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王军站在火车站出口,看着走出来的人流。“王军。”听到喊声后,他扭转头一 看,从另外一个出口走出的雪儿提着个小包叫着他。他提起她的小包,轻得很嘛,看 样子除了衣服和化妆品也没有其他东西了。在广场口拦了部出租车,坐上去告诉司机 到祥云宾馆。“咋没叫单位的车?”雪儿问道。“算了,我一来,才知道关系复杂哦, 平时出来,我都打的,这样少一些冷言冷语。”雪儿一听,看来王军刚来这,还是比 较注意形象的,她想想这样总比张扬的好,就没有说什么了。 省城项目已经开始了,施工人员都到离省城有百公里的地方施工了,在现办的就 是一些管理人员了,在祥云宾馆包了几间房做办公室。由于已经有几年了,宾馆也给 了最大的降价,一间房100 元计算。 把她带到她住的房间,“你先洗个澡,路上也累了吧,一会我来叫你。”雪儿不 让他走,“你坐嘛,我好久没见你了,人家很想你嘛。”雪儿和王军搂抱在一处,她 拼命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你擦香水了?”她闻出一种淡淡的香水味从他的衣服散 发出来。王军松开她的腰,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古龙牌男士香水,举给她看。 “臭美,你还真记住了。”她有一次说过,让他买瓶古龙香水。 祥和的灯光下,公孙迪和女同学坐在茶屋里。他向她诉说着:“我爱上一个有夫 之妇了,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女同学眼神专注地看着他,他难道在向我表白吗?她 一时无语,端起杯子放在嘴唇上抿了一下。“这是个新闻嘛,什么时候的事情。”她 心里希望他说的是自己,又害怕他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来,心跳得好快好快的。公孙迪 完全没有想到女同学的胡思乱想,要是知道的话,他肯定会停止往下说的勇气。 “可是我又不知道她的过去,所以我不知所措。”他看着她好像凝视着自己,有 点脸红不好意思了。这句话一说,女同学听出来和自己没有关系了,虽然身心轻松了, 但莫明其妙的有些失望。“是谁啊?”她急于想知道那个少妇的名字了。“公司总经 理。”她睁大眼睛看着他,“多大年龄。”第三者可是个让人鄙视的角色,她要劝她 的同学,可别去做这种缺德的事情。三十四岁的少妇,而且是自己的上司,她听明白 了他说的内容。 其实现在什么都没发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她在心里连称庆幸。每个人有自己 的生活态度和行为方式,这是外人无法左右的,她很清楚这一点。老夫少妻或老妻少 夫,这一社会现象已经越来越被人们认可了,婚姻自由的国度里,你总不能要求男人 和女人结婚要有年龄般配约定吧,如果真那么规定的话,也许在理论上是可行的,但 现实社会却很难办到的。 “其实,你完全可以在同龄人中找啊,怎么会爱上结过婚的?”她想知道他的想 法。公孙迪晒笑一下,“原因好难找,爱要有理由吗?”他问女同学也问自己。他接 着告诉她,在公司上班的二个月时间里,他一直注意着她,没有看到过老公来公司的 情况,他就猜想是不是她的家庭产生了隔阂。“你想趁机而入吗?这样好像太……” 她说不出下面难听的语言了,他怎么会是这样呢,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可是只在电 视上看到过,生活中却没有遇到过,她的同学竟然在想主动拆散一个家庭,这太可怕 了,她有点后悔来和他谈这些事情了。 振救他,每个女人都认为能够改变和自己亲近的男人,她也有了这种想法。她有 很多道理想讲,但相信他都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她没有说了,只是静静地抿着杯中 的茶水,听他诉说着他的想法。时而也递给他一个笑容,在蒙胧的灯光下,她的苦笑 是没有法子让他看得到的。茶屋中的钢琴边坐着一个长像清秀的女孩子正弹着一曲《 命运交响曲》,她的思绪随着曲调荡涤开了。 她已经给老公打电话说自己可能很晚才回去,现在她在想是否还是很晚才回家呢? 公孙迪来北京后,她和他总会隔个时间,抽空在周未聚一聚,聊起上学期间的许多往 事,让他们感到很快乐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她还给他介绍老公公司的一个姑娘认识, 双方要求都太高,碰在一起也没有产生感觉,就吹了。 看她有走神的样子,公孙迪头一回感到,和自己是铁哥们的女同学,好像很反感 自己刚才谈话的内容,他也就突然停止了没有说完的话。“公孙,其实我不知怎么说 你这个事情,可是我个人认为宁拆十座庙,也不拆散一对夫妻。”欧阳秋连连说我可 没有那样做啊,要是她已经离婚的话,我才会对她发动爱情攻势的。“真的吗?”女 同学看着他也像是真的,因为他说话的时候,有种急于证明的成份,“相信你,可要 把情况搞清楚了,别鲁莽从事。”叮咛着他。 坐的时间长了,她说咱们到外面走走吧。公孙迪结账时,女同学把他拦住,“我 来吧。”她抢着把钱递给了收银员,“要发票吗?”收银员问道,“有区别吗?”在 得到不要发票可以打折的话后,她说不要发票了。 雨后的城市,笼罩在一层雾气之中,看着路边的树叶在蒙胧灯光下,让微风拂得 轻轻点头,仿佛告诉人们清明不远了,出门一定得带雨具了。并排走在深深的小巷中, 经过一家又一家的商店门口,路上来往的行人,不断地从身边过去。“还上网吗?” 她问他,前段时间他特别喜欢上网。“以前上网聊天比较厉害,春节后上网的时间没 有几次。”今天周未,是上网的时间,她一提起网络就把他想上网的念头给惹起来了。 “到我住处呆一会好吗?现在也不晚。”他建议道。 “好吧。”她答应了他。俩人就在路边拦了部车,打的往公孙迪处的地方开去。 走进二室一厅的房子,女同学立即被一股脚臭味刺激得直捂住鼻子。“我的天, 你多少天没有打扫了,房间也没开过窗户吧,赶快打开窗户,太难受了。”她有些夸 张地跑到每个房间把所有窗户打开,雨后新鲜的气流串进了房间,过了好一阵子,她 才大张口地吐出一口气,“舒服多了。”他看着她忙碌样子,脸上有种羞愧表情,默 默地打盆水把客厅和卧室的桌子擦干净,在她回到客厅时,他泡杯茶水端给她,“喝 杯茶吧,也没有别的东西。” “公孙,我知道你散慢惯了,可是人总得改变吧。俗话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我觉得学生时代可以对自己松些,但工作后要从各方面完善自我。”特别爱讲道理的 她,抓住他的这个缺点,一顿指手划脚的批判教育。“记着了,下次你再来时,肯定 比皇宫还舒适。”皇宫什么样,没有见过,虽然故宫去过,但毕竟是给后人参观的, 在皇宫生活的历朝皇帝早成了教科书中一页历史,难道真的如历史作家写的那样皇宫 是一层不染,他不敢相信这一说法。 “又开始油腔滑调了,反正我又不住,给你提个建议而已。”她走进卧室对跟着 的公孙迪说上网看看。 搬个椅子坐在她旁边看她QQ聊天。“你的朋友不少嘛。”他看她的QQ聊友有近百 个,他发出感慨。“没事干嘛,天天在家闲着,总得找点事做吧。”看着她同时和十 多人聊天,他惊叹她的打字速度和反应能力,“这样会发错对象吧。”他在她正快速 打字时问她。她敲击出最后一笔时发送出去:“老出现,在乎的人早就溜了,余下的 都是不在乎的,大家都知道不可能只是二人在聊天。”公孙迪想了想,问她:“他限 制你上网聊天吗?”“不管。”她边打字边说话。“聊天内容也不限制?”他仍然往 下问。她随口答道:“他没有精力呵。公司的事情就把他忙得很晚才回家,那时我早 就下了。” “你的意思,他不知你上网聊天?”欧阳秋得到她告诉自己的是不知道时,他开 始感到她的生活是寂寞的。全职太太的生活,空闲的时间多得让她不知怎么渡过了。 “你在网恋吗?”他很直接的问她,也不再顾虑她会有什么想法了。“怎么才算网恋?” 她转身的同时,带来一阵香气扑入他的鼻孔。他摇头不知道,“没有经历过,网友见 过吗?”听到这句话,她眼光放光般看着他:“你见过网友,一定好玩吧。”一听这 话,他知道白问了,看她惊奇的表情,还属于QQ新手吧。 哎,看样子娶了老婆的男人,千万别把她放在家里养起来,高速发达的网络世界, 难保某一天让心存不良企图的男人给勾引变坏。让她生活在一定的家庭压力下,应该 是保持家庭纯净的好办法。他看着女同学在电脑前一幅特别投入的神情,有点担心她 的未来了。 他和她没有未来,他知道这一点。他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死党,从来没有想过她 是女孩子,现在也没把她当女人看待,在他的心里她就是自己最亲密的铁哥们。学校 的时候,大家都以为他们在谈恋爱,这也怪不得大家有这个想法。其实她现在的老公, 就是比他们早入校三年的学友,大学一年级时他就知道了她和他的爱情故事。他当时 有个特别奇怪地想法,有过恋爱经历的女生,他绝对不去当前任的替换者,阴差阳错 地他和她成了铁哥们,这也是他们之间的秘密。 “倒杯水。”她聊天的时候叫他,他顺从地起身到客厅。“别忘记加点冰糖,刚 才可没放啊。”从卧室里传来她的大声喊叫。 咕咚咕咚接过茶杯的她很快就灌进了自己的肚子:“再来一杯。”他听话的又按 照她的要求接了茶水,放在她左手边。 “妈呀,十二点了。”当他靠在椅子后背上昏昏欲睡中,猛然让她的咋呼给惊醒 了。难道自己睡了二个多小时,他不相信地看着她。“你可睡美了。”她对着他哈哈 笑起来,“我聊天你睡觉,各得其所啊。” “你送我下去吧,你住的也太高了,连电梯也没有,楼梯过道很恐怖的。”他把 她送到路边拦了辆车,“到了来个电话。”他叮嘱她别忘记到家报个平安,然后看着 车发动他就往楼上走。 他躺在床上做着美梦。就好象刘时芳已经在他的攻势下投降了,主动向他投怀送 报。他没有想过和她的可能结局,而且也是不可能有结局的,他可从来没想过要和离 异的女人过的想法。在他的意识中,如果能遇到一个让自己可以少走弯路的女人的话, 也许他和她会有一段姻缘。在合适时候他还是会选择分手,吃别人剩下的东西,终究 是没有多少味道的。他在想自己的计划,想象着成功的那一天。 他无意中记下了她的QQ号码,并成功加了好友。他把自己天天挂在网上,想和她 在网上聊聊天。他必须做到有的放失,否则又得再次跳槽。一个公司老板不可能把一 个对自己有过非份想法的人留在公司里的,这可是一颗定时炸弹。他一直在网上没有 遇到她,让他有点失望。一个外地女人能够在京城开公司,他能够想象得到有多么困 难,吃了多少苦头是难以言表的。为了个人前途,他要征服她,首先要征服她的心, 让她接受一个比她年龄小的男人的爱。他知道是件多么难的事情,一不小心就什么都 没有了。她看到匿名信会怎么想,婚后的女人还被其他男人念叨,如果是个水性杨花 风流女人,肯定会红杏出樯的。她是什么类型呢?他可不想把时间花在一个不可能被 引诱的女人身上,那样损失就太大了。他给自己定了个时间,能够承受引诱是否改变 的女人,用一个月时间就应该可以了。他喜欢上一个有夫之妇,可是却不是娶她,而 是看上她的钱和熟透了特别诱人的少妇躯体,这是他的绝密隐私,是见不得人的。 一晚就在胡思乱想中睡着了,早晨上卫生间时,在镜子里他的脸有些焦黄色。想 想也没有其他事情,他回卧室后又躺进被窝里。 刘时芳没有起床,手拿着信件靠在床头上,头脑中还在闪现是谁写的。她其实内 心非常希望有个爱自己的男人,每天陪伴自己过着正常的家庭生活。而且单亲家庭也 不利于孩子的成长,应该为王恒找个好父亲。很久没有起涟依的内心,突然被一封不 知谁发来的信给搞得烦躁不堪。做妻子时,她失败了,但是做小姐和情妇,她却做得 非常成功。她明白了前夫为什么一夜之间把自己抛弃了,原来的自己是多么不解风情, 一切都是那么正统死板,不知如何笼略男人。 她恨写匿名信的男人,“贫穷非我愿,真情独我爱,宝贵人生路,但求又何妨。” 富有与爱情是人都想得到的东西,他没有做作的话,让她觉得他身上应该具有非常强 烈的阳刚之气。她想找个人倾诉,可是和谁呢?她心里没有合适的人选,和熟悉的朋 友这是无论如何让她也张不开口的事情,辗转床头间她想到了网络。 她侧身伸手从床头柜上把笔记本电脑搬到自己腿上。在个人博客里面,写下了自 己的故事。她这个博客还是王军到北京后,教给她的,一直以来她都没有进来过。她 有选择地把小姐和情妇生涯隐藏了,只是把一个离异女人的内心世界放了上去,渴望 被人爱的思绪毫无保留地通过字里行间表露无遗。她不知有没人来看自己的博客,至 少写完之后,她有种解脱,心情也随着她的最后一下敲击键:提交,开朗起来了。 QQ她也挂了上去,她不想受到别人的骚扰,总是隐身挂在上面,每天在办公室 她也是这样隐身挂着。QQ信息传递方式,已经成了资料传递的最佳方式―――方便 快捷,她和许多客户之间的信息交流都是通过这来完成的。这段时间一个叫“湖山” 一直发着网上最多最平常的问候:“你好!”,一天三次没有断过。 “你好!”她觉得总不回复好象有点失礼。 “终于得到你的回复,谢谢!善解人意的女人。”得到一句恭维,她觉得他属于 比较爱讨女人喜欢的类型。“谢谢夸奖,我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呵。”她也很快地回 给他。“我可以说认识你很高兴吗?”聊天框里他发来这样一句话。她想想回给他: “别客气,可以啊。”看到他发来的谢谢两字,她在想这两个字肯定也是网上已经用 得非常频繁的句子了。 她告诉他自己这是第一次和陌生人在网上聊天,不知聊些什么,他说自己已经和 许多人聊过天,相信她是第一次。她问他姓名年龄,他告诉她叫吴华明,今年35了, 是个工程师。她告诉了她的名字年龄,在房地产业工作。他说:“我是个个性很强的 人,所以没有得到你的回复,我就每天都发问候,对于每个人我都这样。”知道他并 不是休闲时间很多无聊才发,她觉得他是个可以交往的男人,“能给我联系方式吗?” 她打出了这几个字,过后她都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网上的人可以相信吗?她试着打 过去,电话也通了,听到电话中特别有磁性的男人声音,她心情慌张没有说话就挂了。 “刚才是我打的,不好意思,我不知说什么好。”她在QQ上告诉他。很快他回 了句:“知道了,谢谢你打过来,我已经保存了电话号码。”她快乐地回道:“常发 短信给我好吗?”“只要不影响你,我愿意。”看到发过来的话,她心里好开心。原 来QQ聊天可以给自己带来快乐,以前怎么没有想到呢?一早晨她就坐在床上和他聊 天,快近中午时,肚子咕咕地叫唤开了,昨晚由于没有吃得很少,一个单身妇人想正 常吃饭,可能也很难啊。她让他等一会,她要吃点东西。 她从冰箱里翻出零食,用微波炉把牛奶热上。一个披头散发的在房间里进进出出 的女人,没有系带的睡衣,把乳房遗漏在外面,活生生一幅早晨春色图,没有观众的 早晨,连孤芳自赏也谈不上了。 “好了。还在吗?”她发条短息过去。舒适地靠在床枕靠背上往嘴里塞食物,牛 奶放在床柜上。她在想这个男人是什么样子,总听说网上也能交上朋友,她在内心里 希望自己的第一个网友,是个非常不错的男人。至于今后能遇到多少网友,她可不敢 保证了。 很快对方回话了,一直在等她呢,她听了心里好快乐,有个男人在等自己,这已 经是很久没有的事情了。虽然是在虚无飘渺的网络世界上,她也感到非常满足。她把 自己放得很开放的样子问道:“你猜我现在在哪?”她嘴上堆满笑意地打着字。她感 觉他好有风度和礼貌,没有给自己说过一句过分的话,让她感到网上世界其实不像别 人告诉自己的是一片混乱样。 “美丽的少妇,你应该在家里吧。”她发出一个笑脸表情给他:“当然啦,在家 里的什么地方?”她快乐地笑了一声,他会想到自己在床上和人聊天吗?“有难度啊, 书房吧。”没有往歪处想的男人,肯定是值得交往的男人,她下了定义。 “呵呵呵呵,我在床上呢,没想到吧。”她同时发了怪脸表情给他,他会想什么, 羞得她脸庞升起了朵红云。 春节后,她彻底地把喜欢王军的火焰熄灭了,突然增加的心灵空白处,让她不知 所措,清醒后的她需要男人的念头变得急切起来,她要一个爱自己一生的男人,而不 是逢场作戏一夜情式的男人。她不能保证在遇到爱自己的男人前,自己是否就会拒绝 和别的男人发生一夜情,但她能肯定的是遇到后,自己会做一个终身只为他而情感崩 发的贤妻良母。 没有思想准备,她的心里突然有了个让她心速狂跳的想法:说不定我可以网恋一 次呢,那会是什么样子啊。情感压抑太久的她,此时她有了特别想见自认为各方面都 很好的他了。 “小心,别着凉了。”看着他发来的字,她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的慰藉。 她知道自己迷恋上网络了,而这就是“湖山”这个男人把自己深深地吸引住了。 她好想把自己推销给他,让他看到自己,相信他会产生爱自己的念头。 “我能看看你吗?”她问道。 “我没有照片啊,你有吗?”他快速地回给她,看来他一定也在想像自己的容貌, 是否是他想象的美丽。“等等。我找找。”她记得电脑里她保存有照片的,给他什么 样子的呢,半身还是全身照片,其实她的身材有着魔鬼形态,她还是决定发张风景照, 点发文件后告诉他:“北海照的,别笑话我啊” 发完照片后,他发来一句:“很美丽的妇人!我有事情要出去,回来后再聊天。 8888!”他难道看了照片觉得失望了吗?本来高兴的她,有了失落感:难道自己真的 老了吗?对于男人再无诱惑力了吗?女人的心天空的云,阴晴无常理。 不行,我得给他打电话,看他是否在欺骗自己。她拿起手机按重拨,“你好!” 他快乐地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起床吧,都快三点了。”在别人眼里绝对认为是妻 子打来的,“不方便吧?”她心里有种幸福感觉包围了全身,他的身边肯定有人了, 她觉得好刺激,快乐地笑声传到他的耳朵里面。“开个小会就出去。”听着他说话声 音明显降低,她满足了,毕竟自己在下属面前接到亲人电话,也是轻声直接说有事情 就挂电话。“你忙吧。不影响你了,拜拜。”在心里面给了他一个吻。 儿子的学校组织清明活动,周未就不回来了。还有几天才是清明节,学校组织革 命先烈教育活动,她是非常支持的。许多家庭的孩子都只有一个,从小溺爱娇宠已经 成了主流,如果学校再不加强历史传统教育,那么真的就会像批判家们预测的那样, 我们的后代将会是没有历史责任感的一代。 周未二天,她和他在网上疯狂聊天。没有想到外表风光的他,会有那么多让她认 为是伤感的事情。其实一个男人在妻子不在身边时,上歌厅娱乐城肯定是很正常的事 情,可是他却没有,原因只有一个,他要对妻子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虽然应酬时 无法脱离那种环境,他也尽量保持着冷静的心态。世上还有这种男人,她真的觉得很 理解他的行为。如果她没有离异的话,她和他之间肯定没有故事的,但是现在,她不 再要求男人只爱自己一个了,能遇到这种男人,作为女人的她是肯定要抓住他的。能 对妻子一如继往的男人,相信也不会对别的女人模眉冷对千夫指吧。 谈工作谈生活,他们感到有太多的共同语言,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她向他发出 了爱的信号,随时在北京等他的到来。期盼是种煎熬,她只想现在就和他相聚,期盼 更带来快乐与兴奋的愉悦,她仿佛变了个人似地,一改往日低调的心态,她要把这份 快乐与人分享,她想到了任虹。 “虹姐,我是阿芳。你忙什么呢?”她想让任虹来自己这里。由于他晚上要开会, 她下来就打电话给任虹。“有事情吗?这个时间可从来没接过你的电话。”她没有管 她,只是说有时间来吗?“这……我……,那好吧,一个小时后我过去。”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