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架与猩猩的故事 作者:standme (1) 悦和信是在婷的生日会上认识的. 说起来,悦也是在那天认识婷这一群人的. 那天悦的家人去了旅行, 深夜时,悦就被皮拉了去消夜.皮是悦学校隔壁的CD店 老板. 悦常在那儿买CD,所以和他玩熟了.就在那天,悦生了皮的脾气不肯吃饭,直到 深夜,皮才把她哄回. 一到食店,皮看到了婷他们,就大家坐在一起了. 这天是婷的18岁生日.大伙都给她庆祝. 婷是个高高瘦瘦的女孩. 说不上很漂亮,但却是悦和她好友舞喜欢的那种女孩. 她手上的玛瑙镯是悦特别注意到的.同坐在一起的,有三个女孩,五个男孩.信就是其 中一个, 那时的他,身边有一个叫丝的女孩.他们当时很亲热,完全无视旁人.悦看在 心里,才发现原来交往是这样的.她那时初三,身边有个对她很好的人.但她完全没有 交往的感觉. 所以看到这一幕,她才有所体会.她暗暗的想:下次交往,一定要象他们 一样. 消夜后的一个多月 一天, 悦在CD店上偶然遇到了婷.她们在一起谈话,聊CD,聊电影.一下子就混熟 了.门外站的是刚和悦分手的东.悦可以说是很怕见到他.因为他不愿与悦分开,只有 一个劲的在悦面前出现.婷自告奋勇送悦回家,悦非常感动,就直接叫婷,婷姐姐了. CD店的隔壁装修了.不知道是搞些什么,只知道信常常来CD店. 一个晚上, 悦拿着吉他走过CD店,信叫住她,随手拿了吉他就弹.虽然不是很会, 但一首比较流行的外国民歌还是给他弹出几句. 悦兴奋的大叫一声:“好棒哦!”信 自信的笑笑, 又还给了悦.然后悦又笑着说:“你一定是常常在丝姐姐的楼下弹着吉 他唱着情歌哄她的.”说完,信背后的皮对着悦挤眉弄眼.悦顿时感觉到些什么,尴尬 的笑笑说:“对不起.”信顿了顿,然后就哈哈大笑起来.“没事!” 悦学完吉他后, 就和信聊起来.信是个健谈的人.他可以天南地北都说的十分有 趣.常常逗的悦哈哈大笑.突然停下来,信猛的在悦的背后挠了一下,悦整个人跳了起 来, 冲出外面.信狡猾的说:“哦!原来你怕挠痒!”悦气红了脸,走进来说:“难道你 不怕? ”然后信又大叫一声:“蟑螂!”轮到悦自信的说:“我不怕蟑螂的,我只怕蜘 蛛!”信“呵呵呵呵”的笑得更厉害.“哪有人那么傻,告诉别人他怕什么的?”悦见 被赚便宜了,扁起嘴不说话.信这回慌了,想尽办法哄她,又是说笑话,又是装傻相,几 经辛苦,才把她哄乐.看着他想尽办法的样子,悦好高兴哦. 过了几天, 悦来到CD店.皮告诉她,信找了她好久.悦就马上打信的传呼.原来信 叫悦去玩.信把她带到烧烤场,一大堆不认识的人和他们打招呼.悦看了一下,10几个 人里, 只有和她同校的一个女孩,其他全是男的.悦十分拘束,没怎么说话.只了解到 他们应该就是CD店隔壁, 装修的那里的人.他们大都23,4岁左右.一群朋友开个酒吧 之类的. 信接了她来以后,就一直在一边和那个女孩谈话,没有理会悦.悦很不高兴, 一直看着其他人打牌. 然后,很早就走了.信和那个女孩也一起走,他们说的很大声, 悦觉得讨厌极了,暗暗决定不再和信玩了. 第二天,信和婷在CD店里遇到悦.悦因为东的关系不敢回家.婷就让信送悦回家. 信爽快的答应了. 一路上有说有笑.笑声很快就打消了悦原来的想法. (2) 再过一周就是悦的生日了.皮想送礼物给悦,但不知送什么,就找上婷.婷知道悦 很喜欢她那个玛瑙镯,就自做决定买了.送到悦手上时,高兴得悦跳起来.皮看到悦的 样子,满意的笑了.悦带着玛瑙,到处给人炫耀.给信看的时候,他只表示很好看,然后 就去忙了. 酒吧的装修已接近尾声.信告诉悦,他将在那做DJ,以后会常常在那儿.悦 听了十分高兴. 转眼就到了悦生日的前一晚.好友舞陪她买完礼物后经过CD店.那时已经是10点 多了,信拿着一份包装得很好的礼物在等悦.当她们走过去时,信正背对着,并没有发 现她们. 悦用手轻轻的遮盖住他的眼,舞在身后,装声说:“你知道我是谁吗?”信摸 摸悦的手,触摸到玛瑙镯时,他几乎想也没想就说是婷.舞刚刚才想说不是时,悦的手 已经失望的放下了.信解释,因为婷一直都带着这个.他无心的.悦还是失望的笑了一 下.送礼物时,他使开了舞,悄声的对悦说:“就长大了,要成熟一点,要懂得照顾自己.” 悦本来见到信神秘的样子, 还以为他会对她表白,谁知道是说这些,使得自己更加失 望,又有点难为情,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点.最后还是笑笑的接受了礼物,说了声谢谢, 就让信送了她们回家. 礼物是一个浑身都是毛的黑猩猩, 听到声音后,会手舞足蹈的跳起舞来,象极了 那天穿着黑衣服的信. 打电话给信时,告诉他,信第一反映就是为什么不送些英俊潇 洒的王子之类的公仔,而送那黑乎乎的猩猩.从此信就有了这个别名.电话的最后,信 轻轻的说了声,做我女朋友好吗?悦一直沉重的心终于卸下了,红着脸说:“怎么到现 在才说呢?” 就这样,他们走在了一起. 不要说是他们这一群人, 就连舞也不能相信,悦和信会在一起.虽然说很早就知 道悦喜欢信, 但还是难以置信.信是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在他的学校里也算是很受 欢迎的, 那酒吧也是因为贪他受欢迎而请他做DJ的.那次那个和悦同校的女孩,当时 信就是追她的.后来为什么变了,谁知道呢?而悦只是个清清纯纯的女孩子,和信喜欢 的简直不是同一类型两个世界的人, 怎么会走在一起的呢?悦都没有理会.因为悦一 下子已经沉入了爱里. 她享受着从没有过的感受,怎么会理会那些呢?她回想起刚刚 见到信的时候自己的想法,甜甜的笑了.她和她梦想的男人在一起了. 交往的日子总是甜蜜的.可怎么说悦也是初三了,面临着中考.而且,她有个非常 严厉的家庭, 所以她不能太放纵自己.他们的交往总是有很多限制.特别还给悦的妈 妈知道了. 于是悦和信极力让她妈妈答应他们在一起.最后她妈妈提出一个要求,如 果悦考的不好,那她将会离开这个城市,回家乡念书.对于刚在一起的他们来说,那是 多么残忍的事.悦为了能在一起,就更努力的读书了. 元旦时, 信要回家乡过节,留下了悦.不能见面,他们惟有常常通电话.一时久了 没有来电,悦就心慌了,等到一通电话,她就忍不住对信说“我很挂住(想念)你”.因 此信常常笑话悦,说她是衣架,从此悦就有了衣架这个称号. (3) 那时酒吧已经开始经营了, 信开始忙碌了.他们争取着每一分一秒的时间见面. 悦爱的几乎忘了身边所有的东西,除了学习不敢丢,朋友啊,家人啊,所有都没有再花 时间.连过新年,她也没有回家乡,借口说要补习,没时间回去. 年初二那晚,又刮风又下雨,吓到悦哭起来.信接了她去他朋友家,他朋友在厅打 机,悦就和信在房间里聊天.忽然大家一阵沉默,信开始抚摩悦的身体,悦整个人忽然 僵硬了. 当信轻轻解开悦衣服上的纽扣时,悦的耳边响起舞的声音:“听说信最喜欢 玩处女, 拿了人家第一次后,就甩了人家,你要小心一点.”她的心全凉了,整个身体 僵硬了, 变的冷起来,而且越来越冷.信把她的衣服全脱了,自己也把衣服脱掉,轻轻 的说: “没事的,放松一点.”但只见悦的身体越来越僵硬,越来越冷,象一副死尸一 样.信慌了.他马上道歉,笨手笨脚的把悦的衣服拿给她,替她穿上,搂着她,一直不住 的道歉.悦一直没说话,闭上眼,转过身背对着信.信没辙,只好走出厅打机了.厅里的 人不知什么时候不在了. 过了一会悦走出来,拿上自己的东西,要回家.她没让信送, 尽管外面下着雨,刮着风…她的心一直混乱,理不清头绪.回到家,信就给她打电话了, 他说他一直跟在后面,他想道歉,想让悦理解自己是真的情不自禁.悦依然没说话.信 只有让她自己冷静了. 悦的心一直没有平静过, 她在躲,在担心,在害怕,不仅因为那是第一次,还因为 怕信象舞说的那样, 她不想失去信,而且不想信会是那样.她真的很乱,很害怕.直到 听了直到妈妈在家乡打电话回来,她才没有再想那么多.晚饭后,信再打电话来,悦把 她的担心说了出来, 信严肃的告诉她,他从来没有那么喜欢一个人,特别是这样一个 可爱纯洁的女孩,他会穷尽一生去爱她的.悦哭了,心里再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了. 转眼就到了悦补习的时间了.繁重的学习压得悦几乎透不过气.只有当补习完时 去酒吧见见信,她才继续有动力学下去. 一天悦补习完,拿着自己在课室里偷偷画的一幅画,想让信看看.讲起画画,那大 概是悦最不喜欢的一门艺术,但因为信很喜欢那个卡通公仔,悦就用了一上午的时间 来学画了.当她兴致勃勃的来到酒吧时,信竟然没有在.基于面子的关系,悦没有向任 何人问起信的去向,只是在CD店里一边玩着等,直到吃饭时才郁郁离去.晚饭后,悦的 心没理由的低落了.在一起都两个月了,信从没有一天不找她,他们几乎天天见面,今 天怎么会完全没有消息呢?晚上她求妈妈破例让她出来.她冒着小雨,跑到酒吧. 酒吧里人不多,在吧台后,老板的眼睛肿了一块,老板娘在帮他滚鸡蛋.悦笑问他: “怎么搞成这样?好不小心哦!”老板他们马上不自然的笑笑.悦看了看周围,其他人 都在做着自己的事, 但就是看不见信的踪影.悦还是碍于面子没有问人,坐在CD店和 皮聊天.她的心越来越不安.皮一直叫她回家,但她总拿很多借口留下了. 一会,老板走过来,“悦,跟我来.”悦先是一怔,然后就傻傻的跟着走.一路老板 没有说话,悦也不敢说些什么,只觉得很怕很怕,象要接受一个很严重的东西.老板在 一间很简陋的平房门前停下, 有几个常去酒吧的朋友也在那里. 老板指了指门,说: “信就在里面.你进去和他聊吧.”悦颤颤的推开门,简陋的屋里只有一张梳妆台,一 张铁床. 信就坐在床上,他的头发被减得参差不齐,还有很多的药布包扎得十分…… 他的嘴,还有……他被打得那么伤,竟还在那儿对着悦笑.悦整个人傻了,完全不相信 自己的眼睛. 她几乎想回头就走,那是她16年来从没有见到过的场面.她的世界里根 本不能接受这样的事.但她马上镇定下来,走到信身边.老板他们关上门后就走了.信 还是在苦笑,看着悦担心的样子,他只能安慰她不要担心.悦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 是一直忍着泪,抚摩着信的脸.她的心好痛,为什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过了一会,信的爸妈接了他回家.自此,他没有再在酒吧做了. (4) 皮把事情的大概告诉了悦.原来因为老板被人打,信去帮忙,却被人打的更伤.老 板为这件事很过意不去,所以放下了几百块钱给悦让悦买些东西给信. 那天是悦第一次见信的父母.婷陪着她去的.信的父母见到悦那发自内心的担心, 不安, 就已猜到他们的关系,心里暗暗高兴儿子有个那么清纯可爱的女朋友.但基于 不赞同孩子那么小就交往, 才没给表现的那么明显.接下来的日子,悦就名正言顺的 天天探信了. 信的病也在悦的精心照顾下,好的更快.信看着天天为他在走来走去的 悦,心里更加疼爱这个女孩了. 一天中午, 信的父母都不在家,悦来到后,就和信在床上聊天.慢慢的,信小心翼 翼的解开了悦的衣服.这次,悦没有再抵抗,她打算用全心身去爱身边这个男人. 接下来的日子, 悦的生活起了很大的变化.她渐渐的从一个女孩子,变成了一个 女人. 她不敢把这件事告诉身边的人,包括舞.她害怕别人知道后,会讨厌她.但她告 诉自己:“为了爱他,我值得.”学习越来越紧,悦和信见面的时间,也随之越来越少. 悦无理由的焦躁起来. 模拟考试的成绩不很好,体育成绩对她这种体育白痴来说,又 是一个难题.自从信没在酒吧做以后,他就很少陪悦了.在一起的时间,悦没完没了的 说她在学习上的辛苦,象所有都是信作成一样.信一直容忍着,没有做声.也许悦的无 理取闹,使信对她的爱慢慢减少. 马上就要考试了,悦的神经质更厉害,没原没故的发脾气,使得身边的人受不了. 信只有一直避免惹她, 自然也就慢慢少找她了.悦见不到信,心情就更加不好.有天, 天下好大好大的雨, 悦找到信时,信在打机.整整一个小时,信都在打机,悦坐在窗边 看雨,大家都没有说一句话.悦的心情又突然低落了.信送她回到家楼下时,悦突然说: “我们分手吧.”信一怔,什么也没有说,强压着自己的激动,转过身,偷偷的擦眼泪. 大家沉默了一会, 信说:“是时候大家冷静的了.你考好一点.”然后就走了.悦没有 看他走的背影, 她沉在信擦眼泪的一幕.她相信如果信没有流眼泪的话,她是不会哭 的. 接下来的事全是模糊的.自从分手后,悦根本没有心情复习,她整个人都低落了, 每天只想着分手的事, 成绩越来越差.中考完,就大病了一场.看着悦消瘦的样子,舞 的心疼极了, 每时每刻都陪着她.婷她们知道后就结伴来探她.同行的全是婷生日当 晚的女孩.她们都安慰悦不必再想太多,该放下的就放下.悦的泪依然忍不住掉下来, 哭着说:“我还是很喜欢他的.我根本不能忘掉他.”舞搂着悦,心里恨死了信. 中考成绩下来,悦没有考到预想的高中,妈妈决定让她回家乡读书.悦没有反对, 默默接受了. 接下来的日子,她无意识的过着生活.舞看到后,决定要找信.这时候的 信, 身边坐着个女孩.舞知道那女孩就是当天和婷一起去探悦的芳.悦和信还在一起 的时候,他们也常常一起玩.但何时已经在一起了?舞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她没有告 诉悦,只是极力劝她马上离开这里,回家乡适应环境.悦和她父母一起回家乡了.谈电 话时, 悦对舞许下了诺言:“我要等信,等他找我,无论一年,两年.”舞听后,十分生 气,极力反对.但见悦那么坚定,她忍不住说了信的事.悦没有反应,她依然说:“继续 等.”舞没有办法,惟有愿天能善待悦. (5)之完结篇 新的学年开始了,回到家乡的悦意识到自己的消极只会使信更加讨厌自己.所以 她决定用全新的姿态, 去面对生活,把自己锻炼成一个值得他人喜爱的人.然后再去 面对他. 学校的生活,大致已经定下来了,悦终于有时间想想信了.路过精品店,每看到些 精致美丽的信纸,她总会买下来,然后给信写信.写了一封又一封,可总没有勇气寄出 去. 舞有时会捎来那边的消息,有意无意间透露一些信与芳的事,总希望悦会改变自 己的想法, 不再浪费时间去等他.悦总是默默的看着那些信,执着的相信时间会证明 一切. 她把全部时间一个劲的投入学习,所以她的成绩是数一数二的,虽然身边总围 着一些人,有男有女,但她很孤独,没有任何人能象舞那样真正去支持自己,帮助自己. 这是十分痛苦的三年. 然而这三年过去了.回到原本的城市,她带着整整一千二百五十封全是没有贴邮 票的信见她最好的朋友.舞看到这些信以后,告诉悦:“信和芳还在一起,两人已经三 年了,经历过很多,信不会再和你一起的了.”悦哭了,说也说不清究竟为了什么. 悦哭累了睡着了.舞看着那些未开封的信,心里有了盘算. 自从悦哭了那次以后,就在也没听她提过信这个人. 悦的老师告诉悦,学校已经帮她保送到北京的一家院校,恰恰和舞考上的是同一 家.两人忙着找房子,忙着添置生活用品,谁也没时间再去提过去的事.离开家前一晚, 两家人高高兴兴的摆上了几围,请上一些朋友,悦和舞两人整晚都嘻嘻哈哈. 朋友们搞气氛,叫悦和舞说上几句.悦感慨的说:“今天我能考上大学,我第一个 需要感谢我的父母. 他们大量的原谅我的错误,指导我走上了比较顺利的一条路.能 够有今天的成绩, 我真的很感激他们.然后是我的好朋友舞.我相信她知道我想说的 话.不能言传,但肯定能意会.我错过,痛过,得到过,失去过,但正因为这一切,才使我 懂得了爱惜身边的人, 临走我只能对父母说我能照顾自己了.还可以对舞的父母说, 我也能照顾她!”顿时,舞嚷嚷起来,把大家沉思的心都给唤醒了.气氛马上又活了起 来.舞追着悦大叫:“你不用我照顾你已经不错了!”悦母亲的泪水流出来.父亲拥着 她,看着那两个追打起来的人.舞的父母也笑了. 悦手中的手机响起来. 那是父亲送给她考上大学的礼物,她期待许久,听起那声 音也觉得悦耳动听. “喂,哪位?” “你好,我是信.” …… “你要加油,知道吗?好好照顾自己.” 那边断了.悦还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上飞机后,舞告诉悦,其实那三年里,信和芳并不是那么开心.信考上广州以 后,就等芳也考广州.谁知道芳不愿再读书,从此他们又分割两地.芳的小姐脾气很大, 常常埋怨信不能陪她. 当时又有个远在加拿大的人追她,她就狠下心来,答应了跟了 出了国, 没有再回来过.信很伤心,但没有办法.所以,他想起悦.他找过舞,打听过悦 的消息, 但碍于面子,没能说出口.直到舞把悦写的那些信,全部拿给了他.但悦马上 又要北京去念书.信只能先和悦做回朋友.悦一直只是很平静的听着. 飞机马上就要飞到北京.临下机时,才发现坐在她们俩后面不远的地方有个高高 大大的男孩子.留着长长的头发,样子象极了第一次见面的信.悦偷偷的向舞说:“如 果我能在北京再见到他一次,那我一定会去追他.”舞听后,会心的笑了. 这天, 信又去到皮新开的音乐城里,坐着听音乐.突然,眼睛被蒙了起来.他习惯 的伸手去摸摸蒙他眼睛的手,摸到了那光滑的小手上,有个镯.他的笑容忽然没了,沉 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