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快2003年了 作者:周磕 这就快2003年了。 这几天有点冷,今天早上还下了雨。我起床上班的时候,为骑车还是坐车犹 豫了半天,这犹豫包括看窗外雨水情况三次、找雨披两次、拿起放下雨伞各一次、 拿对门墙壁上的雨披一次。 我下楼之后,想起昨天晚上睡觉前的温暖。 昨天晚上我把棉袄转出来穿上了,还有棉的拖鞋——这还是去年我最后一任 女朋友给我买的,大概是十块钱。那时候比现在冷,我整天龟缩在家里吃白菜, 包括夏天也是如此,有时候会吃点米饭,或者喝水什么的。 棉袄是去年到今年的味道,拖鞋不清楚,没有拿起来闻。我穿的是一年—— 就这样坐在电脑前。大学读书的时候,有一年放寒假的时候下了很大的雪,特别 冷,我躺在寝室里,盖了三床被子也无法入睡——还有一次是大四的冬天,在青 芝坞的租住房里冻的睡不着,有三个晚上,白天也睡不着,穿上毛衣毛裤也睡不 着。后来我去了一家有空调的商店,想和那里的老板商量晚上睡在那里。 ——“不行,没地方睡。” ——“我就睡地毯上就成。” ——“那怎么可以?” ——“没事,我熬的过去的,这比我家里暖和多了。” ——“不行不行,不仅不行,我还要对你摇手。” ——“求你了,我快被冻死了。” ——“我摇头了。” ——“我给你跪下了。我给你磕头。咚!咚咚!” 我热乎乎地从商店里出来,仿佛获得了生机,我想起了1997年我写的一句歌 词“感觉现在象是春天一切才刚刚开始。”我对手哈了一口气,撮了几下。这是 1999年的冬天,说是要闹大十字,地球爆炸。一天,一个同学问另一个同学, “明天就要大爆炸了,你打算干点什么?”,同学说“我要赚好多好多的钱,爽 一把去。” 后来是2000年的冬天,其实这个冬天是2000年后半个冬天,我白天在卖鱼桥 的租住房里睡觉,晚上去通宵上网——可能一天只说几句话,“一碗稀饭,四个 包子。”“多少钱。”每个通宵过后的清晨是我最为喜欢的,哆嗦着带有浅薄的 失落,看到人们干巴巴地裹在衣服里从身边经过,用自行车的后轮蹦起棱角分明 的小石子,打在早餐点的白色塑料桌子上开始翩翩起舞,我对它们说“你们还能 打动我多久?”。 2001年的冬天,是后半个,我的朋友小许从哈尔滨来,我们在一起吃20根油 条的早餐,分析语法,构成有主见的句子,计算路程,计算热的快的热效率。一 天晚上,我和小许,还有一木,到利民大浴室边上的清真拉面馆喝啤酒,我们去 的时候伊斯兰的几个小头目正在,所以没有啤酒。 ——“我们要喝啤酒。” ——“没有。我们清真店里不买酒的。” ——“那上次来怎么有。” ——“下次来也没有,上次来也没有。” ——“那我们自己去买。” ——“那你们自己去买。”