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径通幽 ——记新西湖十景之云栖竹径 作者:雨巷空灵 曾经在报上看过这样的描述“大凡经得住岁月冲刷的东西,无论怎样饱经风 霜,都掩不住那份从容恬淡的美,吴山就是这样。吴山的美,既有天生丽质酿就 的漫不经心,也有沧桑时光划下的刻骨铭心。” 我以为这样的山石是美丽的。任凭岁月的冲刷,依然如丝帛中的素绉,旋律 中的竹箫,舞台上回眸的青衣,古玩中纹理清晰的鸡翅木。吴山的美在于它的山 石,触摸它们光滑的表层,宛若吴山美妙质感的肌肤,透着雍容与典雅包裹下的 非凡气宇。 然而,吴山终究是个传奇,传奇的东西,并非人人所能感受,所能理解的。 我仍旧惦记着“翠滴千竿遮径竹,寒生六月洗心泉”的诗句,想象着竹径通幽、 六月寒心该是如何的一种惬意呢? 五月的阳光温暖明媚,我们在梅家农居吃完午饭,便顺着山脚开始游览新西 湖十景之一的云栖竹径。起初是平坦的,沿着铺就的石子路蜿蜓上山,两侧是秀 竹万竿,参天蔽日,恍如绿色海洋。五月的阳光下,清竹苍翠欲滴,缕缕幽香沁 入心脾,我们这群年轻人都兴致盎然地唱起山歌,赶着春风前行。 很多人在城市里生活久了,就会有种想回到大自然的冲动,更何况我们本不 属于这城市,所以对纯净的山野景色,我们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理解。一路走去, 一路清歌荡漾,沿途多了些枝繁叶茂的大树,有一种叫枫香的树已有1010年历史 了。还有一些常绿阔叶乔木,如西湖风景区最大的苦木诸树群也生长于此,这种 树枝干高大、苍劲,木材坚硬致密,富弹性,因此用途也极广。 小径竹树茂密,幽静且清凉,难怪当年康熙帝游玩至此立双碑亭,并亲题 “云栖”二字。我们在半山腰的一个亭子里休息,同行的男孩戏称落在队伍后气 喘嘘嘘的女孩为“可爱的香包”,大家都忍不住笑起来,爽朗的声音在林间回荡, 时起时伏。这是一个普通的凉亭,但其间的两幅对联却吸引了我,其一是“长堤 划破金湖水,之字平分两浙山”,其二是“葱茏秀挹南屏色,浩瀚奇观东浙潮”, 我认为是足以表达五云山的。 云栖竹径位于五云山西南山坞内,史称湖山第一岙区,所以五云山便成了我 们的必经之地。五云山位于西湖风景区西南部,北接郎当岭,南濒钱塘江,东瞰 九溪山谷,西邻云栖坞,相传有五色瑞云盘旋其上,故以“五云”得名。旧时此 地盛产灵芝、楠木和方竹等珍贵植物。著名春兰奇种“绿云”最早亦发现于此。 于五云山巅遥望,丝丝云雾袅绕其中,南北两高峰渺茫如双锥朋立。极目所至, 丛峦叠嶂之间,之江带绕,西湖镜开,也别有一番韵味。山顶一苍老银杏已有1410 年历史,以铁栏围住根部,仅供欣赏。还有一古井据说大旱不涸,我没有见到。 建于北宋年间的真际寺,间有兴衰,后日渐败落,现也仅存遗址了。 看到真际寺,云栖竹径之游也告一段落。我们将先前准备好的一次性台布铺 开在寺前柔软的草地上,一些同伴玩起了牌。我找了个安静的位置躺下,眯起眼 睛搜索蔚蓝的天空,午后的阳光透过碧波般的竹枝在我身上落下斑驳的影子,伸 手想去握一串阳光,它却调皮地跳跃开去。 五月清竹的幽香穿梭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虽然下山的时候已近黄昏,却依 然神采飞扬。一直不太喜欢山,山的伟岸与沉默令我却步。一直以为山是孤独与 抑郁的,却不曾想也有这般泛碧竹海的暗香幽来。如果说吴山的美在于山石的传 奇,那么五云山的美则在于竹海泛波的幽韵,其间的美丽我想也只有亲身的人才 能言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