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故事的女孩 作者:雨巷空灵 胡翔是我的同事,一个自我,个性飞扬的女孩。和她一起,生活是充满激情 的。我不能否认,同事两年来她对我的影响,很大程度上改变了我的个性。 她是那种唱摇滚的女孩,和她相识的人大多是先被她那吵哑、粗犷的嗓音所 吸引。而我的初次印象也是未闻其人先闻其声。第一次去公司应聘,门未推开, 就听到她正肆无忌惮地笑声,有些夸张。 她说自己参加田震演唱会的时候,拼命挤进人群冲到田震面前,说自己会唱 田震所有的歌,而《野花》是她的最爱。 每次下班时候,她会把音箱里的音乐调到最大,然后对着八楼的窗口大声地 唱着歌。她喜欢郑均,喜欢罗绮,喜欢黑豹,喜欢在无人的大街上兀自唱着“日 子长呀么长又长呀么,多少好戏都等着你来唱……” 有时候一起骑单车回家,她会旁若无人地大街上大声唱着刚学会的新歌,而 我是只能哼着独自享用的。她总是能很自若地穿越旁人眼光,活在自己快乐的世 界里。 我们是很好的舞伴,一起去迪厅的时候,她会尝试摇头的兴奋,会夹杂在人 群里,跟着舞曲大声地喊着“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可能是因为拥有 独特嗓音的缘故,每次都会有无数的眼神集中到她的身上。散场的时候,她会跑 到DJ面前,要求一首自己喜欢的舞曲尽兴。 她是这样张扬的女孩,而我却欣赏她的勇敢和激情。很多时候,我是没有这 种激情的。爱恨在我心里是平淡的,不纯粹不彻底。我常常讨厌自己的软弱和萎 缩,放肆于我来说是从来就没有的,骨子里的传统覆盖着我。而她却是可以快乐 和自由地将灵魂展露在我的面前,我常常被她的这种气质所感动,有时也被感染 着放肆,却终究是不敢彻底的。 她学的是计算机,而做的工作却是设计。她是生活在艺术家族里的女孩,有 很多长辈是搞建筑设计,美术设计的,于是也或多或少地带了些艺术气质。她喜 欢穿宽松的T 恤,剪了洞的牛仔裤和旅游鞋。她背那种宽大的黑色帆布包,用她 的话说是“稀里哗啦”的。夏天的时候,她穿丝质的吊带背心,阔大的牛仔七分 裤,光脚穿白色平底凉鞋。我常被这种淑女休闲的搭配弄得莫名其妙,而阳光下 的她却可以自信地告诉你:这样挺好! 我们都是很任性的女孩。为了一个无聊地问题,可以争论上半天。而她则常 可以从无理的论点出发,绕过好多弯,说得头头是道,让你也莫名地套进她所谓 的“哲理”中,摸不着头脑,或者干脆被她的自我理论气得半死。 朋友借给我们《将爱情进行到底》的压缩VCD ,我们呆在电脑前一看就是十 个小时,看到感动的时候,陈明和谢雨欣煽情的歌声也让我们不停地抹眼泪。而 她在擦过眼泪之后会不服气地说:我们上当啦,被骗了好多眼泪噢!我知道她是 在掩饰着什么。她说很喜欢“杨铮”这个角色,虽然他很落魄。 报纸上有很多个性测试题,她是“呛味”的那种。 “精力旺盛、热情洋溢,有时喜欢强迫别人,希望别人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 因此有时甚至会和周围的人引起争执,可是反过来说,这也是具有决策力及行动 力的领导人物所拥有的物质。想表现息已,不要忘了他人着想。” 她说真的很适合她。 或许是喜欢吃辣的缘故造就了她张扬奔放的个性吧!或许是做设计的缘故! 在我的印象中,时下搞设计的人大多有着颓废张扬的个性,而她却是快乐的那一 种。 有很多朋友喜欢两年前扎着马尾,一脸可爱的她。而她却执意要蓄一头新潮 的乱发,她说这样的发型不用打理,起床的时候用嗜喱水抹一通就行。有时候我 喜欢化着淡妆的她,在阳光下格外明亮,与她的个性很相宜。 今年她生日的时候,我去了她家。全套藏青细纹的床单、被套,一幅从张家 界带回来的湘绣,沿床贴在墙上的青白相间的棉布,左边洁白墙上大大的羊角饰 物,放满了零食的小冰箱,两个放满了杂志和专业书的黑色铁制书架,堆满了杂 物的桌子和摆放凌乱的各式花瓶。我很喜欢。 在熟悉她的人眼里,她是个十足的“花痴”。而我知道她最喜欢的是洁白素 雅的马蹄莲,一种蕴藏着一段美丽记忆的骄傲的花。 她说她要为自己买个双人枕。我想是她在期待着一段美丽的爱情。 或许爱情对我们来说是奢侈的。有时候我们在没有阳光的办公室里聊死去的 爱情,一聊就是一个下午。有风吹来的时候,我们都认为,没有眼泪的时候,才 算是真正坚强。 我们都是个性鲜明而任性的女孩。她唱郑均,我唱林忆莲。我们在同一个办 公室呆了两年,有过欢乐,有过眼泪,有过争执和坚持,却很好地生活在了一起。 有时候我想,友情是怎样的一种东西?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也可以有很深的友 情,那是因为我们都懂得珍惜和坚持。 以前被称为朋友的人,会在匆忙的生活中慢慢淡去,而我终究认为我们的友 情能是能长久的。因为我一直认为,她是个有故事的女孩。以前是,现在是,以 后还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