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爱,所以不爱 作者:流浪II (一) 封印的回忆一旦被释放,就不可挟制。 午夜12点刚过,就在我每天要上网的时间,电话却响起来,号码很陌生,区 号却很熟悉。我的心还没做好准备,手却已经拿起了听筒。 “喂……” “喂……。”一个熟悉而遥远的声音。我明知道是她,心里还是抽搐了一下, 是她。 沉默了五秒钟,我随口问:“你好吗?” 她还是一阵沉默,我想我问了一个笨问题,我以前从来不问的,不是吗? ……………………… 也许我们之间已经承受不了那么多的沉默,电话很快就结束了。我不知道, 她是否为了告诉我什么打来的,也许是为了听一听彼此的呼吸声。 放下电话,我已经没有心情上网了,躺在床上,回忆着回忆。 突然想起,今夜是平安夜。 我们认识的地方很俗气,俗气的足以让一段伟大爱情掉价。那就是每个大学 都很受学生欢迎的图书馆。在这里认识女孩和读书成功的几率似乎一样。 那时,我像大部份大一的新生一样,还是把学习放在第一位的。于是,我在 一个不该读书的地方千辛万苦找了一个位子自习。 在我刚要进入状态的时候就来了一帮女孩,谈着谈着就抢先进入状态,声音 越来越大。要命的事她们讲的完全和学术研究无关,和民生却息息相关。 我的耐性在她们讨论世界上第一只鸡是公的还是母的后彻底崩溃。我在咳嗽 警告无效后告诉她们世界上第一只鸡是中性的,并且这种问题不适合在图书馆讨 论。 最后还用高中时代上课讲话被老师眼神制敌制伏的眼神瞪了她一眼,那个最 大声的女孩。 不久,一张纸条传了过来,写着:“对不起!我猜你一定是新生。” 我看了一看四周,聊天的好像多过看小说的,看小说的又多过学习的。要进 入高中学习状态的几率等同于中了500 万并且被免去个人所得税。 我谨慎地回复:“没关系。我想你一定是传说中的老油条。” 龙门阵一旦摆开就很容易进入状态,特别是在还没有老朋友的新环境。来来 回回传了好几次,大概了解彼此的情况。算是认识了。她叫晴。 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更何况我无论怎么放大还是一条吃素的虫。 在认识晴后,再也不用匆匆忙忙的去占位了。有她们在,不愁没位子。并且 知道这个图书馆哪个位置是学习的,哪个位置是唠嗑用的。 无忧无虑的日子过的最快,大一的时光呼啸而过,而我在图书馆也已发展到 了学习与谈话并重的地步了。 我和晴成了好朋友,一种单纯而快乐的朋友。 晴外表是一个很喜欢玩,大咧咧的女孩,有数不清的朋友,甚至可以说是开 放的女孩,内心却是一个成熟的,有思想的女孩。她告诉我:“别看我老是玩, 我并不是盲目的追求享乐喔。如果我是一个能读博士的人,我一定会去读的,可 我不是啊。我不愁吃不愁穿,家里也不用我养,毕业后也能找一个好工作。我没 有必要去做我不喜欢做的事。” “做人开心就好!”她常说。 (二) 大二没什么特别变化,只是一切更趋向无聊和堕落。 在大学生活中,会感到充实的只有会读书和会玩耍的人。剩下的人是就可怜 的无聊人,平时看着别人风花雪月,期末再看着另一些人名利双收。 好在这时舍友突然发神经买了台电脑回来。 当时的感觉就象是一个心仪已久的女明星突然裸体的出现在床上。为了有更 多的时间玩弄它,只有来一个乾坤大挪移,从此君王不早朝。J 好在我还有一点点良知,在一个星期的夜夜奋战后,我并没有投入win98 那 无与伦比的游戏能力中,我开始学习编程。我从来也不知道原来我也可以那么努 力的,我仿佛看到了希望,成功的希望。 图书馆,寂寞和无聊都变得有些遥远了。 只有晴,还有时候来看看我,叫我出去走走。 “哇………”晴在我身后突然大叫。 “鬼啊……”我也很默契的配合她。 “去你的。”晴一拳砸在我的后背上。“有这么美的鬼吗?” “是没有那么fat 的鬼。” “你………我走啦!”晴跺了跺脚,转身要走。 “别…”我赶紧拉住她, 接着说:“…。跺啦!学校的宿舍质量不好。” 结果当然是胸口又中了一掌。 “你每次都来这招,不闷啊?”我笑着说。顺便拉了张椅子给她。 “下次我用这招的时候,你说”美女啊!“,我就不会再用啦”晴一边说一 边把洗过的苹果递过来。 “下次你带个漂亮美眉来我会考虑的。”我接过苹果咬了一口。 “小子想让我介绍女孩早说嘛!别扭扭捏捏的。” 晴每次的出现都会让我放松不少,她就是有这种阳光的味道。 不管你有没有学习,期考还是会准时到的。临阵磨枪,不亮也光。 我用半个月的时间努力和班上一个成绩好而又够义气的同学成为哥们。要不 然就会象班主任所说的,你会很后悔并且死的很惨。 “哇…”晴的声音又在耳边想起。 我镇定的转过身,对她身边的人说:“哇,两个帅哥……” ………………… 帅哥当然不是介绍给我的。 “你们先走吧。”晴和他们挥挥手,送走了两片云彩。 “为什么每次都吓不到你,我好不甘心喔!” “你真的想知道?”我认真的问。 “真的啦!快说!” “因为我们心有灵犀当然是不可能的。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你的体重刚好超过 标准10公斤,并且走路的风格象黑社会。”我一口气说完,并跳在3 米外露齿而 笑。 …省略混乱场面3000字…… “你不打算带些特产回去吗?”晴在场面回复平静后问。 “哎!这是我们认识后你说最有建设性的一个建议了。”我由衷的赞许到。 “切…。我带你去吧。现在时间还来的及。” “说去就去,有性格,我喜欢!”我们骑车往市区 “喂。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不需要买那么多吧。”我看着两袋特产喊道。 “是哦!” (三) 小昭是我想要的女孩,我象夜一样慢慢的吞噬她的光明。 大二的下学期,是网络泡沫刚开始也是最绚丽的时候。网站铺天盖地的广告 让人觉得不上网就象洗澡不脱衣服一样变态。 我好歹也是学计算机的。怎么能不跟上时代的步伐?那时候学校的附近还没 像现在那么多的网吧,只有去挤学校那些惨不忍睹的486 和忍受蜗牛速度的高速 公路。 上个学期的披星戴月打下的基础,我上手的很快,一个星期下来就不知道玩 什么好。最具人气的网络聊天吸引不了我。因为用中文聊对用拼音的我来说是折 磨,用英文又常常忘记单词;E-mail也没有人写给我。;下载资料也带不回去。 就在那个下毛毛雨的晚上,我五音不全地唱着张学友的<<分手总要在雨天>> 来到了学校的机房,心想最后一次上网再发现不到网络的好处,那就别怪我啦! 机房不像平时那么多的人。看来想要在雨天分手的人不多,想在雨中漫步的 人不少。 我一边浏览一些无聊的网站,一边等着下机的时间。党教育我们不要浪费时 间,特别是按时收费的时候。 突然耳边有怯生生的声音飘过来:“同学,请问要怎样申请E-mail?” 我转头准备告诉声音的主人没有E-mail的十大好处。 当我看见声音的主人的样子时,我开始酝酿如何告诉她拥有E-mail的十一大 好处了。 大眼睛,长发,苗条,我忙着一一对照理想情人的标准。一时忘了回答。 她等不到回答,正要将头转回去。 我急了,猛地将头拍了一下(我自己的头),说:“我在做梦吗?嫦峨也要 上网?”(计算机显示:反应能力90% 杀伤力88% ) 她还没反应过来,我接着问:“你想申请哪里的信箱?” “163 的?”她用征询道。却突然脸就红了。 “有品味!我也用163 ”我赞到。她当然不知道当年上网的人99% 有163 的 邮箱。 我熟练的上到163 的网站,然后点申请……。 没想到她是一只菜菜菜鸟,连基本指法也不会。 “我来写吧!” “好,谢谢!” “名字?”,我一边问她的资料一边乐开了花,帮陌生女孩申请E-mail是天 下最好的一件事了,我想。 她老实地答道:“刘云。” “好亲切的名字。不过网上一般不用真名。用嫦峨又会泄漏你的身份,用小 昭好不好?” 刘云很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性别?” “女。”回答完后,她看(瞪)了我一眼,然后低着头笑。 我向她敬个礼表示歉意。 “出生年月日?” “………” 这是我唯一一次填写注册信息时如此认真详细。 申请完毕。 我说:“我发一封信给你,看看收不收的到。” 我在E-mial中写道:“你真是一只美丽的菜鸟,小昭!” 然后再教她如何收信,如何发信。 她回给我的信写道:“谢谢!请问什么是菜鸟?” ………… (三) 我们之间少了一些什么? 从认识小昭开始,我觉得自己象是踩着七色蘑菇云,一种很虚幻而美丽的感 觉。 “哥,我们一起上自习吧?” “好。” “小昭,今天不上课了,我们去看展览吧?” “好。” 我们一起上自习,一起逃课去逛街,看通宵电影,夜游市区…… 慢慢的,我的心从云端飘了下来。 许久没有翻过的电脑书,像以前的班主任不停的提醒我,这不是属于你的生 活。 小昭她很好,作为一个女朋友来说,真的。 我做正经事时,她从来不吵我,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我;她知道我的经济情 况不太好,所以从不要求什么。可我总觉得我们之间少了一些什么,一些对我来 说很重要的东西。 和晴的联系也少了很多。因为她也快要毕业了,这是她的最后一个学期了, 也要跑跑关系。而我,也没什么时间。 因为朋友介绍我在她的朋友那里找了一份兼职,一方面可以多和社会接触, 多一些经验;另一方面可以弥补经济上的困境。所以我一有时间就跑去做兼职, 开始只是做些调查,搬搬货物,然后开始装机,做做网页。晚上我又总躲在宿舍 里学编程。 我在逃避着什么? 和小昭见面少的可怜,一个星期大概两次吧。可小昭似乎连架也不会吵,一 见我沉默就小心翼翼的,话也不多说。 把一个没犯错的球员罚出场是件很残忍的事情。 很快又放假了,我推说不方便没把家里的电话给小昭,我实在不敢面对她。 我在家里努力地对自己说了一千次,回学校就告诉她分手。 开学回到学校第二天,我找到小昭。 “你瘦了。你不需要减肥的啊。”看见小昭,分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 能怜惜地牵起她的手,默默地走。 一路上,小昭比平时沉默好多。也许她自己会提出分手,我想。 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小昭忽然紧紧的抱着我,只是饮泣。 我什么也想不到,只有抱着她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记得那天是如何结束会面的,我只知道应该对她好。每次想到她的眼泪, 我都觉得好愧疚。时间会解决问题的,我还有不到一年就毕业了(我是专科), 而她还只是大二,我们说好我毕业就分手的。 晴找到了一份电视台的工作,一个月有三四千吧。 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见面的机会少了很多,却从不中断。 “哈哈,老牛吃嫩草啊!在学校又不见你拍拖。”晴告诉我她找了个我们学 校的学弟做男朋友。 “是啊。我喜欢比我小的。怎么着?” “那很好。有性格,我喜欢。” “感觉还好吧?”我接着问。 “他对我好的很,不过我老觉得我们之间少了些什么…” 听见这句,我的心顿了一下。 “少了什么?”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也是。” “什么?” “哦…。没什么,没什么。” (四) 那是一个很寒冷的圣诞节,冷的让人忘不了。 转眼到了圣诞节了,这是我在这个城市最后一个圣诞夜了。 这个城市有很多高校,有一个旅行社搞了高校联谊的圣诞晚会。每个人只需 20元就可以玩一天,小昭拉着我报了名。 活动的高潮是篝火舞会。 广场上燃起5 堆大大的火堆,然后DJ开始放音乐,大家围着火堆跳舞。在那 个寒冷的夜里,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跳着不成规矩的舞蹈。年青真好。 DJ号召大家拉起火车,就是一个接着一个连成人龙在人群里乱钻,尖叫和笑 声回荡在广场。我忽然有一种落寞感,越是热闹的环境,我越觉得寂寞。 小昭紧紧拉着我,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可是我们还是被冲散了,一条 人龙从我们中间穿过,好不费力的冲开我们握着的手。看着小昭淹没在滚滚人流 之中,我无力的抓着周围的空气。我是小昭的稻草,谁是我得稻草呢? 我像是突然走进了一间没有窗户的黑屋子,没有空气,没有方向。我朝广场 的左边跑去,只想离开这里,到哪里都无所谓。经过一条幽静的小道,一直到人 工湖的凉亭前,我才停了下来,靠着凉亭的柱子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很想抽烟。和小昭在一起,每次她看见我抽烟所露出来惊恐的表情,让我 觉得抽烟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所以后来跟她出来我从不带烟。可是现在我真的 很需要。 我看了看凉亭里,有一点暗红的光一闪一闪的。我走进光的主人。那个人斜 对着我横坐在凉亭的石凳上,似乎察觉有人靠近,转过头来。我忽然呆住,这个 人居然是晴。 晴看见我,眼神流露出讶异,欢喜,幽怨… 那一刻,我有冲上去拥抱她的冲动。 犹豫了一下,我走向前,把她手里夹着的半支烟拿过来放在嘴里,好熟悉的 味道 “你什么时候改抽三五了?女孩子抽那么烈的烟不好。”晴偶尔有抽烟,但 都是很淡的沙龙或七星。 晴还是一言不发。 “你一直在这里?”我看见地方有一堆的烟头。 晴终于点点头。 这时,雾慢慢的聚集着,给黑夜罩上一层面纱。温度越来越低。 我们背靠背坐在石凳上,一句话也不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晴说了句:“差不多散场了吧。” 我才想起小昭,轰地站了起来。 “我们,走散了,怎么办?' “广播可以找人,你不知道?”晴也慢慢地站了起来。 我仔细一听,果然高音喇叭正在播发寻人信息。而且刚好叫到我地名字。 “哈哈,我还常说小昭和你笨,原来最笨的是我。”我低声道。 “我走了…。” 我举起右手,缓缓的摇动,象是举着一头大象。 话音未落,晴放在石凳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可晴却没有去接的意思。 我用手指着手机的方向,示意她去听。 晴斜跨了一步,正对地看着我。 我从不知道一个人地眼睛里可以表达出那么多的情感。 良久,手机声响了又断,断了又响,以高音喇叭的声音遥相呼应着,仿佛一 首哀怨的情歌。 手机铃声和高音喇叭仍死心不息在叫嚷,却显得越来越苍白无力。 我看看手表,还有10分钟就12点。 10分钟后,车队就要离开。 “你确定?” 晴用力的点头,从力度上可以看出她的坚毅和执着。 我没有再说什么,牵着晴的手沿着人工湖边走着,向着大门相反的方向,直 到喇叭的声音一点也听不见。雾越来越大,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的雾。 那是一个无可否认的美丽夜晚,真的。在我的记忆中,那个夜晚的景色也许 以后只有是在梦境中才会出现的。夜渐渐深了,大雾笼罩着天地,伸手朦胧见五 指。我们谁也不敢说话,怕自己把自己从梦中惊醒。 我们就这样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我觉得好冷,看看身边的晴,她果然冻 的浑身发抖,牙齿也不停的打架。 “找个地方避一避?”我问。 “这样的景色以后也许再也看不见了,我不舍得。” 我拉着她跑起来,从一堆雾气中跑到另一堆雾气,一直到谁也跑不动了。我 们倒在草地上,一边喘气一边笑。跑步带来的温度很快就被寒气带走,太冷了。 “再找个地方避避,我怕以后什么景色都看不见了。” 晴点点头,我们开始找地方避寒风。 终于找到了一个人造山洞,走进去一看,已经有两对不舍的回去的小情侣在 里面了。我们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有个好心的同学丢了根蜡烛过来,我把它点上,小小的烛光在阵阵风中摇晃。 以前我总喜欢在黑暗中思考,在黑暗中学会生活。到现在我才发现我一直在渴望 着光明与温暖。 那个夜晚真的很冷,冷的让两个刺猬也会紧紧依偎的夜晚。我们紧紧的拥在 一起,象是要把以前亏欠的一次性要回来。我低头看着晴,看见她那黑白分明的 眼睛在微弱的烛光中一闪一闪,正默默的看着我。 ……我只记得那是一个长吻。 晴很疲倦的在我怀里睡去。她睡的很香很沉。我不敢睡,因为害怕醒来。 我要记住她微微上扬的嘴角和她匀称的呼吸声。 第二天早上,我们搭了第一班车回去。晴离开时说:“打电话给我。” 看着她那欣喜的脸,我点了一下头。 回到宿舍,我蒙头大睡,什么也不想。 醒来后,我去了一位在外租屋住的同学那借住,继续睡。 我似乎想好了什么,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想好。 (五) 3 天以后,我回到宿舍。 舍友看见我,“你死到哪里去了?找了你2 天了。刘云病了,在校医院。” 我拉开门,冲了出去。 云的舍友看见我,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我却看到她们眼里的不屑。 “谢谢!”我说。 她们就慢慢的退了出去。 小昭的脸色好苍白,白的可以让我看到自己的嘴脸。 拉起小昭的手,握在手心里。本来就很纤细的手,现在冰冰的更是让人怜惜。 医生说她受了寒,一直低烧,身体很虚弱。 我知道,那个晚上,她也没有回去。 回到小昭的身边,我再次牵起她的手。云还在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我仿佛做了一个梦,梦见小昭泪流满面的看着我,而我一直 在说对不起。 突然惊醒,小昭躺着歪着头看着我。 “对不起!” “我接受你的道歉。”小昭说着把手放在我的头上,“并宽恕你所做的一切。” 这是我们第一次去教堂后经常说的一句话。 “我…。” 小昭把手移到我的嘴唇上,摇了摇头。 我握着她的手,轻轻的吻了一下。 小昭慢慢的说:“记得我们的约定。” 我点了点头。 第二天,小昭坚持要出院。医生在嘱咐要注意营养后,许可了。 我们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好像是。小昭变的成熟了许多。 我讶异她那小小的身躯里为何有着如此执着的信念。这个信念就是那么的单 纯,相信爱情。 可是小昭啊,爱情在我的世界里已经早就不单纯了,即使没有晴,我也永远 不可能爱你象你爱我那么多。即使你让我相信了爱情。 …………………………………………… “那个晚上的雾很大,那样的夜晚我们再也无法遇见了。” 在一个咖啡馆里,我对晴的第一句话。 我不忍心看她眼里那巨大的失落,可我必须让她看见我眼里的坚持。 看着晴那失去颜色的脸,我的心无名的绞痛。我终于明白喜欢和爱的区别。 一分钟,两分钟,一颗晶莹的泪珠从晴大大的眼里掉在面前的咖啡杯里。 “晴象突然失去的力气,瘫在沙发里。 “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我必定会回去,你也不可能离开。” “为什么小昭可以,我不可以。为什么?” “小昭是我最大的错误。同样的错误我不可能犯第二次。” ………………………。 我们习惯了沉默,沉默并不会令我们尴尬。 “把它喝掉。”要结帐时,晴忽然把她一直没喝的咖啡推到我面前。 我疑惑的看着晴,然后把咖啡一口喝掉。 晴很满意的样子,伸出手。 “朋友?”晴问。 “好朋友!”我更正到。 晴的工作变的更忙了。不过还保持着联系。后来见面,谁也不会提那天晚上, 我们就像以前一样,默默的聊天,逛街。好像那个夜晚不曾发生过。 但我知道,我们内心最深处都不那么平静了,不,也许从头到尾没有平静过。 (六) 这是我最后一个学期了。 小昭对我很好,我对小昭也很好。在我决定放弃转本考试后,小昭也决定按 家里的要求出国留学了。即使离别的日期渐渐逼近,也不能影响我们的心情。我 是真的喜欢她,变的成熟了的小昭在我眼里更趋向于完美。我得到一件不应该属 于我的宝贝。我珍惜拥有她的日子。 不能改变的时刻终于到了,我还是毕业了。 昨天送走了我生命中的小昭。 今天,我要带着我所有的回忆回家了。 “再见了。来个西式的告别吧。”晴张开双臂。 飞机起飞了,我在外套的口袋里发现一张纸条。上面写到: “我没办法亲自在你心里留下一颗眼泪,所以要你喝了那杯咖啡,那杯带泪 的咖啡!” 我看着窗外,雾好大啊。 ………………………………………… (END) 因为爱她,所以我选择了不爱她。 我后悔吗?我现在还不知道!也许有一天,当我可以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 是别人的妻子;也许若干年后,我会舒一口气,早知如此,所以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