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只有48小时,短暂,但是绝美。我和月羊的梦幻相见对我们后来的生活构成 了巨大的影响。 当然,这种影响不仅是甜蜜,也让我们感到另一种痛苦。“我真想把地球沿 着这个方向对折一下,让北京和西安距离缩短到骑自行车半个小时能到的地方。” 我只能以这种方式表达某种愿望,希望这能让她开心一点。 然而我没有听到她的笑声,电话那头只传来她幽幽的叹息声。我还试图让她 上网,让她无聊的时候去网上玩一会。 “不,我不喜欢上网,网上离你更遥远!”月羊的声音竟然带着哭腔。在我 的概念里,月羊是不应该不快乐的。就是说,凡是让我的月羊不开心的事情,一 定是需要改变的。 问题是需要解决了,我得想办法。 如果我想不来办法,我就给上帝烧香,然后朝麦加方向磕头,说:“菩萨, 你帮忙想个法子吧,当时是哪个神出的主意让我们遇上的呀,好事做到底,我们 中国人都讲究' 扶上驴还送一程' 呢。” …… 我站在屋门口,拿出电话,拨号。 “月羊,是我。” “你在哪里?” “我刚从我们老总办公室出来,我跟他谈了派我到北京工作的事。” “结果怎么样?”她的声音紧张起来。 “哎……。”我长长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月羊的声音听起来象想哭的样子。 “不行,我们刚在非洲开工了一个项目,我要去那边,当项目负责人。公司 里只有我对这方面比较熟悉,不去不行,而且要在那里呆一两年,完工才能回来。” “啊……。” “我想去北京再看你一次,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了,也不知道再见 是什么样子,时间太长了。”我的声音很悲凉。 没有回答,然后我听到电话里传来呜咽的哭声。 继而电话里还传出一阵咚咚的敲门声。 “月羊,那边有人敲门。” 电话里只是呜咽声。 “去开个门吧,万一是家人或朋友听到里面你哭又不开门,会担心的,我不 挂电话,我们等会再聊。” 然后我面前的门开了,月羊红着眼睛站在我的面前。 “啊?”她的眼睛和嘴巴张的大大的。 我看着月羊,愁眉苦脸地说:“先把刚才的故事讲完,老总让我去非洲,我 就在他办公室赖了一整天,声泪俱下的给他讲了我怎么样因为一个电话认识一女 孩儿的故事,最后我说别说让我到非洲当项目负责人,你就是让我到纽约去接手 收购微软我也不干。求您了,您就行行好派我到北京当个业务员吧后来老总就生 气了,就剥夺了我去非洲花花世界逍遥的权利把我派北京这穷乡僻壤来了。你说 我现在有多惨,这阵儿难过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哎。” 那时候一个温暖的身体扑入了我的怀中,并且一瞬间满世界都是我最喜欢的 那种香水的味道,然后耳边响起了月羊妩媚的京腔:“你这个大坏蛋,我恨你, 我要咬死你!!!” 我拍拍她的肩膀,无限温柔地说:“喂,宝贝,要不先松一下,等会再好好 抱,你先让我腾出手来把电话关了搁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