个头啊,人家新婚夫妇,难得休假,让人陪陪妻子。”另一个同事插 嘴。 …… 下班后,我对妻子说我要带陪她出去玩,妻子感到很意外,但欣然同意了。 次日,我们一起逛公园。我到这个城市的时间近二年了,但对这的环境还是 不熟悉,因为一直埋头在办公室里,很少有时间出去,本来想领妻子到处走走的, 这次却是妻子作了我的导游。每个城市、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特点,只要住久了 就会有一种感觉留在你的记忆里。对于这里,因为附近有一座远近闻名的山,是 旅游风景区,受其影响,即使是这个小小的公园也有一种自然的味道,而这恰恰 是我喜欢的。公园正门前一座石雕像:一位微笑着的年轻的母亲怀抱着一个可爱 的婴儿。那位母亲的微笑深深吸引了妻子的注意,妻子问我: “女人什么时候最漂亮?” “哦——微笑的时候。” “什么呀!我是问哪一年龄段的女人最漂亮?” “哦……年轻的” “我觉得年轻的母亲最漂亮。” “为什么?” “因为成熟、母性是构成女人的两个要素,而这两点在年轻的母亲身上得到 了充分的体现。” “哦……” 公园中心是新建成的人工喷泉,看得出,工程一定很大:整个喷泉呈环型设 置的,其中是一座大花坛,呈圆台状。底面直径能有五百米,单是花坛中的花的 布置就能看出管理者的独具匠心,花分四色,蓝色局于最上,布置成一层,很像 是把花坛镶上了一个边,相对称的,在底侧由粉红色环绕一圈,中间是绿色的草, 红色最是显眼,摆成“欢迎游客参观游玩”、“国庆佳节普天同庆”、“携手同 心共建家园”、“伸出双手装扮绿城”字样,分东、西、南、北四个角,黄色星 星点缀在红绿之间。喷泉随着音乐的节拍喷射出不同形状的水线,彩带、气球在 半空飘舞,广场上携手同行的年迈夫妇,驻足欣赏的青年男女,嬉戏奔跑的懵懂 顽童……此景煞是壮观,我不由得拉紧妻子的手,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所有的 工作压力、烦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妻子对我说要是晚上来公园会有灯的,那时 会有另一番感受。 “你陪我玩的时候显得很笨拙,在大学的时候没陪女生逛过街吗?” “——没有。”我很吃惊妻子会这样问我,“你陪男生逛过街?”后面的一 句话在出口前没经过大脑的思考,是男人直觉的反应。 妻子笑而不答。 “你在大学一定少上了一门选修课!”妻子自信地说。 “什么课?”我不解。 “恋爱” “哦……” 妻子的几句话,让我感到我对妻子的了解还不够,妻子除了文静、聪颖、贤 惠,原来还有爽朗的一面。在妻子面前我暴露出了自己脆弱的一面,可能在和妻 子恋爱时就是因为那一面才被她征服的。现实中很多人网恋,然而成功的几率都 不大,因为很多人在一个虚拟的环境里所显示的都他的另一面,而且往往这一面 比较真实,当脱离虚拟来到现实,就会觉得不适应,因为终究要在现实环境里相 处、在现实环境里生活。网络只不过是空中楼阁。而我现在表现出来的就是那真 实的一面。很像《射雕英雄传》里的黄蓉对别人刁瞒任性,却在郭靖面前就不敢 放纵了,因为郭靖的憨厚、老实的人品确实吸引了那个桃花岛主的女儿,那妻子 哪里吸引了我呢?单单是她的文静、聪颖、贤惠? “那至少有过喜欢过的人吧?”妻子故意贴近我,那种眼神好像是在等待着 我的难堪,然后就笑得很甜。我知道妻子在拿我开心。 “有啊,而且很多”,我装作很自豪的样子,我不想那么被动,我故意想气 气妻子,妻子在生气的时候很漂亮,不过妻子可从没真正生过我的气,许多时候 我们就是靠这些来和谐我们的生活的。 “是啊,比如说……那个‘小破孩’,是不是呀?” 听到妻子说出“小破孩”三个字,我几乎晕倒! “小破孩”是我大学的同学,更是我的同桌。她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个子不 高,扎着两根小辫子,蛮可爱的。上大学初我们竟然阴错阳差地分到了一桌。和 她的初次接触她就给我一种质朴的感觉,她学习很用功,作业总是写得工工整整 的…… 我不禁感到奇怪:妻子为什么知道“小破孩”? “我看过你在大学里的电脑作品,其中一个就是给她做的”我的表情早被聪 明的妻子看穿。 那个作品是个flash 动画,那也是我最后一次帮她了。 …… 我和妻子从公园回来,我一直都很沉默,回到家里,我打开电脑,搜索了半 天才找到我以前的作品,已经是尘封几年的东西了,打开那个名为“badchild.exe” 的文件,虽然是自己作的东西,内容却已经记不太清了,从头到末看了一遍才觉 得当初自己做地那么细,难怪会引起妻子的注意,要是现在让我再做一个,一定 没有以前的效果了。妻子偎依着我的肩,看得出神: “为什么叫她‘小破孩’?她很破吗?” 妻子的问题使我一时难以回答。 那时,我和“小破孩”同桌,起初觉得谈话很投机,我是个不善言谈和表达 的人,但和她却没有什么忌惮,我们谈起学习、自己的家乡、甚至是自己的小时 侯。当时我的理想就是能学好计算机,然后到外面去创一创,年轻就是本钱,人 不能总呆在一个圈子里。而她的理想就是能有个安定的工作,不再回到家那边就 行了。 我们在一起可以说是“互相帮助”,她会把她作得工工整整的作业借我抄, 而我会在电脑的学习上帮她解决一些实际问题。她很顽皮,总是和我算得清清楚 楚,要是我欠她的,我就得去给她买零食吃,她吃起东西时全无淑女形象,我在 一旁只能瞪大眼睛看她吃了,她到不在乎,边吃边说:巧克力要买什么什么型的, 娃哈哈不要买得太多……我机械地点着头,心里却觉得她可爱得像个孩子。 记得大一时在五。一放假的前一天,班级要搞一次清扫,所有的同学都回家 了,只有她还按时到班级,见没有同学来,她就包揽了所有的劳动。这是她引起 我注意的一点。 她似乎是一类特殊的朋友,比普通朋友总要多一点。有一次她没来上课,听 她同寝室的同学说她病了,在挂点滴……我就给她买了一大包好吃的,让她同寝 室的同学给她带回去。第二天,她就对我说:这次是我欠你的,一包奶油蛋糕、 一个……她还是和我算得清清楚楚。 她是一个很朴素的孩子,直到大二,我才第一次见她穿裙子,那次她走路总 是小心翼翼,生怕走路的方式有损自己穿裙子的形象。上课时,我撕下一张纸条, 写道:“同桌今天穿裙子了,好漂亮!”然后在后面画了个鬼脸,再把纸条递给 她,自己就心理暗笑,偷偷看她的表情。她看后脸一红,她碍于上课,又不得做 声,只好被我“欺负”。我心里更是得意。 至于我为什么叫她“小破孩”……大三时,我在学校的网站搞设计兼管理工 作,自己有了方便的上网条件,并且有自己的电脑,所以几乎整天泡在网上。腾 讯的QQ风靡一时,更是大学生谈天说地的好工具,我知道同桌不爱上网,也没有 QQ,就决定帮她申请一个,然后给她一个惊喜,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善于制造事 端和惊喜的人。谁知结果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当她拿着我给她的QQ号时,对我 很谨慎地说: “这次是我欠你的……”,她看出我有生气的样子,但还是说了下去, “……如果打电话申请要花八角钱,要是上网申请要花……” “谁要你还我了,你为什么总是和我算得清清楚楚?你是‘小破孩’!”我 第一次和她发脾气。 ——就这样“小破孩”的名字叫开了。 后来她在QQ上给我留言:“对不起,欠你的太多我担心还不清……不过我答 应你一定好好保留这个QQ……” 事后觉得很伤心,我不明白,她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逃避。如果她没把我当 朋友,为她而伤心值得吗?我不知道。 …… 妻子认真地听我讲“故事”, “看得出你很喜欢她!” “哦,三毛曾言:人生三味,苦若生命,甜似爱情,淡如微风。我经历了这 么多世事,从未觉得生命是苦的,即使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也是咬咬牙就挺了过 来,相反却觉得爱情是苦的,在大学里能找到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很难,在大学 里能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同样很难……” “也可能是你不善于表达自己。总之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原因,爱情需要节 拍的,可能是她还没准备好,就像电影中说的:机缘不到。” “哦……”妻子确实是个出色的编辑,每次听完她的见解都有一种释然、开 朗的感觉。 …… 记得从那以后我和她确实沉默了许多,我忙着搞毕业设计,她忙着学习,仅 仅是因为学习才沉默起来的吗?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委屈。再后来我写了一篇 题为《落叶与飘雪》的散文,很伤感,在网上发表了,记得文中这样写:……我 是秋天落叶,你是冬天的飘雪,两个不同的季节,一样飘落的世界……能看得出, 文中有一点怀念以前桌生活的味道。 从那以后,我总是叫她“小破孩”,而她总是默默的。 转眼大四,我们都要毕业实习,许多同学都抱怨自己在大学里学的电脑知识 太少,到真正应用时就都慌了,因为要到学校实习,得用课件作演示,于是就有 同学跑到我这里来向我请教。我忽然又想起“小破孩”——那个同桌,因为以前 只要是电脑相关的作业、设计都是我帮她作的,我知道她这个人,到什么时候她 都不会来求我,即使我主动帮她,她也要和我算得清清楚楚。于是决定再付出一 次,就花了两天的时间为她作了一个讲课用的Flash 动画,当我把那个课件送到 她面前时,她预言又止,我知道她又想说:这次是我欠你的…… ——那也是我最后帮她了。 之后,我们写论文、找工作……大学就这样匆忙的过去了。 …… “我觉得你应该和她联系一下,看看她现在的境况。”妻子在沉默片刻后说。 “为什么?” “不管怎么说,年轻时不更事,现在都有了自己的新生活了,不如了却一桩 心事,要知道:没有怨恨的青春才会了无遗憾。” ……是呀,自从毕业后,一直没她的消息,怎么才能找到她呢? 自从参加工作总是废寝忘食,每天都是半夜才休息,然后倒到床上就睡—— 但是那夜自己竟然失眠了。妻子说得对,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不更事的自己 了,如果为了一点小事就耿耿于怀,那还能做成什么事。我必须找到那个“小破 孩”。 第二天,天气格外地好,打开窗子,一股城市的气息扑面而来,居高临下, 马路上已是人来人往,街头的几家生意小铺已经开张,早点端上,几位熟悉的老 面孔围坐在一起高谈阔论起来,骑自行车的在狭窄的巷子里娴熟地蹬着轮子,留 下串串铃响,一群小淘气们到能起早,不知疲倦地到处跑着……一支熟悉小曲把 我的目光引到远处,是张伯——未见其人,先闻其音。我便提高声音: “张伯,这么早!” “阿,是啊。”他听见我叫他,就停下脚步,眯起眼睛寻声望来。 “怎么,再杀一盘?!”我到和他投得来,曾经和他下过几盘棋,但都败北 了。 “呵呵,年轻人,不要太性急,下棋和做人做事一样,要稳,一步一个脚印, 才输就又来挑战啊?!”张伯在这里德高望重,说话有分量。 “那好吧,我以后定当登门请教!” 我当然忘不了“小破孩”的事,正好假期,就拨通了几个大学同学的电话, 询问“小破孩”的消息。谁知,竟然一无所获。 就这样过去了几天。 “上网通过QQ看看吧!”还是妻子提醒了我。 是呀,我QQ里有她的,但是因为家里上网不便,加上工作繁忙,我几乎一年 不用QQ了,我居然把自己的QQ号给忘了,无奈又去问同学。同学却笑我:不会吧, 老同学,在大学里QQ可是你的命根子,怎么不到二年的时间变化这么大……被奚 落了一番后终于在他们那里查到我的QQ号,幸好密码没忘。就扯来电话上网,当 我打开QQ时,有点让我吃惊。不同的头像闪动着,提示有好友发来信息。有几条 是同学的问候,接下来的竟然全是小破孩的留言: (2002-06-1212:37:56)苗头 听说你找到工作了,我也是,在一所私立中学任教,我现在一切都好,只是 还是那么“破”。步入社会后有一种寂寞和空虚感,想想大学里的生活多美好, 现在要为生活而奔波了。 (通过服务器中转) ——她说一次去玩具店,看到一个可爱的娃娃,上面的标签上写着“苗头”, 就用“苗头”做了自己的妮称。 (2002-06-1416:21:00)苗头 现在想起,如果能有一个人真心对自己好是多么幸福,现在凡事都得自己料 理……你很长时间没上网了,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吧?我知道你那时对我好,但那 时的那个小破孩不懂事…… (通过服务器中转) (2002-07-2215:24:18)苗头 有几次我想去找你,但这里的周末都要补课,所以…… (通过服务器中转) (2002-09-2316:27:15)苗头 你还好么?工作时别太辛苦了,注意休息,是不是又瘦了一圈呀?要是那样 可就不帅了!:) (通过服务器中转) (2001-11-2311:24:16)苗头 我们今天发工资了,看,小破孩也能挣钱了…… (通过服务器中转) (2002-01-1008:27:07)苗头 我听说……你结婚了,是真的吗?小破孩祝福你…… (通过服务器中转) (2002-07-310 :07:10)苗头 对不起,很长时间没给你发信息了,知道你结婚后,我不知为什么心情很不 好,后来还大病一场,不过不用担心,现在好了,只是不懂为什么你在网上见不 到你,也不见你给我发信息…… (通过服务器中转) …… 看到这里,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眼泪竟然夺眶而出…… 她给我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是: (2002-10-0116:27:15)苗头 我就要调工作了,因为我有了男朋友,他对我很好,就像你对我那样,只是 没有你那么帅,你替我高兴吗…… (通过服务器中转) …… 我竟然半晌无语。 “给她回个信息吧!”妻子很认真、温柔地对我说。 我忽然意识到了点什么,是那个我曾经问自己的问题:妻子到底哪里吸引了 我。我现在好像找到了答案。 是呀,是应该回个信息了。我不想解释为什么没给她发信息,我觉得这种解 释太自私了。我在QQ里认真地写到: 我的一切都好,不必挂念。 我决定以后不再叫你小破孩了,因为你已经是懂事的大孩子了,以后在社会 上凡事都要自己用心。 以后就会有人照顾你了,许多事还要学,还要懂……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结束我的话,已经是深夜,我竟然扶案睡着了…… 当我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床上,妻子在厨房作饭,要晚了,我还得上班, 我匆忙吃了口饭,妻子依旧给我拿来外衣,对我说:“路上小心”。正当我要离 开时忽然想起给小破孩的信息还没写完,就跑到电脑前,电脑还开着,忽然发现 在昨天写的留言后面多了一句 “……要出嫁了,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