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域之网 作者:seito 时序进入夏天,尽管警察大罢工还在沸沸洋洋的进行中,空气中隐隐潜藏着 一点点骚动和不安的气息。但在黄昏时刻,布兰卡依然精心的打扮后,和老公鲁 德开着车往朋友克鲁德的豪宅中前去。 十一月二十三号,这是鲁德的生日,几个朋友约好在克鲁德家中一起庆祝, 烤烤肉,喝喝酒,消磨这个热中带点微凉的夜晚。 克鲁德是这个小镇里有名的花花公子,他的父亲是当地相当有影响力的重要 人士。父亲给了他几家连锁加油站,所以克鲁德不用花太多心思在营生方面。他 的生活就如同一般的富家少爷一样,消遣玩乐是重心。由于行事果决,性格又幽 默风趣,加上对朋友相当疏爽,克鲁德自然而然地成为这一带一起长大的朋友的 大佬。就连今天庆祝鲁德的生日也是克鲁德的主意,几个好朋友在他家中聚聚聊 聊,比起在外面的餐厅更加轻松自在。 天色尚未全黑之前,大家在克鲁德家中的院子里烤着肉,喝着冰凉的白葡萄 酒,一群人笑笑闹闹的好不热闹。 布兰卡和女伴可洛儿两人一起进屋,想要再多拿出几瓶酒到外头,供这群酒 兴大发的男士们饮用。在走上台阶走到门口时,突然一声很粗鲁的暴喝:“不准 动!”一个穿著T 恤脏污牛仔裤的男人用枪指着她们俩,布兰卡和可洛儿两人面 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状况简直吓呆了。 “不准动!”这个男人看来有点紧张,但手上的枪却直指着布兰卡的脑袋, 微微发抖的音调重复着要求她们俩不准动,布兰卡和可洛儿只能举起双手,一如 电影中的情节一般。 “过来……”他指着客厅里的沙发布兰卡和可洛儿两人握着彼此颤抖的手, 乖乖的走进客厅里,坐在沙发上。一回头,门再度被打开,外头的男人各个双手 高举脸色苍白走进屋内,后面跟着两个持枪的男人……“邦”一声,大门被关起! “喔!我的天!鲁德……”布兰卡看见鲁德的嘴角破了,流血,忍不住叫了 出来。 “住口!你这个婊子!”后面进来一个眼神凶狠的男人,看起来像是这个三 人强盗集团的头头朝布兰卡大吼。鲁德想走过去沙发,立刻被一脚踹倒在地上。 “全部躺在地上不准动……” 就这样五个男人抱着头,趴在客厅的地毯上。 “你……起来。”强盗头用枪指着克鲁德“钱呢?还有药呢?” 其它两人开始搜着所有人的皮包,但那一天刚好,大家的钱包里只有一点零 钞。 “我要钱,钱在哪里?”强盗头对着克鲁德狂吼。 “家里没有钱,我的钱都放在银行里……”克鲁德回答。 “啪!”的一声,头子用枪柄朝克鲁德的脸上击过去,一下子把他打趴在地 上。 “我知道你,我知道你爸爸,我知道你有钱、有药、有枪……快点给我!” “钱真的不在这里……我也没有药……”克鲁德趴在地上哀嚎着。 “交出来!交出来!交出来……”另一个歹徒一边毫不留情地踢着克鲁德, 一边要他把钱拿出来,第三个紧张的歹徒则是开始搜着房间,翻箱倒柜地找钱。 “在这里,枪在这里……”第三个歹徒搜到楼上去,发现克鲁德所收藏的枪 枝和刀械。 强盗头押着克鲁德往二楼走去,在他的书房里的枪柜找出好几把价值不斐的 枪枝。 “药呢?药在哪里?”强盗头继续殴打着克鲁德。 “我……真的没有药……我发誓……”克鲁德的脸已经被打肿,吞吞吐吐的 说。 就这样耗了将近二十分钟,三个歹徒对现场的男人们拳打脚踢,就是找不出 别的钱和他们要的药来。最后搜刮了所有人的手表、戒指……等等,抢走布兰卡 所开来的车,扬长而去。 等到歹徒离开,布兰卡连忙打电话报警,但电话那一头,警方表示他们现在 罢工中,无法帮他们…… “这真是太离谱了!!”布兰卡挂断电话看着受伤的众人,仿佛是一场恶梦。 “我找我爸爸……”克鲁德打另一通电话到他父亲的办公室。 “爸!我被抢了,他们打我,还抢走了我收藏的枪……”克鲁德断断续续地 说明经过。 克鲁德的父亲大为震怒,动用他庞大的关系网开始追缉这三个歹徒。 这三个歹徒也算胆大妄为,打劫了克鲁德之后继续四处作案。反正警察在罢 工中。 经过两个多星期,部分警力回到办公室,道路临检工作开始进行。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三个强盗抢了一对夫妇的汽车,把他们押在后 座,在经过临检站时赫然发现警力回笼,于是在临检站前临时弃车逃逸,这时后 座的夫妇尖叫了起来,大喊:“抓住他们!抓住他们!他们是强盗……” 警察开了许多枪,那个容易紧张的歹徒当场被击毙,另外两人被带回警察局。 当时的监狱里已经人满为患,处理犯人有许多台面下的方法。 克鲁德约了鲁德,一起去警察局指认这两名匪徒。 因为克鲁德的父亲的关系,警方高层让克鲁德自行决定怎样处置这两名歹徒。 两名歹徒看见克鲁德出现,眼中有一点惊恐。 克鲁德要警察把他们押到后面空地,用力捏着强盗头子的脸正视着他:“你 还记得我吗?” 强盗头子的眼神已没有当初的凶狠,取代的是紧张与无助。 “你还记得你是怎样对我的吗?啊?”克鲁德的手用力捏着强盗头的下巴, 强盗头只能张开嘴巴,“啊……啊……”的发出一些简单的声音。 “你记得你进了我的家?打了我?还抢了我的枪?”克鲁德逼近他的脸,狰 狞地笑着说:“你千万不能忘记,我一定会报仇……” 突然克鲁德一个转身就抽出旁边警察的枪,“邦”的一声,就朝他的太阳穴 开了一枪。 站在旁边的鲁德身上溅了血,还搞不清什么回事时,克鲁德又转向旁边另一 个还来不及开口求饶的歹徒头上轰了一枪。 克鲁德把枪还给警察,拍拍鲁德的肩膀:“总算出了一口气,走,我们去换 件衣服,喝酒去……” 这是一九九七年,巴西一个小镇发生的事情。 在落杉矶市中心的一间咖啡店里,布兰卡说起这件往事…… 那个什么都不确定的地方,人的价值…… 该怎样去界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