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异女人,你的绣球抛向谁? 作者:周雪儿 我的再婚不是梦(袁梦茹。34. 中学语文教师,离异3 年,现独居) 在学校里袁梦茹是有口皆碑的好老师。与仕明离婚,说起来又好气又好笑, 不就是为了仕明上司的儿子能在她教的班读书么?但感情这东西就是怪,一点小 小的事情竞让他们这对恩爱的夫妻离婚。梦茹说,那个老师教那个班,那些学生 在那个班级就读,这全是学校教导处安排的,老师没有权力去挑肥拣瘦。况且, 梦茹所在的学校属市重点中学,对学生的安排分配,学校把关很严。梦茹热爱教 育工作,教学认真踏实,深受学生爱戴,因此她在社会上的名气很大,很多人都 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在她班读书。但这恰好成了梦茹离婚的诱因。 离婚后仕明又很后悔,找过她几次,她都拒绝了。在她看来,婚姻是没有后 悔药吃的,尽管说她有时也觉得后悔。离婚三年了,尽管说她有再婚的想法,但 真正让她称心如意的男人她还没遇到过。在别人眼里她是个好老师,外表的漂亮 和职业的性质,以及自身的修养,给予她独特的气质美。对于她,学历低职业差 的男人有那份心思也没那份胆量,学历高或者有一定地位的男人,又都嫌她是离 婚女人,好再她还没有孩子,再婚的条件还算有些优越。而那些四十岁左右的离 婚男人又大都带有孩子,既使孩子是判给女方的,每月也要付生活费用,梦茹不 愿意嫁给这类男人。梦茹向朋友透露的心思是,找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似,没有小 孩的男人。这种男人确实很难找,而三十岁左右没有结婚的优秀男人不太多,既 使有这样的男人,他们也都想找个学历一般,而且最好是年轻漂亮的未婚女人。 因为这些原因,离婚三年来,梦茹一直没有找到如意郎君,不过她对婚姻还是很 有信心的,她的择偶条件仍不变。 到网上寻找婚姻(肖女士。42岁。工厂会计。离异5 年。现独居) 肖女士的婚姻很不顺利,她24岁嫁作人妇,有一个可爱的儿子,但丈夫在儿 子不满周岁时因公死亡。她含辛茹苦抚养儿子,五年后又嫁给了在机械厂任供销 科长的孙自礼,孙自礼是离婚的男人,对肖女士的爱充满激情,但自礼就是不能 容忍她的儿子。儿子一天天长大,也一天天显出男孩玩皮的本色,自礼视她儿子 为眼中钉,她却呵护儿子,视儿子为心肝宝贝。因而她们之间的矛盾常因儿子而 发生。儿子读初三时的一个冬天,自礼放在床头柜里的几百元钱不见了,自礼怀 凝是她儿子偷走了,儿子下午放学回家就遭到了自礼的审问,儿子的自尊被挫伤, 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她连夜四处寻找。这件事情的发生对她打击很大,为了儿子, 她作出了离婚的决定。离异后她与儿子相依为命,直到儿子考上大学。儿子走后, 她发现自己太孤独了,找一个男人结婚的心愿越来越强烈。但她又不愿意找个太 平庸的男人,别人给她介绍了好几个,都因为对方年龄偏大或偏小,或因职业, 学历不满意而告吹。她是大专文化,而且是当地晓有名气的文学女人,这种光环 照耀下,使她有些自视清高,她心里还存活着少女时代的“白马王子”。身边没 有满意的,她用化笔悄悄去杂志登了则征婚启事,但收到的应婚信仅有十几封, 而且这些应婚者大都是六、七十岁的男人。仅与两位通过几次信后就“拜拜”了。 婚姻对她来说有些可望而不可及,她说,找个男人结婚很容易,但要找个自己满 意的男人却很难。 在朋友的介绍下,她又到网上婚介站去贴了个征婚启事,给她发E- mail 的男士不少,而且个个条件都优秀,她选了三位为发展对象,在互发E-mail中勾 通心灵,有朋友提醒她,网上征婚不可靠,不要陷的太深。她却认为网上也有真 诚的人,她喜欢的是E-mail这种交谈方式,文字的组合很能看出一个人各方面的 素质,她坚信“文如其人”的说法,因为她本身就爱好文学,大概这就是人们通 常说的男女之间的那种“感觉”吧。但她对在网上能不能找到爱情没有太大的把 握。 等待他来接绣球(向女士。32岁。护士。离异2 年) 向女士与前夫离婚的主要原因是她有了婚外情人,这些事一开始前夫就知道 的,但前夫真的很爱她,还装出不知道她有婚外情人,总是很体贴她爱她想用自 己的爱来挽救婚姻。她主动提出离婚,但前夫仍不愿意,为此她伤透了脑筋。 向女士的婚外情起缘于一次车祸,那天她下班回家穿过新华路时,被一辆自 行车闯倒在地,头重重地闯在栏杆上破了皮,头也闯的昏沉沉的,骑车人是一位 高二学生,小伙子吓慌了,忙叫出租车将她送进医院。高中生的父母随后赶到了 医院,一直照顾她输液后才送她回家。闯倒她的高中生姓钟,父母都在市法院工 作,父亲钟大维三年前退辞,现在云南昆明承包了家建材公司,儿子闯祸时他正 好在家。钟大维四十八岁,身高1.72米,中年男子的成熟风度给她留下了极好印 象,事后钟大维还送来五千元钱做为对她的补偿,但她拒绝了。这以后钟大维常 常打电话到她单位关心她的健康情况,通话的时侯多了也谈些感情的话题,她们 的距离在逐渐缩小,心灵有了勾通。 真正让他们成为情人的还是前夫的责任,那年因为一点孩子的事,从来就没 有吵过她的前夫,竞然当着同事的面吵她,她委屈地哭过后,作出离开家“失踪” 几天气气丈夫的想法,她悄悄请了年休假去了云南。钟大维对她很好,吃玩的开 销全包,同时他们也有了男女之事。钟大维许诺,只要她离婚,自己就离婚娶她。 在云南她享受了几天有钱的滋味,再回到家时怎么也觉得丈夫窝囊,只会围 着老婆孩子转,只会老老实实工作,一月挣五百多元钱。她提出离婚,丈夫不同 意,她不与他同居从感情上心理上折磨他,但他能忍,她把大维与她的事告诉他, 他也能忍,前夫说,只要你不离婚只要孩子有个完整的家,什么我都可以忍!这 种男人实在是太窝囊了!但丈夫的忍耐也有极限,那次丈夫狠狠地打了她,愤怒 地在离婚书上签字离婚。离婚了,她有一种喜悦,但钟大维对此没有那么乐观, 钟大维也没有象许诺的那样与妻子离婚来娶她,两年了,她在期待,而大维每次 与她约会时总是有一大堆暂时不离婚的理由,她也习惯了,大维不再时她也以照 顾儿子为由住进家里,生理上需要是也可以和前夫共享。但半年后前夫有了新妻, 她才彻底地搬了出来。如今她常常用赌博来消磨时光,赢了钱便约几位女友去玩 个痛快,输了钱便找钟大维拿。但独自的时侯,她又觉得空虚的快要死去,时常 独饮独醉,酒醉后又拨通钟大维的电话一叙衷肠:“大维,我在等你娶我呀!… …” 远离婚姻是为了孩子(卫琼,34岁,机关干部,离异2 年) 卫琼离婚的原因是因为“第三者插足”。卫琼与前夫是大学时代相爱的,死 去活来的爱了五年,到头来前夫的山盟海誓轻易地就被那个年轻女孩攻破了。前 夫说:“对不起,卫琼,我爱你和孩子,但我同样爱着她”。他同时爱着两个女 人,他将爱分成三份,也许在前夫眼里这种爱是很“海枯石烂”的,但他这种分 割爱的方式,没有人能接受,卫琼选择了离婚。 离婚后她把儿子的抚养权争过来,她怕失去儿子后心理上没有寄托。但一段 时间后,在工作劳累后又要教育调皮的儿子时,她发现,这种选择抚养权是一种 错误,她真正地体会到了累的含义。独自一人时,心里禁不住涌起一阵伤感,她 好渴望身边能有一个爱她的男人给她分忧啊。她走进婚介所,渴望着那个男人会 在期待中出现。第一次约会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从事教育工作,才见一次 面,他就在电话里信誓旦旦地说“我爱你”。经历了一次婚姻的她,留下了一种 最怕信誓旦旦的男人的“后遗症”,在她看来,越是信誓旦旦的男人,越是不可 靠。第二次见面的是一位科研工程师,为了事业他牺牲了自己恋爱的黄金时代, 见面后彼此感觉不错,他们的感情也发展的快,卫琼主动去委身于他。同居了半 年,卫琼提出结婚,他却突然说:“你能不能将儿子重新判给他父亲抚养,我一 进家门就有人叫我爸爸,很不习惯。”卫琼说,这怎么能行,怎么能说判就判, 他们就孩子的问题作了一次交谈,但他说,这是他的唯一条件。卫琼说,“我不 能离开孩子,你爱我也该爱我的儿子”。但为了孩子,卫琼再一次失恋了。 卫琼说,没有那位母亲能割舍自己的孩子,我总不能为了自己而抛弃孩子, 如果那个男人真的找了这样一个自私的女人,那也是男人的一种悲哀。 绣球抛错,谁的错?(邵女士,28岁,舞蹈教练,离异一年) 那是邵女士离婚的第二个月,舞蹈学校搞校庆,阿辉是作为赞助商参加校庆 的,阿辉是公司攻关部经理,邵女士是校庆委员的成员,为感谢阿辉公司的赞助, 她们到公司搞了一次联欢会,阿辉35岁,清瘦,但很有艺术气质,待人也诚恳, 感情的事情真是说不清,几次接触,他们都有了好感,或许是邵女士因为婚姻破 裂感情上需要一种关爱的缘故,他们心照不宣,常单独在一起聊天,喝茶,而且 也很自然地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情人,阿辉说,我们早一点相识就好了,我会永远 爱你,你也没有离婚的痛苦,我也不会走入没有感情的婚姻,阿辉还向她叙说了 他与妻子的故事,邵女士听了很感动,为阿辉能找到这种贤惠的妻子而高兴,但 同时也为他们的婚姻无感情而宛惜。但当她一人独处时,又会生出对阿辉的许多 幻想,她想假如阿辉离婚与她结合,该是多么的幸福,但她又不想破坏阿辉的家 庭,更不想伤害她善良的妻子,她将这种感情强压在心里,她想,只作个阿辉的 情人就满足了。但越是这样她越难克制,每次阿辉都能带给她极大的满足,这也 是前夫没有的,也许这世界上除了阿辉,也没有第二个。有一天,她给阿辉打去 电话,电话一拨通,她就说,阿辉,我想嫁给你,你离婚吧。电话那端的阿辉迟 凝了足足一分钟才回答:我爱你,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人, 她大声说:可你是别人的丈夫,我不能永远这样下去呀,阿辉听出她有些激动, 只好说,你让我考虑考虑呀,今晚我过来,见面再说,但他们的谈话结果很糟糕, 阿辉不明确表态,只是说,你忍心伤害那个好女人吗?邵女士说,只要你同意, 我会给你搞定的,这次后她常常打电话去阿辉家找他妻子“谈心”,但阿辉的妻 子很强硬,还骂她不要脸的东西。这种办法没有用,她只好亲自去阿辉家找她谈。 而阿辉自从她打电话去他家后,阿辉早已没有回家住了,她找到阿辉要他回家当 着妻子的面说他爱她,要离婚娶她。阿辉没有这种想法更没有这种胆量,只是跪 在她面前请她原谅。为达到目的,她用事先准备好的刀片准备割腕来威胁阿辉, 但阿辉仍不动心,她双眼一闭,真的在手腕上重重地割了一刀。 阿辉最终还是离婚了,但她也没有心思再要嫁给她,那一刀她险些丧命,但 那一刀也让她对阿辉的感情冷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