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 引子胡思乱想 乱七八糟,这是我最近的感觉,整个生活感觉无法言说,一个人的时候常常会 呆呆的,什么都不做,只是坐在那里,脑子里不停地运动,但没有完整的思绪,时 间就感觉在无意识中消逝,一分一秒。 一个女孩遇到一个男孩,那时女孩子心里失去了一些叫希望。温情的东西。她 遇到他,他不是一般意义上英俊。多金。成熟。潇洒这类所谓的好男人。他甚至只 能算男孩,但在女孩,她却看到了一些她以为失去了的东西,她看到他的雀跃,欢 喜和伤心,还有一些自以为很聪明的小把戏,她总是装做很无心的上当,看他偷偷 快乐的样子,那种快乐的情绪令她自己感动不已。 如果是快乐,不想错过,哪怕只是短暂。女孩是这么想的。就象一些赌徒,不 怕再失去些什么,如果得到,那确是生命意外的礼物。 只是生活,只是人,并不是那样的简单,无论是谁,都不可能真正地彻底的去 了解一个人,真正地完整地去拥有一份感情,不掺任何杂质,只是我们不愿清醒地 去面对,宁愿盲目,常常想起<<东京爱情故事>>里里美哭着说:我对自己说,从现 在开始,我要相信三上所有的话,做快乐的等他回来的女人。手里却拿着三上信用 卡的帐单,全是情人旅馆的费用。连续剧里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场面,但漫画却更真 实,电视的故事已做过了些修改,只是现实却并非如此的美丽动人。 附件一之初相遇 三月的一个夜晚,我在IRC 遇到了一个“百分百的男孩”。写下这句话后,我 才发现这完全是村上春树式的开头。 他只是个开朗活泼,脸色有点黑的男孩,但在我,确是百分百的男孩。从见到 他的那时起,我的心脏就不规则的加快跳动,脸孔发红,呼吸也有点不顺畅了。 我时常在回忆当时的情景:他也许是有点拘谨,当我匆匆走向地铁站台的时候, 他只是很快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很快的装做什么都没看见,眼睛望向别处,但眼睛 的余光还是注视着我的走近,当我在离他4 米远的地方,在侧面向他招手的时候, 他很快的对我露出腼腆的笑容。就是那个带点害羞的笑容,使我的心不由跳动了一 下,就像受了感染一样,我的脸也红了。 就算我现在回想起来,那个笑容里其实并没有任何的企图,但就像孩童那般纯 真的表情,使我对他撤去了所有的戒备,把他当作了熟识多年的朋友。 这一切只不过在瞬间发生,于是,在发生了许多故事的地铁站里,一个女孩遇 到了一个男孩。女孩身穿黑色中长大衣,长发过肩,拎着PRADA 米色的包,男孩背 着大大的旅行书包,头发也许是因为睡觉的缘故,有点乱糟糟的,他站立在那里, 等女孩走近,女孩向他招手,他微笑,女孩说:HI. 附件二之意乱情迷 写下这标题后,我不禁微笑,这样的题目有点街头庸俗小说的嫌疑,却很贴切。 这是一座学校,白天的时候,十分热闹,和所有上海的小学没什么分别,有许 多的家长。老师。学生来来往往,人声鼎沸。 只是,现在学校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只有他和她。整幢教学楼黑漆漆的,只有 投影屏幕上放映的人影晃动……放的什么不怎么重要,好象是部很纯的爱情片,讲 天使和人类的恋爱,但没有好结局。 他轻轻搂住她,两人依偎着一起看片子,很自然的样子。这是他们第三次见面, 在这之前,他们什么都没说过,什么都没做过。然后他吻了她,她很自然的回吻他。 在深夜的操场上,他们一圈一圈的走着,在升旗台上他们紧紧拥抱,她不由笑 了。她说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在白天这会是个大庭广众的地方和一个男子深情拥 抱,她说以后带着小孩看五星红旗升起的时候,她会想他的,在这里有他俩的身影。 他们看见了上海深夜的天空,没有星星,泛着淡淡的粉红,很眩目。 他说留下好吗?她想回家。他没有坚持。 望着他,她忽然想和他在一起了。 他们把学校里所有的门都锁上了,也把他们自己反锁在了学校里面,没有退路。 他说这是他第一次和女孩子在外面过夜。 一开始两人各自睡下,他说想抱她。他过来抱住她。然后他轻轻的替她解开衣 扣,他有点紧张,衣扣怎么也解不开,她说还是我来吧。以至于后来他总是遗憾地 说:第一次怎么会是她自己动手的呢,应该是由他来的啊。 那时窗外的月光从他背后射进来,他的脸在暗影里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看到 那熟悉的带着羞怯的表情,就是那种表情,使她心甘情愿放弃骨子里的所有自尊, 她引导他,他很快冲动又匆匆平息,脸上依然是红红的那种表情。后来整个夜晚他 们都不停的做爱,他渐渐地不需要她的引导了,他辛勤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脸上,和 她自己的汗珠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附件三之男女之间 他在电话里说想她,想见她,他说我们一起住吧。他说她上班的时候他就在家 看书,等她下班回来做饭给她吃,两个人在电话里笑。 想在短时间里借到合适又便宜的房子不是那么的容易,何况他们两个又是没有 积蓄习惯的孩子,等到终于把一切都落实下来,他们才发现,大大超出他们原来的 预算,两个人都开始尝到了穷的滋味。 他们一起去逛超市,买超市里最便宜的葡萄酒和啤酒,手里大包小包的往家走, 他说感觉像日剧里的情节,很快乐的感觉。在楼下他拥住她,轻轻地说“我爱你”。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常常会有意外的惊喜发生,就象一个词:MAGIC.晚上,他 俩在徐家汇逛街,街灯闪烁,他们只是在路上,天桥上停停走走,没有走进任何一 个五光十色的门,他们尽量避免一切刺激消费的地方,虽然,那曾经是她常常光顾 的地方。他们在街头拍那种即使贴,需要做好多好多的表情,然后就代替了曾经是 非常有名的电影海报了,她非常喜欢其中的一幅:烟蒙蒙的暖暖的颜色,他们俩凝 望远方,影象下面很清晰的四个字:天长地久。 一个卖花的小女孩兜售生意,她不喜欢接受花,觉得拿着很麻烦,于是她微笑 着拒绝,对小女孩说:不。那个女孩很小,她问女孩读书了吗?女孩说在读书。小 女孩忽然把花放在她手中,没等她反映过来,女孩子就跑的很远很远了,女孩子的 声音远远地传过来:那花送给你们了。他们拿着那花,那个女孩子在他们的脑子里 就象一张照片,不断翻拍,然后就永远地留在记忆里了。 他们约好,以后遇到小女孩的时候,请她吃冰激淋。再买一打她的花。 她在一个十分炎热的下午,乘地铁去了华亭路,挤在人群中,和店主大声的用 普通话讨价还价,一种新的体验。那天,她花了很少的钱买了4 件喜欢的东西:两 件白色棉布的吊带背心,一只蓝色牛仔布小花的小背包,一双款式和COLOR 18一模 一样的白色凉拖鞋。晚上回家,一件一件展示给他看,他们发现那两件背心贴着ESPRIT 的商标,她笑着说:和我以前穿的一样哦。他从背后拥住她,轻轻的吻她。他说: 你算不算和我过苦日子啊。 那时侯,他们几乎天天见面,他每天乘很远的车过来看她,每次见面都做爱。 她一直不知道她是因为这样做快乐,还是只是为了证明他爱她,她不知道什么是高 潮。但是她喜欢他的怀抱,喜欢他做爱时孩子气的话语,喜欢彼此身体靠近的感觉。 附件四之我爱你 第一次听他说“我爱你”的时候,那已经是他们住一起了。一开始他又在玩那 个“三个字” 的老把戏。他说想说“三个字”,但是没勇气,她说:“我爱你。”他说: “快睡吧。”这次她不知怎么了,当了真。他听到她轻声地哭,有点慌,他过来想 抱住她,她推开他,他更用力地抱住她,她固执地挣脱,开始大声地哭泣。他努力 地拥住身下有点狂乱的女孩,一遍一遍不停地说:“我爱你。”一开始她还在做无 谓的挣扎,还在哭泣,他却好象着了魔似的不停的重复,这不断反复的话语仿佛真 有一股力量,女孩的哭声渐渐小了,渐渐停了,他还是不停地继续,女孩开始昏昏 欲睡了,她觉得在这样的怀抱,这样的话语中她可以沉沉睡去,就此睡去,永不醒 来。 他终于停了,他说以前他对一个女孩子说我爱你说的太多了,不想再如此轻易 的说出,他准备再说就说个够,想说999 遍,只是没想到这么难,他已经把次数忘 了,觉得时间已过了太久太久。 他后来对她说:他没想到自己能如此轻易地说出爱她。 而说爱,似乎也就成了他的习惯,在分开时,他每封MAIL里都会写上他爱她, 她看到他写的一叠声的“爱你,爱你,爱你”,不禁微笑,感觉他写的就象口号一 样;有时她有事出门,走到楼下,他会在三楼窗口探出头,不管不顾的大声喊: “我爱你啊!”;有时在人多的地方,他会用唇语告诉她爱她…… 其实不知道真相的人是幸福的。假如她没有看到KK在BBS 里的文章的话,她会 以为自己是很快乐的女子。 那天她上网,在BBS 里看到KK说她恋爱了。在回复的文章里她看到了他的留言, 他说和KK在一起很快乐,想对她说“三个字”。“三个字‘一直是他的小把戏,看 到这里,她忽然明白了,她一直以为这是专属于她的文字游戏,而对他来说,不过 是和女孩子在一起时的玩笑话语。 附件五之网友KK和初恋情人 在遇到她以前,他只爱过一个女孩,唯一的一个,是他的初恋。虽然那个女孩 离他遥远,又有了新的男朋友,他依然很痴心地等她,爱她,不想改变。就是这样 的痴情又失恋的纯纯大男孩形象,留在了她最初的印象里。以至于后来发生了好多 事情以后,她依然会回想当初他那带点羞怯的表情,常常想到心痛,究竟是生活使 人改变,还是人太复杂,无论他是否还只是个孩子? 简单点说,在遇到她以前,他过着很普通的学生生活,读书,踢球,和一帮很 铁的朋友混在一起。有点点的寂寞,想念那个最初的女孩,说着一些不合实际,但 却能打动她内心深处的傻话。她以为他是地球上那只侥幸生存下来的小恐龙,不知 道世界已经发生了太多变化,执着于当初的理想,对爱情的理想。 只是,忽然间,他就遇到了许多事情,而它们一时间纠结起来,使他不知该如 何应付。 KK是他在网络里认识的一个文笔很好的女孩子,在BBS 上发表了好多他很喜欢 的文章,他们在MIRC里聊地很愉快,然后和大多数的故事一样,他们见面了,互相 也有了好感。 他过去的初恋情人也和那个男友分手了,开始不断的给他写信,打电话,在电 话里她告诉他,她发现自己还是那么的爱他。而爱这个字,她并不是一直挂在嘴边 的 他这时已经和她一起住了。 取舍,对于一个人来说是很难的吧,人总是贪心的,或者说,被人喜欢的滋味 是甜的,叫人不忍拒绝。只是一时的犹疑,却会带来很深的伤痛。 于是,在三个女孩彼此都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分别应付着她们,并使她们相信, 她对于他,只是唯一。其实现在想来,他或许是天性善良,不忍伤害任何一个人, 于是不自觉地用了欺骗,也许就如杜拉斯所说的:我最爱的人,是我欺骗最多的人?? 写到这里我不禁笑了,感觉这么说似乎有点牵强:) 终于,KK知道了他和一个女孩很要好,而这个女孩也看见了KK在BBS 里的感情 独白,她们都哭了。其实无论他做何选择,都是伤害,无论谁最终和他在一起,她 们都已经输了,相信一个男子会深爱她,本身就是一种幻觉。 附件六之将情感收藏起来 他说:我和KK说清楚了,觉得自己伤害了一个女孩儿。 她望着他。 他紧紧抱住她:不要离开我,我需要你。 她说:我无法留下来。我以为你会爱我。 他说:不要走。相信我,我需要你。 她不语。 他说:我说什么都不能留下你吗?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关灯各自睡下。 黑暗中她听到他轻轻的啜泣声,然后他伸出手抚摸她的脸颊,感觉她满脸是泪。 他把她搂过来,抱在怀里,她感觉他的眼泪滴在她的头发上,而她把他的衣衫都弄 湿了。 不知是谁先主动的,等到他们发觉的时候,彼此的身体已经纠缠在一起。她感 觉他似乎带着她一起飞,飞到很高很高的云层里,又急速的滑落下来,好象坐游乐 园里的过山车那样,她不禁叫了出来,她伸出手,紧紧抓住他的手,她睁开眼,看 到他的脸在她眼前不住地晃动。时间过了好久好久。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他从背后紧紧地抱住她,他说喜欢这样抱着你,答应我不 要走。 他睡着了,一只手还放在她的身上。 她望着他熟睡的脸庞,更加的孩子气,不由流泪了,她对他耳语:你只是个孩 子,我不愿看到你长大,学会欺骗。 附件七之结局 她独自一人走在街上,望着橱窗镜子里自己的身影,这是她的习惯,喜欢随时 随地的观赏自己。 她听到不知哪家的收音机里不断重复一首歌: 许多是我们应该做的事,而我们一直都没有做,许多是我们应该说的话,而我 们一直都没有说。 将情感收藏起来,让回忆留下空白。 她听着歌手一遍一遍地重复,不由泪流满面。 也许在这个纷乱复杂的世界中,并不存在我们小时侯一直以为要坚持的爱情理 想,生活却常常让我们产生爱情错觉,而我们只不过是遭遇了一次激情。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