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细雨的洗礼 “怪不得和你有这么熟悉的感觉,原来你就是小樱。为什么会从上海大老远的跑 来韶关这个山城?” “你猜呢?” “不晓得,嗯......是不是太想我了,一定是了。” “耶......又在臭美了,你好会自我陶醉。” “原来那天你叫我出来碰碰运气就是想见见我呀?” “人家又没有说!” “我不出来岂不是要这么可爱的小樱小姐等,这可危险。” “为什么?” “这儿色狼多啊!” “咯咯咯......”她笑了起来,而笑得是那么可爱。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坐在小 石凳上晃了起来,晃左晃右,有时你挨挨我,有时我挨挨你,形同一对小恋人似的。 “这里真那么多色狼?” “真的啦。” “怪得啦,我怎么看你怎么像老大!” “我没有兄弟姐妹。”我诧意地说道。 “色狼的老大哥。” “好啊,我总算是明白了,原来你喜欢与狼共坐。” 她拥拥鼻子,吐吐舌头说:“哼,本小姐在跟狼先生看病,当然要坐在一起啦!” “我真的有病喔!” “什么病?” “相思病!” “你有多少财产?” “干嘛问这个?” “你的病没救了啊,还不趁早立遗嘱。” “不用立了,我把我的所有财产都给我的好妻子---舒樱。” “耶......你又占人家便宜了,你再这么说我就不理你了。” “好吧,好吧,听小樱小姐的,这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你的财产是什么?” “我所有的财产就是我对你深深的爱。” “你又来了,我不理你了。”说罢,她嘟着小嘴侧过头去。 “好好好,是小游的错,不要不理人嘛!” 她没有说话,唉!女人总是这样,总需要男人来哄。 “来嘛,不要不理小游,小游会好伤心的。”我扯了扯她的裙角说。 她噗嗤下笑了出来,“你怎么这样子,好像一个小孩子拉妈妈一样。” “你笑了,那就好。” 我们依然坐在那林荫道里的小石凳上谈着,依然在那儿晃来晃去。 “你不是说这儿很浪漫的吗?” “是呀!” “怎么我觉得普通得很。” “那你想怎样呢?我的大小姐。” “嗯......有些什么在这林荫中唱歌,有些什么在这林荫中跳舞就好了。” “这样吗?让我试试吧!” “试什么?”她若无其事的坐在那儿。而我就大声的说起来。 “有小鸟愿意为小游唱歌吗?有蝴蝶愿意为小游起舞吗?有风愿意为小游掀起 落叶吗?”说完过了好一会儿并没有什么异样。 “你以为你是谁呀,神仙?谁有这么大本事指挥大自然。” 我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又过了好一会儿......渐渐,微风吹了,掀起 了地上的落叶,吹落了树上的紫荆花瓣;慢慢,小鸟来了,唱出了和大自然极为和 谐的歌声,唱出了和风吹树叶沙沙声的相同拍子,悄悄,蝶衣仙子来了,在风中偏 偏起舞,在歌声中飘飘若羽。而她睁着一双涓柔清透的眼睛望着这眼前美丽的景象。 “是这样子吗?”我轻轻是问她。 她伸出食指放在粉红的樱唇上,做出一个安静的手势,好像怕说了一个字,就 会打破这美丽而又浪漫的气氛。我并没有再说什么,陪她静静地看着。 我缓缓地伸出右手的食指,停在了空中,一只白色的蝴蝶停在了我的指尖之上。 我把手指放在了小樱的面前,望着她,示意她。她也望着我,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好 象在说:我也可以吗?我微微的点了点头。她用她那玉手的食指指尖,和我的指尖 相点触,就在点触的那一刹那我心微微一颤,千丝万绪的甜意涌上心头,我好象感 觉到了她的心跳,在怦怦的跳。她接过了白蝴蝶,停了一会儿,手轻轻一扬,让手 中的蝴蝶飞去了它的同伴那儿,和它们一起偏偏起舞。 她和我对视,对视中我可以感觉到她那份温柔,我们的手不知何时拉在了一起。 风渐渐停了,鸟儿慢慢散了,蝴蝶悄悄飞了,似乎不想打扰我们。 浪漫难吗?不,其实浪漫很简单,眼角中传递一个信息,呼吸中感应着一种气 味,已经足够。天霏霏扬扬的下起来细雨,感觉是那么的滋润。 “小游。” “什么?” “不如......” “(接吻?) 嗯!” “不如......找地方避雨。” “(唉!我太天真了。) 好啊!” 我拖着她那玉手在细雨中奔跑着,真想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完,但可惜这毕竟有 尽头,来到了一间 tear shop 。 “你干嘛不坐啊?” “难道你就不会表现一下你的gentlemanly bearing(绅士风度)吗?” “啊,对了,舒樱小姐请坐。”说完我就挪开椅子,等小樱坐了下去再将椅子 挪进去。 “你平时就这样对你的‘妹妹’吗?” “我这么纯情,也不像情场圣手嘛,我还是第一次!” 交谈之中waitress走过来了:“先生小姐,想要些什么?” 为了表现一下gentlemanly bearing 我望着她,意思说你想要些什么?但她却 问我:“你干什么,点东西啊?” “不是说ladyfirst嘛!”我忙解释道。她ki一笑声了:“哪儿有像你这样子的 gentleman,好吧,麻烦你先给我一杯清水。” “这位先生呢?”waitress冲着我问。 “给我一杯奶茶。” “还要些别的什么吗?” “先这么多。” waitress走了,不一会儿就端上来了一杯清水和一杯浓郁的奶茶。 “刚才的雨可下得真突然。” “嗯!这不是给你洗尘嘛!对了,你还未答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鸟蛋不生的韶关。” “我爸爸工作需要调来了韶关,所以我也跟来了嘛!” “你呢?调到新山村中学读书吗?” “我本来也想,但等我说的时候你爸爸就已经办完手续调到一中了。” “一中?重点中学,你爸爸这么有面子,也将我调过去陪你得了。” “呕......吐死了,谁要你陪,哼,听说一中特多帅哥,你嘛......就靠边站 得了。” “不是吧,小樱小姐,你可答应了做人家的女朋友的,你可不要反悔呀!” “才没有呢,人家哪有说过。” “我们的小樱小姐特不会说大话,一说大话就说:‘才不要’、‘才没有’、 ‘才不是’,等等的都要加个‘才’字,想就想呗,大方点嘛!” “才不是呢,人家说大话才没有说什么‘才不要’‘才没有’‘才不是’呢!” “还说不是,又说了五个。” “好了,好了,小游你爱说什么说什么好了,我差不多该走了。” “这么早,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免得引狼入室。” “明天上学吗?” “嗯!” “送你上学吧,反正也顺路路。” “说得这么牵强,还是不用了。” “小游,我先走了,再见。”她说完就跑出了tear shop。我正想追上去,却被 人叫住了。 “先生,还没有付钱!” “哇卡,怎么总是这么衰。”付了钱,冲出去小樱已经不在了。 你相信“有缘千里能相会,无缘咫尺不相逢。”这句话吗,缘份真的好奇怪, 一种属于小说式的相遇竟发生在我的身上,也许人生本就是一本小说,这本小说只 属于你一个人,但却需要人周围的人一齐编写,是好是坏,就要看你对人处事的态 度和人生济遇,今天我们仍读高中,将来我们可能就要读人生的哲学了,在人的一 生里,究竟为什么生存着,有人说为享受,享受什么?到头来也化为灰飞尘土。有 人说对社会的奉献,你好伟大,你奉献了给谁,人?大地?还是......将来的子孙, 难道这就不是一种自私吗?人,奇怪的动物,违反自然定律的动物,一种只在浩瀚 宇宙中存在那一瞬间的渺小生命体。 难道人类就没有存在价值吗?我是否定的,因为人类充满了缺点,但人类仍有 爱,只要仍有爱的存在人类就会存在。 “爱”是一个极其广义的字,它不单指恋人之间的爱,它还有母爱、父爱、等 等。不同的爱给人不同的感觉,也许母爱给你的是最仁慈的,父爱组你的是最安全 的,但恋人之间的爱是什么感觉呢?甜?酸?苦?辣?或是别的?也许都有吧!如 果我和小樱之间会成为恋人,那会是哪一种呢?不晓得,也不想晓。既然未来尚未 发生,又何必去预测呢,如果都知道了,那何必还需要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