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 点滴生活 小女孩那一天,阳光明媚。 我站在斑马道边,等待过往的车辆,不经意间,感觉身边被什么摩擦着。低头 一看,是一位穿着闪光粉红色衣裙可爱的小女孩紧紧地依偎在我的身边。见我低下 头看她,小女孩抬头冲我甜甜一笑。啊,那是怎样一张粉白可爱的小脸啊!望着她 笑亦纯真烂漫、显现两个浅浅酒涡的笑靥,我不禁以母亲般的笑容回应她。小女孩 好有灵性,更放心地贴近在我身边,那表情就像是我的女儿一样。车流过了,我趋 动着脚步,小女孩紧跟着我走过了斑马线。我向左边走去,小女孩向右边走去,我 回头望她,她也回头望我,又冲我甜甜的一笑,然后,像一支粉色的蝴蝶一样,快 乐地飘入了人流里。 小女孩大约有五岁左右,她那么美丽那么有灵性那么纯真。因为她独自一人, 竟让我感觉到她有某种独立性与世故性。她应该是怎样的化身?她以后会成长为怎 样的人? 人生路途上人们在不停地流浪着逃亡着,匆匆相遇又匆匆告别,握手又挥手, 在无奈中走向四散。四散的结果就是彼此的不知所终。而定格在脑海里的印象就只 是那曾经的纯真与美丽。 洗面我的头发很多,很黑亮。在当今这个习惯于染色的年代,我的头发却被人 疑为假发。为了更好地护理好这难得的“假发”,我成了一家美容美发店的常客。 最使人烦的是老板娘,我一坐下,她就会来到我身边蝶蝶不休地游说我洗面, 并不断地灌输三十岁以后的女人应该美容的重要性,说得来就好像第二天自己会被 老公休了似的。终于有一天拗不过她,也算是被她“锲而不舍”的精神所感动,一 笔钱交到她手中,就躺到了她的美容床上。 给我洗面的姑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她叫燕明月。她的名字让人感觉有一种 侠气与诗意。她的手指很细腻很柔和,面部在她手指纯熟的指法按摩中时而轻柔时 而有力,让人感受着一种舒服,一种闭目静气稍作休息的奇妙。她一边按摩一边轻 声地给我讲一些美容知识,也讲她的学习、身世以及对做这一行的感受。几次的洗 面,几次的与燕明月相处,我突然发觉,心会越来越静美,躺着也是一种舒适与安 详;一种被生活束缚,卷入红尘乱流里难得细品的“闲情逸致”。记得最后一次燕 明月给我洗面时,说了这么一句话:姐姐,你的皮肤很好,只要做做保养就行了, 没必要再去做其它什么的。 后来,就是老板娘亲自做美容了。老板娘的手指反而是粗糙的,按摩在面部有 阵阵被划痛的感觉。她不停地一边在我的脸上划一边介绍什么什么美容品好,总之 一句话,让你心动后再掏钱出来。后来我从其他的职员口中知道,她付给燕明月的 工资很低,燕明月提了一点点要求,就被老板娘给辞了。就这样,美容院里有才能 的人一个个地都走了。 不知怎么的,我竟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老板娘是生意场中人,一身充满了 铜锈味。我不知道她的美容院还能支撑到多久。而燕明月有手艺,她也许会开一家 美容院,做了老板娘后的燕明月是否也会像她的老板一样慢慢地让身上也充满铜锈 味呢? 坐在屋顶看星星仰望苍穹的夜空,那墨黑天池中蔚然亮丽的星星,如雨后园塘 中盛开的荷莲,看得让人心念纤柔。 爱看星星,是小时候的故事了。儿时看星星,大家会欢呼雀跃着述说自己看到 了什么星。没有想到,人到中年,也有偶然的再一次认真看星星的时候。 那一次是盛夏时节,与几位同事去山里开会,晚上,在渡假村那精致在楼顶花 园里纳凉,看四周星星点点的灯火在黑坳的山色中闪烁。不经意抬头一望,夜空里 竟也挂着几颗闪亮的星星,与山坳里点缀着的灯火相互辉映,成一幅重墨的画。坐 在屋顶看星星看夜空,看的人们相互不说一句话,虽近在咫尺,却心灵封闭。人孤 单,竟像那散落在黑色山坳里的点点灯火,像那孤悬在深邃夜空中的星星,一个个 都存在,却一个个相距那么远。,天很热,星星透露出的却是一股冰冷幽暗的气息。 城市里是难得看到这么多的晶莹剔透的星星了,因为人们已经会制造五彩缤纷 强烈的霓虹彩光来掩盖去星星单纯的光亮了。要想找到它们,就只有避开人多的地 方,远离尘嚣的高楼,在僻静的乡间田野,在海边,在高山,你会发现,它们原来 都在这里啊!它们的生命会存在多久?它们还会不会又走?要走到哪里去?星星之 所以眨着眼睛,那是它也没有答案的。 坐在屋顶看星星,大地一片岑寂。零落的蛙呜与飘飞的虫叶无法改变眼前的气 息。坐在屋顶看星星,身居大山思绪坠入飞逝的日夜里。山风轻柔地佛来,拂去短 暂的怅惘,拂去碎碎的相思。难得一回山中看星,何不学学它,愉快而潇洒地守着 这世间的一切,让自身永远的明亮,安情而不乱呢! ---------- 中国读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