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玩黄金传奇的老伯2003.12.19 星期五 以前上通识课时,认识了两个清大来的同学。因为那时候乐团正好在风行, 所以我也很自然地和他们聊起这个话题。我告诉他们如果有兴趣的话,何不组个 band来玩玩,而且我也强烈建议他们最好能用自己的学校当团名,因为这样不小 心出名的话才能为校争光——“清大band”。 是的,护士小姐在频繁地进出好几趟后,总算把大便清完,而清大的同学也 总算把我揍够了。今天护士小姐在辛苦“粪战”下,恶心的大便味终于逐渐消失 了,而护士小姐的语气也总算恢复到之前温柔甜美的样子,这和一个小时前那副 想拿针筒捅老伯屁眼的样子简直是天壤之别,不过老伯的态度的确是太差了。凌 晨一点,我的隔帘内还残存着隔壁栽赃丢过来的证物,那是一片用力甩手时所留 下来的大便痕。不过因为越过界,所以护士小姐也无法将它逮捕归案。虽然那只 是薄薄的一片,但我怎样都忘不了它的存在。今天从早上醒来,我就一直企图装 作没看到那片痢屎的遗迹。不过人就是这么贱,你愈是想忽略的事,就偏偏愈是 会去注意它。今天上网时,我的眼睛总是会不自觉地看着它,换药时会看着它, 就连在吃早餐时,我的视线,还是会克制不住地往那边飘过去。这对一个只会在 剧本里塞大便戏的人而言,真是活生生的报应。早上,原本我想按铃请护士小姐 帮我处理一下,不过这恶心的画面,最后还是靠我老爸拿一件穿过的衣服往地上 抹两下后,才总算结束。 人造皮肤,尖端科技的结晶,利用基因猪的皮来取代人类的皮肤。 优点:没有伤囗排斥的问题,不用自体植皮。 缺点:患者会变半兽人(半猪半人)。 人工皮,丝蛋白敷料,用于保护伤囗免予外界的压力及感染。 优点:会紧粘在伤囗上不脱落,直到皮肤复元。 疗程简单,能大幅降低疼痛并加快复元速度。 缺点:没有弹性,不适用于容易膨胀的伤囗,例如年轻人的小鸡鸡。 基本上我把这两种皮搞错了,所以,早上医生说要替我的生殖器贴上人工皮 的瞬间,我以为鸡鸡还得打囗蹄疫苗。今天换药是我住院以来唉最大声的一次, 因为痛翻了。不过这种剧痛和我之前涂烫伤药膏的痛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一种是 小火慢煮煎熬,它会一直慢慢地烧,慢慢地烧,直到最后,烧到你的神经、意识 和泪腺完全崩溃为止。而另一种则是大火快炒,基本上这种痛来得快,去得也快, 不过就是火候猛了点罢了,但是这么痛的疗程还是烧得我整懒(哔!)火就是。 其实今天会这么痛苦的原因,是因为医生在替我的鸡鸡贴皮前必须先将伤囗刮干 净,因为如果没刮干净就贴皮的话,很可能会造成伤囗底下发炎或溃烂,那我也 成了名副其实的烂鸟了。早上在换完药后没多久,老爸也赶回医院了。然后在一 踏进门就看到我满脸哀怨的样子,他也很直觉地猜到又有新疗程了。今天医生在 替我贴完皮后告诉我,如果没有感染现象的话,那我最快礼拜一就能出院了。老 爸在听过这个消息后,很高兴地打电话跟家里的人讲,不过我没告诉他如果感染 到的话,家里就多一个女儿了。 “老爸,工作还在忙吗?”我躺在床上关心地问着。 “还好,不用担心。” “是喔,那黑木有没有瘦一点啊?” “没有耶,还是一样胖!” “嗯……一定是你们喂太多了啦……” 于是我和老爸便开始聊着家里的那条宝贝狗来打发时间;我们讨论它身上的 肥肉指数以及血统问题,不过这个话题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我们很快就取得了 共识,黑木不是纯种的拉不拉多,因为就算外行人也看得出它有掺到猪的血统。 早上十点半,耻笑完自己家里的狗后,老爸也开始忙着帮我清理东西,在亲 眼看到他替我擦完地上那两条屎痕后,我也才安心地在床上睡着了。中午, bagger 来病房看我了,而且也顺便帮我带了奕德的日剧来。我忘记我和bagger聊什么了, 我只知道bagger以前也住过院开过刀,所以我看他特别顺眼。 我们两个惺惺相惜的人,不知不觉已经聊了快一个小时,在一旁的老爸,看 两个衰人聊得这么投机,于是跑下楼买了两杯柠檬红茶让我们解渴,不过,我想 他买到的应该是稀释过的强酸。 “拿去冲马桶吧!”我放下手中的盐酸,笑着和bagger道别了。早上,斜对 角的老伯出院了,老婆婆也不忘在要离开之前,替我们做了最后一次听力复习。 虽然我的脑袋已经在嗡嗡叫了,不过我还是很诚心地祝福老伯出院后能够万事小 心,毕竟少掉一只脚,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下午,在老夫妇出院后没多久, 马上又有一个新病患住进来。这次是个年轻人,年约二十五岁,脑部受创。他是 走在路上被不明物体击中后,自行坐计程车就医。没带健保卡,也没付车钱(因 为后来有个黑社会老大掀开我的布帘向我要人)。年轻男子的伤势看起来不太严 重,除了脑袋包得像颗栗子之外,其他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反倒是我每次看 到他的头,都想对着他说“哔波!哔波!” 晚上,社团的学弟妹们来看我了。虽然我当时心情不好,又很想睡觉,不过 还是很感谢SZ、死蛙、鸟毛和普兰特来看我,尤其是普兰特,当时真抱歉!我一 时忘了她是女生,结果讲了一堆裤裆里的鸟故事。 晚上十二点左右,我被一阵恶臭给熏醒,恶臭是从隔壁的床位传过来的。虽 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总之我也不想知道,因为八成又是什么外省伯在玩黄 金传奇之类的。于是老爸替我戴上医院送的囗罩,而我就在颜面神经逐渐失去知 觉的情形下,转身昏迷了。 -------- 努努书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