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 1 清晨的阳光,穿过米兰色的窗帘斜射进室内,洒满了整张大床。床上的人还在 熟睡着。 铃、、、、、、!一串急切的电话铃声响彻整个房间,也把睡的正甜的陈博宇 吵的在也无法安枕而眠。 “谁这么讨厌,一大早扰人美梦。”懒懒的伸手去抓电话,放在耳边,很不友 善的嚷着。 “喂,那一位?” “陈博宇,听声音你还没有起床吧。哦,那对不起,打扰你了。但我还是要提 醒你,我想我也有必要提醒你,今天是27号了,如果我在看不到你的稿子,那么你 应该清楚后果。” 电话的那一端,林子洋主编略带威胁,稍带怒意的声音就似地狱的鬼叫一般穿 过陈博宇的耳朵,令他完全清醒。 “我今天一定交,不,是马上给你送去。”他的语气一时间变的十分的客气。 “那是最好!”林子洋对于陈博宇的回答很满意。 陈博宇将电话放回床边的小木桌的话机上,翻了个身坐了起来。望着屋子里一 片狼籍的景象,眉头紧皱。每一次赶完画稿总是如此。 每一次都用同样的方法。明知道他怕被公布地址,怕让漫画迷们缠着,影响他 的正常生活,就加以利用,林子洋,你真的好卑鄙,好无耻。陈博宇在心里骂了林 子洋几千几万遍,可仍旧改变不了现实。 穿好衣服,洗梳完毕,将画稿用袋子封好。望了望一屋子的乱七八糟,摇了摇 头,“也许真的应该找个女朋友了,最起码她不会看着我的房子乱成一团,形同狗 窝而不管。呵呵、、、” 陈博宇自嘲着,用力的将门甩上,把一屋子的凌乱锁了起来. 星期天,洛雨暄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着,寻找着乐趣。见了好吃的就吃,见 了好玩的就玩,说自己想说的话,做自己想做的事。她觉得这才是真正的自己。不 象在公司里,每一天都要逼自己代上一副假面具。对上司要巴结,对下属要保持形 象,人人都那么的虚伪。加上最近她所领导的E 组面临被解散的危险,她更觉得工 作太累,太没劲了。 闲逛也有无趣的时候。洛雨暄轻踢着地上的空汽水罐,汽水罐发出一阵清亮的 哗啦声。 这种声音听来令她心情轻松,愉悦。这声音使她回想起了过去,同两个哥哥在 一起的童年时光。那时的他们在大街上也经常玩弄这空空的汽水罐,也有着这悦耳 的声响。而现在的声音听来与那时是不同的了。现在两个哥哥都很忙,没有那个时 间,更没有那份心情来玩孩子们的游戏,来回味过去了。 童年的那个声音是美好的,快乐的;而今的这个声音是孤独的,寂寞的。 行人对洛雨暄的行为不解,纷纷投来怪异的目光,有些人还在议论着。 “呵,瞧,这么大的人还玩这个。” “真像个孩子。” “她是不是精神有毛病呀!” 听着这些闲言碎语,洛雨暄刚刚好了一点的 心情比原来更坏了,真可谓是雪 上加霜。 长大了就不能在大街上玩耍了吗!大人回味一下童年,找回一点童真也错了吗! 生气的撅起小嘴,瞧了瞧地上的空气水罐,用力的将它踢开。 小小的汽水罐带着洛雨暄的怨恨,不快,苦恼不停的向前翻滚着,发出一串叮 当的脆响。 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巧合的事天天都会有。这个汽水罐不歪不斜的 正落在一个大步奔跑的男人脚下。一脚踩上去,圆圆的汽水罐顽皮的打了个转,滑 过男人的脚底。 男人身子一个不稳向后直仰过去,双腿高高的弹起,四平八稳的来了个以天为 被以地为席的漂亮动作,发出轰然巨响。 行人们都把目光聚集在这一瞬间的精彩镜头上。惊奇的,带着有些想笑的冲动 的望着这一幕。有一些人已忍不住,很没修养的大笑出声来。 洛雨暄看着全过程,嘴巴张的老大。心想着,完了,怎么会这么巧呢?我不是 有意的,真的。这该怎么办呢? 她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所以洛雨暄并没有留之大吉,而是勇敢的面对。快 步走上前,拉起拽的不轻的陈博宇。 陈博宇哀嚎着。“痛死了!哦!”揉着屁股,“谢谢你!不知道那个该死的, 该天杀的混蛋,这么缺德,真是人间一大败类,什么不好玩,玩汽水罐!痛呀!” 洛雨暄到了嘴边的道歉话被陈博宇的一番诅咒的言辞硬是逼了回去。怒气不觉 的直烧到头顶。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盛满了愤怒,火花汹涌在跳动。现在的螺雨暄就 如同一座活动剧烈的火山,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她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把她骂的 狗血淋头的家伙,希望他可以适可而止,希望他马上闭嘴。可陈博宇并没有注意到 那双炙热的目光,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嘴里还在不停的唠叨着。 “像这种人最好早点下地狱,免得在人间祸害苍生,贻害万民。哦,谢、、、” 陈博宇总算注意到了那双眼睛里迸射出的杀人气息。 她干吗这样看着我?我们之间有仇吗?不会呀!我们好象并不认识。他不停的 在脑子里寻找关于她的信息,可是没有。莫名其妙的与洛雨暄对望着,良久。 “我们认识吗?”打破尴尬的气氛,陈博宇不解的问。 “不认识。”洛雨暄回答的干净,而且干脆。 “既然不认识,我们就不会有仇,对吗?”陈博宇的手指头洛雨暄的面前来回 摇摆着。 “有!”不同的回答令陈博宇一惊。他觉得很奇怪,“有仇”。用手指了指洛 雨暄,又反过来指了指自己。“你和我?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 “就在刚才。”洛雨暄回答的依然简单干脆。因为她觉得跟眼前这种多话而且 又难听的家伙多说无益,说多了反而会更加麻烦。 “刚才?”陈博宇思索着。“哦!刚刚那个空气水罐是你踢过来的!你、、、、、、” 你好缺德,好没有修养,这一句话被洛雨暄阴冷的眼神硬是逼回了肚子里。 “是,可我并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洛雨暄自知有错,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行 为,微低着头。 陈博宇见仇人理亏,不觉得胆子大了起来。 “这么大的人还玩小孩子的玩意儿,还意伤人,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缺得到 家。”陈博宇肆无忌惮的大声嚷嚷着,一副惟恐天下不乱的表情。 “我已经道过谦了。”洛雨暄强压怒火。 “哦,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陈博宇竟用上了电视剧里的台词。 “那你想怎么样?” “我,”陈博宇被问住了。是呀!能怎么样呢! “大清早就遇上了你这个丧门星,扫帚星,真倒霉。我看你还是回家,然后把 门窗锁好,千万不能出门,免得你的霉气外泄。还有,你小心,无意中过失杀人, 那你是没什么,只是死的那个屈呀!呀!” 陈博宇眼睛瞪的老大,叫嚷着。还用手指不停的在洛雨暄面前比画着,表情也 在随之变化,一副气死人不赔的样子。 “你,你、、、、、、”洛雨暄想不出什么词语来反击眼前这个她恨之入骨的 混蛋。她简直就想喝他的血,啃他的头。 “洛雨暄!”有个人大叫着,向他们这边跑过来。洛雨暄认识来人,那是公司 的同事——罗娜。 洛雨暄奇怪,她应该在上海的,怎么会跑来深圳,而且还这么巧的碰上她。 罗娜来到近前才发现气氛不对头。望着如同欲要撕杀的野兽般的两个人,自以 为是情人在吵嘴,忙在旁劝解道:“雨暄,怎么了?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看到洛雨暄没反应,她就更认定他们是情人了。 “两个人吵架了?算了,做情人的那有不吵架的,吵过,闹过就算了、、、、、、” “谁说我们是情人的。”洛雨暄很不友好的说。 “谁告诉你我们是情人。”陈博宇望向洛雨暄,“告诉你,我这辈子就算讨不 到老婆也不会屈就你这个没品德,没教养,蛮不讲理的野女人。” “你也听清楚,就算这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你这个没口德, 没风度的家伙。”不甘示弱的吼回去,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陈博宇轻视的瞟了一眼洛雨暄的背影,也转身离去了。只留下罗娜傻呆呆的留 在原地望着离去的两人。 “怎么回事吗?不明其中缘故的摸摸自己的头,自言自语着。 “喂,林子洋,你这个卑鄙、阴险的家伙,你比老狐狸还要鬼。” 自打从进了林子洋的办公室开始,陈博宇就对着办公桌后,一直低头审核画稿 的林子洋唠叨个没完没了。林子洋只管自顾自的工作,把陈博宇当空气。 “嘿,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陈博宇很不满的拍打着红松木的大办公桌,怒 视着对面椅子里的林子洋。 林子洋被巨响惊的抬起了头,望向那双生气的目光,敷衍的回答。 “有,当然有。喂,博宇,你的故事情节,画技都越来越好了。” “ 这个我知道,我一向对自己很有信心。”陈博宇自傲的夸口。 “喂,今天早上的那个丧门星漂补漂亮?” 林子洋从见到陈博宇的第一时间起听到的最多的就是关于洛雨暄的。陈博宇对 她简直就是恨之入骨,比起林子洋这只老狐狸还要恨上十倍。 “漂亮?你说她漂亮!哈、、、”陈博宇突然不说话了,做出一副苦苦思索的 样子,故意掉林子洋的胃口。 “快讲!”林子洋威胁的低吼着。 “我不记得了。”陈博宇一副无辜的表情。“当时只顾着吵架了,忘记仔细瞧 瞧了。应该还好吧,就是太凶,一点也不可爱。” 男人与男人之间最多的话题是女人,最感兴趣的还是女人。 “不过说句实话,你的女秘书倒是不错。你有没有近水楼台先得月呀?” 陈博宇眼神坏坏的在林子洋和女秘书之间来回的注视着。大玻璃窗外的女秘书 看到林子洋和陈博宇都在盯着她瞧,不好意思的涨红了脸,低下头,不敢在望向这 边。 “这个嘛!”林子洋吞吞吐吐的假装做深思的姿态,把那张俊脸慢慢的移近陈 博宇说。 “要知道,殷勤我也献过不少了,可人家不感动,避我就如同避瘟神一样。” “什么!不会吧!”陈博宇故意提高嗓门,高声说:“我们林主编,大美男, 黄金王老五会受到如此对待,被女人冷落,距只千里之外,怪哉,怪哉。”突然又 降低声音说:“真是老天开眼,惩罚你这个大歼大恶之徒。”接着肆无忌惮的大笑 起来。 林子洋的面子可挂不住了,一会阴一会晴,一双充满敌意的眼睛紧紧的落在陈 博宇幸灾乐祸的脸上,威胁的说:“你笑吧,可以尽情的笑,如果你不怕我、、、” “停,我不笑了。”止住笑意,“你这个家伙,只会出些阴险的招。” “可是很管用,不是吗?” “这到是!”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 “不远送了!” “老兄,努力吧!” “你也一样,管好自己吧。你和我只是五十步笑一百步,差不了多少的。” “也许!呵呵、、、” 陈博宇和林子洋逗笑着,都笑着。 用力的关上门,走出“秦雨画轩”,陈博宇很快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就想是 被海水吞没的鱼一样,不见了。 只顾着讲话的陈博宇没有注意到对面来人,与那人撞了个满怀,正要发火时, 陈博宇看清了那张脸,马上亮出他招牌的傻笑。 “呵呵,总经理早!” 洛宇航打量着他,不发一语。这下陈博宇心里没底了总经理看着自己又不讲话, 在想什么呢?这并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溜,而且是越快越好。 “总经理,我先去工作了,”说完,陈博宇绕过洛宇航,准备直接杀入电梯, 速度一定要快,要让洛宇航没有说话的机会。 “哦,等等,”洛宇航转过身,面对着已经跑到他身后的陈博宇说:“一会你 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在那之前先让你们组长来一下。”不在理会苦笑着的陈博宇, 镜子的走了。 “还是晚了一步,完了,这次凶多吉少了。”陈博宇叫苦连天。 陈博宇也是福德的员工之一。在纪律上大有问题,迟到,早退,工作时开小差, 挑逗女同事,等等。不过凭着出色的创意,绝妙的构想,为公司争夺了不少的广告 代理业务,所以才在福德待到现在而没有被开除。公司里的人对他是敬三分,怕三 分,躲三分,并送了他一个雅号——鬼火。他也乐意接受。 现在站在总经理的办公室门前,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的敲响了那扇门。 “进来,”门里传来一个男人沉稳的声音。 推开门,陈博宇面带微笑得便走到洛宇航的办公桌前,很恭敬的说:“总经理 找我有什么事?” “坐。”洛宇航做了个请的手势,陈博宇听话的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我准备调你去北京。”洛宇航开门见山的说。 “为什么?”陈博宇问道。他不理解,他不是主管级人物,为什么要调他去北 京。在说他对现在的工作环境很满意,不想换地方。 “公司的决定我想你是无权过问的,我也没必要向你解释吧!”洛宇航用公司 来压陈博宇,因为他根本没有理由,调陈博宇绝对是他个人的意见,所以他根本不 知道该如何解释。 如果实话实说,说这是在为妹妹办事,谁会去,只好来硬的。 “当然。”陈博宇硬挤出一点笑容。他的心里在这几分钟里不知骂了洛宇航多 少遍。你这明显是在公报私仇,只为了今天早上我撞了你,真是小气,没度量的混 蛋。可骂也没有呀。 谁让人家是总经理呢。陈博宇,你认命吧! “那我到北京被安排在那里?”陈博宇问出了他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E组,你是组长。”洛宇航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故意的回避着陈博宇惊讶 的目光。 “E组!”陈博宇的声音明显的在上升,重复着洛宇航的回答。要知道,E组 是福德中国公司了近来最出名组,成绩最差的组。现在让他去接管,那很明显是在 宣布他的死刑,宣布他将离开福德,他将失业。洛宇航,你真够狠,拐着弯的想一 脚把我踢出福德。 洛宇航还火上浇油的点点头,用行动告诉陈博宇,你没有听错,你的耳朵没有 毛病。 唉,随说想把他千刀万寡,可那只是想想而已。面对现实吧。 “那什么时候起程?”陈博宇的声音听起来很沮丧。 “明天。你有问题吗?” “没有。”陈博宇苦着一张脸回答。 “那太好了。”洛宇航如释重负的深呼了一口气。妹妹交给他的工作终于完成 了,再也不用被她烦了。望向陈博宇,洛宇航有些愧疚,但只是那么一点点。兄弟, 祝你好运。 “没有别的事了,你还有事吗?” “没有了。” “那你可以出去了。” “是。”陈博宇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退出了总经理办公室。 “E组,呵,我的天!我去做E组的组长!太幸福了,我升职了!”陈博宇怪 声怪气的低语,“埋没人才。” 整个下午,陈博宇都在打理行李。晚上,在酒吧,同事们为他举行了送别会。 第二天清晨,陈博宇坐最早的一班飞机直飞北京,北京方面有专人接待。 陈博宇没有住进公司为他租的房子。他住进了父母移民时在北京留下的高级两 层住宅。 稍做安排,下午他便到公司报到。 在北京福德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他见到了福德中国公司里唯一一位女总经理 ——李佩。她是个既漂亮又能干的女人。陈博宇在心里给了这位50岁的女人很高 的评价。 客套了几句,李佩让陈博宇先回去休息,明天正式上班。 走出福德北京公司的办公楼,陈博宇仰望天空,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好大气,我陈博于霉运当兴呀!”伸了个懒腰,慢吞吞的走下阶梯。E 组虽 说成绩不佳,但做了组长也总算是个兴回,他有信心做好。 在公司亦公楼的前面广场 上有一座喷水池,水柱高高的下射向天空,又形成 一个弧度落回水池,水四溅开走,荡起波光粼粼,很美。陈博宇站在水池边上,观 赏美景。阵阵凉风夹带着细碎的水珠扑面而来,感觉好舒服。 洛雨宣结束了休假,急匆匆的从上海的家赶回北京。下了飞机就马上来公司报 到。 快步的绕过喷水池,向福德的大门急行。突然,洛雨宣脚下一滑,脸直冲向地 面。雨宣已经闭上眼睛,做好了和地球一次亲密的接触的准备。无巧不成书,陈博 宇也从一个方向绕行,准备回家。在毫不觉察和准备的情况下,一个女孩直扑己, 一张漂亮的脸吻向自己,来不急反应,女孩已经嘴对嘴吻住了自己,并把他扑倒在 地上。 洛雨宣感觉和地球接触并没那么痛苦,软软的,嘴上温温的,蛮舒服的。而且 自己的心也因为嘴上异热而加快了速度。 慢慢的,洛雨宣睁开眼睛,她发现了一个最糟糕的事情。她的身于下竟是一个 男人,更糟糕的是,她还在吻着那男人,更加更加糟糕透了的是她还有些陶醉在这 一吻中。 猛的起身离开那男人的身体,低垂着红透了的脸站在那里。她还不敢望向男人, 更不知如何开口。这次糟糕大了,洛雨宣心想着。 陈博宇从地上爬起来,打着自己身上的尘土,抬起头,望着那个扑倒自己,还 吻了自己的女孩。洛雨宣此刻也正抬起头望向陈博宇,准备道歉。 目目相交,一时间,空气在凝结,怒火在燃烧。 “是你!”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惊呼。 陈博宇瞧见了洛雨宣,气就不打一处来,早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前一次叫不 小心,那这次呢?也是不小心吗?我看你怎么解释。陈博宇心想着。 2 “你上一次说是不小心,这一次不会那么巧也是不小心吧!” “啪!”洛雨喧重重地甩了他一个大耳光。 “你混蛋!流氓!”她大骂着,绕过陈博宇,大步朝着办公楼跑去,转眼消失 在那扇硕大的玻璃门里。 陈博宇发呆的站在原地,手摸了摸被打的火辣辣的脸,“我到底招谁惹谁了。” 心中满是委屈的说。 今天可是第一天来上班,千万千万不要碰到那个丧门星。老天呀!过往的神灵, 就算鬼魂也好,保佑我。陈博宇在走进公司的第一步起就在祈祷不要撞见洛雨喧。 他并不知道她在不在这里工作,可昨天他看见她走进来了,也许是客户,但也可能 是这里的员工。 到陈博宇走进总经理室向李蓓报到为止,都是安全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李蓓 应声道:“进来。” 当陈博宇看到进来的人时,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该来的还是来了,想躲 也躲不了。 洛雨喧望见陈博宇也在,很是惊讶,一股无名火直烧到天灵盖。旁若无人,很 没礼貌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我不可以在这里吗?为什么?”陈博宇摊开双手,表示不明白。 “怎么,你们认识?”李蓓岔话道。她很有兴趣的目光在一见面就有火药味的 两个人身上穿梭着。 “不认识!”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依旧怒目相视。屋子里的气氛因为两个人变 的紧张。 “那我来介绍。”李蓓指了指陈博宇,对洛雨喧说:“这位是总公司调来的陈 博宇,暂时接管你们E 组。” “什么?”两个人很默契的将充满愤怒的目光转向不明就里的总经理。 “那我呢?”洛雨喧问道。 “哦,忘了告诉你,你已经在昨天上午的会议中,决定降职了。”李蓓说: “你现在是E 组的组员。” “怎么可以这样!” “还有一种选择,你们E 组解散。”李蓓无情的讲出事实。 洛雨喧当然不肯将辛辛苦苦建立的E 组解散,现在只有忍气吞声了。 “认命吧!”陈博宇在为自己感叹。这句话听在洛雨喧耳朵里就变味了,像是 在讽刺,在挖苦。 “你……” “还有什么疑问吗?”李蓓及时阻止了洛雨喧,不让一场唇枪舌剑再次发生。 “没有。”两个人再次很有默契的回答。 “没问题的话,你们可以出去了。” 李蓓很难忍受现在的气氛,只想着将眼前的两个人快一点赶出去。直觉告诉她,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希望问题不大。 “你怎么会被调到这里来?”洛雨喧挡住陈博宇,不让他再向前走一步。怒目 横眉,二目圆睁的直视着他,还很不礼貌的用手指着陈博宇的肩头。 “这个你不应该来问我,说实在的,我并不愿到这来,问题出在总公司的上司 那里。如果你有空的话,那就去问总公司,然后别忘了告诉我为什么。”绕过洛雨 喧,走进原来属于她的办公室,用力的甩上门。 “喂!大哥,你怎么调了个白痴过来!”洛雨喧对着电话那头的洛雨航大吼着, 明显的表示着她对于陈博宇被调来做自己上司的不满和厌恶。 “白痴?你是在说陈博宇吗?”洛雨航很奇怪妹妹为何对工作成绩一直不错的 陈博宇会用上‘白痴’这个词。 “一个踩到汽水罐都会摔倒的人,不是白痴是什么。我不管,我不要这个无耻, 近乎流氓的家伙做我的上司,你马上调走他。” 一想起那个吻,洛雨喧就气个半死,恨不得能杀了陈博宇。 “什么!喂,你以为调动是那么容易的吗?要人的是你,我做到了,现在要调 走的也是你,我办不到了,没有任何办法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洛雨航无情的挂 断了电话。 “喂,喂!”洛雨喧生气的大叫着,用力的将手机扔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回椅 子上。 “我很白痴吗?你还没有和我一起工作过,你怎么肯定我是白痴呢?踩到汽水 罐摔倒,那也要有会踢汽水罐的人呀!还有昨天,是谁吻了谁,我们心知肚明,无 耻,流氓的人天地共知。” 陈博宇依在半开着的门板,微笑着望着坐在普通员工座位上的洛雨喧。洛雨喧 的位子正好是对着办公室的。 “你!”洛雨喧被说的无言以对。这是事实,她不得不承认。冒火的双眼死死 的盯着陈博宇,好久。 “我现在终于知道我来这里的真正原因。不过也挺好的,我做了你的上司,这 是我没有料到的,以后我会慢慢的报仇的,你相信吗?” 洛雨喧现在真的希望这楼马上塌掉,压死眼前这个混蛋。 “还有,从我来到现在,我只见到了你,我还想见见其他人,你通知他们,下 午2 点钟,在小会议室开会,希望准时到齐。”陈博宇突然暧昧的向洛雨喧眨了眨 眼睛,“我很怀念那一吻。”说完还向洛雨喧打了个飞吻,然后快速的关上门,根 本没有给洛雨喧还口的机会,让她气的干瞪眼。 洛雨喧只能用凶狠的目光透过大玻璃窗刺杀陈博宇。他现在恨大哥把他调来, 更加希望大哥能早日的将他调走。当然,这一定要她多下工夫了。 下午两点的会议准时的召开,人到的很齐,也很守时。这令陈博宇心情格外的 好。互相认识后,他们谈起了关于争夺瑞微服饰广告代理的计划。 听着新同事们对计划高谈阔论,陈博宇真的认为这一组的人,包括洛雨暄在内 都是智商低下。什么老掉牙的广告词,烂的不能再烂的剧情,几乎都是效仿别人的, 没有一点新意。陈博宇听的一个头两个大,不得不出声制止。 “各位,各位,请听我讲几句!”陈博宇高举双手,制止一片喧闹的会场在继 续下去。他无法忍受这令人恼怒、心烦的争论。会议室里的六个人都停了下来,整 个屋子静极了。 洛雨暄双手挽胸的望向陈博宇,看他想干什么,想说什么。不论他说什么,她 都会反对。以次还表示她对他的不欢迎。 陈博宇并不把洛雨暄的目光放在眼里。 “虽然我刚刚来到你们中间,有些事我可能不是很了解,但是我对你们的工作 方式不敢恭维。” “你只是孤陋寡闻,原来还不是和我们一样只是一个小职员。你不用拣好听的 说,什么不敢恭维,分明是瞧不起我们。”洛雨暄冷哼一声,目光不停的看向天花 板,不去看陈博宇。她猜想陈博宇现在的脸色一定坏透了。 她要的就是这样,要他下不了台。 陈博宇只是在笑,他已料到洛雨暄会对他发难,会处处针对他。他想要的就是 这样,这样他才有机会还开导这群呆瓜头。 “对,你说的没错。”陈博宇站起来,一步步的走向洛雨暄,“你知道为什么 吗?” 陈博宇站立在洛雨暄的背后,他突然将身体压低,低到可以和洛雨暄的脸平行 一线。 “因为有人什么都不是,没头脑,没思想,还自命不凡,自视高。” 洛雨暄瞪着一双美目,正要反击。陈博宇并没有给她机会。快速的收回身子, 连带拿起了洛雨暄面前桌子上的那份创意计划,高高的举在手里。“我想各位已经 讨论过洛小姐的这份创意,感想如何?你们给它打多少分?”环视会议室里的所有 人,陈博宇高声的说道。 同事们你望我,我瞧你,都不清楚陈博宇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他们不想得罪新 上司,也不想招惹有后台的旧上司,都不肯发表意见。 “怎么都不说话。是太好无法以分数计算,还是太糟无法给分,又说不出口, 不想得罪人?”陈博宇直望洛雨暄,洛雨暄也仰头望向他。 “要是让我来打分,这份创意一分都不值。”说完,他用力的将创意书仍在桌 子上。 “你不要太过分!”洛雨暄气愤的站起来,与陈博宇对望。四目交错,火光四 溅。其他的人望着一切,默不做声,静观其变。 “这份创意和一年前的上海雪飞服饰的最原始版本好象没有什么大致上的别。” 陈博宇走回自己的位子坐下。洛雨暄也用力的坐回椅子里,她本想回敬他几句的, 可她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说的确实没错,她是从雪飞以废弃的版本加以改动。 “洛雨暄,你知道那个创意是谁想的吗?告诉你,是我,我对于自己的劳动成 果了如指掌。这样的改动创意能见人吗?”陈博宇的双眼盯着洛雨暄。 洛雨暄从他的眼睛里读到了讽刺、嘲笑;看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惭愧的低下 头,不敢再直视陈博宇。 会议室里一片沉静。 “我希望你们都动动脑子,”陈博宇打破沉静,同时也再度挑起他和洛雨暄之 间的战火。 “那你动脑了吗?何不讲讲你的创意呢?”洛雨暄觉得陈博宇接触这个广告的 时间只有仅仅的几小时,他不可能那出什么好的创意来。这样在气势上她就可以扳 回一成。可是不可能的事总是会发生的。 “哦,那我就讲讲我的想法,这只是一个初步的设想,仅供大家参考。我所了 解的瑞微服饰是休闲装、情侣装、西装都生产的品牌厂家。我们的广告要一次性的 把这三者贯穿,展现在消费者眼前的广告是三种截然不同的服饰可以同时在出现在 一个广告中,而并不是独立的,分三次的去做这同一服饰的广告。这样会为商家省 钱,这才是主要的。这是商家的心理,而我们就是要抓住这一点就等于赢了一半。 我将休闲、情侣、西装连接在一起,以这个顺序设计创作了一个广告。” 陈博宇侃侃而谈,其他人都听的一知半解,弄不太明白。怎么连接在一起呢? 那可是不同的三种服饰呀!大家都用询问的目光望着陈博宇。 “首先,我们来想象一下,我!”陈博宇提高声音,用手指了指自己。“我是 一个很有才华的,流浪国外的小提琴艺人,没有名气,而且贫困潦倒,没有人赏识。 可是我并没有放弃理想,而且还在一直的追求理想。在城市的中心广场,我做起了 一演奏来乞讨的流浪者。” 陈博宇停了下来,望向仍傻傻看着他的其他人,心里直叹气。真的都是白痴, 怎么都不想想怎么接下去,接下来的故事你们也可以编呀!陈博宇心想着,看样子 只有我一个人讲下去了。 “做一个街头艺人,他需要什么呢?他需要一套西装。可是在异国,西装是代 表身份尊贵的象征,价钱是很昂贵的。买不起西装的我只有挑选一种大方、随意的 衣服,最主要的是便宜、耐穿。这一部份可以用来展示休闲服饰。然后我开始了我 的街头艺人生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直有一位美丽的中国女孩每天都来听我的 演奏。直到有一天,女孩穿着和我的服饰相似的瑞微女装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更买 力的拉琴。两颗心在优美的琴声中拉近彼此间的距离。两个人开始拍拖了,这一环 节用来宣传情侣装。理想在努力中一步步的实现。终于,男孩踏进了他梦寐以求的 音乐殿堂,为世人演奏,而他穿的正是瑞微的西装。这一切就连贯了。我想这个类 似短剧的广告大约需要三分半的时间,而其他的公司一定会把三个服饰分开来搞, 分插在不同的三个时段,这样消费者看起来会觉得分散,也许只可能看到其中的一 个,印象不深刻。也很浪费钱,所以我们的胜算会更大。” “如果其他公司也想到你讲到的几点呢?”洛雨暄担心的问道。她承认这是个 很好的创意,她也认同这个创意,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名说。 “那就要比了。”陈博宇微笑着,“商场上总是有竞争的。当然,我这只是一 个初步的设想,如果大家还有什么更好的想法,建议,讲出来,大家研究一下。” 一时间,屋子里静寂无声,这是陈博宇没有想到的。现在的他也不知道该说什 么,该做什么。 “ 没什么疑问的话,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散会。” 屋子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还有,”陈博宇的声音令他们有一次紧张起来。“洛小姐,下班之前到我办 公室来一下。”说完,不再理会屋子里的人,径自的走出了办公室。 “你找我有什么事,快讲,我很忙。” “喂,请你再进来的时候敲门。”陈博宇很不满的说。 洛雨暄没有回答,因为她知道在言语上与陈博宇对战只是自讨苦吃,她已经学 乖了。 “忙什么?忙着和男朋友约会吗?” “这好象不关你的事。 ” “是的。”陈博宇没有看洛雨暄,他的手一直在不停的敲击着电脑键盘。洛雨 暄奇怪他在打什么。从她进来,他就不停的敲键盘。走进几步,她想看清楚,陈博 宇突然抬起头,吓的洛雨暄几乎惊叫出声来,双手紧抱住自己的胸口。 “你怎么了?”陈博宇望着洛雨暄怪异的表情和动作问。 “没,没什么。”洛雨暄强颜欢笑。 陈博宇从打印机上拿下打出来的几张纸放进文件夹,又从画夹里拿出几副画好 的图纸,将这些抵到洛雨暄面前。 “这是我刚刚打好的创意书和几张简单的设计图,你拿去和他们开会细致的研 究一下,如果可以就做一份详细的计划书。” 洛雨暄没有去接陈博宇手上的那份创意书,而用一种不理解的目光望着他, “我想你和你的几位老同事,碍于你们,主要是你的面子,没有当面点头接纳我的 创意,现在我把它交给你,外面也就认为你认同了这份创意,你的面子也保住了, 新的创意也有了。如果你不想被公司解组就拿去。我想你们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拿 出新的,好的创意。”陈博宇用另一只手指着洛雨暄说:“因为你,他们,思想太 陈旧了。” 洛雨暄被说的无言以对,一切正是如此。 “你们是不想我加如的,为了你们的工作心情愉快,工作效率能提高,我决定 不参加你们的研究会。” 事实上,洛雨暄不仅是这样想,而且她更想让这位新上司马上滚蛋。陈博宇的 心细聪慧令她震惊,令她有些佩服。他真的很特别,也很可怕。 “什么时候定下来了告诉我,现在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陈博宇打了个请的手势,洛雨暄也很配合的走出了办公室。 洛雨暄开过会,几位同事都同意用此方案,她只能来向上司汇报工作,当然是 不情愿的。 “我们研究过了,同意用这个。”她手举着那份创意书。 “喂!”陈博宇将挡在面前的杂志放下来。“你很没礼貌,近来前应该先敲门。” “哦,对不起,我忘记了。”洛雨暄很没诚意的道歉。 陈博宇双眼直盯着洛雨暄瞧,秦于阳说过,他想知道洛雨暄漂不漂亮,现在他 正在研究。 洛雨暄被盯的很不自在。她感觉自己好象全身赤裸的站在陈博宇面前。恶狠狠 的回敬他一记杀人的目光,双手重击着桌面。大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吗?” “女人倒是见过不少,但只是没见过你这种张扬跋扈不讲道理,不明是非的漂 亮女人而已。” 陈博宇边说边起身走向门口,用力的甩上门,碰!发出一声巨响,令整个办公 大厅的人都听到,也都看到两个人在单独相处。 “你干什么?”洛雨暄突然紧张的抓紧胸前的衣服,一双眼睛里有着恐惧,有 着戒备。 “不干什么,聊聊天,上司要和下属建立良好关系,这就需要沟通,来,坐下 来。”陈博宇拉出一把椅子。 他们站的很近,突然陈博宇将手伸向洛雨暄,而洛雨暄做出了很强烈,令陈博 宇意想不到的反应。她用力的打了陈博宇一个耳光,接着拳脚相加,不停的在空气 中撕打,还大叫着,“不要,放开我,求你,我求求你。” 她的身子一点点的因为用力的摆动而累的瘫软下来,爬向墙角。抱紧自己的膝 盖,另自己蜷缩在一起。她惊恐的目光中带着哀怨,有伤痛。 这一切都太突然了,陈博宇也不知道自己那里做错了,他只不过想帮她把她肩 头的细纸丝拿掉,那有错吗?为什么她会变成现在这样。陈博宇真的很奇怪,很不 解。他不清楚该如何处理现在这种状况。 “喂,你没事吧?我只是想帮你把肩头上的东西拿掉。”陈博宇指了指她的肩 头。 洛雨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喘息着,转过头,她望着陈博宇。泪水不停 的涌出眼眶。 陈博宇一脸的无辜,傻呆呆的站在那里,不敢再有任何的举动。 在洛雨暄知道自己的失态和确定陈博宇没有伤害她的意图,也不会再有任何动 作的时候,吞吐的说:“没,没事。”慢慢的站起来,用手胡乱的的抹去脸上的泪 水,快速的绕过陈博宇,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厅所有的人在洛雨暄打开陈博宇办公室门的那一瞬间,都用惊奇的、疑惑 的目光望向洛雨暄。他们不知道刚才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洛雨暄会尖叫,还 在哀求。 洛雨暄逃避着所有的目光,飞快的跑出办公厅。 “我什么也没做过。”陈博宇站在门口,向所有的人解释。人们都没有理会他, 都在窃窃私语着。陈博宇无奈的关上门,子语道:“秦子阳的方法好象并不管用, 反而有副作用。” 洛雨暄一个人躲在会议室里,紧靠墙角最黑暗的地方,瘫坐在那里。她的身体 在不断的颤抖。泪水凶急的滑过白皙的脸,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为什么洛雨暄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呢?为什么她会害怕,会恐惧?我并没有做过 什么? 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过去里一定发生过什么事,这件事令她痛苦、害怕、改变 , 不愿去回忆。但那是什么呢?她心中究竟有着一个怎样的秘密呢? 这是一个迷,陈博宇想不通猜不透的迷。 “你等了很久了吗?”秦子阳拍了拍吧台前喝着啤酒的陈博宇,坐在他旁边, 也叫了一杯。 “你说呢?”陈博宇斜眼望着秦子阳。“这回到北京参加漫画笔会,你准备完 了就走,还是留下来一段时间?” “说不准,怎么?你不喜欢我住你那里?” “当然!” “我教你对待下属的方法管用吧!”秦子阳岔开话题。 “管用个屁!”秦子阳不提这一茬还好,一提起来陈博宇气就不打一处来。 “什么找下属聊天有助于增进感情,要用微笑面对,还要温柔,我看温你的死人头 还差不多。” “不管用,不会吧!我百试百灵的,你真的用我教你的,温柔、和善的微笑面 对?” “是!” “笑一个我看看!” 陈博宇像在公司一样笑给秦子阳看,看到秦子阳惊讶的目瞪口呆的样子,他想 自己一定很成功。 “不会吧!你用这种笑容!”秦子阳用手指着,忍不住大笑出声。 “哈,你笑的好淫秽!” “哇,不会吧,失败。”陈博宇喝了一大口啤酒。 “说真的,她漂亮吗?要是马马虎虎过得去 ,性格也还好,不如你俩就来一 对办公室里的欢喜冤家,那也不错。” “不好!”陈博宇大声的说,“不如给你好了。” “哦,我愿意笑纳,改天约出来让我见见。” “难呦!”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