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试试就试试,谁怕谁? 接下来一直到开学,我都和子渝、小天两个人粘在一起,她们带我去了许多 好玩的地方,教会了许多我以前都不会的东西,跟着她们,我也开了不少眼界。 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有朋友是件美得想跳舞的事情。 " 好了,就到这里吧,我先回家了。" 大剧院门口,我和小天、子渝挥手道 别。 " 你知道回家在哪一站下吧?" " 你以为我是傻瓜吗?来了一个多月了怎么 可能连家都找不到呢?" 我被小天的话弄得哭笑不得。 " 那就好,车上小心扒手啊。" 小天挥着满手的小铃铛与我道别。 " 嗯,会的。" 车子启动,把小天和子渝越拉越小。 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爸爸已经帮我办好转学手续了,明天就可以去小天和子渝所读的学校报名了, 之前小天和子渝有带我去过她们的学校,真的是个很漂亮的学校,足球场是新鲜 的绿,旁边围着的是干净整洁的跑道,用白线隔开,远望去,一尘不染。 教学楼有很多层,整整齐齐地列在足球场周围,背面是篮球场,四五个并列 在一起,用碎小的磁砖隔开。 学校有小花园,有草地,还有专门供运动会使用的场地。 总之,这所学校如子渝和小天所说的一样,不但环境优美,而且设施其全。 再想想我以前读的学校,烂房、烂瓦、烂跑道、烂操场、烂球架、烂桌、烂 椅、烂门、烂黑板,和灾民区没有任何区别。 现在不免同情那些仍在" 灾民区" 中艰苦奋斗的同胞们。 " 我回来了--" 我一边换着鞋一边说着每天回家都会说的话。 奇怪,没有人回答我? 关了门,这才发现门内贴着妈妈的一张便条:守谦,冰冰:妈妈和爸爸公司 会餐,今天晚上你们俩自己看着办吧。 妈×月×日 真是的,要出去吃饭打个电话通知一下不就行了嘛,难道还心疼那几毛钱话 费?真是败给妈妈了。 刚走到沙发旁,门外传来嘈杂的人声。 " 哈哈,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 接着是开门的声音。 不用想也知道是老哥回来了。 " 家里面没有人耶。" 哥哥一边换鞋一边对着他的朋友们说道。 真是的,难道我不是人吗?家里有没有人开门的时候看有没有反锁就知道了 啊,他是什么逻辑思维啊? " 房冰冰,你怎么在家里?" 老哥换完鞋进来时,发现了我的存在。 好笑!现在是在家里吃晚饭的时间,我不在家里会去哪里?他居然会问这么 低级的问题。 " 守谦,这女孩是谁?" 老哥身后走出一个女孩。 咦!?她不就是爆炸头吗?居然会认识我哥? 不过看她此时看我的眼神跟看陌生人没两样,想必她已经忘记我是谁了。 女孩的身后依次走出上次KFC 里出现的那两个男生,东东,希仔,最后站的 是卞韩。 他们穿着很正式的校服,看来已经开始上课了。 " 她是我妹妹。" 老哥向爆炸头解释着,噢,现在不能叫她爆炸头了,因为 她把头发拉成直直的淑女头了。 " 妹妹?" 任筱雅有些惊讶地张大嘴。 " 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你还有个妹妹?" " 呵呵,那不是她还不在这里嘛。" 老哥语气极其轻柔,听得我全身发麻。 拜托,不是那种温柔型的人就不要学着讲温柔的话好不好?真是的。 " 你家里有什么吃的啊?我快饿死了。" 东东一边说着一边向冰箱走过去。 晕了,难道哥哥的朋友都不讲礼貌的吗?还是他们常常来这里已经把这里当 成自己的家了? " 房冰冰,没看到我的朋友来了吗?你还不让开?" 老哥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切,还学爸爸说话的语气,真欠扁。 不过欠扁归欠扁,我还是收起四仰八叉的动作安分地坐到了一边。 " 怎么搞的?冰箱里面连瓶可乐都没有?" 东东几乎要把整个身子伸进冰箱 里,抱怨地说。 " 喝完了。" 老哥坐在沙发上接过希仔递过来的烟点燃后缓缓吐出一口说。 哎呀呀,居然敢在家里面抽烟?他的皮又痒了吗? " 希仔,下去买些可乐上来,顺便买些啤酒。" 东东抱着冰箱里仅有的两份 便当,一盒方便面。(这个挨千刀的,那可是我明天和后天的早餐啊,他全部占 为己有了,心痛) " 干嘛让我去?你不知道自己去啊?" 希仔此时的表情和QQ表情中的" 惊讶 " 有异曲同工之处。 " 你们都别去。" 说话的是老哥,他挥了挥手,一副人大代表要演讲的样子。 " 房冰冰,下去买些可乐和啤酒上来。" " 我?"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不确定 地问。 " 是的。" 老哥边说边往裤兜里掏钱。 " 为什么要我去?" 我抗议。 " 你去的话这个月就不用给我打扫房间了。" 说着,把钱递到我面前。 什么?他这是什么意思?我给他打扫房间是应该的吗? " 不去!" 我把头扭向一边。 " 去不去?" " 不去就是不去!" " 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 到底就是不去! " " 不去还是去?" " 说了不去就是不去!" (这种你问我答的去与不去还真是 无聊啊) " 好了。" 坐在一边始终不开口的卞韩打断了我们重复不断的" 去与不去" 。 " 这样子还不如上酒吧里去喝。" " 这个主意不错。" 老哥不住点头,然后 白了我一眼。 " 你在家里乖乖看家,听到没?" 乖乖看家?把我当Dog 处理吗? " 哎,守谦,叫你妹妹一起去玩啊。" 东东吃着便当对老哥说。 (我的早餐啊,心痛进行中。) " 叫她?" 老哥把这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 我可不想刚喝了一瓶酒就得背着她回来。" " 喂!房守谦,我的酒量有这 么差吗?" 我跳起来反驳。 " 那好,你敢不敢去酒吧喝喝试试?" 老哥跟着站起来。 " 试试就试试,谁怕谁?" 我抬起下巴。 " 好,我们走!" " 咚咚咚咚!" (走路的声音) 不知这家酒吧是谁开的,明明知道我们是学生还让我们进去,我看他想赚钱 都想出病来了。 " 来两箱啤酒和四瓶白酒。" 老哥扯着嗓子对着服务生说道。 " 点这么多干什么?" 我问。 " 怎么?你怕啦?" 老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 开玩笑,我怕什么?" 说实话,我是怕,怕他钱没带够出不了酒吧,要搭 上我一起在这里洗一个月碗来抵债。 " 那不就得了。" 老哥挑挑眉,靠在沙发里。 几分钟后,服务生将满满两箱啤酒和四瓶白酒抬了上来。 看来他练过杂技,这么多东西他一个人就能搞掂。 酒刚上桌,东东有些迫不及待地拿过啤酒用牙齿咬着瓶盖。 " 来来,干杯!" 麻利地咬开瓶盖,东东举起酒瓶说道。 其他四个人拿起啤酒像喝白开水一样" 咕咚咕咚" 灌了起来。 我握着酒瓶的手有些发抖,其实本人根本不会喝酒,如果喝了的话会有一种 后果,那就是老哥喝完一瓶酒之后就得背着我回家。 " 喂,房冰冰,你干嘛不喝?" 老哥的声音传入我耳中。 " 没看见我正在酝酿当中吗?酒是要慢慢品尝的。" 我白了他一眼。 " 酝酿完了没?现在可以喝了吧?" 老哥进一步问道。 " 好了好了,喝了。" 我皱着眉,咬咬嘴唇。 房冰冰,豁出去算了! 端起瓶子,我仰天喝了起来。 呃,好苦啊! 真难喝,为什么他们喝起来的表情那么轻松,而我却跟个被人强行灌农药似 的? 谁在用看耍猴戏的目光看着我? 你们这些人,看我喝酒有这么好笑吗?任筱雅!你笑就笑,干嘛还躺在我老 哥的怀里笑?欠扁啊! 等一下,等一下!躺在我老哥怀里?! 因为太过于惊讶,我将嘴里的酒全部喷向了坐在我对面的卞韩。 " 你干什么?" 卞韩眉毛打结,直向我发射三味真火。 " 对不起,对不起。" 我本来想表现出一副很内疚的样子,但他此时气得有 些滑稽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旁边的人更是笑得前俯后仰。 " 笑什么笑?" 卞韩更气了,站起来大声叫道。 " 我给你擦擦吧。" 我一边极力忍着笑一边抽着纸巾伸向他的脸。 " 让开!" 卞韩凶巴巴地打掉我伸过来的手。 哼!不擦就算! 我赌气般地把脸扭向一边。 " 真是的,又得把这衣服送去干洗店去了。" 卞韩一边说一边拍着校服衣上 的酒渍,好像那是病毒般让他厌恶。 什么啊,只喷到了那么一点点在他的衣服上,有必要送去干洗店这么夸张吗? " 就是,送去干洗店洗才干净。" 老哥在一边附和地说道。 这是我的哥哥吗?吃里扒外的家伙! 我拿起啤酒用被人强行灌农药的表情再次大口喝了起来。 哼!我房冰冰今天就要喝醉让你房守谦背着我回家! " 不知道洗了之后还会不会留下酒味?" 卞韩的声音。 我灌酒! " 说不定啊。" 老哥的声音。 我再灌酒!! 卞韩:" 什么?说不定?没这么背吧?" 我接着灌酒!!! 老哥:" 如果有你也只能认倒霉了。" 我仍旧灌酒! 卞韩:" 我可不想认倒霉,我得让她负责!" (手指向我) 老哥:" 得了,她会负责?她不把你的校服当抹布抹厨房才怪!" 卞韩:" 她敢把我的校服当抹布我就把她当保龄球丢到大街上去!" 老哥:" 好好,我支 持!" (边说边鼓掌) 我喝不下去了! 胃好难受,洗手间!洗手间在哪里? 我忽地站了起来,捂着嘴一副要吐的样子。 " 房冰冰,你不会是喝醉了要吐了吧?" 奇怪,怎么有两个老哥在和我说话? " 呕……" 我捂住嘴,又是一阵要吐的样子。 " 快快快!快去洗手间吐!" 奇怪,怎么还是有两个老哥在和我说话? " 呃……" 我一边极力忍着翻腾不止的胃一边跌跌撞撞向人群中走去。 好多人影在我面前晃动啊,啊我要往哪里走才能找得到洗手间? " 房冰冰。" 什么人在叫我? 抬起头,可无论怎么看都看不清面前的人。 " 洗手间……" 我喃喃着。 " 什么?" 那人把脸凑近我。 " 洗手……呕……" 间字还没说完我便忍不住吐了出来。 " 哇……" 和老哥一样的惨叫声。 " 间……" 最终还是把话说完,然后就这么倒了下去。 -------- 努努书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