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一个离异少妇的情感日记-17 2001年4 月25日,星期三 中午秦明娟电话约我下班后去新开张的新世纪商场。 可下午四点多钟时,又接到达明打来的电话,达明说,今天晚上吴总请客, 要我们必须去。 我说,我已和明娟约定下班后去新开张的新世纪商场。 达明说,雪儿,为了同学会我们只能这样,而且事已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不 能半途而废。 我说,看那吴总的模样,他一个国企造纸厂,那有什么油水呀。 达明爽朗地笑了。雪儿,这一点你就不明白了,现在的国企里哪个当官的没 有十万八万的,别看造纸厂要垮不垮的,下岗职工成堆,越是这样,当官的捞得 越多,他捞国家的,慷慨国家的,关键是只要他高兴。 我没有吭声,只听达明说话,达明连喂几声,问:雪儿,你在听我说话吗? 我说,只怕我不能胜任你交给我的任务。达明说,你什么意思嘛,明娟那头 我去说,叫明娟今晚也去。 我想了想说,那好嘛,但你一定要通知明娟去。 五点三十分钟下班,达明和明娟已在公司门前等我了。明娟穿的新潮大胆, 粉红色及膝连衣裙外面套穿一件浅黄色风衣,红色高跟鞋,右肩上挎的蓝色小坤 包尤其耀眼,长发如瀑垂在长颈上,高雅且性感。达明也是西装革履,衣冠楚楚, 但和明娟站在一起显得太矮小。相比之下,我的着装太平淡,一身灰色的职业装。 吴总早已等候在皇冠大酒店,见了我们满脸堆笑上前迎接,与我和达明打过 招呼后,他的目光停在了明娟身上,达明忙介绍明娟。 吴总伸手来握明娟的手,呀,你真美,能够与你相识,是我吴某的荣幸呀。 明娟轻轻地一笑,露出浅浅的酒窝,算是对吴总的回报。 达明叫明娟和吴总坐在一起,我和达明分别坐在两边,明娟不愧是在外面经 受过大场面的人,她频频向吴总敬酒,吴总心花怒放,乐不可滋。明娟提到同学 会要吴总资助的事情,吴总说,我的五万元随后就到位,明娟双手摇着吴总的手 臂说,五万元太少啦,如果要明星出演,或许还不够别人唱一支歌的出场费呢。 吴总拍拍明娟的脸蛋说,好嘛好嘛,我再考虑考虑嘛。 明娟与吴总的交谈,动作总让我有些尴尬,这种场面我只在电视中看见过, 现实中还是第一次。事后明娟说,女人就得靠这些了,男人,尤其是这种掌握权 柄或者是有钱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女人要想掏到男人的钱,用温柔作利箭,用 姿色着本钱,没法子呀,谁叫我们是女人呢? 饭局后,自然又要去舞厅。我首先说不想去,达明悄悄对我说,我们还是进 去坐坐吧,你放心,今晚的任务由明娟去完成。舞曲一开始,吴总就迫不及待地 请明娟跳,我和达明跳了几曲后,就谎说有事先走。 达明送我回家。我邀请达明进屋小坐。但我们之间好象无话可说,平时口若 悬河的达明不知何故在我面前竟无话可说了。 坐了一会儿,达明说,雪儿,你休息吧,我先走了,明娟那头你不必牵挂。 我说,达明,我总觉得,你与吴总之间好象有什么交易,如果真是用明娟作 交易的话,干脆就别再继续下去了,同学会的形式很多,没必要非要那样做。 达明说,雪儿,这些事你不必多问,我与明娟自有分寸的。 一个离异少妇的情感日记-18 4 月28日,星期六 天都还没亮,电话铃就响了,是明娟,明娟在我楼下,要我起来开门。 明娟显得很疲倦,但她仍然喜形于色,她举着一张支票说,雪儿,你看,我 在吴总那里弄到十万元,这次我们的同学会可阔气啦! 我说,这几天你都在和那个吴总一起吧。 明娟说,是呀,怎么了?为了同学会,我明娟是刀山下火海都不怕。 我说,明娟,你真行,你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明娟说,别讽刺我了,我给你说过,女人有温柔有姿色就能换来财富。说不 定哪一天,我也做一回官太太过把瘾呢。 明娟要我给她烧洗澡水。明娟接着说,这几天她都和吴总在一起,明娟将身 子向我靠拢有神密兮兮地说,那个吴总性生活挺捧的。说完又呵呵大笑起来。 我表现出惊讶。明娟说,那吴总也怪可怜的,老婆孩子都死了,孤零零的。 他在我面前还流泪了,我还很少看见大男人泪涟涟的样子,怪伤感的。 我说你相信他的话是真的吗? 是真的!明娟流露出深信不疑的表情。 明娟手摸着张支票说,这就是女人的资本,象你周雪儿,成天在公司守着, 干那些永远也干不完的工作,月薪也只不过千多元,多没趣,多心烦呀。 我说,明娟,你不要说我了,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也有自己的生活观点,你 不是我,我也不是你。 明娟说,哟,看你,生气了是不是?雪儿,我是说着玩儿的,你可别当真。 我以浅笑作为回答。我想,也许明娟说的对,女人是这个世界上的风景,最 灿烂的风景本来应该有最优厚的回报,但女人付出了自己的灿烂,往往又是受伤 最严重者。 明娟是不是有些自暴自弃,她的感情世界是那样的丰富,但她的感情中又有 一道很深的伤口。说起来我们都是被男人伤害过的女人。 明娟在我家里呼呼大睡了一天后。夜里又被吴总请出去了。 一个离异少妇的情感日记-19 4 月29日,星期日,阴雨天 还有四天时间,我们的同学会就将在本市的皇冠大酒店里举行。达明一大早 就打过来电话说今天夜里有几位先回来的同学准备到珊瑚茶楼小聚一次,他已订 好了坐位。 我如约会了珊瑚茶楼,阿诚、达明、明娟、任伯染、李玉玲还有何国安都去 了。 我一见到何国安心里就有些烦燥不安,我只在茶楼里小坐了片刻,就起身告 辞出来,我不想再见到何国安,这个给我爱情又给我痛苦的男人,我一路小跑着, 脑子里全是空白,白茫茫一片。 阿诚一边在后边追我一边叫着我的名字。晚风很凉,我穿的是一套深红色的 裙装,全身被寒风一阵一阵的打击。我穿行在夜色中,听到阿诚的喊声后我才停 住了脚步。 阿诚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说,雪儿,你怎么了?我没有吭声,心里直想哭, 突然又蹲下身子,双手抱住头,我好想大哭一场。 阿诚又问,雪儿,发生了什么事情,给我讲讲好吗?也许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我觉得阿诚的问话好烦,竞不由自主地说,你走,别来烦我好不好? 阿诚什么也不说,傻傻地站在那里,过了好一阵,阿诚俯身用手拉我,说, 雪儿,我送你回去吧,天上又下毛毛雨了。阿诚的话突然间让我心里掠过一阵暖 意,久违的来自男人的关爱,让我感动的泪水涟涟,眼前的阿诚突然间成了我遮 风挡雨的码头,我随着阿诚拉我手臂时站起身,又扑进他温暖的怀抱。 阿诚的双手轻轻搂着我的臂部,我扑在他怀里,终于止不住哭了,哭的很伤 心! 阿诚轻轻拍打着我的手臂,安慰我说,别再伤心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 总不能老在往事中伤悲吧。 阿诚招了一辆“的士”送我回家。我却固执地不坐车,要阿诚陪我步行回家。 我依偎着阿诚的臂膀,阿诚轻轻搂着我,我们就这样走着,默默的,我幸福地吮 吸着阿诚给我的温暖与关爱,我真的太需要关爱了,一个感情受伤的女人,会有 什么能让她尽快幸福快乐起来呢?爱情,只有爱情才是医治感情创伤的灵丹妙药。 阿诚啊,阿诚,如果倒回去十一年,我一定会接受你的爱情,但现在,唉, 人生讲缘,也许上帝就没有把我们的缘份牵连在一起。我也不能作违心的事,我 不能只顾自己,而破坏阿诚的婚姻,不能把我的不幸转嫁给另一个女人。 我突然推开阿诚,神经似地向前冲去,阿诚被弄得莫名其妙,忙追赶上来, 喊着我的名字。因为跑的急,脚下打滑,鞋跟被扭脱,我整个人被重重地摔倒在 地上。 阿诚急忙扶起我,嘴里不断问,雪儿,你怎么了,你摔伤了吗?我不说话, 眼泪在眼眶转来转去,最终泪流满面,阿诚要送我去医院,我说没什么,只想回 家。 阿诚送我回家,又烧热水给我洗脚。我叫阿诚走,阿诚却不吭声,也不走。 阿诚不走,我也不好上床睡觉。 阿诚说,雪儿,你今天怎么了? 我说,你真的不知道吗?我一看见何国安心里就不自在,心里有一种莫名其 妙的东西在涌动,有时我好想杀死他。 阿诚说,这样做不是你雪儿的性格,没有了何国安,你雪儿照样会生活的很 好,你更应该活个人样出来,让他何国安瞧瞧才是最真实的,而你这样做,纯粹 是在折磨自己,自酿苦果自吞食呀! 仔细想想也是,我这样做到底是为谁,做给谁看,这不是自己折磨自己又是 什么呢? 阿诚,别对我太好,你的好我永远明白,但我不能把自己的欢乐建立在另一 个女人的痛苦之上。站在窗台上目送阿诚回家的背影在黑幕下消失时,我在心里 对阿诚说。 一个离异少妇的情感日记-20 4 月30日,星期一 傍晚回家接到父亲打过来的电话,父亲说五月四日是我的生日,问我回不回 家,公司五一节放不放假。我说到时候才知道,五月五日我们要举行同学会。 放下电话,我心里突然产生一种内疚的感觉,五月四日是我的生日,父亲还 能清楚地记得,而我呢,父亲什么时候生日我却不知道。父亲对我的关怀是无私 的,而我对父亲的回报却没有一点儿。离婚后,我就从来没有去看望过父亲,倒 是父亲经常打电话问候我,安慰我,父亲也说,既然国安已经不爱你了,你完全 没有必要想着他,婚姻也讲个缘份,靠双方去维系,不能残缺,否则这就不是婚 姻。 我父母都是中学教师,七十年代的工农兵学员,父亲是下乡插队时推荐到师 专读书的。而我的母亲,当时是回乡知青,他们是一起被公社推荐读师专的。因 而,产生爱情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业后,他们又信誓旦旦要回公社培养无产阶 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母亲如愿了,父亲却回了老家,在生他养他的县城中学教 书,父母结婚后,母亲幸运地从公社调到了市区中学教书,市区中学离县中有八 十多公里的路程,县城有一套住房,父母便把家安在了县城,母亲每周才回家一 次,对教学工作尽职尽心。市区中学的教学条件好,因此读高中时,我就一直跟 着母亲,住在学校一间空房里,后来学校校办工厂倒闭,我们在离学校再百米处 的校办工厂旧地址分到一间六十多个平方米的屋子,父亲把屋子收拾了一下,并 将屋子一分为三,我们又在市中区安了一个家。 我母亲是脑溢血病死的,那年我刚读高三。我读大学时,市区的家就不存在 了。 我读大一时,父亲又给我找了个继母。继母年小父亲八岁,是死了丈夫的女 人,父亲娶妻后,我就很少回去了,我怀念我的母亲,对继母有一莫名其妙的仇 视。但继母对我却是巴心巴肠的,我冬天穿的毛衣,全是手工编织的,都出自她 的手,而我对她却从来没有半点感激之情。但继母从来就不计较这些,对我的爱 一如既往。继母有一个儿子是判给她的前夫的。 记得我读大学时,经常回家向父亲伸手要钱,有时候我要一百元,父亲最多 也只给我二十或者五十元,我心里总认为,父亲的钱一定是拿给继母的儿子了, 对父亲的解释一点都不理解,父亲总是说,我每月的工资还不足五百元呢,你就 节约点花嘛。每到这时候,继母都在旁边默不着声,而每次我离家时,继母都要 送我到车站上车,每次都要给我十多元钱,说是给我的路费,每次继母给我钱, 我都会不客气地收下, 其实,继母工资也不高,一位普通女工,那年月的月收入也不过三百元钱左 右,她每月还要给儿子的抚养费一百元,这是离婚时法院判的。后来,继母申请 病退,在街道上摆了个小烟摊,继母说,守小烟摊的月收入是在工厂时收入的三 倍。自从她摆了烟摊后,她给我的钱便从二十元长到了五、六十元,她还悄悄来 大学里看过我两次,每次都给我钱。我与国安在校外租房同居后,她曾经劝过我, 不要过早把精力花在谈恋爱中,这样很不值得。她说话很委婉,但我还是觉得她 管得太宽,叫她别管我的事。有同学问起她时,我告诉别人她是我们的邻居。她 嫁给我父亲近七年了,我从来就没有叫过她“妈妈”。 此时,想起这些心里也觉得欠疚。也许是我现在的处境的缘故吧,我对父亲 说,妈妈在不在?电话那头的父亲有些惊讶,雪儿,你说什么? 我重复说,唐阿姨,不,妈妈在不在家。 父亲说,在呀,她正在洗碗呢!我忙叫父亲叫妈妈接听电话。 电话那头的继母有些兴奋,声音也有些颤抖,我是…… 我对着话筒大声叫了一声,妈妈!你现在好吗? 继母说,好,好,好呀,我和你父亲都好。我已是泪如泉涌了。 继母问我生日回不回家,她好早点作准备,不要把自己亏待了,如果嘉嘉没 人照看,带回去她帮我照看。我心里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往上涌,只想哭。继母 听到了我的抽泣声,忙说,雪儿,你在哭吗?你病了吗? 我哭腔着说,没……没有,妈妈,我以前对不起你呀……我再没有勇气把话 说完,搁了电话。 不一会儿,继母又打过来电话,继母说,如果你觉得一个人生活太累,我来 嘛,我来给你煮饭,把嘉嘉也接过来和你一起住。我止不住泪水激涌,我说,妈 妈,我很好,我会回来看你的…… 此时,我坐在电脑旁,继母音容笑貌在我眼前浮现,这就是女性,这就是母 爱,母爱真的是无私的。 一个离异少妇的情感日记-21 5 月1 日,星期二 我已定下,明天带着嘉嘉回家去。 今天中午又给家里挂了个电话,给父母说了我的打算,父母都很高兴,并再 三叮嘱不要变挂。 一想起继母,我心里就觉得欠她的太多,我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但她同样无 私地待我。而我自己呢?因为被男人抛弃了,对女儿的爱就渗杂了一些怨恨,女 儿是无辜的,我哪能因为她父亲的无情而让她受到母爱的冷落?况且嘉嘉还是我 亲生的呢,与继母相比,我真的是无地自容。 下午,电视台打电话来,电视台老胡邀请我去参加他们的谈话节目,谈关于 “太太回家”的话题。我当时就拒绝了他们。我已不想再抛头露面,昔日那个侃 侃而谈的周雪儿,已成为遥远的记忆,有时候,人生中一次致命的打击就会改变 人的整个一生,包括他的个性、性格。 我已经变得清心寡忧,对好多昔日热衷的东西变得冷漠而轻淡。“太太回家” 不就是男人们在男权主义思想下的一种妄想么?说实在话,昔日,当我满怀爱情 与何国安走入婚姻殿堂时,我就幻想过,回家做个全职太太的理想生活。我在家 中相夫教子,坚守爱情,让何国安努力工作,干出一番轰轰轰烈烈的事业,他能 抛开家中的一切烦恼,一心一意扑在工作中,在社会上他是我遮风挡雨的码头, 在家中我是她温柔的小羊,疲惫时靠岸的温馨港湾。但这太诗意太理想化了,以 至于我这种理想的诗境还没来得及展现,便成了蓝柯一梦。梦的尽头,是我被折 伤的翅膀。 因此,我认为,要想太太回家,就必须要具备几个条件,一是,保证他们的 爱情婚姻永不变,二是要有相应的法律法规。三是假如回家的太太被男人抛弃了, 太太该怎么办?太太回家了就一无所有了,她的一切生活都得靠丈夫供给,一旦 发生了婚变,她又靠什么方式生存?再说,回家的太太整天在家里消磨时光,她 与社会隔离了,思想意识也相对落后于社会,假如真离婚了,她想走出家门,重 新就业,也会寸步难行。女人不是天生的奉献者,女人需要用知识用自己的智慧 和双手来武装自己,女人更不能远离了社会。我的观点也许很偏激,但我是从我 自身的遭遇说开去的。唉,管他的哟,让他人谈去吧。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是, 太太真的回家了,他的丈夫有能力供她吗?在中国,多数男人的月收入不过几百 块,他们还上有老人要孝敬,几百块钱能干些啥? 刚才达明又打过来电话,他无事找话说。我说,达明你让我安静一会儿吧, 我这时候正在网上呢。达明说,说到上网,我倒想起了,我公司的小龙说,昨天 他在“我看看中文网”上读到了你写的网络日记,叫什么“一个离异少妇的情感 日记”,说里面写的有个人就象是我,只是没有用我的真名而已,今天中午我也 上网拜读了,你写的阿诚,不就是X 国诚么?雪儿,我真不明白,你写这个日记 的目的是什么?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隐私公布于众呢? 我想了想说,达明,你也许永远也不会理解我,这叫“不吐不快”,你明白 吗?我想,这就是我为什么对达明产生不起爱的原因, “不吐不快”?达明很惊讶。 我要让全世界的人知道何国安这个丑陋的男人,我还希望何国安的小妻子也 来读读呢。 达明说,雪儿,何必嘛,何国安也许真有难言之隐,你就不能用宽厚点的目 光来理解他吗?至少说,你们爱过,还有一段甜蜜的日子呢! 我说,达明,是何国安叫你来说的吧。 达明忙说,不,不是的,雪儿,我是从心里上讲知心话,我是为你好,你的 日记写的凄凄凉凉,的确很感动人,还有,你写阿诚与你的那段情,假如他妻子 看见了又咋办?你不是在害阿诚吗?我顿时语塞,无言以答,是啊,阿诚现在就 在和妻子闹矛盾,假如知道了这些,我不是害了阿诚。我换了种语气问达明,达 明,你说我还写不写下去呢?达明说,我也说不好,我总觉得这样做会不会产生 不好的结果。顿了顿达明又说,即使要写,那你就换个名字嘛,用笔名,这样也 可能无妨大碍…… 最后,达明说,雪儿,你快来吧,好多的同学都在滨江路的水上茶楼里呢, 你不要总是想着往事,在往事中作茧自缚,这样不利于心理健康的。来吧,好多 人都在问起你呢。 坐在电脑前,我很茫然,我问自己,我的心理健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